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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人生如寄绝情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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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珩眼泪掉的越发的厉害,她挣脱开凤血歌双手的控制,十指在他的后背上留下几道抓痕,凤血歌闷哼了一声,扣着她的那盈盈一握的腰越发的用力,汗水顺着他的身,低落到她的身上。

    “我是真的很想嫁给你。”宋珩在凤血歌的耳边低声地说着。

    “谁?”凤血歌咬着她的唇,近乎嘶吼问着。

    “千江月。”宋珩哭着回他。

    只是南嘉的千江月,而不是北雍的宋珩。南嘉的千江月没有背负任何的东西,自然是可以活的无忧无虑,而北雍的宋珩背负的太多,太多……

    因为这几日同凤血歌同榻而眠的关系,她时常是在天刚亮的时候就是被吵醒了,看着凤血歌穿衣离去,去上早朝。只是今日,宋珩醒得特别的早,可是在自己张开眼的那一瞬间,宋珩却是看到了那睡在自己的身侧,张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的凤血歌。

    “醒得这般的早?”凤血歌见宋珩睁开眼的时候,似乎是半点也不曾意外的,似乎就是在等待着她张开眼的一瞬间。

    “睡足了,便是醒了。”宋珩淡淡地道了一声,她扯着被子坐起了身,微微遮住自己裸露的地方,伸手去拿自己昨日被褪下的衣衫,顺带地也扯了凤血歌的衣衫给他,她近乎平静地穿着自己的里衫,穿好之后便是起了床。

    因为凤血歌早起的缘故,自然这芙蓉阁伺候的人也是起的早,早早地就已经备下了热水,宋珩洗漱了一番,便是坐在那梳妆台前,梳理着那一头长发。

    凤血歌也起了身,他拿过了宋珩手上的那木梳,接手了宋珩的动作,细心而又缓慢地梳理着宋珩的那一头长发,宋珩想,这大约是他最后一次给自己梳发了吧,莫名地她就想到一句话“当年谁夸颜色好,今日和人来挽发”。

    “终于,还是决定要离开么?!”凤血歌慢慢地梳着那一头的长发,他原本以为她会改变心意,现在想来,是他将自己想的太过重要,还是将她看的太轻了?

    “……”宋珩从镜子之中看了凤血歌一眼,从他那平静的面色之中,她笑了起来,这有什么事情是能够瞒过他的眼睛的呢,或许他早就已经知道自己已经想起了自己已经想起了那些个过往,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一直在想,昨日的我们,到底是算作什么?”凤血歌低低地问着,“算是我这半年之中对你的照拂,你无以为报,只能这样报答了我?”

    “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宋珩轻轻地说着,“你不是以前问过我,为什么我会阵法一类的么,因为,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可以说是借尸还魂也好,又或者鬼上身也好,我以前会阵法,所以,宋珩这个北雍人自然地也就会了。”

    凤血歌微微一怔,在Chun宴的时候,他的确是问过宋珩这个问题的,但是那个时候她同自己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只会告诉自己的未来夫婿。

    “凤血歌,我到底不是千江月。”

    宋珩知道,自己根本就是不可能留在南嘉的。这个世上仅存的只有她同凤血歌会阵法了,若是她是真的死了,必然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但是她没死。

    她晓得北雍皇家太多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留在南嘉之中的,而她也从来都不会认为庆历帝会愿意让她以国婚的形式嫁给凤血歌的,庆历帝的长公主殿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年长公主殿下远嫁性东南回鹘王,以结秦晋之好,结果就在长公主嫁去的第三年,北雍便是发兵征讨回鹘,杀尽皇族,即便是长公主殿下亲生的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也是不放过的。

    庆历帝是一个帝王,待自己的女儿是如此,又何尝是她区区的一个宋珩!庆历帝的考量,自然是不会将她嫁来南嘉的,这北雍之中会阵法的只有她一人,将她放走了,若是哪一日南嘉攻打北雍的时候,庆历帝能够利用谁?!

    皇室宁愿杀了她,也不会留着她的。

    这一点,凤血歌也应当是明白才是,所以她说,能够嫁给他的,只能是那千江月,而宋珩,是万万不能嫁给他的。

    与其留在南嘉等着被刺杀,她想,自己是宁愿回到北雍去的,有一些事情,她必须是仰仗着宋珩之手去完成,比如说她当初说立下的那一个誓言,有些个人,总是要付出一些个代价的。

    她若不死,北雍便是要鲜血逆流成河。

    “就非得这样?!”凤血歌顿了顿,“若是你有了孩子……”

    “只得这样。”宋珩沉声道,“你得让我回去,因为我的选择是,我要回到北雍。”

    凤血歌将她的长发梳好,他自然是晓得她这一去代表着什么,有很多的事情,他可以说完全都不在意,如有必要,他甚至是可以挥军而下,可她……

    “你不是个昏君,别做出那种事情来,我也不会有半点的感激的。”宋珩从镜子之中冷睨着他,冷冷地说道,“凤血歌,当好你的国师,我宋珩从来都不是你的,且我也不想担负上那祸国殃民的罪名。孩子?不会有孩子的,在这个时代之中,我担不起未婚生子之名,有很多的方式,能够解决这些个问题,我从未担心过。”

    “你不是问我,昨夜代表什么。这半年来多谢你的照拂,将我从那废墟之中救了出来,又将我的伤养好,我也没有什么可报答你的。”宋珩淡淡地道,那声音清淡的就像是落在那山水画上的浅浅一笔,毫无半点的意义一般。

    凤血歌听着宋珩的话,忽地笑了出来,“宋珩,你的心是冷的。我原本以为怎么捂,我也是能够捂热的,却原来,还是我想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