思路客小说 > 女帝将成 > 第十八章 薛怀义怒烧明堂

第十八章 薛怀义怒烧明堂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天庭小主播我和女主播的那些事娱乐玩童西游之问道长生一符封仙六零小娇妻都市小世界变身咸鱼少女圣神传承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

    马弘力沉吟未语。此人惯会见风使舵,听出天后将此事有意淡化,他倒不敢接口,只怕说得重了,引来天后不快。

    苏德全忙跪下道:

    “天后,建璋殿宫门紧锁,薛大师怎么晓得小公子在此祭奠先人的,难不成有人里应外合,通风报信?”

    马弘力见他如此说,面上骤然变色。望向薛怀义,薛怀义摇摇头,示意他不要紧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下糗事,不思悔改,反要胡乱赖人,转移视线。哼哼,建璋殿里都是狼狈为奸,串通一气的,苏德全怎会不知这贱人的行径?请天后一起下令责罚”

    薛怀义越说越激动,竟然挥舞手臂,唾沫星子乱飞。

    天后见他无状,冷了脸道:

    “怀义,不得在外臣面前无礼。你且去吧!”

    薛怀义听说,竟挽了袖子,跳脚道:

    “天后不是以为,这贱人是真心实意爱您的吧?”

    “说什么,还不快闭嘴!”

    天后脸色气得煞白。众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都尴尬不已。

    薛怀义忽然手指李孝逸;

    “这贱人年纪轻轻,生得又好,还是太宗皇帝的嫡亲重孙,难道会心甘情愿的在天后的身下曲意承欢?天后收了这妖孽,不知被朝臣背后如何指指点点。连长安城的三岁童儿,都知道后宫来了个会唱‘凤求凰’的小白脸。可惜天后一世英明,都被这贱人迷得昏了头了!”

    李孝逸被他当众用污言秽语羞辱,又不好还嘴,只是涨红了脸,泪水在眼眶打转。

    天后又痛又气,半晌方道:

    “孝逸人在深宫,碍得着他人什么事?有敢再提童谣者,一律以妖言惑众论罪!”

    薛怀义并不知道收敛,续道:

    “这贱人年龄和天后相差将近五十岁,天后的长孙也有他这般大了,他一不要天后的银子,二不要天后的官儿,锁在深宫不见天日也忍得。天后可曾在缠绵交gou之后问自己,这贱人要的是什么?不是天后的江山社稷,越王家的男人又怎会蠢到任由你这老太婆蹂躏践踏?”

    他素日粗俗惯了,今日气得口不择言,当着御林军和太监们的面,对天后用了“交gou”“老太婆”字眼,天后不待他说完,气得浑身颤抖,对武攸宜吼道:

    “还不快将这个疯子赶出去!“

    武攸宜此时方回过神来,上前拖着薛怀义的手:

    “大师快去!竟说出如此不堪的话来,皇家的体统何在?”

    薛怀义一把甩开武攸宜,红了眼睛嚷道:

    “别碰我!平素怀义得宠时,你也是姑父干爹的围着叫,今日竟这般的拜高踩低?”

    说得武攸宜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吩咐御林军道:

    “这人疯了,快拉出去!”

    御林军上来七八个将官,扯手扯脚的拉起薛怀义向外走,那薛怀义岂是听话的主?翻滚叫骂,手蹬脚刨,弄得这几个将官狼狈不堪,盔歪甲斜,好容易将他扔出建璋殿大门,便用身体堵在了门前,任凭薛怀义如何冲撞,都不敢让开。

    武攸宜见不是事,拔出佩剑吼道:

    “天后有旨,有敢擅闯建璋殿者,一律格杀勿论!大师若抗旨,休怪本督无情。”

    薛怀义向武攸宜呸地一口唾沫甩出去,被他扭头躲开。薛怀义见众人变了脸色,也知强闯不得,叉腰嚷道:

    “天后早晚被贱人夺了江山,便知怀义说的没错。”

    见里面毫无反应,便引了众僧徒离去,边走边骂:

    “天后如此无情,休怪某家不义,如今便做些让你后悔终生的事来,也知我薛怀义不是好惹的。”

    众人都以为他吹牛,也无人理会他,任由他自去。

    天后在建璋殿里听得薛怀义的声音去得远了,方长出了一口气。向陈锡摇头道:

    “本宫御下无方,惹得老将军见笑。”

    陈锡干笑道:

    “天后家务事,无妨无妨。”

    天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孝逸,对方面色苍白,身子颤抖摇摇欲坠,知他心中难受。叹了一口气道:

    “还跪着干什么?起来吧。”

    李孝逸伏地泣道:

    “臣乃逆党,早该赴死。请天后赐臣白绫一匹,臣当自绝,以绝悠悠众口。”

    天后却望向陈锡,

    “老将军以为如何?”

