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寻找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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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人死了之后，会回顾自己生前的过往。
但是我死了之后，却并没有，我仿佛进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漫长的过程里，我一直以为自己死了，但我醒过来时，就看到自己躺在沙发上，程天浩坐在电脑旁边在查询什么，何子午守在我旁边一脸倦容。
“我死了吗？”我微微抬起头问。
“说什么傻话，你好好的，只是刚才晕在洗手间里了！”
一听到这话，我赶紧将我割腕的手拿起来看，“怎么回事，怎么伤口都没有。”
何子午不明所以的问：“什么伤口？”
他的心声不像是在说谎，他们发现我时，我真的仅仅是昏迷在洗手间里。
这不可能，我明明记得很清楚，我亲手用匕首将自己的手腕割开的，为什么现在连个伤口都没有？
我赶紧去找自己幻影服上的匕首，但发现那匕首不见了，“有没有看到我的短匕？”
“你找短匕做什么？”程天浩走过来，一脸怀疑的瞅着我。
“你们没看到吗？洗手间里没有我的血吗？”
他回答：“没有，你刚才是不是做梦了？”
为了确认这一点，我立即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仔仔细细的寻找过了才罢休。
我肯定没做梦，也不是产生幻觉了，不然我的短匕不可能不见了，而这两个人好像对这件事浑然无觉。
所以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老天真是捉弄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死，结果竟然也这样诡异。
何子午这时叮嘱我说：“夕阳，你休息一会儿吧？明天我们还有事要做。”
“现在很晚了吧，你不回家吗？”
他亲淡的回答：“没事的，我已经给家里人说好了，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那谁，你们两说话的时候，可否在意一下，我这个局外人的心情？”程天浩不悦的在一旁发着牢骚。
我尴尬的望了他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便拿着睡袋去另一边去了，还说：“邀请函我已经搞定了，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说罢，就钻进睡袋里闷头睡觉去了！
前一天程天浩本来就通宵达旦，其实精神早就不好了，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何子午又帮我注射了一支营养液，两人就坐在落地灯下，翻看程天浩整理的那些资料。
因为没死成，心里对死亡又有了新的认识，不管是什么改变了我死的结果，我活着，总是有原因的，我对何子午坦白道：“其实，福利院凶杀案之前，我和天浩就在那里。”
“已经听天浩讲了！”
“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样残忍的人？”因为那里有我与子午共同的回忆，所以我才想对他倾述心里的难过。
他心中为此也十分难过，但怕我情绪影响身体，只得安慰道：“发生这样的惨剧，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但我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做恶的人，总会为他犯下的恶行付出代价的。”
我用力点头，“嗯，我相信。”
这时，子午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屏幕发现是萧美莹打来的。
他迟疑的看了我一眼，我笑了一下，无碍的说：“快接吧，她是一个敏感的人，不然又会多想了！”
子午这才拿出手机到屋外了！
他出去后，我坐在沙发上，听着天浩的的呼吸声发呆。
我在想，如果我再死一次，结果会不会也一样呢？
既然这样，我又何苦再去挨一刀子，我从沙发上站起来，目光扫了一眼程天浩的方向，发现他已经睡死了，我便拿起我的东西，和程天浩的U盘，就轻悄悄的往后门走去。
这房子两个门，两边都连着居民楼拥挤的巷子，晚上出去，时间还早的话，就可以听到楼里住户们的谈笑声。
出了后门，我轻轻将门掩上，欲去找到我的车，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离开他们。
