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云龙兄，你这可是捞了一网大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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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展的公路缺少掩体，两侧的沟渠对于独立团居高临下的火力，也没有多少遮掩作用，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站在公路两侧的鬼子护卫小队只能拼命向车队仓皇逃窜，试图以以汽车为掩体展开反击。
奔跑期间，不时有鬼子被子弹命中倒地，偶尔有几个鬼子找到草垛土堆等临时掩体展开反击，要么迅速被突击队消灭，要么被居高临下的密集的弹雨笼罩，翻不起点滴浪花。
而鬼子卡车那边，日子也不好过。
小豆丁卡车钢材用料稀少，木板车斗等部位挡不住子弹，只有少数部位能遮蔽子弹，而且不时落下炮弹让这些卡车如同风雨飘摇在怒海中的，仿佛随时有倾覆的危险。
轰·····
炮兵连越打越准，终于，炮弹开始命中卡车附近，很快，几辆小豆丁被炸的粉碎，一些刚刚跑到卡车附近的鬼子被当场炸死。
如今独立团的火力，可不是当年那个一波火力之后，就冲上去刺刀见红的独立团了，一营也不是那个只有三百多人的一营了。
仅仅第一轮火力，就全面压制了鬼子。
“好猛烈的火力。”
一营阵地上，看着远处一片混乱的日军，方立功瞳孔微微收缩。
虽然这里是一个标准的伏击地形，但公路上的日军有两个小队兵力，十八辆卡车上也有不少鬼子，按道理不应该如此不堪。
之前他也认为，鬼子面对突然袭击，在经历一开始的慌乱之后，会立刻反应过来展开反击，然后战斗肯定会持续一段时间，独立团得付出一些代价才能全歼这伙鬼子。
抗战这数年来，他三五八团和鬼子交手不知道多少次，方立功对日军已经有了相当准确的判断能力。
但事实却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战场局势始终处于一面倒的局势，日军完全没有组织起有规模的反击，期间，偶尔鬼子军官集合起一小股鬼子展开有规模的反击，也迅速被那股突击队人手一把驳壳枪的恐怖火力打散。
仅仅十几分钟的交战，公路上的鬼子就减员过半，余下的也大多带伤。
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可以想象，接下来战斗必然将呈现一面倒的结局，鬼子犹如砧板上的鱼，任由李云龙捏扁搓圆。
可是······
怎么会是这样？
方立功想不明白。
他们三五八团也是机枪普及到班，冲锋枪不少，炮兵也不差，论火力不比独立团差多少，他敢肯定，如果换三五八团团来，绝对打不出如此局面。
难道是这里的鬼子太差？
“兄弟们，跟我冲！”
没等方立功思考出一个所以然来，李大团长已经跳了起来，挥舞着大刀片和驳壳枪，高呼着带领一营冲了上去。
他要上去收网捞鱼了。
眼尖的李云龙已经看见，鬼子车队中央，貌似有一群军官藏着。
而且，似乎·····
那个被一群军官簇拥保护的，是一个鬼子的超级大官？
又是一个大佐联队长？
想到陈凡给出的那三十五吨武器弹药的价格，和坂田一样。李云龙心里猜测着，不过他有一个疑惑，这个大佐联队长是不是牌场也太大了？
“看来，差距不仅仅在装备上啊。”
看着李云龙冲了上去，楚云飞拍了拍手，也从阵地上站了起来，不过他的话语却带着浓浓的凝重语气：“这个独立团，有点东西。”
“团座为何这么说？”
方立功下意识的问道。
“你发现没有。”
楚云飞看向自己的副官：
“这伙八路军，不但火力强大，而且火力结构和布置也非常合理。”
“班、排、连之间各自为战确又互相配合，在保证每一处鬼子都遭到足够的火力压制的同时，却又不会出现火力浪费和空缺。”
“即便有鬼子组织反击，也只有部分机枪集中予以消灭。”
“在火力和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这种打法是最快最稳妥的解决战斗方式，所以，这伙鬼子才没有组织起来一点反抗。”
