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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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门被甩上。
谢汶看着门，说不出话来，丫的跑的真快，被我逮住你就死定了！
秦俣以为她被伤害到了，安慰道：“没事，我们自己吃。”
谢汶认真道：“要吃完哦！”
“......”
谢汶吃了一口，觉得有些......
她问秦俣：“你觉得怎么样？”
秦俣面色正常，说道：“很好吃啊！”
谢汶不信，她从他的碗里挑了一筷子放进嘴里。
秦俣马上冲向饮水机，娘的，她真当碘盐吃多了防辐射吗？咸死我了！
“秦俣！！”
两人看完了一部电影，已经夜深了。
谢汶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俣俣我要洗澡，借我你的睡衣。”
她在坐在他的身边，秦俣本来一晚上就心不在焉，这时俊脸一红，不禁恼羞成怒道：“好歹我也是个男人！你注意下好不好！”
谢汶眨眼，然后说道：“没事，我不嫌弃。”
秦俣脸更红，不过是气的，朝她吼道：“我不是说我的睡衣脏！”
“喔？”谢汶不解，然后不耐烦的说：“那你啰嗦什么，快点拿给我啊！”
秦俣觉得对她说话简直是对猪弹琴，他进房拿了一件衣服扔在谢汶脸上，语气不善：“拿去！”
谢汶抱着他的睡衣往客房走，嘟嚷着说：“不就是一件睡衣吗，看你小气的那样。”
秦俣有冲上去掐死她的冲动。
她走进去，关门的时候见他还坐在沙发上，她喊他：“俣俣。”
他转头看她，“干嘛？”
她笑着朝他挥挥手，“晚安。”
然后轻轻把门合上。
秦俣见门关上，他掩饰得很好的情意从眼里漫溢出来，他还定定看着那扇门，像是要把门看穿一样。
他知她并不是不懂男女之别，只是对他。
她是真的不把他当做男人。
对他而言，这是多么的不幸和讽刺呢？
他慢慢抬手，覆在自己眼上，遮住那抹痛色。
小时候，他家和谢汶家住在同一幢楼里。
那天他被骂，赌气离家出走，但一个五岁的男孩还能走到哪里去呢？
他敲开谢汶家的门，来开门的正是小小的谢汶。
“秦俣？”谢汶小脸上满是惊讶。
秦俣小声说：“我离家出走了，可以在你家住一晚吗？”
“好啊！”谢汶一下子很开心的样子，伸手把他拉进来。
秦俣看了一下安静的房间，纳闷道：“你爸爸妈妈呢？”
“爸爸出差了，妈妈上夜班。”
“你一个人在家？”
“嗯。”
“你不怕吗？”
“我经常一个人在家，所以现在不怕了。”
意思是以前很怕吗？秦俣想，如果是自己的话应该还是会害怕的。
谢汶明显很是高兴，把她的糖果饼干全都拿出来，两个小孩子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不时笑得东倒西歪。
动画片看完了，夜也深了。
谢汶牵着秦俣的小手走进房间，她的房间摆满了洋娃娃和小人书，乱七八糟。
谢汶走到床边一把把床上的东西扫在地上，对秦俣说：“好了，我们睡觉吧。”
“我们，一起睡吗？”秦俣虽然还小，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谢汶理所当然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要抱我的‘孩子’睡吗？”
“什么？”
谢汶指指放在她床头的娃娃，说道：“那是我的‘孩子’，我每天晚上都会抱着她睡的。”
秦俣松了口气，“不用了。”
谢汶继续语出惊人，“那你抱着我睡吧。”
“什么？”
“你不要抱着娃娃睡，那就抱着我睡啊。”这是妈妈说的，她有‘孩子’了，所以不能再抱着妈妈睡觉了。他既然没有孩子，那就抱着自己吧。
秦俣无法理解，但他知道如果他抱着娃娃睡的话，就不用抱她了。
“那我还是抱你的，娃娃，好了。”
“好吧。”
谢汶一掀被子钻进去，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看着他。真好，今天有人陪着我睡呢！
秦俣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躺下。
他刚一躺下，怀里就被塞进一个东西，然后身后有软软的身子贴上来。
他一惊，“你做什么？”
谢汶靠在他身后软软地说：“我抱着你睡啊。”
“你干嘛要抱着我啊！”
“不然我睡不着的。”
“你.....”
