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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番外 波特与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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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詹姆斯,你又在盯着黑漆漆的斯内普看了!”小天狼星用胳膊撞了撞他,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我知道送什么生日礼物给你了!听说有种麻瓜的小玩意很有趣,能帮你度过漫漫长夜。我可以把斯内普的照片贴在上面。”

    “啊,什么?”詹姆斯.波特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视线从斯莱特林的餐桌上移开,那里有最邪恶的食死徒,也有最美丽的浅金色头发。他盯着那头发太久,以至于一时间没有听清小天狼星说了什么。

    “别装了,从一年级开始,每次吃饭的时候你都往斯内普的方向看,你以为我没注意到?”小天狼星压低了自己的音量,“没关系,其实我也偷偷搞到了他的照片。”

    终于听懂了小天狼星言下之意的詹姆斯,喷出了一口柠檬汁,“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对斯内普感兴趣!”小天狼星被他一个肘击,撞向了旁边的甜点堆,引起了一阵喧哗。

    正在跟斯内普交谈的卢修斯.马尔福抬起头,看向了噪音传来的方向。再看到波特那一头乱发的时候,卢修斯微微皱起了眉头。

    詹姆斯.波特敏锐的看向了卢修斯,两人的视线就这样直接的对上了。卢修斯微微楞了片刻,立即转过头去,跟斯内普低声说些什么。而波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胸口有种窒息般的难受感。

    该死的斯内普,都是你!波特狠狠地咬了一口馅饼。

    于是,在一个午休的间隙。詹姆斯.波特带着四人组,堵住了斯内普的去路。

    “詹姆斯,他又来纠缠莉莉了吗?”卢平有些疑惑地问道,他最近逐渐发现,其实斯内普并不会经常主动去找莉莉说话的。

    “啊......是,是的啊。”詹姆斯有些心虚的说道,他眼尖地看到一袭黑袍从前方的草丛中闪过,立刻兴奋地拔出了魔杖。“哈哈,斯内普,这回不会让你轻易逃掉了!”

    “倒挂金钟!”

    “咒立停!”

    詹姆斯.波特长大了嘴,看着面前出现的人。“卢修斯......你怎么在这里?”

    “请叫我马尔福先生。”卢修斯.马尔福居高临下的看着詹姆斯.波特,他的眉头皱起,突然快步走近了詹姆斯身边。詹姆斯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了墙角边。

    “你,你想做什么?”波特有些结巴地问道,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卢修斯的眼睛。

    “......”四人组小伙伴们简直要惊呆了,詹姆斯你为什么会脸红!

    “我想,你还欠我一点东西。”卢修斯眯起了眼睛,他的手撑在了波特头顶上方的墙壁处。魔杖轻轻地敲打在波特的外套扣子上,似乎想用个小魔法把那扣子解开一般。

    “在......在这里吗?”詹姆斯.波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什么?”卢修斯魔杖轻轻动了下,一缕头发从波特的头顶掉了下来。

    “这是你欠我的!波特!你的魔咒弄掉了我的一根头发!”卢修斯.马尔福轻哼了声,留下了一个冷淡的眼神,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波特愣愣地看着卢修斯远去的背影。三个小伙伴面面相觑,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还有,詹姆斯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几个月后,卢修斯.马尔福的父亲去世,而他与纳西莎.布莱克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所有的纯血巫师都收到了马尔福的请柬。詹姆斯.波特使用了魔鬼火焰把那份邀请函烧成了灰烬,和邀请函一起被烧成灰烬的还有波特庄园的一栋房子。如果他不是因为使用自己还不能掌握的魔法而在圣芒戈躺了三个月的话,老波特先生一定会把他打个半死。

    出院后独自呆在自己卧室的波特摸出了枕头下的小盒子,那里面藏着一根浅金色的长发。

    “我真是个白痴!”波特猛然用力,把盒子扔出了窗外。

    外面下着蒙蒙细雨,一双修长的手捡起了地上的盒子。那双手的无名指上,精致的结婚戒指闪着微光。

    几年后,詹姆斯跟着小伙伴们在无聊的时候,发现了位逃课的小巫师。他个子小小的,蹲在巷子口,似乎在帮什么人把风。

    几个月后,波特终于在一个夜晚“偶遇”到了卢修斯.马尔福。他看着纳西莎挽着一位英俊的男巫,而卢修斯一脸无谓的表情时,终于忍不住偷偷跟在了卢修斯的身后。

    那晚,他真的是“无意间摔倒在了卢修斯的身上”,两人的嘴唇也“无意间”碰在了一起。波特得到了一个狠狠的巴掌,但是他像着魔一般,摸着脸上红红的掌印,傻乎乎地笑了出来。

    几天后,他抱着被杀人蜂蜇的浑身是包的卢修斯,敲开了刘泪的房间。在得知卢修斯的伤口需要他吸出毒素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照做了。整个过程,波特不能否认的是,他觉得非常愉悦,直到被他印下无数吻痕的人清醒过来。

    “詹姆斯.波特!你在做什么!”卢修斯看着正在吮吸他大腿内侧的波特,额头一点都不优雅地爆出了青筋!