    “此乃天后家事,外人原不该多嘴。”

    陈锡也知自己必须表态:

    “臣虽不知如何处理,却可以给天后讲一讲臣的家事。”

    天后点头。

    陈锡看了一眼李孝逸:

    “臣年过半百,前几日得一小妾,生得冰雪美貌,足慰平生。只可惜这小妾娘家人甚是贪心,银钱索要无度。这小妾也常常缠着老夫要银子使,家中大娘深以为恶。老夫瞒着大娘多给她娘家几锭银子,这小妾便乖巧可爱,伺候老夫加倍尽心尽力,老夫明知她左不过是贪钱而已,又不是偷人,便偷偷接济她娘家银子,倒也乐得全家和睦,各取所需。”

    天后闻言,忍不住笑道:

    “不想你这老倌倒还风1流。”

    陈锡也笑道:

    “天后想必最能理解,这人年纪大了,身边若有一个温婉多情的美人,倒是几辈子修来的人间乐事。花几锭银子,买她一个如花笑靥,算起来并不赔。”

    天后笑道:

    “知道你是做将军的,不知道的倒以为你是只赚不赔的商人呢!”

    走上去扶起孝逸道:

    “本宫身边统共就这么一个称心的人儿,从今以后不许再说死呀活的,在孤身边好好呆着,再有哪个敢说三道四,孤定要他身首异处,全家处斩。”

    说得孝逸泪落涟涟,天后忍不住给他拭泪,又问他手上伤疼不疼?埋怨苏德全没有及时包扎。

    陈锡见状忙拜辞了天后出来,见武攸宜仍旧站在院中,找人修复倒塌的大殿正门,拍了拍他肩膀道:

    “右将军今日立了大功,赶跑了薛怀义,等着天后封赏吧。”

    武攸宜正待反唇相讥,却忽见远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人声鼎沸,铜锣鼓角之声不绝于耳。忙问出了什么事,却见几名小宫监慌慌张张跑来道:

    “不好了,右将军,明堂走水了。”

    武攸宜惊道:

    “明堂守备森严,怎么会走水?”

    陈锡亦问道:

    “可知是什么着了?”

    小黄门回道:

    “明堂一片火光,也不知是哪里着了,听说是薛师点的,如今已经狂笑着去远了”

    二人面面相觑,正不知如何是好,又有内监跑来说,大明堂后面的万象神宫也被引燃,两座宫殿都是木质结构,一时之间整个后宫火光冲天,也不知有多少宫殿笼罩在浓烟里。

    此时便见天后拉着孝逸走出来问道:

    “怎么回事?”

    武攸宜将小黄门的复述一遍,天后闻言冷笑道:

    “他倒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命人速去将薛怀义擒来问话。

    不多时马弘力跑来道:

    “怀义大师已然带着僧徒,纵马跑出宫门,去向不明!”

    天后花费上亿缗银钱修这大明堂,明堂又紧邻着万象神宫,里面建有天后的巨幅塑像,薛怀义这一场大火不仅烧毁了两座宫殿,连天后的塑像也一起毁掉。这些宫殿本来就因耗费民力备受群臣争议,如今被情郎纵火烧毁,传出去只怕被朝廷中那些老朽骂死!

    又想真若是抓住了薛怀义交给监察御史,这厮言语粗俗,不知要说出什么腌臜话来,天后自己的颜面也是无光。

    想到此处,天后只好暂时咽下这口恶气,站在殿中央望着冲天火光怒气难消。

    武攸宜眼见大火越烧越旺,烟炎张天。丝毫不见减弱的迹象,又怕有人乘势作乱,便命御林军全体戒备,不求扑灭大火,只求不要殃及其他宫殿。他跑来跑去,满面烟灰,又请天后暂且移步宫外,以免被困。

    天后冷冷笑道:

    “慌什么,有本宫在此,大火哪那么容易烧过来。”