“我好困了，晚安。”
她的呼吸喷在他的背上，她的一只小手搭在他的腰上，秦俣僵硬着小身子，动也不敢动。
本来离家出走的伤心和害怕，一下子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睡意渐渐袭来，他撑不住的渐渐闭上眼。
两个小人便这样抱着睡去。
窗外，夜色正浓。
秦俣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他痛苦地张开嘴呼吸，嘴却被人捂住。
“咳咳......”秦俣睁开眼，看见站在自己床前的谢汶，还没有反应过来。
谢汶身上还穿着秦俣的睡衣，卷发乱糟糟的顶在头上，她见秦俣醒过来，对他说道：“俣俣，我饿了。”
秦俣一直有裸睡的习惯，这时回过神来血一下子冲到脸上，他结结巴巴的，“你你你进来干嘛！”
谢汶显然也没怎么睡醒，表情呆滞，平板的说：“我饿了。”
秦俣简直要疯了，他双手推着谢汶转身，嘴里叫道：“你先出去先出去！我换好衣服带你去吃东西！”
谢汶慢吞吞的往外走，嘴里还不放心的威胁：“你要敢再躺下去，我就掀你的被子！”
“我起来了！”
在这样一个清晨，阳光徐徐照进屋里，她叫自己起床，然后在旁边说她饿了，这样的场景是自己梦中出现千百回的，让他甚至又不敢确信现在是否还在梦中。
“对了，”本已经走出去的谢汶又突然从门口伸进一个头，“我刚刚掀过你的被子了。”
枕头重重砸在关上的门上，然后传出男人咬牙切齿的怒吼。
“谢汶！！！”
谢汶坐在她最喜欢的包子店里啃着她最喜欢的鲜肉包看着她最喜欢看的秦俣的黑脸，心情好的无以复加。
谢汶问：“你真的不吃？”
秦俣用沉默来对抗。
“你不饿吗？”
这次回答谢汶的是秦俣的手机铃声。
“你好。”
秦俣接起电话讲了几句之后便挂断了，神色古怪的看着谢汶，半响开口：“我爸刚才说今晚有人包下了酒店的一楼。”
谢汶啃着包子含糊不清的开口：“谁呀？那么骚？”就他家那个骚包酒店也只有傻蛋加骚包才会去包下整整一楼。
秦俣神色更怪，语出惊人，“你。”
“咳咳！”谢汶被狠狠噎住了，半天才缓过来，大声叫道：“你说谁？我？你有病吧你！”
“说是之前的婚礼场面太小，这次包下来好好宴请一下两边的亲朋好友。”
“他妈生他的时候把他头夹坏了吧！”谢汶当然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她怒气冲冲的拿起电话。
秦俣一脸黑线，“汶汶，女孩子家说话注意点。”
“给我闭嘴！”谢汶火气十足，电话一接通就开始发飙：“妈！干嘛要办什么酒会！”
电话那头却是谢爸爸严肃的声音：“吵什么？”
谢汶一愣，把电话移开看了下，没错啊，明明是老妈的号码。居然敢让老爸接电话，谢汶暗暗咬牙。
再将电话附上耳上时，谢汶的语气明显弱了很多，“为什么要办酒宴？”
“还不是为了你这丫头，多亏小顾想得周到，免得人家以为你就是硬贴上去的！”
“我还不喜欢他呢。”谢汶嘀咕。
“你说什么！？”
“没没，我说我不喜欢这种场合。”
“你不喜欢？你老子我还不喜欢呢！记得给我7点准时到！”
“哼，有酒给你喝你怎么会不喜欢.....”
