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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大结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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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故走后,展宴初一直沉默的跪在幽暗的祠堂里。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顺从展故。

    他看着眼前的墓碑,胸口突然传来难以言喻的滞闷和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展宴初痛苦的捂住胸口,突然吐出一口血沫,向一侧倒了下去。

    令玦在殿中来回踱着步,见到蒲公公从外面急急走了进来,忙上前问道:“公公,如何了?”

    蒲怀言重重地叹了口气,道:“陛下,出事了!”

    令玦剑眉微蹙。“失败了么?”

    “不,出事的是展少将军。”

    令玦怔在原地。

    展宴初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嘴唇发青。

    孟秋白边为展宴初检查着伤势,边对展故道:“展老头,事到如今你还怪咱们听墙根么?幸亏咱们发现及时,要不然……”孟秋白猛地停住了,看着展宴初胸口的掌印,拉开他的衣襟,细细打量着,又查看了下展宴初的别处,不可思议地惊道:“这!怎么会这样!”

    “爹,怎么了?”孟奕羽在一旁问道。

    孟秋白拧眉。“完了,这下完了。贤侄这次可不是普通的伤啊!他是中了奚尤的一种叫做噬心散的毒了。这种毒只有奚尤的火焱花可解,但这种花极为罕见,普天之下也找不出几支。”

    “那也不是绝对找不到。”门外传来冷冷的一声。

    孟奕羽几人一同望了过去,竟是令玦,连忙要下跪行礼。“臣等……”

    令玦向他们略一抬手,冷道:“平身。”

    “是!”孟奕羽等人站了起来。

    “朕听闻展少将军为除奸人遇难,特意前来探看。”令玦找个借口,走到展宴初的身边,看着他,眼中难掩担忧,念及周围人还在,只好攥紧拳头。

    展故打量着令玦,眸光微动,孟秋白很识相的拉住展故,然后对令玦拜道:“陛下,臣等就先行告退了。”

    孟奕羽看着孟秋白展故,连忙也拱手作了一挹。“臣也告退。”

    令玦有些诧异的看着那三人出了门,却也不及多想,又收回视线看着展宴初胸口的掌印。

    奚尤的毒……是,令玖么!

    他攥紧展宴初的手,斥道:“展宴初,你这蠢货,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朕。”

    一直到了天黑,令玦才坐在马车上心神不宁的回去,途中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笛声。

    令玦示意马夫停下,下了马车,冷冷道:“朕知道你会来找朕,出来。”

    令玖施展轻功,现在令玦眼前。

    他带着半边面具,银发飘绝,身着一袭黑底血纹的袍子,狭长上挑的凤眼看起来阴狠而妖冶。

    而令玦墨发高束,一身白色镶银华服,持剑而立,如渊墨眸之中是与他截然不同的凛然与冷傲。

    令玖看着令玦,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我的好弟弟,你果然很懂我啊!”

    令玦抽出剑指向令玖,眼里满是杀意:“少废话,什么条件,你才会把解药给朕。”

    令玖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剑锋,片刻,笑了,眯缝起眼睛看着令玦。

    “我要你。”

    “陛下!陛下!”展宴初猛地睁开眼睛,额上满是冷汗。

    展故看着展宴初,眼里是难以掩藏的担忧:“初儿,你醒了!”

    展宴初应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攥的是展故的手,有些心虚地松开,坐了起来,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贤侄!”孟秋白连忙上前扶着展宴初,道:“你使不出力气来吧,快点吃点东西吧!”

    孟奕羽连忙将一盘子点心端了过来。“还好我有先见之明,让长福事先准备了点心。”

    展宴初见他们这样,奇怪道:“我这是,怎么了?”

    孟奕羽道:“你已经昏迷了近两日了。”

    展宴初有些惊讶。

    孟奕羽催促道:“你先吃点点心。”

    展宴初这才拿起块糕点,吃了几口,又忍不住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展故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我还想问你呢,你胸口那个掌印是怎么来的?”

    展宴初拉开衣襟看了眼自己的胸口,那个掌印颜色已经紫的发黑。

    孟奕羽叹了口气:“我爹说,你这是中了噬心散。”

    展宴初眸光微黯,突然急道:“陛下,陛下他知道么?”

    孟奕羽道:“你昏迷了近两天,陛下怎可能不知。他来了这里,只呆了一会儿就走了。走前还说,他能救你。”

    展宴初愣了半响,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掀开锦被下了床,糕点被打翻到了地上,他也因为头晕目眩,一时使不上力气,差点摔倒,好在孟秋白在一旁扶住他。

    “贤侄,你好不容易醒过来,别乱动啊!”孟秋白在一旁劝道。

    “不!不!”展宴初满头冷汗,拧眉道:“不能让陛下救我!我要去阻止他!”

