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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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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地花厅里突然响起了低低的哭泣声,守在门外的丫头闻声连忙想要进来查看情况却被骆君摇制止了,“没事,不必进来。”

    丫头站在门口正有些迟疑,却很快又听到里面传来苏氏平稳的声音道:“退下,我与摇摇还有事情要说,别让人过来。”

    丫头这才应了声,退得远了一些。

    骆君摇坐在苏氏身边看着她依然泛红的眼眸,轻声道:“抱歉,母亲。我……”

    苏氏抹了下眼角的泪痕,轻叹了口气伸手拍拍她的手臂道:“这怎么能怪你?只能是我自己有眼无珠。若不是你告诉我,我们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苏氏也是极聪明的人,骆君摇给她的信笺里又写得极其详尽,她哪里还能看不明白?

    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竟然长着一张和自己的女儿有几成像的容貌,还有当初许家的殷勤求娶,苏氏就觉得一阵阵恶心。

    “许家…欺人太甚!”苏氏咬牙道。

    骆君摇还会怀疑许家是不是知道内情,但苏氏却直接认定了许家人必定是知道内情的。

    说得难听一些,她跟骆谨言和骆谨行还不是亲生母子,他们若是在一个府中住上好几年,骆谨言和骆谨行在外面是不是有人她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许家分明是一家子联合起来,坑她女儿!

    骆君摇将茶杯放到苏氏手中,轻声道:“母亲别气着自己,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该如何是好?”

    苏氏喝了口温茶定了定神,也镇定了下来。她这一生受过不知多少变故都挺过来了,方才也是突然得知消息气昏了头,但却很快就能冷静下来。

    “摇摇你有什么想法?”苏氏轻声问道,经过这段时间苏氏也不会再轻视骆君摇的能力和手段了,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也愿意听听她的意见。

    骆君摇看了看苏氏没说话,苏氏道:“你只管说。”

    骆君摇道:“若是我自己,我也不怕没有脸面,自然是要闹得天翻地覆让他们阖家都不得安宁!但如果母亲希望让大姐姐不要受太大的影响,倒是可以……”

    “如何?”

    骆君摇低声道:“杀了许昭临。”

    苏氏一怔,骆君摇平静地道:“悄无声息地除掉许昭临,母亲对大姐姐动之以情,等过了孝期咱们就将大姐姐接回来。再过两年,再为大姐姐另觅良缘便是。”

    苏氏没想到骆君摇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一怔之下确实有几分动心。

    嫁已经嫁了,就算现在闹大了除了让女儿痛苦难堪又有什么益处?这个年头,离异和丧夫差别也不是那么大。有许多人家女儿做了影响门楣的事情,就对外说女儿亡故了,也是一样的道理。

    思索了良久,苏氏却摇头道:“明湘已经有了身孕,再说…这上面说那个女子也有了身孕。许昭临死了她未必不会上门去闹,咱们总不能……另外,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将来这事儿透露出去,纵然将来明湘不怨我这个母亲,那孩子也……”

    明湘的孩子已经三月有余,如果生下来中间却隔着杀父之仇……

    骆君摇也并不是非得杀了许昭临,无论哪朝哪代骗婚出轨也罪不至死,她会想杀许昭临纯属是私心。

    用最简单的方法,杜绝让骆明湘知道这件事后的痛苦伤心罢了。

    骆君摇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脱离了法制环境,任何人都会变得粗暴。

    但母亲说得对,就算他们能杀了许昭临,难道也要杀了那个女人和未出生的孩子?靠杀戮总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那母亲打算怎么办?”骆君摇问道。

    苏氏叹了口气道:“这事儿还是要明湘自己来做决定,是我这个当娘的对不住她……”说到这里苏氏又忍不住红了眼睛,若不是她选错了人,怎么会这样?

    骆君摇连忙轻声劝慰。

    “母亲这是怎么了?”骆谨行听说妹妹回来了,他正好也有空就过来看看。

    不想走进花厅却见两人神色都不大好,苏氏更是眼睛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

    骆君摇看向苏氏,苏氏朝她点了点头。

    骆君摇这才将手里的信函递给了骆谨行,骆谨行一看脸色瞬间就阴沉起来。

    他长得英挺爽朗,平时也是言笑无忌的爽快性格。但毕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一旦脸色阴沉下来也是相当吓人的。

    骆谨行冷哼了一声,将信函往桌上一拍起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打死那个混账东西!”

    骆君摇连忙扯住了骆谨行,骆谨行回头道:“摇摇,你别闹!我去给明湘出气,咱们骆家的人不能让人这么欺负!”

    骆君摇道:“大姐姐还不知道这事儿呢,你这会儿打了许昭临,万一惊着大姐姐怎么办?她现在还怀着身孕呢?”