“你说什么！？”
“我说我会去！”
秦俣见她挂了电话一脸郁闷，不由奇道：“你怎么现在还这么怕你爸？”
谢汶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说：“以前读书的时候被他用生活费威胁成条件反射了，现在改都改不过来。”
“......”秦俣无语，“你晚上会去？”
“当然了，老头子发怒可是很可怕的，”谢汶心有余悸道，“而且他还会停我的生活费。”
后面的这个才是你真正怕的吧。
——————————————————————————————————————
晚上，当谢汶走进金璧辉煌的大厅时，她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顾沁彦，他正在和谢爸爸说着什么，从谢汶的角度只看得见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和他微抿的薄唇。
分明两人不过两日未见，可看见他的一刹那，谢汶竟觉自己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了。
对于他骗她的事情，她其实并没有那么生气，之所以她对他避而不见的原因只是她害怕。
是，她害怕她对他越来越深的感情，她害怕她一接近他就狂跳的心，她从来没有这样依恋过一个人。
她对待感情一向是非常理智的，她知道不该去做的事她就绝不会去做，即使她非常想去做。就像她对季宇辛，在季宇辛回国的时候她依然喜欢着他，可她清楚的知道两人是没有结果的，他们中间的阻碍太多，比如沈薇、顾沁彦、还有这几年空白的时间，所以她很理智的拒绝了他。
可是对待顾沁彦的时候，她的理智却一点也找不到了。
理智告诉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可对他的爱就像是沼泽，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汶汶。”
谢汶循声望去，是谢爸爸看见了她，招手让她过去。
她不小心望进他的眼里，他的眼深邃如黑沉的夜，与她四目相对的时候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亮光，见她对着自己瞪眼，他唇边泛起戏谑的笑。
谢汶走到两人身边，目不斜视的看着谢爸爸。
谢爸爸拍拍谢汶的肩，嘱咐道：“去给你公公婆婆问好。”
“好。”
谢汶转身欲走，就听见顾沁彦说：“爸，那我们就先过去了。”
谢爸爸点点头。
我们？谁要和你一起过去啊！
谢汶感觉到他的手环上她的腰，她不由一僵，正想挣脱，就听他在她耳边说：“你爸爸看着我们的喔。”
他离她极近，说话间呼出的气喷在她的耳上，惹得她面红耳赤。
顾沁彦看见她微微发红的耳根，心中一动，想也不想就偏头在她颊上偷得一吻。
“你！”谢汶转头狠狠瞪他。
她自认为凶狠的表情看在他眼里却是娇俏动人，别有一般风情，他低头便欲一亲芳泽。
谢汶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他痛呼一声。
“你还真打啊？”
“不然你以为我在和你*吗！老实点！”
顾沁彦无奈一笑，老老实实的搂着她朝另一边走去。
谢妈妈正在长桌边和顾妈妈谈天，看上去两人私交甚是不错。
顾妈妈眼尖的发现他们，笑着唤道：“汶汶来了。”
谢汶走上前乖乖叫人，“妈。”两个妈。
顾妈妈亲热的拉过谢汶的手，说道：“你们结婚的时候办的匆忙，今天主要是想让你这个顾家儿媳见见我们顾家这方的亲戚，以后方便大家窜窜门。”
“嗯。”
“和彦儿相处得可还好？”
“很好。”
“如果他欺负你就来告诉我，我会教训他的。”
“谢谢妈。”
谢汶在长辈面前都是装乖宝宝装习惯了的，说起话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谢妈妈见自家女儿这幅德行，不由得叹口气。这孩子到底像谁啊？
“哐当！”门被甩上。
谢汶看着门，说不出话来，丫的跑的真快，被我逮住你就死定了！
秦俣以为她被伤害到了，安慰道：“没事，我们自己吃。”
谢汶认真道：“要吃完哦！”
“......”
谢汶吃了一口，觉得有些......
她问秦俣：“你觉得怎么样？”
秦俣面色正常，说道：“很好吃啊！”
谢汶不信，她从他的碗里挑了一筷子放进嘴里。
秦俣马上冲向饮水机，娘的，她真当碘盐吃多了防辐射吗？咸死我了！
“秦俣！！”
两人看完了一部电影，已经夜深了。
谢汶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俣俣我要洗澡，借我你的睡衣。”
她在坐在他的身边，秦俣本来一晚上就心不在焉，这时俊脸一红，不禁恼羞成怒道：“好歹我也是个男人！你注意下好不好！”
谢汶眨眼，然后说道：“没事，我不嫌弃。”
秦俣脸更红，不过是气的，朝她吼道：“我不是说我的睡衣脏！”
“喔？”谢汶不解，然后不耐烦的说：“那你啰嗦什么，快点拿给我啊！”
秦俣觉得对她说话简直是对猪弹琴，他进房拿了一件衣服扔在谢汶脸上，语气不善：“拿去！”
谢汶抱着他的睡衣往客房走，嘟嚷着说：“不就是一件睡衣吗，看你小气的那样。”
秦俣有冲上去掐死她的冲动。
她走进去，关门的时候见他还坐在沙发上，她喊他：“俣俣。”
他转头看她，“干嘛？”
她笑着朝他挥挥手，“晚安。”
然后轻轻把门合上。
秦俣见门关上，他掩饰得很好的情意从眼里漫溢出来，他还定定看着那扇门，像是要把门看穿一样。
他知她并不是不懂男女之别，只是对他。
她是真的不把他当做男人。