    “为什么不能?”孟秋白拉住展宴初。“现下咱们好不容易有了办法救你,你还想让咱们眼睁睁看着你死吗?”

    “伯父,你不明白。如果他救我,注定要以牺牲什么为代价,那我宁可自行了断。”展宴初赤红了眼睛,攥紧孟秋白的胳膊:“伯父,让我去吧!”

    孟秋白怔在原地。

    “让他去吧!”展故突然在一旁叹道。

    “爹!”展宴初难以置信的看着展故,半饷,终于跪到地上,红了眼睛道:“孩儿不孝,您对孩儿的恩情,唯有来世再报了。”

    展宴初站起身,正要离开,孟秋白突然喊住展宴初:“等等!”

    展宴初停下看着孟秋白。

    孟秋白犹豫了下,叹了口气,拿出一粒丹药,递给展宴初。“这个移毒丹,可以暂时缓解你的毒性,但一个时辰后,你就会迅速毒发。你......”

    “多谢伯父!”展宴初接过丹药,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令玦一步一步走到东宫之中。自从他看着令玖跌落悬崖后,他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的一切,对于他来讲,都是肮脏的,让人发指的。

    残月当空,沉寂了多年的东宫之中,突然又亮起了灯火。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他屈服于令玖的那些夜。

    令玦闭上眼,将手覆在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努力平息了下,终是面无表情的走入殿内。

    诺大的,空荡荡的,金碧辉煌的殿中,燃起了数百只的红色蜡烛,气氛奢靡而诡异,令玖正身着一袭华服高高坐在他对面的宝座上。

    令玦冷冷看着他,如墨的双眸傲慢而狠戾。

    这却恰恰是令玖所迷恋的!

    令玖的嘴角勾起一丝妖冶的笑,伸出苍白修长的手对令玦摇摇招道:“过来,我的好弟弟。”

    令玦走了过去,看着那只手,强忍住厌恶,将手缓缓放到他的手上,像很久以前那样慢慢跪到了他的脚边。

    令玖轻轻地摩挲着令玦精致白皙的耳廓,如墨般的鬓发,温柔的力度,却让人毛骨悚然。“真是令人感动啊,你居然为了那个人,连你最后的底线都可以不要。”他缓缓取下了令玦的发冠,看着令玦乌黑的长发垂落下来,衬着令玦冷若冰霜的绝美面容,眼神一瞬间有些迷茫。“令玦,他哪一点比我强呢?”

    令玦冷着脸,没有回他。

    令玖突然帼住他的下颚,逼他看着自己:“告诉我,他哪一点比我强?”

    “他凭什么可以征服你!”令玖一字一顿,赤红了眼睛,声音因狠厉而有些嘶哑,看起来很是骇人。

    令玦却毫不畏怯,傲慢的抬起眼帘,冷冷看着令玖。

    两个人对望着,一个雪衣墨发,一个墨衣雪发,都有着异常俊美的面容。

    令玦的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终于回道:“令玖,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是么?”令玖突然笑了起来,他眯缝起眼睛,狠狠吻上令玦的唇。

    令玦厌恶的闭上眼,却没有反抗。

    令玖泄愤般的啃咬着,啮噬着,然后松开令玦,用手指拭去令玦唇上的血。

    “明不明白又有什么关系。”令玖淡淡道,用舌头轻轻舔下手指沾染上的鲜血,然后对令玦笑道:“你看,你最终,还是只能成为本殿的人。”

    令玖站了起来。“把衣服脱了。”令玖笑着,一字一顿。“这一次,我要你脱全部。”

    令玦垂下眼帘,伸出手,一下一下的解着衣带。

    令玖笑着将手探进了令玦的衣襟,放肆的抚摸着。“令玦,你以为本殿真的稀罕什么江山么?征服了天下人又如何,那些远远不及征服你一人来的痛快。整整六年,本殿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像今日这般,让你完完全全的成为本殿的人,我要你痛苦,要你绝望,要你彻彻底底臣服于本殿。”

    令玦闭目凝眉,深吸了口气,身体因为强烈的排斥而微微颤抖。

    “动作还是像以前那样迟钝,非要让我亲手帮你啊。”令玖迫不及待地将令玦拉到怀里,扯着他的衣服。

    令玦墨发凌乱,衣衫不整,即便如此,他却依旧一副冰冷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令玖痴迷的看着令玦,凑到他的耳边,雪白的发丝与令玦如墨般的发丝交缠到一起,他一字一顿道:“令玦,和我建立最深的羁绊吧!”