“但这对基层军官的组织能力，和士兵的临机射击能力有着很高的要求。”
“这一点上，我三五八团就比不上，看来回去之后得多加强训练啊。”
作为一个比较纯粹的军人，楚云飞的评价很中立。
有了充足的武器弹药物资之后，由李大团长精心训练，赵刚倾力教导出来的独立团战士，在经历了那么多次实战之后，无论是军事素质，还是士气精神，都比他的三五八团要好不少。
这一席话，让方立功陷入沉默。
他始终认为，独立团和三五八团是相差不大，而且态度上是谁不服就来辩一辩，但没想到，自家团座反倒是大方承认了。
这一度让他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但也正是因为自家团座说的，让他得以认真去思考，为何他之前会判断三五八团做不到。
基层军官指挥能力，还有士兵的临机射击能力·······
这两句话，让方立功下意识想到了最近看到的一些东西。
在独立团，每天赵刚都会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去教导基层士兵学习识字，而他们的从兵头将尾的班长，到能独立作战的营长，更是每日必须学习文化知识，要求能识字看图。
只是，学习了文化知识真的能让士兵们提升战斗力？
他保持严重的怀疑，大头兵知道那么多干嘛？
“走吧。”
楚云飞摇了摇头：“战斗快结束了。”
方立功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只见远处李云龙已经带人将余下的鬼子围在几辆卡车周围了，包围圈逐渐在缩小，不时有胆敢举枪的鬼子被击毙。
等楚云飞两人来到公路上，已经只有不到十几个鬼子还站着。
“云龙兄，你这可是真的捞了一网大鱼啊。”
楚云飞瞪大眼睛，语气极度震惊：“一个少将，六个大佐，其余的全部都是军官，你这一手，堪比全歼一个鬼子联队啊。”
他内心极其震撼。
从鬼子的动作来看，楚云飞想过这一次收获必然是极大，但也没料到居然如此的丰厚。
一个少将，六个大佐，外加几十个佐尉级军官。
这简直是端了一个旅团的指挥所。
少将，无论是在哪一支军队，除了那些靠特殊手段爬上去的，都是一支部队中精锐，佐官和尉官，这可是日军部队中层支撑。
这么多军官，得花多少力气才能补充回来？对日军华北方面军的战斗力影响又该是多么大？接下来日军的行动必然受到极大的影响。
绝对比得上全歼了鬼子一个联队还要让鬼子痛心。
这简直是天大的功劳，完全不下于炮击太原机场的战斗，甚至还有超出。
不过当他看见李云龙的表情时候，楚云飞顿时表情一呆。
这是什么表情？
怎么感觉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李云龙此时的心里确实没怎么多开心。
他撇了撇嘴，不屑的看了看眼前的六个大佐，一个少将，以及一群军官，眼神里满是嫌弃。
以及后悔。
当初坂田那老鬼子他干掉之后都有三十多吨武器弹药，合着这一个少将，六个大佐外加一群佐官尉官也就和坂田一个价？
要不要去找陈凡老弟提个价？
不过这买定离手，价码已经谈妥，这价估计不好提。
悔不当初啊，早知道当初就多提价了，这么多鬼子，还有一个少将，怎么也得八九十吨武器弹药吧。那时候被这一网大鱼弄得很好奇，结果忘记讨价还价了。
想到这里，李云龙顿时兴致缺缺。
他突然觉得，杀一个少将旅团长而已，也没什么意思。将官刀好像还不如一挺机关枪是在，至少机枪他能留下来，将官刀，保准最后会到旅长哪儿去。
此时，这群鬼子少将不知道嘀嘀咕咕什么，随后一个日军翻译走了出来。
这小鬼子丝毫没有被人包围的自觉，语气依旧带着自傲：
“我们旅团长有个提议。”
“为了体现军人的勇气，我们决定与贵军进行一对一的决战，我大日本皇军武士道英勇无敌，不知道你们是否有这个勇气应战？”
日军翻译身后，一个大佐军官举起了手中的武士刀。
李云龙一听就来气了。
什么叫英勇无敌？
这他娘的就要被人干掉了还英勇无敌？
“都别动。”
心情正不好的李云龙提着大刀片打算砍几个小鬼子解解气：“劳资要砍了这群小鬼子，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英勇无敌。”
不过他刚打算出手，身后和尚就拉住了李云龙：
“团长，让俺来吧！”
