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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再见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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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这是我应该的,分内之事。我有一件事要当着长留的掌门和霓掌门商量。”笙萧默打定主意,要和霓千丈求亲。他不想拖延了,既然他和漫天彼此心意相通,就不用遮着藏着,干脆给漫天一个名分好了。

    霓千丈大概知道笙萧默要说什么,他似笑非笑看向白子画,白子画还是那副清冷出尘的表情,只是眼里稍微有点笑意。得了白子画的暗许,霓千丈打量下笙萧默:“何事,儒尊尽管开口。”“我向霓掌门求——”笙萧默还没说完,摩严正黑着脸进来。

    看着大师兄的表情不妙,笙萧默也只能闭上嘴。漫天早就出去找花花了,这次多亏了花,要不然漫天还不知道要怎么和竹染周旋呢。来了绝情殿,花花看见漫天欣喜的叫了一声,两个女孩子欢天喜地的抱在一起,漫天表示了感谢:“这次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花花谢谢你!”

    “这是应该的,谢什么啊,我有事了你不也是尽力帮我么。漫天你现在没事了吧,我怎么也想不出来竹染为什么那样做。明天就是仙剑大会了,你的功恢复没有?”花花说着要去和白子画要些灵药给她。漫天拉着花花:“别忙了,我已经恢复了。大梦三生只叫人暂时失去内力,我吃了解药已经没事了。还说朔风要抄写百毒谱两百遍,你也该抄写抄写。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漫天拉着花花坐下来,为了预备仙剑大会,她们很久都没坐下来好好地谈心了

    “我一直在用功练习,师父变得更严格了,一招错了又是一百遍。我在这里都要闷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东方一直没消息,就连着糖宝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花花叹口气,端着杯子郁闷的喝茶。

    “小不点不高兴了,告诉姐姐是谁惹你生气了?”李蒙忽然进来,一脸妖娆的看着花花和漫天。呃,漫天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去,杀阡陌这个杀千刀的,干什么装成李蒙的样子做如此妖娆的姿态?忽然想起来善春秋和竹染的计划,漫天气的对着杀阡陌飞去个白眼,对着花花说:“揣着明白装糊涂,花花我们不理他!”

    你们为什么不理我?杀阡陌顿时紧张起来,跑到花花跟前:“我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发生了什么事情?”花花看着杀阡陌诚恳的眼神,反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漫天却是嗤笑道:“亏得是善春秋没存二心,要不然你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你那个善护法差点就要把我杀了,他抓走了长留的弟子和朔风和——”看样子杀阡陌还不知道竹染出来的消息,漫天到底没忍心把竹染说出来,只是冷哼一声:“我差点就要被他抓到你眼前领赏了。”

    杀阡陌一听就知道是善春秋不甘心失败,一定又是去找长留的麻烦了。“你放心,我回去教训下善春秋,叫他不要再和长留做对了,小丫头你的脾气很不好么。我劝你啊 ,别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你喜欢朔风是不是,因为那个叫朔风的被抓了,你心疼了吧 !”杀阡陌打量着漫天细微的表情变化,忽然一拍巴掌得意洋洋的宣布谜底。

    “哎呀,姐姐你不知道,天天喜欢的是儒尊!”花花这个小笨蛋,先把实底交出去了。漫天想拦也没拦住,花花不仅是个包子还嘴上没把门的!

    “什么?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不行,不行!你怎么能喜欢那么难看的人啊,论长相来说笙萧默一点也配不上你!我去杀了他,叫他不能觊觎你。”杀阡陌先是一愣,就跳起脚来,要去杀了笙萧默。

    还真是七杀的圣君,办事风格简单粗暴,但是笙萧默和你有什么关系?漫天白一眼杀阡陌,暗想着这个人太没良心了,在蜀山底下,你神经错乱的时候,人家笙萧默可没对你落井下石啊。“我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别忘了在蜀山底下,若不是笙萧默,你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漫天气的一跺脚转身要走,她去叫尊上来收拾这个杀千刀的。

    杀阡陌顿时紧张起来:“你别生气啊,我是担心你被欺负了。你们女孩子哪里知道男人都是很可恶,会骗你们叫你们伤心。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尽说些甜言蜜语,可是等着到手了又不珍惜。小丫头,你跟着我去周游天下怎么样,我还有调制各种养颜神品,保准你变美。”杀阡陌开出诱人的条件,叫漫天离开笙萧默。

    “不要!”漫天一口回绝。杀阡陌还要劝,他脸色忽然一变,白子画回来了。杀阡陌不想和白子画纠缠,他对着漫天说:“你要是想明白就来找我。”说着杀阡陌从绝情殿的暗道溜了。