    “住手!”殿门突然传来一阵呼喊。

    令玖停了下来,令玦看向殿门。

    展宴初正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

    “展宴初!”令玦微微瞠目。

    “陛下,你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救臣么!”展宴初赤红着眼睛,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令玦看着展宴初,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无措:“展宴初,朕……”

    展宴初对令玦伸出手,温柔的道:“陛下,过来吧。”

    令玦看着那只手,温暖,有力的古铜色的手,微微抬起手。

    “你想看着他死吗?”令玖在令玦耳边道。

    令玦停住了。

    “陛下,你明明知道,臣就是死也不会愿意你这样。”展宴初握住令玦的手,与他十指相扣。“陛下,臣曾许诺要一直守着陛下,便是死了,臣的亡魂日后也会一直守护着陛下的。”

    令玦看着展宴初温柔的眉眼,深吸了口凉气,紧紧回握住他。“展宴初,是朕错了。”

    展宴初将令玦拉到怀里,一下一下为他整理着被拉扯的不成样子的衣服。

    令玖看着令玦在展宴初面前竟变成那一副温顺的模样,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齿。“凭什么!你凭什么可以征服他!”

    展宴初冷笑了下,放开令玦,走上前直视着令玖。“你还不明白吗?陛下从来不需要谁去征服他,也不可能有人征服他。他只需要一个真心待他好,能让他放下戒备的人。而你,你自以为是的征服,对于陛下而言,只不过是一场令人恶心的酷刑,除了让他憎恨你厌恶你之外没有丝毫用途!”

    “你胡说!”令玖咆哮着。“皇室之中,根本不需要温情。那些只会是累赘!”

    “生于皇室,也不过是血肉之躯!令玖,你难道从来就没有体会过心痛的滋味么?你之所以会这样声嘶力竭,恰恰是为了掩饰你得不到陛下的不甘与痛苦吧!”

    令玖赤红着眼睛喊道:“你胡说!你胡说!”

    他狠狠抽出剑阁上的剑直刺向展宴初。

    展宴初抽出腰间的剑猛地抵住令玖,眼里满是杀意:“决一死战吧!令玖!我早就想为陛下报仇了!”

    “不自量力,你原本就未必是本殿的对手,现在中了噬心散,还想与本殿一战么?”

    展宴初冷笑:“殿下难道没有听过移毒丹?”

    “你!”令玖眯缝起眼睛。“简直自寻死路!”

    令玖与展宴初杀红了眼,招招尽绝,终于,展宴初的剑猛地被击落到地上。

    大势已定,令玖举剑直刺了过来,展宴初却猛地攥住了令玖的剑,连连后退几步,被抵到柱子上,令玖的剑受到了阻拦,狠狠向前推移。

    鲜血从展宴初的手心不断滴落。

    令玖哈哈大笑起来。

    “受死吧!”他举剑直直刺了过去。

    展宴初嘴角突然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等到令玖反应过来时,展宴初已经掰断了令玖的剑。

    令玖的断剑没入了展宴初的胸膛,展宴初手中折下来的剑也刺入了令玖的胸膛。

    令玖难以置信的看着展宴初,后退了几步,终是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展宴初也顺着柱子虚脱的坐到了地上。

    令玦扶住展宴初。“展宴初。”

    展宴初吃力的笑笑,用满是鲜血的手覆住令玦的手。“陛下,别难过,臣本来就是将死之人。能在临死前为你报仇,也是死而无憾了。”

    令玦红了眼眶,紧紧攥住展宴初的手。

    他拿起展宴初被击落的那柄剑,一步一步走到令玖面前,眼里满是狠戾。

    令玖倒在地上,嘴角带血,喘息着。

    令玦决然的举起剑,指着他。“解药在哪里?”

    令玖看着他。“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朕再说最后一遍,解药在哪里?”令玦咆哮着,剑尖抵在令玖的咽喉。

    令玖哈哈大笑起来,咳了几声,讥讽道。“解药,想都别想!令玦,你就好好的体会绝望的滋味吧!”