看到和尚身后的红缨枪，李云龙眼角跳了跳，答应了和尚的请求。
无论是拳脚功夫，还是刀剑功夫，他都不是这个花和尚的对手，而且这狗东西最近还越来越厉害了，好在依旧打过不陈凡老弟的那两个手下。
反正也就一个大佐。
这里有六个呢。
不过当李云龙看到鬼子少将拦住大佐亲自出手，顿时傻眼了，但还没让他后悔，三五招之后，这个少将鬼子已经被和尚桶了个透心凉，武士道输的颜面无存。
“他娘的。”
瞅了一眼死翘翘的鬼子少将，李云龙骂骂咧咧:“还少将？就是个废物。”
其余几个鬼子见服部旅团长阵亡，有的慌了，有的手悄悄摸向腰后的手雷打算来个拼死一搏，但面对高度警戒的独立团战士，瞬间被打成了筛子。
至此，日军观摩团一百二十多为军官全部死亡。
“收拾战场。”
将驳壳枪插在腰间，李云龙指着战场说道：
“全部都给我带回去，一颗子弹也不许落下。”
“和尚，你他娘的干什么？那把将官刀是劳资的，给我留下。”
·····
和李大团长表面不乐意，实际上内心笑嘻嘻的里外不一相比，山本可谓表里如一的实在人，他整个人都是不开心的样子。
面色阴沉，怒目圆瞪，额头上一条青筋跳动。
吓得他周围的特工队队员大气都不敢出。
“八嘎呀路。”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几个字，山本一木握着武士刀的手在缓缓颤抖。
“撤退。”
最后看了一眼远处仓皇逃窜的第一战斗小组最后活着的四个队员，山本一木感觉胸膛都要爆炸了。
悬崖上那个团简直疯了。
他第一战斗小组逃回来的本来有十个，在跑向树林期间，对方直接就是疯子，短短的时间内，向十个队员发射了数百发炮弹，硬生生让第一战斗小组减员到四个。
而且，活下来的那四个还不一定有用。
他的第一战斗小组，算是彻底没有了。
“大佐阁下，我们为何要撤退？”
一个队员不知死活的询问。
他们又没有被发现，只要躲避过这伙八路军的搜查，然后趁他们不备潜伏过去，后方八路军总部对他们来说不是轻而易举。
“因为···”
山本扭头狠狠的瞪着这个队员，咬牙回应道：“观众没有了。”
“观众没有了？”
队员一愣。
“没有了····”
随后他明白了什么，立刻陷入沉默。
一个小时之前，他还得到消息，观摩团已经抵达预定位置，而现在，大佐说观摩团没有了，从大佐的表情来看，观摩团肯定不会是离开了。
那么····
观摩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丝毫没有去理会那四个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的四个第一战斗小组队员，山本此刻心里满是阴沉。
虽然他很想继续作战，一举歼灭八路军总部，但观摩团出事，前线进攻部队必然会回援，失去了前线部队的牵制，他特种部队再强，也抵不过几千几万游击队。
而且更麻烦的是。
一个旅团长，六个大佐，还有一大群军官死亡，而他是这次战斗的实际指挥人，恐怕这事不容易就这么过去，弄不好，他的特工队都会遭到巨大影响。
还好此次观摩是宫野参谋长一手促成的。
有他在，他和他的特工队应该不会被事后牵连。
前线，沈泉看着突然迅速撤退的鬼子满脸疑惑。
“营长，这鬼子怎么撤了？”
沈泉旁的战士摸了摸脑袋，疑惑不解。
刚才战斗很激烈，鬼子都打进第一道阵地，营长甚至打算带着他们营部的人亲自下火线了支援，结果刚出发，鬼子就退下了。
“不知道。”
沈泉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迅速下达命令：“注意警戒，抓紧时间修补阵地，小心鬼子的炮兵。”
“是。”
二三营的战士们当即开始整修阵地，为鬼子的下一波进攻做准备。
不过沈泉举着望远镜，却发现，之前凶的一副拼命的鬼子如今撤退的模样，仿佛有大军在后面追赶的样子，连炮兵阵地都撤走了。
？
一个大大的问号在他脑海中浮现。
这是干嘛？
－－－－－－题外话－－－－－－
实在是太困了。
下一章码了两千多字了，明天两章，也可能三章一起发。
PS，明天休息，本月第一天，也是唯一一天假期····
平展的公路缺少掩体，两侧的沟渠对于独立团居高临下的火力，也没有多少遮掩作用，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站在公路两侧的鬼子护卫小队只能拼命向车队仓皇逃窜，试图以以汽车为掩体展开反击。