    离开绝情殿,漫天回到贪婪殿去。正殿上空无一人,落十一拿着一堆东西进来笑着说:“师父在后面和你父亲说话呢。漫天师妹你没事吧。云牙去找朔风了,我方才见她出去。”漫天听着父亲在和师父说话,也就没去打搅,她对着十一笑道:“我没事了,叫大家操心了。十一师兄,我帮你吧。”说着漫天帮着十一安排起来仙剑大会的琐事。

    办完了事情,天色已经晚了,漫天对着十一说:“我去请师父出来用晚餐。”说着漫天欢快的向着后面去了,可是摩严和霓千丈却不在书房里面。奇怪,师父一向是在书房和人谈话的,怎么不在这里?漫天接着找,忽然一阵说话的声音从摩严入定精室传来:“竹染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怕是对你还怨恨呢,你们名为师徒,其实就是父子啊。”霓千丈似乎在劝摩严什么?什么父子,师徒的?漫天没听明白,她站在门口竖着耳朵想要听的更仔细些。

    可惜精室有结界的,声音不能清晰地传出来,漫天也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几个字。“都是我当年——唉,不该,悔之晚矣。我当初为什么要钻进牛角尖,即便是不做这个世尊又如如何,带着竹染他们母子隐居起来也是好的。”摩严的话到了漫天耳朵里面就成了“后悔,世尊,浪迹天涯”漫天侧耳听着,一个没注意撞到了门上。

    是谁在外面,摩严一挥掌,门一下子开了,漫天一咕噜摔了进来。“天儿你怎么在外面?”霓千丈和摩严对视一眼,刚才的话女儿听到了多少?

    “我想叫师父和爹爹去吃晚饭,我不是想偷听的。”漫天表示她不是故意偷听的。“这样啊,我们还有些话要说,对了天儿你喜欢吃蓬莱的水果,我给你带来了。你看都是爹的心意,你吃点吧。”霓千丈对摩严做个放心的眼神,把果盘推到了满天面前。

    都是她喜欢吃的蓬莱仙果,漫天笑眯眯的接过来开心吃起来。霓千丈则是不动声色的套话:“天儿,你从哪里来过来啊?”

    “我帮着十一师兄做事,看着天晚了才过来。对了爹,那个你别责怪师父,竹染没伤害我。你们刚才也不也是说竹染可怜么?”漫天的话叫摩严和霓千丈的脸都绿了,霓千丈给女儿剥了一个枇杷:“你最喜欢吃这个,那个我们就是随口一说。”摩严哼一声:“那个孽障,不要再提了。”

    漫天满足的吃着枇杷,伸手给师父递上一块水蜜桃:“师父别生气,发生这些事情不怪师父,师父作为长留世尊尽职尽责,你可千万不要把别人的错误算到自己身上。”漫天以为摩严萌生了退意,劝摩严不要自责太过。

    摩严心里有鬼,手上的桃子差点掉了,霓千丈也是一惊,他立刻拿着个草莓喂漫天:“你师父怎么会萌生退意,长留好些事情还需要他主持呢。天儿啊,你方才还听见什么了?”

    “我能听见什么啊?你们在抱怨竹染不是么?”漫天不满抬起头,好奇的问:“爹,你们是在说什么不能叫人听见的话么?和竹染有关系的?竹染抓住我的时候说,他和我是一样的,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啊?”不对劲啊,竹染,师父和爹都是奇奇怪怪的,好像在瞒着个秘密。

    “那个孽障的话你不要听!”摩严脸上的青筋绽出,严厉的呵斥漫天。

    还是霓千丈更了解女儿,他忙着说:“竹染的意思是,他和你都是你师父的得意高徒,当初你师父对他真是倾注全部心血。他是生气你师父责罚他,漫天啊,多吃点。”霓千丈给摩严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拿着个杨梅给漫天。漫天接过来杨梅,可是肚子里面却没地方了,她不吃吧,是老爹好心好意的带来给她的爱心。吃了自己又撑得难受。正在漫天发愁的时候,她完全没注意到霓千丈和摩严的眉眼官司,摩严心里越发的没底,他和霓千丈的话漫天到底是听到了多少?天天很聪明,她就算是现在没明白,可是她只要花费点心思就能猜出几分。不行为了安全起见,摩严暗示霓千丈趁着漫天没防备,用禁术抹掉漫天的记忆。

    谁知霓千丈却是不肯下手,反而是用眼神示意叫摩严自己动手,摩严也不肯下手,只要霓千丈亲自动手。

    “我不想吃了,吃不下去了。”漫天抬起头,发现师父和爹的脸色怎么那么奇怪? “你们脸上抽筋了?”