不过我刚转身，就看到何子午站在前面五米远的地方，目光暗淡地望着我。
他问我：“你觉得你现在离开，就可以阻止我们去跟荣思佑摊牌吗？”
我平静的回答：“我带走一切证据，你们便没有任何东西去找他摊牌了！”
他神情未变，往我这边走过来，“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你一个人，又能去哪里？”
“随便去哪里，随便可以活多久都行，只要你们不掺和进来就好。”
“呵呵，你觉得这样就够了吗？”他露出一丝苦笑，“十年了，夕阳，从我被爷爷接走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一直在找你，可是我找到你时，你都快把我忘了，甚至我们插肩而过时，你也想不起来我是谁，但是没关系，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以更好的方式重逢，所以我和你读同一所大学，选同一个专业，每天看着你认真的活着，我知道你没变，从来没变，你身上的努力和拼搏，是我见过最可贵的精神，我不想打乱你的生活，更不想因为我的存在让你不舒坦，所以你让我走开我就走开，可是看到你现在这样，我怎么可能再放你走？”
他藏在心底的这些话，是我很早很早就读到过的，我将他推开，是因为我真的接受不起。
而此刻他亲口讲出来，我便想到我们小时候那天真烂漫的样子，想到如今截然不同的我们，心中无限感伤，却无能为力。
我要拿什么去承受这无力改变的事实？
瞧我低头不语，他情绪波动的说：“夕阳，你真的好狠心呐，狠心到宁愿一个人找个地方藏起来等死，宁愿让我和天浩余生都在悔恨和遗憾中度过——”
我依旧无言，因为我清楚，自己不是狠心，而是别无选择罢了！
“跟我回去！”他走过来，向我伸出一只手。
这次我语气强硬的说：“我不想回去，我也不想跟你们去摊牌，就算要摊牌，也是我自己去！”
“这件事，我们早已经说定了，不是吗？”他像哄小孩的语气对我说，这让我想起了九先生。
我想自己大概快疯了，无论什么事，都会想到九先生，想到他的一言一行……在刹那间，我将子午伸过来的手挥开，直接穿过他的身边，快速往深黑的巷子尽头跑去。
子午本来伸手来追我的，但我跑得太快了，很快就将他甩得没了踪影。
就这样，我一个人走在深夜的街头，走了很久，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最后不知不觉回到了以前我和九先生住过的那座房子，门我依旧可以进去，与上次来一样，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我在一楼徘徊了很久，最后到了九先生曾经的工作室里，我还记得那个明媚下午，九先生就站在夕阳的落地窗前，宁静雅致，与世美好。
而此刻，落地窗前没有九先生，从里面望出去，只见一轮孤月的倒影，印在冷清的湖面上。
血泪无声无息在脸颊划过，我已感受不到它的温度了，只是的闭上双眼，哀伤得无力自拔。
再睁开眼，我竟看到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我眼中一喜，快速站起来朝那个人走去。
是幻影，我已有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但我知道，他是我的一道影子，在我需要的时候，便会在黑暗中出现。
“你可以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吗？难道他真的不要我了吗？”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我不甘的声音。
幻影一如他深沉的曾经，安静的站在窗前，就这样凝望着我。
看不到他的眼睛，我却可以感受到，他的平静里，拥有一种微妙而无法言说的情感。
我知道，他一定懂我的所有感受，因为这一路，他都陪伴着我，所以这一刻，我并不觉得孤单，我想将心里话告诉他，便轻声说：“幻影，我真的很无能，竟就这样逃避了两个给我以真心的人，我说不想他们卷入进来，其实却无法真的说服自己，我更害怕的是再去九先生面前，在他陌生的目光里，将自己的失败和可怜展露无遗。我想揣着我仅存的廉价自尊，就这样消失在世界上……你说，我是不是活该？”
幻影不答，他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张开，我看到手心里有什么东西。
我靠过去拿过来，发现又是一颗独立花种。
我不明白，他为何要在这种时候，给我这花种，但必然有他的原因吧，所以我拿过来，在收手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声音。
那声音说：“去寻找真相。”
“什么？”幻影竟然说话了！