奔跑期间，不时有鬼子被子弹命中倒地，偶尔有几个鬼子找到草垛土堆等临时掩体展开反击，要么迅速被突击队消灭，要么被居高临下的密集的弹雨笼罩，翻不起点滴浪花。
而鬼子卡车那边，日子也不好过。
小豆丁卡车钢材用料稀少，木板车斗等部位挡不住子弹，只有少数部位能遮蔽子弹，而且不时落下炮弹让这些卡车如同风雨飘摇在怒海中的，仿佛随时有倾覆的危险。
轰·····
炮兵连越打越准，终于，炮弹开始命中卡车附近，很快，几辆小豆丁被炸的粉碎，一些刚刚跑到卡车附近的鬼子被当场炸死。
如今独立团的火力，可不是当年那个一波火力之后，就冲上去刺刀见红的独立团了，一营也不是那个只有三百多人的一营了。
仅仅第一轮火力，就全面压制了鬼子。
“好猛烈的火力。”
一营阵地上，看着远处一片混乱的日军，方立功瞳孔微微收缩。
虽然这里是一个标准的伏击地形，但公路上的日军有两个小队兵力，十八辆卡车上也有不少鬼子，按道理不应该如此不堪。
之前他也认为，鬼子面对突然袭击，在经历一开始的慌乱之后，会立刻反应过来展开反击，然后战斗肯定会持续一段时间，独立团得付出一些代价才能全歼这伙鬼子。
抗战这数年来，他三五八团和鬼子交手不知道多少次，方立功对日军已经有了相当准确的判断能力。
但事实却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战场局势始终处于一面倒的局势，日军完全没有组织起有规模的反击，期间，偶尔鬼子军官集合起一小股鬼子展开有规模的反击，也迅速被那股突击队人手一把驳壳枪的恐怖火力打散。
仅仅十几分钟的交战，公路上的鬼子就减员过半，余下的也大多带伤。
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可以想象，接下来战斗必然将呈现一面倒的结局，鬼子犹如砧板上的鱼，任由李云龙捏扁搓圆。
可是······
怎么会是这样？
方立功想不明白。
他们三五八团也是机枪普及到班，冲锋枪不少，炮兵也不差，论火力不比独立团差多少，他敢肯定，如果换三五八团团来，绝对打不出如此局面。
难道是这里的鬼子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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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尖的李云龙已经看见，鬼子车队中央，貌似有一群军官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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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一群军官簇拥保护的，是一个鬼子的超级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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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陈凡给出的那三十五吨武器弹药的价格，和坂田一样。李云龙心里猜测着，不过他有一个疑惑，这个大佐联队长是不是牌场也太大了？
“看来，差距不仅仅在装备上啊。”
看着李云龙冲了上去，楚云飞拍了拍手，也从阵地上站了起来，不过他的话语却带着浓浓的凝重语气：“这个独立团，有点东西。”
“团座为何这么说？”
方立功下意识的问道。
“你发现没有。”
楚云飞看向自己的副官：
“这伙八路军，不但火力强大，而且火力结构和布置也非常合理。”
“班、排、连之间各自为战确又互相配合，在保证每一处鬼子都遭到足够的火力压制的同时，却又不会出现火力浪费和空缺。”
“即便有鬼子组织反击，也只有部分机枪集中予以消灭。”
“在火力和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这种打法是最快最稳妥的解决战斗方式，所以，这伙鬼子才没有组织起来一点反抗。”
