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有天我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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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月光照不到的一片阴影中, 季霄强硬却并不粗暴地禁锢住张言默, 指尖兴奋得发抖, 他想这么做很久了……

    久到快想不起他皮肤的触感以及身体的味道。

    季霄清楚感受到怀中的人倔强而炽热的怒气, 黑暗中他瞪视自己的眼睛犹如落进一整片星海, 闪烁着迷人的亮光。

    但季霄并不想如他所愿,反而得寸进尺埋首在他颈间,眯上眼痴迷地深嗅:“都是你的味道。”

    微凉而挺直的鼻尖在颈侧刮搔,张言默痒得直缩脖子。这半边身体被戳中哪个穴道般霎时软和成泥,他反射性偏头去摆脱那人的骚扰,再一次剧烈挣扎:“放开!”

    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 季霄想到,在凑近一点便能轻易吻住他的时候却配合地退后了:“可以, 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再和他联系。”

    张言默握紧拳头,对他的退步一点不感到高兴:“你凭什么干涉我?无耻!”

    “他给你带来许多麻烦, 不是么?”季霄目光灼灼的与青年对视,“你喜欢的平静生活被搅乱,他是罪魁祸首。”所以要尽快远离,这一切都是我为你创造的乐园啊,怎容他人染指。

    “那你呢?你又比他好多少,为什么不消失。”

    季霄拧眉,黑暗中没有人能看到他此时的表情有些许受伤,他沉声道:“有一天我会走的。”

    张言默心脏猛然雀跃跳动, 有点消化不了突如其来的惊喜, 愣住没动了。

    “你很高兴。”那人声音没有温度的指出道。

    “……”张言默没说话, 直觉这时候最好不要刺激他。

    “我不会再出现来打扰你,前提是……听话。”季霄低声说着,放在他衣服里的手缓缓揉弄掌下的肌肤,如同掌控者,随意便让温热的皮肤更加炽热。

    他了解怀中的人身体每一处敏感点,指尖一撩带来轻微电流走过后余下的麻痒与战栗,快/感瞬间席卷了身体的感官,在手掌摩挲腰腹的暧/昧动作下,怀里的人僵硬如剥了壳的螃蟹,一点点变热、一点点变软,散发着诱人可口的气息……

    季霄眼神幽深得可怕,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把手继续往下。

    身体涌动着陌生与急切的渴望,张言默咬牙,脸一阵红一阵白,被羞辱的羞耻感和气愤折磨。

    他红着眼吼道:“够了没!放开我!”

    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自己,数年来都没有体会过如此强烈的欲望,他更加心慌了。

    张言默只听到那人轻笑一声,接着一根手指在小腹极缓慢地滑过,指腹落在肚脐上然后打了个圈轻轻一勾——

    “呃嗯!”他发出愉悦而短促的轻哼,腹肌崩紧,刚才一点气势土崩瓦解。

    这反应似乎取悦了那人,张言默庆幸他没再继续逗弄,而是把自己的头按在他胸口,随即腰部一紧——他被抱了起来,双腿软塌塌的。

    “乖乖地。”

    季霄满意地拍拍他屁股,抱着人往卧室走去。一个大男人的重量抱起来还是有点勉强,这几年他又长高了一些,体魄也更像成年男性了,少年时期的纤瘦与稚嫩已经消失,如今的他更有魅力却不再属于自己。

    张言默揪住他的衣服:“你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

    半分钟后,张言默被他平稳地放到床上,来不及抬头就被被子严严实实罩住。与此同时,男人隔着空调被摸他的头,声音低不可闻:“你什么都不懂……很好……我不会再来了。”

    但张言默明白,他只是不来却没有彻底离开,恐惧和威胁仍然摆脱不了。

    男人的手移开了,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之后他转身离开。

    张言默悄悄掀开被子一角,伸手摸住床头边的棍子,只要抓住现在的机会突然从背后袭击上去,他一定躲不开的!

    房间里很黑,张言默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高大背影,屏着呼吸准备在下一秒冲出去——那人忽然转过身来,气氛寂静。

    好一会儿,他才平平淡淡开口:“你知道后果。”

    张言默顿时不敢动了,想到客厅的小监控机器人,他放弃拿武器制服那人的计划,因为显然男人的力量在他之上,能不能成功还是两说,如果不能必将承受他的口中“后果”,赌不起。

    脚步声渐行渐远,张言默在床上失神地躺了好一会儿,被腹下隐隐约约又挥之不去的渴望持续折磨,闭上眼看到的画面都是那人如何挑逗抚摸,几分钟后火苗不仅没有熄灭甚至越烧越旺,□□钻进了骨子里……

    泄气地咬唇,他终于放弃抵挡,在被子的遮掩下伸手去缓解……

    风平浪静以后,张言默才缓缓睁开眼睛,一边张口喘气一边心里忍不住自我厌弃,竟然因为那个人做这种事,自甘堕落?