对他而言，这是多么的不幸和讽刺呢？
他慢慢抬手，覆在自己眼上，遮住那抹痛色。
小时候，他家和谢汶家住在同一幢楼里。
那天他被骂，赌气离家出走，但一个五岁的男孩还能走到哪里去呢？
他敲开谢汶家的门，来开门的正是小小的谢汶。
“秦俣？”谢汶小脸上满是惊讶。
秦俣小声说：“我离家出走了，可以在你家住一晚吗？”
“好啊！”谢汶一下子很开心的样子，伸手把他拉进来。
秦俣看了一下安静的房间，纳闷道：“你爸爸妈妈呢？”
“爸爸出差了，妈妈上夜班。”
“你一个人在家？”
“嗯。”
“你不怕吗？”
“我经常一个人在家，所以现在不怕了。”
意思是以前很怕吗？秦俣想，如果是自己的话应该还是会害怕的。
谢汶明显很是高兴，把她的糖果饼干全都拿出来，两个小孩子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不时笑得东倒西歪。
动画片看完了，夜也深了。
谢汶牵着秦俣的小手走进房间，她的房间摆满了洋娃娃和小人书，乱七八糟。
谢汶走到床边一把把床上的东西扫在地上，对秦俣说：“好了，我们睡觉吧。”
“我们，一起睡吗？”秦俣虽然还小，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谢汶理所当然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要抱我的‘孩子’睡吗？”
“什么？”
谢汶指指放在她床头的娃娃，说道：“那是我的‘孩子’，我每天晚上都会抱着她睡的。”
秦俣松了口气，“不用了。”
谢汶继续语出惊人，“那你抱着我睡吧。”
“什么？”
“你不要抱着娃娃睡，那就抱着我睡啊。”这是妈妈说的，她有‘孩子’了，所以不能再抱着妈妈睡觉了。他既然没有孩子，那就抱着自己吧。
秦俣无法理解，但他知道如果他抱着娃娃睡的话，就不用抱她了。
“那我还是抱你的，娃娃，好了。”
“好吧。”
谢汶一掀被子钻进去，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看着他。真好，今天有人陪着我睡呢！
秦俣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躺下。
他刚一躺下，怀里就被塞进一个东西，然后身后有软软的身子贴上来。
他一惊，“你做什么？”
谢汶靠在他身后软软地说：“我抱着你睡啊。”
“你干嘛要抱着我啊！”
“不然我睡不着的。”
“你.....”
“我好困了，晚安。”
她的呼吸喷在他的背上，她的一只小手搭在他的腰上，秦俣僵硬着小身子，动也不敢动。
本来离家出走的伤心和害怕，一下子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睡意渐渐袭来，他撑不住的渐渐闭上眼。
两个小人便这样抱着睡去。
窗外，夜色正浓。
秦俣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他痛苦地张开嘴呼吸，嘴却被人捂住。
“咳咳......”秦俣睁开眼，看见站在自己床前的谢汶，还没有反应过来。
谢汶身上还穿着秦俣的睡衣，卷发乱糟糟的顶在头上，她见秦俣醒过来，对他说道：“俣俣，我饿了。”
秦俣一直有裸睡的习惯，这时回过神来血一下子冲到脸上，他结结巴巴的，“你你你进来干嘛！”
谢汶显然也没怎么睡醒，表情呆滞，平板的说：“我饿了。”
秦俣简直要疯了，他双手推着谢汶转身，嘴里叫道：“你先出去先出去！我换好衣服带你去吃东西！”
谢汶慢吞吞的往外走，嘴里还不放心的威胁：“你要敢再躺下去，我就掀你的被子！”
“我起来了！”
在这样一个清晨，阳光徐徐照进屋里，她叫自己起床，然后在旁边说她饿了，这样的场景是自己梦中出现千百回的，让他甚至又不敢确信现在是否还在梦中。
“对了，”本已经走出去的谢汶又突然从门口伸进一个头，“我刚刚掀过你的被子了。”
枕头重重砸在关上的门上，然后传出男人咬牙切齿的怒吼。
“谢汶！！！”
谢汶坐在她最喜欢的包子店里啃着她最喜欢的鲜肉包看着她最喜欢看的秦俣的黑脸，心情好的无以复加。
谢汶问：“你真的不吃？”
秦俣用沉默来对抗。
“你不饿吗？”
这次回答谢汶的是秦俣的手机铃声。
“你好。”
秦俣接起电话讲了几句之后便挂断了，神色古怪的看着谢汶，半响开口：“我爸刚才说今晚有人包下了酒店的一楼。”
谢汶啃着包子含糊不清的开口：“谁呀？那么骚？”就他家那个骚包酒店也只有傻蛋加骚包才会去包下整整一楼。
秦俣神色更怪，语出惊人，“你。”
“咳咳！”谢汶被狠狠噎住了，半天才缓过来，大声叫道：“你说谁？我？你有病吧你！”
“说是之前的婚礼场面太小，这次包下来好好宴请一下两边的亲朋好友。”
“他妈生他的时候把他头夹坏了吧！”谢汶当然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她怒气冲冲的拿起电话。
秦俣一脸黑线，“汶汶，女孩子家说话注意点。”
“给我闭嘴！”谢汶火气十足，电话一接通就开始发飙：“妈！干嘛要办什么酒会！”
电话那头却是谢爸爸严肃的声音：“吵什么？”
谢汶一愣，把电话移开看了下，没错啊，明明是老妈的号码。居然敢让老爸接电话，谢汶暗暗咬牙。
再将电话附上耳上时，谢汶的语气明显弱了很多，“为什么要办酒宴？”
“还不是为了你这丫头，多亏小顾想得周到，免得人家以为你就是硬贴上去的！”
“我还不喜欢他呢。”谢汶嘀咕。
“你说什么！？”
“没没，我说我不喜欢这种场合。”
“你不喜欢？你老子我还不喜欢呢！记得给我7点准时到！”
“哼，有酒给你喝你怎么会不喜欢.....”