    “我在帮你吸毒疗伤。”詹姆斯十分严肃地说道:“你的性命危在旦夕,不过别担心,等我把所有的毒素都吸出来后,你就安全了。”

    “......蜂毒用解毒剂就可以了,还有,你......天呐,你在做什么!住手,啊,停......停下。”

    为了救人性命的詹姆斯当然不可能停下,他尽职尽责地挽救着食死徒的性命。最后,他舔了舔嘴唇,看着倒在枕头堆里轻轻喘气的卢修斯,温柔地说道:“这是最后一处伤口了,卢修斯,你放心,你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回答詹姆斯的是飞过来的枕头和卢修斯不顾形象的一脚。身手敏捷的找球手握住了卢修斯的脚腕,轻轻分开,突然惊讶地说道:“我居然漏过了一处!”

    “不......波特......詹姆斯,停下来。”

    许久以后,詹姆斯.波特终于停了下来。卢修斯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波特?”

    “我在帮你疗伤。”

    食死徒的眼神冷了下来,他平静地起身穿好衣服。神色像是平时那般的冷淡,波特有些慌乱起来,他拉住了卢修斯的衣角,忐忑地问道:“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正相反,我要谢谢你。”卢修斯眼神复杂地看着波特,“你让我明白了我一直迷惑的事。那么,再见了,波特。”

    “不!”波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如此心慌,他猛的抱住了卢修斯,“不要走!”

    “波特先生,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

    “你的未婚妻是叫莉莉.伊万斯吗?她真是位可爱的女士。”卢修斯感到抱住自己的那双手臂微微颤抖了下,他慢慢掰开了波特的手,没有说一句话,直接幻影移形地离开了。

    “莉莉......”波特出神的喃喃自语着。

    后面的几个月,詹姆斯.波特简直过的一团糟。内心的痛苦和挣扎,还有该死的内疚感让他每天都喝的烂醉,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站在山坡上,远处就是富丽堂皇的马尔福庄园。

    总有一天,我会被那些食死徒发现的,他们会直接给我个阿瓦达,哈!这样也是种解决的方法。波特灌下了一口波本威士忌,突然猛的把瓶子摔到了山坡下。

    他这回彻底完了!

    他不蠢,只是不敢承认,他爱上了那个眼神冷淡的食死徒。而且,也许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份爱已经持续了很久。

    “嘿,站起来,像个男人那样的解决问题!”詹姆斯.波特歪歪扭扭地爬了起来,“我要告诉莉莉,一切都告诉她。MD,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斯莱特林,一个邪恶的食死徒!莉莉一定会杀了我的!小天狼星会把我打的鼻青脸肿,还有其他家伙,他们会怎么看我!”

    “哈哈哈哈!”詹姆斯.波特突然笑了起来。“最可笑就是,他TM的根本就不爱我!他可能都不喜欢我,说不定像讨厌鼻涕虫那样讨厌我!”

    “莉莉......莉莉......莉莉,对不起!我,我还是......爱他!”酒精的后劲涌上头来,波特只觉得头晕眼花,猛的倒在了草坪上,不一会儿,他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等到詹姆斯.波特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他躺在自家门口。一缕浅金的头发,正缠在了他的袖扣上。

    波特傻乎乎的看着那头发,突然咧嘴笑了。他回头看着屋里的灯光,那笑容变得苦涩起来,莉莉还在等他。

    “莉莉,我有事情想跟你谈谈。”波特推开了大门,下一秒他就愣在了原地。卢修斯正站在镜子前,听到开门的声音后,他立刻转身看了过来。那双眼里蕴含着水光,卢修斯眨了眨眼,一行泪水从他脸颊旁划过,滴落在了地毯上。

    “你是不是......”卢修斯的神情从没有这么脆弱过。

    波特猛地走了过去,把他紧紧抱在了怀里。“对不起。”波特向怀中的人轻声诉说着。“我知道我是个人渣,但我再也不想放开你了。我会告诉莉莉,我会用尽我所有去补偿她,这是我欠她的。”

    怀里的人轻轻颤抖着。

    “但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真是个傻瓜,我从一年级的时候就忍不住盯着你。盯着你的每个动作,你的每个表情,你的头发,你的衣服。我像个傻瓜那样盯了你几年,居然没发现自己真正的心意。我,我讨厌斯内普那家伙,你总是对他那么好。二年级的圣诞晚宴,你对他笑了,还在他耳边说话,贴的那么近。”

    “三年级我听说你送他了一颗珍贵的魔药当礼物!四年级他的好几本书都是马尔福家藏书的副本!五年级他居然带了一枚钻石袖口,是不是你送给他的,你知道吗,那时我简直要气疯了!”