“但这对基层军官的组织能力，和士兵的临机射击能力有着很高的要求。”
“这一点上，我三五八团就比不上，看来回去之后得多加强训练啊。”
作为一个比较纯粹的军人，楚云飞的评价很中立。
有了充足的武器弹药物资之后，由李大团长精心训练，赵刚倾力教导出来的独立团战士，在经历了那么多次实战之后，无论是军事素质，还是士气精神，都比他的三五八团要好不少。
这一席话，让方立功陷入沉默。
他始终认为，独立团和三五八团是相差不大，而且态度上是谁不服就来辩一辩，但没想到，自家团座反倒是大方承认了。
这一度让他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但也正是因为自家团座说的，让他得以认真去思考，为何他之前会判断三五八团做不到。
基层军官指挥能力，还有士兵的临机射击能力·······
这两句话，让方立功下意识想到了最近看到的一些东西。
在独立团，每天赵刚都会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去教导基层士兵学习识字，而他们的从兵头将尾的班长，到能独立作战的营长，更是每日必须学习文化知识，要求能识字看图。
只是，学习了文化知识真的能让士兵们提升战斗力？
他保持严重的怀疑，大头兵知道那么多干嘛？
“走吧。”
楚云飞摇了摇头：“战斗快结束了。”
方立功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只见远处李云龙已经带人将余下的鬼子围在几辆卡车周围了，包围圈逐渐在缩小，不时有胆敢举枪的鬼子被击毙。
等楚云飞两人来到公路上，已经只有不到十几个鬼子还站着。
“云龙兄，你这可是真的捞了一网大鱼啊。”
楚云飞瞪大眼睛，语气极度震惊：“一个少将，六个大佐，其余的全部都是军官，你这一手，堪比全歼一个鬼子联队啊。”
他内心极其震撼。
从鬼子的动作来看，楚云飞想过这一次收获必然是极大，但也没料到居然如此的丰厚。
一个少将，六个大佐，外加几十个佐尉级军官。
这简直是端了一个旅团的指挥所。
少将，无论是在哪一支军队，除了那些靠特殊手段爬上去的，都是一支部队中精锐，佐官和尉官，这可是日军部队中层支撑。
这么多军官，得花多少力气才能补充回来？对日军华北方面军的战斗力影响又该是多么大？接下来日军的行动必然受到极大的影响。
绝对比得上全歼了鬼子一个联队还要让鬼子痛心。
这简直是天大的功劳，完全不下于炮击太原机场的战斗，甚至还有超出。
不过当他看见李云龙的表情时候，楚云飞顿时表情一呆。
这是什么表情？
怎么感觉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李云龙此时的心里确实没怎么多开心。
他撇了撇嘴，不屑的看了看眼前的六个大佐，一个少将，以及一群军官，眼神里满是嫌弃。
以及后悔。
当初坂田那老鬼子他干掉之后都有三十多吨武器弹药，合着这一个少将，六个大佐外加一群佐官尉官也就和坂田一个价？
要不要去找陈凡老弟提个价？
不过这买定离手，价码已经谈妥，这价估计不好提。
悔不当初啊，早知道当初就多提价了，这么多鬼子，还有一个少将，怎么也得八九十吨武器弹药吧。那时候被这一网大鱼弄得很好奇，结果忘记讨价还价了。
想到这里，李云龙顿时兴致缺缺。
他突然觉得，杀一个少将旅团长而已，也没什么意思。将官刀好像还不如一挺机关枪是在，至少机枪他能留下来，将官刀，保准最后会到旅长哪儿去。
此时，这群鬼子少将不知道嘀嘀咕咕什么，随后一个日军翻译走了出来。
这小鬼子丝毫没有被人包围的自觉，语气依旧带着自傲：
“我们旅团长有个提议。”
“为了体现军人的勇气，我们决定与贵军进行一对一的决战，我大日本皇军武士道英勇无敌，不知道你们是否有这个勇气应战？”
日军翻译身后，一个大佐军官举起了手中的武士刀。
李云龙一听就来气了。
什么叫英勇无敌？
这他娘的就要被人干掉了还英勇无敌？
“都别动。”
心情正不好的李云龙提着大刀片打算砍几个小鬼子解解气：“劳资要砍了这群小鬼子，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英勇无敌。”