    “宝贝,再吃一点,你看这是爹好不容易给你带来的。你以前最喜欢吃这个了。”霓千丈立刻变脸,哄着女儿再吃点。漫天在吃东西的时候最没戒心,霓千丈暗示摩严快点动手啊。可惜摩严就不舍得下手,两个人还是眉来眼去的打官司。最后漫天实在是撑得难受了。

    她一抬头惊讶的发现霓千丈和摩严都盯着她,好像在看一个珍稀动物一样。“那个,爹,师父你们为什么不吃啊。”还吃呢,摩严和霓千丈都要抓狂了,那个秘密千万别叫漫天知道了。两个人忙着摆手:“我们不想吃,看着你吃就很好了。”最后漫天实在忍受不了霓千丈和摩严的投喂,要发飙了,摩严和霓千丈才收住手,哄着她:“吃晚饭去,不吃水果了。”

    “还晚饭呢,我要撑死了,不吃了,不吃了!”漫天嘟着嘴,摸摸肚子。

    “不去就不去,你休息去吧。”霓千丈擦擦头上的汗水,和摩严去了前边,看样子漫天确实不知道关于竹染身世的秘密,他们刚才的对话漫天也不知道 。虚惊一场,他们需要点酒来压压惊。

    “为什么不直接抹掉漫天的记忆,我都要吓死了!”霓千丈低声的和老友嘀咕着,他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漫天那个性子若是知道她的身世,怕是要闹翻天了。这个事情一旦大白天下,他这个蓬莱掌门做不做已经不重要了,漫天会受到多少的伤害啊,还有摩严那段不愿意提起来的往事,更是离谱的很。到时候摩严不仅要一死谢天下,连着长留和整个仙界都要跟着蒙羞。

    摩严则是看一眼霓千丈:“她是你的女儿,怎么也该是你下手,我才不会对着徒弟用禁术。伤着了漫天怎么办!”

    “废话,她是我的女儿,我才不忍心下手呢!”霓千丈吹胡子瞪眼顶回去。

    吃了太多的水果撑得难受,漫天只能去练剑消食了。刚练了一会,就见着朔风黑着脸过来:“你没想到吧,上次那个夜未央又来了。”夜未央上次在仙剑大会上刺伤了朔风,对着漫天动手动脚的,还使诈被尊上开除出去。怎么这个夜未央又混进了仙剑大会上?

    “你没看错?”漫天吃惊地收了招数,抓着朔风。自从上次仙剑大会之后 ,万寿山已经把夜未央给赶出去了,他在仙界算是过街老鼠,怎么还能出现在长留?名单上也没他啊。 “我也是怀疑看错了就赶上去想看个仔细。谁知道——一转眼夜未央就不见了,可能是我真的看错了。 ‘朔风心里有些不安,可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若是真的大惊小怪的查找起来,会更麻烦。眼下各派的人都来了长留八千弟子,加上那些参加仙剑大会的人,都要上万人了,一个一个的查找起来会人心浮动。放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们还是以动制静,看他们怎么出招吧。你怎么还在练剑?朔风好奇的看着漫天,明天就是仙剑大会了,她还在临阵磨枪吗?

    别提了,我要被撑死了。我爹从蓬莱带来好些的水果,一个劲的逼着我吃!漫天抱怨的摸摸肚子,她忽然看见站在一边的云牙,故意说:“云牙,你去那些水果给朔风送到房间去。明天就是仙剑大会了,你今天晚上就不用回来了。”话没说完,漫天就挨了朔风一个白眼,云牙则是脸上红彤彤的,娇嗔的看一眼漫天,转身跑了。

    第二天便是仙剑大会了,漫天想想还是没和摩严提起来朔风见到夜未央的事情,依着摩严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怕是今天晚上把长留翻个底朝天。漫天只悄悄地和十一商量着接,借着送夜宵的机会好好地检查下来的宾客们。于是漫天十一带着长留的弟子们借口着送夜宵,把客房都检查了一遍。

    火夕一脸的无奈,垂头丧气的抱怨着:“根本没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别是朔风看错了吧。”火夕打个哈欠一脸的无所谓:“其实来不来都没关系,这里是长留,尊上还在呢。等着明天仙剑大会上,当着那么多的掌门和三尊的面前,夜未央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你只管放心,不会有事的。”落十一听了火夕的话,特忍不住点头附和:“也是,朔风,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经历了一次对什么都害怕吧。”

    朔风看一眼漫天,沉默起来,他分明是看见了夜未央,可是怎么会找不到呢。长留有结界保护着,一般人是进不来的,为了仙剑大会长留戒备森严,比往常更严格,想要藏个大活人不容易得很。“朔风也是小心谨慎,火夕说的也有道理。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回去吧。”说着漫天叫大家各自散了。

