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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误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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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看到这个可能你还需要更爱我  两处只有小溪流相隔。

    说起来, 也不过是变相的相看小宴罢了。

    也是各自心照不宣的事情。

    这头魏淑妃召了萧氏过去说话。

    小魏氏眼见萧氏过去,竟也没有她的事。

    这下便心里不痛快起来。

    陆婉往东亭去, 便有贵女在赋诗。

    见南嬨一直与长乐公主在一起,长乐公主对她颇为亲密。

    脸上露出笑容,莲步轻抬,往南嬨跟前, “阿嬨。等会儿我想跳舞,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与我伴奏?”

    南嬨正听长乐公主说起在书院的趣事,就听陆婉说话, 说起来南嬨见陆婉也就那日在老太太那儿见到过, 与她并不熟悉,怎么就叫她伴奏。

    长乐公主也抬眼看她, 陆婉朝着长乐公主行了一礼, 南嬨见是个小美人,就叫她起来。

    “叫阿嬨与你伴奏倒是不错。她的琴声叫人听着舒心。”

    长乐公主挑眉,拍了拍南嬨的手,还叫得亲切。

    “正是呢。臣女听阿嬨的琴声便觉得有舞蹈可与之相和。倒也可博各位姐妹一笑。”陆婉神色赞同。

    南嬨轻笑,倒是不经她同意便答应了,要是南嫚在这,这陆婉怕是也不敢来。

    南嬨想着这陆婉怕是正好瞧着南嫚去陪吴氏才来的。

    吴氏不比萧氏,这胎孕吐明显些,方才不适, 南嫚就扶着吴氏去休息了。

    南嬨想着长乐公主已经答应了, 也就不驳她面子, 笑着答应了。

    “想来陆姐姐应当舞姿出众,也可一饱眼福了。只是不知道陆姐姐需要什么曲子相和?”

    正好方才那赋诗的贵女正好得了好些赞叹完了,这边就有一娘子拿了笛子上去。

    陆婉见南嬨答应,“用一曲浣素纱便可。那我便去准备一下。”

    这样看倒是早有准备,应当是去换舞衣。

    这头也有人把琴备好。

    宴席过半,太子竟还未还席。

    圣人觉得不妥,毕竟今日是太子该好好露脸的时候。

    叫了宫人去过问。

    齐洵正与礼部尚书张皖鲁说话,眼见陛下召了宫人,不禁露出笑来。

    张皖鲁是他一派的人,见他面露笑意,不禁问他,“殿下是有什么喜事?”

    齐洵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着那宫人往后头院落去,“确实是件喜事。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张皖鲁见齐洵不说,也就不再问。

    齐洵一直看着圣人那边儿的动静。

    不久就见那宫人急匆匆的从后头过来,神色惊疑,凑在圣人跟前的百福说了什么。

    那百福惊得拂尘都抓不稳。

    齐洵缓缓收回目光。

    圣人本今日心情不错,却叫百福一个消息全搅了。

    “混账!”圣人气的差点摔了杯子。

    “陛下息怒。”百福也是觉得太子这事儿做的太不雅。

    这百官皆在的时候怎么就……

    幸而圣人虽气愤,却还在乎太子的颜面,到底没叫百官知道。

    若是叫那些御史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

    但是圣人心里,还是对太子不满。

    这是分不清场合,看不清形势。

    “还不叫那混账滚过来,再看看那女子是谁,过两日便叫他纳了。”圣人有些头疼,这太子怎么就不叫他省心。

    说完就起身准备回去了,当下却是不好发作。

    百福应了,唤了个可靠的派过去,自己跟着圣人走了。

    往年圣人在春宴也是后面离去,众人也并未感觉不妥,一番恭送过后依旧各自相谈。

    庆晏坐在一众世家郎君中,听他们高谈阔论。

    那些郎君碍于他的身份,只有人时不时过来说几句话,倒不久留。

    庆晏今日心情愉悦,也就时而与人说两句。

    拿着茶,倚靠在围栏边,看着对面那亭台。

    他一眼就看到了南嬨。

    小姑娘像是听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清圆的杏眼笑的弯了起来,叫人心底发痒。

    庆晏头一次恨自己眼力太好。

    纵红粉三千,貌美如花,不如心上人眉眼婉转。

    庆晏觉得自己喝着茶,却醉在南嬨的笑里。

    怎么就那么合他心意。

    庆晏想着笑起来。

    南循方才与萧缙正说话,见庆晏一个人在围栏边,便走过去,“庆大人。”

    庆晏见是南循,不动声色的转过来,面色端正。

    “学生见您一个人,他们正准备作诗,大人不如与他们一评?”