不过他刚打算出手，身后和尚就拉住了李云龙：
“团长，让俺来吧！”
看到和尚身后的红缨枪，李云龙眼角跳了跳，答应了和尚的请求。
无论是拳脚功夫，还是刀剑功夫，他都不是这个花和尚的对手，而且这狗东西最近还越来越厉害了，好在依旧打过不陈凡老弟的那两个手下。
反正也就一个大佐。
这里有六个呢。
不过当李云龙看到鬼子少将拦住大佐亲自出手，顿时傻眼了，但还没让他后悔，三五招之后，这个少将鬼子已经被和尚桶了个透心凉，武士道输的颜面无存。
“他娘的。”
瞅了一眼死翘翘的鬼子少将，李云龙骂骂咧咧:“还少将？就是个废物。”
其余几个鬼子见服部旅团长阵亡，有的慌了，有的手悄悄摸向腰后的手雷打算来个拼死一搏，但面对高度警戒的独立团战士，瞬间被打成了筛子。
至此，日军观摩团一百二十多为军官全部死亡。
“收拾战场。”
将驳壳枪插在腰间，李云龙指着战场说道：
“全部都给我带回去，一颗子弹也不许落下。”
“和尚，你他娘的干什么？那把将官刀是劳资的，给我留下。”
·····
和李大团长表面不乐意，实际上内心笑嘻嘻的里外不一相比，山本可谓表里如一的实在人，他整个人都是不开心的样子。
面色阴沉，怒目圆瞪，额头上一条青筋跳动。
吓得他周围的特工队队员大气都不敢出。
“八嘎呀路。”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几个字，山本一木握着武士刀的手在缓缓颤抖。
“撤退。”
最后看了一眼远处仓皇逃窜的第一战斗小组最后活着的四个队员，山本一木感觉胸膛都要爆炸了。
悬崖上那个团简直疯了。
他第一战斗小组逃回来的本来有十个，在跑向树林期间，对方直接就是疯子，短短的时间内，向十个队员发射了数百发炮弹，硬生生让第一战斗小组减员到四个。
而且，活下来的那四个还不一定有用。
他的第一战斗小组，算是彻底没有了。
“大佐阁下，我们为何要撤退？”
一个队员不知死活的询问。
他们又没有被发现，只要躲避过这伙八路军的搜查，然后趁他们不备潜伏过去，后方八路军总部对他们来说不是轻而易举。
“因为···”
山本扭头狠狠的瞪着这个队员，咬牙回应道：“观众没有了。”
“观众没有了？”
队员一愣。
“没有了····”
随后他明白了什么，立刻陷入沉默。
一个小时之前，他还得到消息，观摩团已经抵达预定位置，而现在，大佐说观摩团没有了，从大佐的表情来看，观摩团肯定不会是离开了。
那么····
观摩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丝毫没有去理会那四个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的四个第一战斗小组队员，山本此刻心里满是阴沉。
虽然他很想继续作战，一举歼灭八路军总部，但观摩团出事，前线进攻部队必然会回援，失去了前线部队的牵制，他特种部队再强，也抵不过几千几万游击队。
而且更麻烦的是。
一个旅团长，六个大佐，还有一大群军官死亡，而他是这次战斗的实际指挥人，恐怕这事不容易就这么过去，弄不好，他的特工队都会遭到巨大影响。
还好此次观摩是宫野参谋长一手促成的。
有他在，他和他的特工队应该不会被事后牵连。
前线，沈泉看着突然迅速撤退的鬼子满脸疑惑。
“营长，这鬼子怎么撤了？”
沈泉旁的战士摸了摸脑袋，疑惑不解。
刚才战斗很激烈，鬼子都打进第一道阵地，营长甚至打算带着他们营部的人亲自下火线了支援，结果刚出发，鬼子就退下了。
“不知道。”
沈泉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迅速下达命令：“注意警戒，抓紧时间修补阵地，小心鬼子的炮兵。”
“是。”
二三营的战士们当即开始整修阵地，为鬼子的下一波进攻做准备。
不过沈泉举着望远镜，却发现，之前凶的一副拼命的鬼子如今撤退的模样，仿佛有大军在后面追赶的样子，连炮兵阵地都撤走了。
？
一个大大的问号在他脑海中浮现。
这是干嘛？
－－－－－－题外话－－－－－－
实在是太困了。
下一章码了两千多字了，明天两章，也可能三章一起发。
PS，明天休息，本月第一天，也是唯一一天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