“去寻找——”他的声音很奇怪，就好像，来自于一个很遥远的世界。
在我还想问他其他话时，这间房间的灯突然开了，而眼前的幻影便不见了，唯独留下那颗花种。
听说人死了之后，会回顾自己生前的过往。
但是我死了之后，却并没有，我仿佛进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漫长的过程里，我一直以为自己死了，但我醒过来时，就看到自己躺在沙发上，程天浩坐在电脑旁边在查询什么，何子午守在我旁边一脸倦容。
“我死了吗？”我微微抬起头问。
“说什么傻话，你好好的，只是刚才晕在洗手间里了！”
一听到这话，我赶紧将我割腕的手拿起来看，“怎么回事，怎么伤口都没有。”
何子午不明所以的问：“什么伤口？”
他的心声不像是在说谎，他们发现我时，我真的仅仅是昏迷在洗手间里。
这不可能，我明明记得很清楚，我亲手用匕首将自己的手腕割开的，为什么现在连个伤口都没有？
我赶紧去找自己幻影服上的匕首，但发现那匕首不见了，“有没有看到我的短匕？”
“你找短匕做什么？”程天浩走过来，一脸怀疑的瞅着我。
“你们没看到吗？洗手间里没有我的血吗？”
他回答：“没有，你刚才是不是做梦了？”
为了确认这一点，我立即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仔仔细细的寻找过了才罢休。
我肯定没做梦，也不是产生幻觉了，不然我的短匕不可能不见了，而这两个人好像对这件事浑然无觉。
所以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老天真是捉弄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死，结果竟然也这样诡异。
何子午这时叮嘱我说：“夕阳，你休息一会儿吧？明天我们还有事要做。”
“现在很晚了吧，你不回家吗？”
他亲淡的回答：“没事的，我已经给家里人说好了，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那谁，你们两说话的时候，可否在意一下，我这个局外人的心情？”程天浩不悦的在一旁发着牢骚。
我尴尬的望了他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便拿着睡袋去另一边去了，还说：“邀请函我已经搞定了，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说罢，就钻进睡袋里闷头睡觉去了！
前一天程天浩本来就通宵达旦，其实精神早就不好了，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何子午又帮我注射了一支营养液，两人就坐在落地灯下，翻看程天浩整理的那些资料。
因为没死成，心里对死亡又有了新的认识，不管是什么改变了我死的结果，我活着，总是有原因的，我对何子午坦白道：“其实，福利院凶杀案之前，我和天浩就在那里。”
“已经听天浩讲了！”
“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样残忍的人？”因为那里有我与子午共同的回忆，所以我才想对他倾述心里的难过。
他心中为此也十分难过，但怕我情绪影响身体，只得安慰道：“发生这样的惨剧，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但我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做恶的人，总会为他犯下的恶行付出代价的。”
我用力点头，“嗯，我相信。”
这时，子午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屏幕发现是萧美莹打来的。
他迟疑的看了我一眼，我笑了一下，无碍的说：“快接吧，她是一个敏感的人，不然又会多想了！”
子午这才拿出手机到屋外了！
他出去后，我坐在沙发上，听着天浩的的呼吸声发呆。
我在想，如果我再死一次，结果会不会也一样呢？
既然这样，我又何苦再去挨一刀子，我从沙发上站起来，目光扫了一眼程天浩的方向，发现他已经睡死了，我便拿起我的东西，和程天浩的U盘，就轻悄悄的往后门走去。
这房子两个门，两边都连着居民楼拥挤的巷子，晚上出去，时间还早的话，就可以听到楼里住户们的谈笑声。
出了后门，我轻轻将门掩上，欲去找到我的车，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离开他们。
不过我刚转身，就看到何子午站在前面五米远的地方，目光暗淡地望着我。
他问我：“你觉得你现在离开，就可以阻止我们去跟荣思佑摊牌吗？”
我平静的回答：“我带走一切证据，你们便没有任何东西去找他摊牌了！”