    骆谨行顿了一下,这才没有再往外走。

    他虽然跟骆明湘接触的不多,但他既然叫苏氏一声母亲叫骆明湘妹妹,就是认了苏氏母女都是骆家人,自然不能容忍骆明湘被人这样欺辱。

    “那现在怎么办?我先去将明湘接回来?”骆谨行问道。

    苏氏道:“谨行你别去了,我让人去接明湘回来就是。要如何处置,终究要看明湘的意思。”

    骆谨行点点头,想了想又对苏氏道:“母亲,明湘是我们骆家的大姑娘,谁也不能委屈了她。无论她想做什么,父亲大哥还有我都会支持的。”

    苏氏点点头,微笑道:“我知道,你放心。”

    苏氏明白骆谨行说这话是担心她和明湘顾忌不是骆家亲生的骨肉,因此忍气吞声不愿给骆家添麻烦。

    若是别的什么事,苏氏或许会忍一忍,但关系到女儿的一生,苏氏却不会在这个时候顾及这种小节。

    苏氏去安排人接骆明湘回来,骆君摇也想跟着去。

    苏氏将她拦住了,只是道突然这么隆重的接人回家,难保不会引起许家的注意。

    苏氏只吩咐底下的人,就说骆大公子婚礼上的一些东西夫人想让大姑娘出出主意,其他的一概不必提起。

    骆君摇拽着骆谨行出了苏氏的院子,两人的心情都十分不好。

    骆谨行虽然认可了苏氏的谨慎,但到底是憋着一股气。

    他着实没想到淳安伯府竟然敢算计骆家,难不成淳安伯府是仗着骆明湘不是骆家亲生女儿,就以为骆家会不闻不问?

    “二哥。”骆君摇拿手肘撞了撞骆谨行,骆谨行低头看她,“怎么了?”

    骆君摇问道:“想不想给大姐姐报仇?”

    “母亲不是说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吗?”骆谨行道。

    骆君摇道:“母亲说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但没说别人不能动啊。上雍这么多人,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看姓许的不顺眼呢?”

    “这个……”骆谨行眼睛微微眯起,显然十分心动,“摇摇有什么打算?”

    骆君摇朝他勾了勾手指,骆谨行立刻凑上前去,两人蹲在假山底下嘀嘀咕咕地谋划起来。

    不远处骆谨言带着人路过看到两人脚下一顿,皱了皱眉头问道:“那是摇摇和谨行?”

    骆二一眼看过去,点头笑道:“是二姑娘和二公子。”

    “这两个躲在那儿做什么呢?”骆谨言有些无奈,这两个一个二十出头了,一个已经成婚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骆二笑道:“二姑娘和二公子大约是在商议什么事情吧?属下过去问问?”

    骆谨言想了想,摇头道:“罢了,他们也不是任性胡闹的人,不管他们了。”说完便带着骆二走了,他如今忙得很,也没空去管教弟妹。

    见骆谨言走了,骆谨行和骆君摇才松了口气。

    两人连忙站起身来,一溜烟闪到了假山后面去了。

    许昭临坐在马车里,往日和煦的面容此时却显得有些凝重,眉宇间隐约带着几分忧虑。

    马车穿过不算宽的街道,转进了狭小的巷子。

    突然马车剧烈振动一下,许昭临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一头撞上了马车壁框,然后扑到马车外面晕了过去。

    许昭临伪装出门并不敢多带人,只有一个车夫和一辆不起眼的旧马车。此时原本车夫坐着的位置却空荡荡的,许昭临扑出来险些一头栽下去。所幸他运气还不错,只是又撞到了车夫坐的地方,闷哼了一声彻底昏倒在了马车上。

    片刻后,两个人从墙头一跃而下落在了马车边上。

    “晕过去了。”骆君摇伸手检查了一下,才抬起头隔着帷帽对站在旁边的骆谨行道。

    骆谨行点点头,微微眯眼盯着昏迷中的许昭临,道:“原本以为是个谦谦君子,没想到……读书人就是虚伪!”

    骆君摇道:“别磨蹭了,一会儿被人看到了不好。”

    “你想怎么做?”骆谨行问道。

    骆君摇偏着头道:“先把他身上的钱物全部扒出来。”

    骆谨行立刻明白了,“抢劫?”

    骆君摇笑道:“你放心,他不敢报官,也不敢告诉别人。”报官他就必须解释清楚,堂堂淳安伯世子为什么坐着这样的马车出现在这种地方。这年头确实没有什么监控设备,但许昭临长期出入这些地方,周围不可能没有人见过。

    骆谨行当即卷起袖子开始收刮许昭临身上的财物,许昭临身为淳安伯府世子自然不缺钱财。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去给那邓玉娘送钱,身上竟然还带着两张五百两的银票,这可不是一般人会随身带着的东西。

    骆君摇看着那银票,道:“他的财物都是有数的,若是突然少了这么大一笔大姐姐不可能不知道,这银票是从哪儿来的?”许昭临毕竟是淳安伯世子而不是淳安伯,许家现在还不归他管,能用的钱是有数的。

    骆谨行道:“钱庄都会在银票上做号,回头去查查就知道了。”说话间骆谨行又将许昭临身上的玉佩发簪等装饰连同装碎银的荷包全部搜走了。

    “他该怎么处理?”骆谨行问道。

    骆君摇扬眉道:“他啊,他最近不是都要科举了么?这种时候还有空出来幽会,可见这科举对他也没多重要。”

    骆谨行笑道:“懂了,你让让。”

    骆君摇耸耸肩让到一边去了,骆谨行伸手拉起许昭临的右臂,咔嚓一声原本昏迷的许昭临被巨大的痛楚惊醒忍不住就要惨叫。

    骆谨行眼疾手快,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微微一用力,另一只手在他颈后一切,刚刚睁开眼睛的许昭临又晕了过去。

    骆谨行回头看向骆君摇,骆君摇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干脆,利落,干得漂亮!

    骆谨行满意地笑了笑,有些嫌弃地将许昭临丢回了马车里,两人这才跃上了旁边的墙头,几个起落消失在了偏僻的小巷子里。

    狭窄的小巷里,静悄悄地停着一辆马车几乎堵住了整个巷子。

    但小巷里半晌无人出入,只有马儿有些不安地站在原地踢踏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