    一晚无话,第二天仙剑大会正式开始了。和上次的仙剑大会比起来,漫天的心情放松不少,开始几局漫天很平稳。她既没有急于求胜,也没轻视敌人,稳扎稳打顺利的打败了对手。朔风在外面历练了一段时间,修为长进不少,和上次比起来也是进步不小。漫天刚打败个对手,从赛场下来就见着花花小脸红扑扑的跑过来:“天天,你好厉害。方才我在师父身边,听见世尊夸奖你的功夫进步不小,你对弟子们要求严格,他们的功夫也长进不小。”漫天得了三尊的夸奖,花花自然为她高兴。

    漫天捏一下花花的脸,戳穿了她的心思:“你别是被我师父又给嫌弃了,跑来这里躲我师父的眼刀子了。”摩严总是看着花花不顺眼,虽然上次花花冒险去救漫天,摩严依旧是不领情,只是碍着白子画的面子和漫天的求情,没对着花花冷嘲热讽,见面就呵斥。他改了方式,每次见着花花用眼神瞪——大概是上辈子花花欠了摩严的钱没还吧。

    “天天,其实我已经很知足了。至少世尊没有见面就挑刺了。”花花拉着漫天的手,刚要找个地方坐下来,忽然就见着个盛装女子一脸惊喜的过来:“小骨,漫天,你们在这里啊!”轻水笑嘻嘻的过来。

    现在的轻水可不是往日长留上那个低调的弟子轻水了,漫天看轻水身上精美华贵的宫装,如云绿鬓,上面凤钗闪闪发光,最重要的是轻水的脸上洋溢的幸福的笑容。看起来孟玄朗对轻水不错。“轻水你来了,怎么不见朗哥哥,对了东方呢?”花花惊喜的拉着轻水的手,她已经是蜀国的皇后了,她来长留,孟玄朗和东方彧卿肯定也来了。

    “朗哥哥在和尊上说话,东方么——”轻水面露难色,花花忙着问:“东方怎么了?”

    “东方辞去了大学士的官职,他说要游历山水,寻访高人提升自己。你还不知道吗?东方已经离开蜀国很久了,我想他应该是来和你告别的。毕竟东方对你念念不忘。漫天你刚才的表现真棒,我们三个里面怕是你的修为最高了。”轻水看着花花有点失落忙着转开话题。

    漫天拉着轻水叙旧:“仙剑大会的请帖早就送到,你们怎么今天才来?路上遇见了事故了,还是朝政上有困难?”

    “朝政倒是很平顺,朗哥哥现在已经明白过来,再也不是以前小儿女态,在朝政上很用心。我们倒是想着早点来,可是路上却遇见点小麻烦。好在解决了,昨天应该是叫人送信来了。”轻水表示路上有点麻烦所以耽搁了行程。

    漫天和花花都没在意,她们很久没见了,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漫天拉着轻水问:“那个小子对你好吗?要是他敢欺负你,我和花花去为你撑腰。”轻水笑着说:“你还是这个样子,我和朗哥哥很好,他只有我一个。”孟玄朗那个小子还算是不错没做了皇帝就三宫六院的,漫天和轻水谈的正高兴,却发现花花有些闷闷的,大概是东方的不告而别叫花花失落了吧。

    轻水见着花花不高兴,她猛地想起什么,拿出个精致的香囊递给花花:“我差点忘记了,这个是东方叫我给你。他说一定要遭仙剑大会你上场比试之前给你。这里面的香料是他精心配置的,能叫人神清气爽。你带着也能给你好运。”花花接过来香囊,有些担心的说:“这个东方真是的,他就要去游历也该和我说一声啊。我还以为东方生气了。”

    漫天拿过来东方送给花花的香囊看看,香味清幽淡雅,都是些一般的香料,看样子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缀在香囊下面流苏是黑黝黝的木头珠子。漫天好奇的捏着珠子研究着质地。

    “这是蜀国特产的沉香木,你要是喜欢我给你找些更大。”轻水以为漫天喜欢沉香木。

    “没什么,我倒是好奇,香囊的流苏一般都是用珍珠什么的做成,这个香囊用沉香木珠子,不好看还犯了香囊的气味。东方也是不精于此道。”漫天把香囊还给了花花,对东方彧卿,她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么个人。好像自从出了蛮荒的事情,漫天就再也没过东方了。

    “千骨,你还在这里!快点该你上场了!”火夕气喘吁吁的赶过来,催着花花去上场比试。

    “好,我就去!”花花忙着把香囊揣在身上的,跟着火夕跑了,漫天拉着轻水,一起去看花花比试。

    和花花对阵的是隐雾山下青音,这个人看去来年纪很大了,长着一部络腮胡子,穿着蓝色的道袍,站在高高的梅花桩上,打量着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