他神情未变，往我这边走过来，“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你一个人，又能去哪里？”
“随便去哪里，随便可以活多久都行，只要你们不掺和进来就好。”
“呵呵，你觉得这样就够了吗？”他露出一丝苦笑，“十年了，夕阳，从我被爷爷接走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一直在找你，可是我找到你时，你都快把我忘了，甚至我们插肩而过时，你也想不起来我是谁，但是没关系，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以更好的方式重逢，所以我和你读同一所大学，选同一个专业，每天看着你认真的活着，我知道你没变，从来没变，你身上的努力和拼搏，是我见过最可贵的精神，我不想打乱你的生活，更不想因为我的存在让你不舒坦，所以你让我走开我就走开，可是看到你现在这样，我怎么可能再放你走？”
他藏在心底的这些话，是我很早很早就读到过的，我将他推开，是因为我真的接受不起。
而此刻他亲口讲出来，我便想到我们小时候那天真烂漫的样子，想到如今截然不同的我们，心中无限感伤，却无能为力。
我要拿什么去承受这无力改变的事实？
瞧我低头不语，他情绪波动的说：“夕阳，你真的好狠心呐，狠心到宁愿一个人找个地方藏起来等死，宁愿让我和天浩余生都在悔恨和遗憾中度过——”
我依旧无言，因为我清楚，自己不是狠心，而是别无选择罢了！
“跟我回去！”他走过来，向我伸出一只手。
这次我语气强硬的说：“我不想回去，我也不想跟你们去摊牌，就算要摊牌，也是我自己去！”
“这件事，我们早已经说定了，不是吗？”他像哄小孩的语气对我说，这让我想起了九先生。
我想自己大概快疯了，无论什么事，都会想到九先生，想到他的一言一行……在刹那间，我将子午伸过来的手挥开，直接穿过他的身边，快速往深黑的巷子尽头跑去。
子午本来伸手来追我的，但我跑得太快了，很快就将他甩得没了踪影。
就这样，我一个人走在深夜的街头，走了很久，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最后不知不觉回到了以前我和九先生住过的那座房子，门我依旧可以进去，与上次来一样，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我在一楼徘徊了很久，最后到了九先生曾经的工作室里，我还记得那个明媚下午，九先生就站在夕阳的落地窗前，宁静雅致，与世美好。
而此刻，落地窗前没有九先生，从里面望出去，只见一轮孤月的倒影，印在冷清的湖面上。
血泪无声无息在脸颊划过，我已感受不到它的温度了，只是的闭上双眼，哀伤得无力自拔。
再睁开眼，我竟看到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我眼中一喜，快速站起来朝那个人走去。
是幻影，我已有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但我知道，他是我的一道影子，在我需要的时候，便会在黑暗中出现。
“你可以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吗？难道他真的不要我了吗？”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我不甘的声音。
幻影一如他深沉的曾经，安静的站在窗前，就这样凝望着我。
看不到他的眼睛，我却可以感受到，他的平静里，拥有一种微妙而无法言说的情感。
我知道，他一定懂我的所有感受，因为这一路，他都陪伴着我，所以这一刻，我并不觉得孤单，我想将心里话告诉他，便轻声说：“幻影，我真的很无能，竟就这样逃避了两个给我以真心的人，我说不想他们卷入进来，其实却无法真的说服自己，我更害怕的是再去九先生面前，在他陌生的目光里，将自己的失败和可怜展露无遗。我想揣着我仅存的廉价自尊，就这样消失在世界上……你说，我是不是活该？”
幻影不答，他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张开，我看到手心里有什么东西。
我靠过去拿过来，发现又是一颗独立花种。
我不明白，他为何要在这种时候，给我这花种，但必然有他的原因吧，所以我拿过来，在收手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声音。
那声音说：“去寻找真相。”
“什么？”幻影竟然说话了！
“去寻找——”他的声音很奇怪，就好像，来自于一个很遥远的世界。
在我还想问他其他话时，这间房间的灯突然开了，而眼前的幻影便不见了，唯独留下那颗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