    庆晏正要说话,那头清越的琴声传来,又见一女子舞衣轻旋,欲与天去。

    这下把那边那些郎君吸引过来了。

    南循一听就知道是南嬨的琴声,他见众人都说琴声出众,心里得意,一转眼见庆晏面露赞叹,他忍不住脱口而出,“大人,这是舍妹的琴声。”

    说完南循就后悔了,这真是……

    但庆晏好似没听见,一直看着那边亭台。

    于成蕴和裴书倩坐在下首,于成蕴心里不痛快,一直死死的盯着正在弹琴的南嬨。

    看着看着,她就看向南嬨那双杏眼。

    真是越看越像……

    于成蕴心里渐渐惶恐起来,如果是真的,那,那她一开始所做的事情都是注定没有结果的。

    脸上神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倩娘,我去更衣。”她声音与平日没有什么不同,裴书倩正看着陆婉跳舞,也就没注意她。

    应了一声就随她去了。

    于成蕴起身,自己寻了宫女要了纸笔,说是作画要用,那宫女也未怀疑,自然就给她取了。

    于成蕴写了张纸条,一路往东亭,就见庆晏在围栏边。

    拉过一个宫侍,把纸条放在她手上,“你去把这纸条给庆大人。我是谁你应该知道,若是不去,也不过是我与姨母说一声的事。”

    于成蕴已经没了理智,她现在就想亲自求证庆晏。

    那宫侍自然认得这位贵女,当然没法拒绝,只好收下纸条。

    那宫侍正好去给那些郎君添茶,走到庆晏跟前,呈上纸条,悄声道,“这是于三娘子叫奴呈给大人的。”

    庆晏皱眉,伸手接过那纸条,挥手叫宫女离去。

    展开一看,嗤笑一声。

    虽然可笑,可到底应该叫她死心,没得一天痴人说梦,更重要的是,以后小姑娘知道了,那便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起身便往外走去。

    假山旁。

    外头声乐嘈杂,更衬得此处清净。

    于成蕴早等在这,见庆晏过来,她眼里流露着绝望。

    庆晏看了那纸条能来,已经说明了他对南嬨的特殊。

    庆晏脸上只有冷漠。

    “于三娘子到底有什么要事。”

    于成蕴声音哽咽,眼里的泪珠大颗大颗的落下,无论她如何狠毒,面对心上人的时候,她也不过是个柔弱女子。

    “我幼时,在你书房看到的那副画,画的是不是南嬨?”

    庆晏并不隐瞒,“是也与你无关。”

    于成蕴霎时被抽走了最后的理智,她像是疯了,“为什么与我无关!你只能是我的!不然你为什么要救我?”

    庆晏丝毫不为所动,他依旧冷漠的如同冰雪,“不过是因为你父亲对我有恩,且你的经历让我想起幼时的她而已。”

    于成蕴简直不能相信,她一直以为的英雄救美竟是这样残酷的事实。

    她心里仅存的美好,竟然不过是因为别人而起的恻隐。

    “我看在你父亲的面上,这次便饶了你。但,绝没有下次。”

    庆晏不管于成蕴已经哭的声嘶力竭,说完这句便转身而去。

    于成蕴跌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南嫚在假山后久久不能回神。

    她并不想偷听,只是听到南嬨的名字才留下来,却不想知道这么震惊的消息。

    原来庆大人喜欢阿嬨?!

    因着她爱看书,特地在窗边给她置办了书架小几,软椅笔墨。

    这与她在虞城的闺房无有不同。

    春日外头天光明媚,枝头簇新的枝叶绿的似乎下一刻就要落出水来。

    若是往日,南嬨早早地就坐在那儿停上一天。可今日却是不行。

    南嬨为着要送去庆晏家的谢仪犯了难。

    平日里不说她,就连萧氏都少有亲自往别人家送谢仪的。

    那都是按品级,姓氏,一开始就定好的。家里自有管事安排这些,只要送之前拟了单子叫主母过目便是。

    南嬨年纪小,虽萧氏已经开始教她管家,接触的也不过是些账目。这些人情世故她虽然懂,可实际行动起来,却犯了难。

    可也不敢去问萧氏。

    甚至为了不叫许姑姑知道,连采萱,绘竹都没告诉。

    就跟梨袖两个人绞尽脑汁的嘀咕。

    梨袖边给南嬨要绣的荷包挑色,边出主意。她已经从自家娘子的口中了解到,

    这个庆晏就是那个名满魏阳的庆承旨,当时就愣了。

    说话也谨慎起来,“既然庆大人在书局,想来应当喜欢书。那不如送他书?”

    南嬨想想觉得有道理。送谢仪,自然要投其所好嘛,这才显得有诚意不是?

    可家里的孤本珍籍都是父亲收藏的,若是少了一本,往后如何与父亲说?

    转眼看了看书桌,有了个好办法。

    孤本家里有,叫别人家多出一本应该也没有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