    “后来小天狼星吵着要看斯内普的内裤时,我被嫉妒弄混了头,我以为我的愤怒是因为莉莉,我一直以为是因为莉莉!卢修斯,我......我喜欢你。”

    卢修斯肩膀颤抖着,眼泪不停的掉落了下来。波特温柔的吻上了他的嘴唇......

    几个小时后,卢修斯的头发变成了熟悉的红色,灰蓝色的眼睛也慢慢成为了绿色。

    波特惊骇的心脏要停止跳动了:“莉莉!为什么会是你!你用了复方汤剂?”

    “你这个混蛋!”莉莉迅速穿好了衣服,冲出了门外。

    波特抱着头,觉得自己的人生这回真的是完蛋了。

    “卢修斯,我会帮你跟邓布利多搭线,食死徒没有前途,相信聪明如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在秘密小屋里,波特贪婪地看着卢修斯的脸庞,忍住了不能再说出的话。

    卢修斯,我喜欢你。

    “今天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卢修斯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波特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准备尽快跟莉莉结婚,她......怀孕了。”

    卢修斯,我喜欢你。

    “哦,那就恭喜你们了。”灰蓝色的眼睛像是瞬间被冰冻住了一般,卢修斯用比往常更加高傲的神态回答道。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卢修斯缓慢地举起了手。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波特的左脸,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中。

    “莉莉,我们结婚吧。我会照顾好你和孩子的。”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波特的右脸,莉莉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你个骗婚基佬!鬼才会跟你结婚。”

    “去找你的男人吧,还有,别想逃避你的责任!你要经常来看孩子,陪我去做产检,还有抚养费营养费都不能少!孩子出生后,他要继承波特家的一切,你个混蛋,我要让你净身出户,把你赶出门去!”

    “莉莉,你是说......”波特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

    “你这个混蛋,我才不要找个老公,每晚躺在我身边却想着其他男人呢!混蛋,你们的婚礼我是不会出席的!”莉莉毫不留情的把波特踢出了家门。

    波特只觉得自己晕乎乎的,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下一刻,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秘密小屋里。

    但是显然,屋里已经有人了。

    小屋的正中,立着一块巨大的镜子。镜子前站着的人,正定定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他轻轻叹了口气,小心的吻上了镜中投影的嘴角。那人一头乱发,身材高大,赫然就是詹姆斯.波特的形象。

    “卢修斯......是你吗?”波特被眼前所见惊呆了片刻,接着他明白了过来,心中的喜悦简直就要爆炸了。

    冒牌波特立刻挥舞着魔杖,想要离开。

    老猎手波特哪里会让他得逞,波特扑食的速度简直快似闪电。他禁锢住了卢修斯的双手,看着卢修斯第一次转开了眼睛,不太敢看自己的样子。波特简直觉得可爱极了!

    “卢修斯,如果你亲我本人,我是不会拒绝的。”

    “对了,莉莉甩了我,她还说不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所以,卢修斯,你说等一切结束后,我们在霍格奥兹的大礼堂举办婚礼怎么样?邓布利多一定会抓狂的。”

    “你......在说什么?”卢修斯不解地问道。

    “卢修斯.马尔福!”波特单膝跪在了床上,牵着卢修斯的一只手,“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波特,你疯了吗!”卢修斯甩了甩手,却怎么也甩不掉粘在上面的鹿蹄。“我们甚至连正式的约会都没有过!不,我是说我根本就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所以你用复方汤剂变成我的样子,对着镜子吻我,是因为讨厌我?卢修斯,我虽然是葛莱芬多,但我并不是笨蛋。你喜欢我,你想要我。你整夜看着我对着你的房子发酒疯,你把我抱回了家。 ”波特吻了吻卢修斯的手背,“难道非要我冲向黑魔王的老巢,向他单挑,偷走他的财宝,你才肯答应吗?”

    “你个白痴是在威胁我吗?”

    “是的,我用我自己的生命威胁你,让你答应我的追求。”

    卢修斯终于摸起了自己的魔杖,轻轻挥舞了下,解除了复方汤剂的效果。他眯起了眼睛,魔杖的一端顶在了波特的额头上。“不如我现在就干掉你,那位大人一定会很开心的。他会把你的头挂在墙上,当做装饰。”

    詹姆斯.波特笑了起来,“如果我死了,那你怎么办?在余生的每一天,你都服用复方汤剂变成我,看着镜子自己玩吗?”

    “白痴!”剩下的话,消失在了波特温柔的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