“你说什么！？”
“我说我会去！”
秦俣见她挂了电话一脸郁闷，不由奇道：“你怎么现在还这么怕你爸？”
谢汶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说：“以前读书的时候被他用生活费威胁成条件反射了，现在改都改不过来。”
“......”秦俣无语，“你晚上会去？”
“当然了，老头子发怒可是很可怕的，”谢汶心有余悸道，“而且他还会停我的生活费。”
后面的这个才是你真正怕的吧。
——————————————————————————————————————
晚上，当谢汶走进金璧辉煌的大厅时，她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顾沁彦，他正在和谢爸爸说着什么，从谢汶的角度只看得见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和他微抿的薄唇。
分明两人不过两日未见，可看见他的一刹那，谢汶竟觉自己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了。
对于他骗她的事情，她其实并没有那么生气，之所以她对他避而不见的原因只是她害怕。
是，她害怕她对他越来越深的感情，她害怕她一接近他就狂跳的心，她从来没有这样依恋过一个人。
她对待感情一向是非常理智的，她知道不该去做的事她就绝不会去做，即使她非常想去做。就像她对季宇辛，在季宇辛回国的时候她依然喜欢着他，可她清楚的知道两人是没有结果的，他们中间的阻碍太多，比如沈薇、顾沁彦、还有这几年空白的时间，所以她很理智的拒绝了他。
可是对待顾沁彦的时候，她的理智却一点也找不到了。
理智告诉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可对他的爱就像是沼泽，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汶汶。”
谢汶循声望去，是谢爸爸看见了她，招手让她过去。
她不小心望进他的眼里，他的眼深邃如黑沉的夜，与她四目相对的时候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亮光，见她对着自己瞪眼，他唇边泛起戏谑的笑。
谢汶走到两人身边，目不斜视的看着谢爸爸。
谢爸爸拍拍谢汶的肩，嘱咐道：“去给你公公婆婆问好。”
“好。”
谢汶转身欲走，就听见顾沁彦说：“爸，那我们就先过去了。”
谢爸爸点点头。
我们？谁要和你一起过去啊！
谢汶感觉到他的手环上她的腰，她不由一僵，正想挣脱，就听他在她耳边说：“你爸爸看着我们的喔。”
他离她极近，说话间呼出的气喷在她的耳上，惹得她面红耳赤。
顾沁彦看见她微微发红的耳根，心中一动，想也不想就偏头在她颊上偷得一吻。
“你！”谢汶转头狠狠瞪他。
她自认为凶狠的表情看在他眼里却是娇俏动人，别有一般风情，他低头便欲一亲芳泽。
谢汶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他痛呼一声。
“你还真打啊？”
“不然你以为我在和你*吗！老实点！”
顾沁彦无奈一笑，老老实实的搂着她朝另一边走去。
谢妈妈正在长桌边和顾妈妈谈天，看上去两人私交甚是不错。
顾妈妈眼尖的发现他们，笑着唤道：“汶汶来了。”
谢汶走上前乖乖叫人，“妈。”两个妈。
顾妈妈亲热的拉过谢汶的手，说道：“你们结婚的时候办的匆忙，今天主要是想让你这个顾家儿媳见见我们顾家这方的亲戚，以后方便大家窜窜门。”
“嗯。”
“和彦儿相处得可还好？”
“很好。”
“如果他欺负你就来告诉我，我会教训他的。”
“谢谢妈。”
谢汶在长辈面前都是装乖宝宝装习惯了的，说起话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谢妈妈见自家女儿这幅德行，不由得叹口气。这孩子到底像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