    令玦赤红了眼睛,终于举起剑。

    “你杀了他,就彻底没有解药了。”身旁传来一个声音。

    令玦循声望去,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不知何时站到了那里。

    “你是什么人?”令玦冷道。

    黑衣人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办法能救那小子的命。”

    令玦放下剑。

    “你不是想要火焱花么?”黑衣人取出一个锦盒,扔给令玦。“这里的就是。”

    令玦接过锦盒,打开看了下。

    黑衣人走到令玖面前,提起剑来。

    “你想做什么?”令玖本能的警惕起来,声音嘶哑。

    黑衣人不发一言,竟直接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令玖闷哼了几声,身体因为痛苦而痉挛着。“本殿不会放过你的!”

    黑衣人看着令玦,眼神平静,仿佛方才做的不过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他已经废了,不会再威胁到你们,你可愿意卖我个人情,让我带走他。毕竟,我们之间还有笔帐要清算。”

    令玦默认了。

    黑衣人抱起满身是血的令玖走了出去。

    展宴初醒来的时候,展故正坐在展宴初的身边守着他。

    展宴初有些忐忑的看着展故。

    展故的脸上满是疲惫。“醒了。”

    展宴初眸光微动,有些吃力的坐了起来。“爹,对不起,是孩儿让您担心了。”

    展故叹了口气。“醒了就好。”

    展故沉默了许久,看着展宴初,突然苦笑了下:“你和你娘还真像。看起来规规矩矩,可认定了的事情,谁也阻拦不了。不过,你娘是个女人,窦家的香火也无需她来延续,可,可你是我展故唯一的儿子......”

    展故说到这里有些激动,咳了几下,叹道:“罢了,罢了......你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还说这些做什么?为父如今也是没力气管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爹......”展宴初红了眼睛看着展故。

    展故拍了拍展宴初的肩膀:“初儿,陛下待你也是真心的好,爹看得出来。”

    窦家被铲除了,参与此事的各个功臣均受到了封赏,展陆孟三家更是受到重赏,成为朝廷之中最具地位的三大家。

    令玖这个后患也终于除去了。

    展宴初在床上惬意的安心养病,半个多月后便已好转了许多。

    入夜。

    展宴初睡在令玦的身旁,突然道:“陛下和臣的事情,家父已经知道了。”

    令玦睁开眼,暗道:难怪那日去展府,孟家父子和展父都怪怪的。

    “那日的乱党之中有关瞿。他挟持了爹,临死前把话全抖了出来!”展宴初解释道。

    令玦攥紧拳头,愤恨道:“朕那日,就应该杀了他的!”

    展宴初笑笑,转身搂住他,轻抚他的肩膀,安抚道:“没事了。他已经死了。”

    令玦有些忐忑地微微蹙眉:“那你爹,怎么样了?”

    “爹最终同意了,不过......”

    “不过什么?”令玦问他。

    “不过他觉得展家的香火被断了。其实他不知道......”展宴初笑笑,将手覆上令玦已经隆起一些的肚子。“我们已经有了孩子。”

    令玦沉默了许久,突然将手覆上展宴初的手。“展宴初。”

    “恩?”展宴初挑眉。

    “把朕的秘密告诉你爹吧!”

    “陛下!”展宴初有些惶恐。

    令玦认真地看着展宴初。“展宴初,你爹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陛下。”展宴初感激地看着令玦,俯下身,抱住令玦。“谢谢你。”

    这个拥抱的姿势使他清楚地感觉到了令玦肚子隆起的形状,展宴初闭上眼,温柔地蹭了蹭令玦。

    展故知道令玦的事后惊讶极了,整整一天都闷在房里,似乎在思考什么。展宴初还担心他一时接受不了。

    次日展宴初来看令玦时,见他在喝燕窝,惊道:“陛下不是不爱喝这个么?”

    令玦看了眼展宴初,闷咳一声,才微微红了脸,道:“这,这是你爹让人献来的。”

    展宴初愣了下,朗声笑了起来,眼角竟微微有些湿润。

    令玦的肚子越来越大,即便朝服宽大也已经遮挡不住了,令玦只好借口南巡。

    回来后,天晋就有了第一个龙嗣,只说是后宫妃嫔所诞下。

    一切都进行的分外顺利。

    外面簌簌的下着雪,尚思殿中却温暖如春。

    展宴初和令玦侧躺在床上,中间的小皇子躺在襁褓里睡得香甜。

    展宴初摸着小皇子稚嫩的小脸,对令玦道:“陛下为什么给琼儿起这个名字。”

    令玦看着令琼,道:“若无琼河,你不会发现朕的秘密,若你没有发现朕的秘密,就不会有这个孩子。”

    展宴初情难自禁地握住令玦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这真是个美好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