    吩咐苏德全在建璋殿开宴,领着李孝逸在里面焚香听琴,众人都佩服天后处变不惊的定力……

    一直忙到次日清晨,明堂和万象神宫的熊熊大火方才自行熄灭。两座刚刚建立的恢弘宫殿,竟被烧成一片废墟。原来这大明堂乃是天后命薛怀义监造而成,每年朝廷的祭祖盛典等等所有礼仪都在大明宫完成。天后给明堂投了几亿银子,却被薛怀义一把大火付之一炬。

    却说建璋殿内苏德全命人摆上一桌盛宴,为小公子和天后压惊。李孝逸右手受伤,拿不得筷子,天后便一勺勺喂他吃,两人和好如初,恩爱更胜从前。

    吃过了饭,天后当着爱郎的面,搜出枕下和墙角的桃木偶和木剑等物,投入到炭火盆中。

    又命苏德全做三个精致的灵牌出来,将三个灵位秘密安置在罔极寺,敕命李孝逸可以随时前往祭奠。

    感动得孝逸又是一番涕泪飘零,天后趁机搂着爱郎在牙床上温存良久。孝逸使出浑身解数,将天后伺候得欲仙欲死,自己也累得浑身酸软,伏在天后的怀里娇喘吁吁。

    天后暗想陈锡之言果然不错,烧掉小小一个桃偶,安置三个灵牌便让情郎死心塌地,尽心尽力的小心伺候,果然是各取所需,人间美事。

    更何况薛怀义撕掉建璋殿门前符咒,已然破了她的阵法,桃偶存在就变得毫无意义。早知如此,又何必惹孝逸气急败坏的跟自己闹?她心中歉疚,搂着檀郎汗津津的身子,越发抱紧了些。倒将那薛怀义和大明堂的闹心事抛到脑后。

    忽见孝逸吃的一笑,便扳着他笑脸问:

    “偷笑什么,赶快从实招来。”

    孝逸翻了一个身:

    “偏不说!”

    越发笑得双肩抽动。

    天后把手放在他咯吱窝里挠他痒痒:

    “说不说!说不说!”

    但见美人滚到怀里,越发的笑靥如花,不由得心醉神迷:

    “幸亏你见谁都板着个脸,若是见谁都笑,这天下女子还不都要疯掉。”

    “我笑我的,关她们什么事?”

    “因为她们得不到孤的檀郎,却又思之如狂啊”

    他半嗔半笑:

    “是以天后便将臣锁起来,不让外人见到,还找人做法事像镇鬼一样的镇住臣?”

    “檀郎日后便知,孤为了将你永世留在身边,费了多少心思。”

    “可惜,终被薛大师给破了。臣这祸水可不是要为祸人间了?”

    “天意如此,不过陈锡说的也对,既然檀郎不喜欢,给你自由倒是一件乐事”。

    “如此,臣倒该感谢薛怀义。”

    他又轻轻笑了一下。

    天后道:

    “你还笑!为了护着你,把薛怀义气得发了疯,将孤的明堂和万象神宫都搭上了。你这小蹄子不叫倾国倾城的又是什么?”

    “他也太气急败坏了些。”

    孝逸抿嘴浅笑,

    忽又道:

    “不过臣倒想明白一件事,为什么天后从前非要拼死拼活的得到臣”

    天后见他面上坏笑,就知道他不会说什么好话。

    “因为薛怀义又老又丑,根本比不上你这小凤凰?”

    “其实此事错也不在怀义,要怪也只能怪天后以前的品味真是——太差了……”

    天后哈哈大笑:

    “小猴子转着弯的骂人,原来竟是这个让你偷笑。”

    忍不住又去呵他痒,他便顺势倒在天后的怀中任她亲昵——缠绵半晌方叹道:

    “得到了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的不知珍惜。稍有违逆,便弃之如敝履”。

    天后笑道:

    “没完没了的?是不是想学怀义讨人嫌。”

    “日后天后走便走,留便留,孝逸绝不会像怀义那般纠缠不休。”

    “即便你不想纠缠,也逃不出孤的掌心。”

    天后爱怜地抚着他脖颈,噙了一口反复吮吸,苍白的皮肤上立刻现出一片红色印记。

    “从今以后这块印记便是属于孤的,任你身在何地,都要永远记住这一点——”

    孝逸疼得直皱眉,却赔了笑脸道:

    “臣想怀义当年,必也是孔武有力,床上功夫了得的吧,不然又怎会得了天后十年专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