    缓了一阵子,起来去客厅察看监控。虽然晚上看不见那人长什么模样,但客厅能照到月光,监控里说不定会留下线索。

    张言默打开灯,一眼便看到原本摆放小机器人的地方空空荡荡的,在周围找了一圈还是不见踪影。

    看来他已经知道,并且在离开的时候一起带走了。

    “但愿他能说到做到。”

    无奈之下,张言默平静的接受了事实,只剩疲惫和困倦。

    早晨起床后天已经大亮,张言默去银行取了些钱再赶去苗圃,处理后续的事情。

    重建是一定要的,找工人、买材料都交给了郭子,张言默自己去照料火里幸存下来的花卉。

    邱浩勋昨天下午叫来帮忙的一些人还在,恰好帮着把剩下的竹木杆骨架拆掉,再把废墟给打扫了,也能守住苗圃的安全不让人使幺蛾子。

    秋阳苗圃最阴凉的一个棚子里,地上凌乱地摆放了许多的花盆。自家大棚没办法一两天建好,张言默于是叫个伙计一起把救下来的花木分类放好,打算在这养上半个月。

    值得高兴的是,十多盆兰花只烧坏了两盆夏兰,最金贵的春兰还好好的,叶子仍然翠绿发亮,这也是原本养兰花的环境就比较潮湿的原因。其他植物大多有颜色变浅的情况,叶子焉焉的,不小心点养护会很容易萎蔫枯死。

    张言默用喷雾器在大棚里喷几个来回给空气降温增湿,又掀开两块薄膜通风,营造一个适宜花木修养的湿润、凉爽环境。

    然后问伙计要了些磷酸二氢钾兑水,用小喷壶装了轻轻在植物叶面喷两下,不仅能提供营养还可以增加抗病率,这样花木存活的概率就提高了。

    这些工作看似简单却因为数量庞大而变得繁重,张言默一直埋头干活,直到中午肚子饿了被淑姐喊去吃饭。

    正吃着邱浩勋就过来了,在外面到处找不到了,张言默接到电话放下碗出去。

    邱浩勋把他叫到车里说话,有空调。

    “抓到放火的人了?”张言默不觉得邱二少每天都这么闲。

    邱浩勋递给他瓶饮料,自己也拧一瓶喝,边喝边说:“啧,没……人是查到了,不过现在动不了他们那帮孙子。说到这事儿我就来气!”

    “谁?你不能动的对头?”那身份肯定不简单,要讨回公道就难了。

    “哪关我的事儿啊,我不就他妈上次说话刺了点!是想搞我们邱家来的……哎算了,跟你说这些没用。”邱浩勋两条眉毛快皱成波浪线,从钱包里取出张卡,“这里面有三十五万。起因在我,所以我得负责,这钱你拿去把花棚重新做一个。”

    张言默没动,盯着他问:“为什么是你?”

    “嗯?”邱浩勋没明白,“哪个?”

    “你赔钱是代表不会再追究放火的人的责任,是这样吧。”张言默面无表情说道,“我不接受这种结果。”

    三十五万远远超过了苗圃的损失,接受了也不亏,但人要有点骨气,不是有钱就可以息事宁人的。

    邱浩勋反应过来了,尴尬地挠头,尽力解释:“虽然我也很想把那帮孙子弄来给你磕头道歉,但现在形势不是我能说了算,这个……反正弄垮他们是迟早的事,钱不是看你现在急着要用才给么!”

    “我对你们之间的争斗不感兴趣。”张言默垂眸,冷淡道:“因为我没有权势,所以他们敢来放火,那我偏就要从他们身上讨回来。和钱无关,毁掉的是我这几年的心血。”

    “警局那边已经立案,我要你把线索和证据提供给周警官,就算有人施压我也不撤案。”

    “我老子骂我倔驴,我看你怎么比我还倔?”邱浩勋痞痞地笑了,“不过我喜欢,嘿!那就按你的意思办了!不过,你要清楚不一定能有结果,最起码没那你以为的快。”

    放着几十万不收硬是要公事公办,平日里放在别人身上邱浩勋少不得笑一句“吃多了闲成智障”,现在心里却是五味陈杂。

    他扔给张言默一串车钥匙:“赔你的。就在后面,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