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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一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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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春雨来的悄无声息,却大有下一个晚上的架势。

    糜诗和欧阳景好不容易赶到了一个小镇,找了家客栈住下。

    小镇不大,晚上天才黑,路上已经看不见什么人影了,客栈里掌勺的师父也早早回了家。

    糜诗好不容易让掌柜答应自己借厨房用了用,欧阳景换了身衣服,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只见大厅中的一张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

    “这里厨房也没什么东西,我就随便做了几个。”糜诗人从后头出来,坐在欧阳景边上。

    欧阳景想到在雅斋尝过糜诗的手艺,才举起的筷子又放了下去。

    “快趁热吃呀!”糜诗看着欧阳景,目光灼灼,透着些许期待,自己却也没动筷子。

    欧阳景目不斜视地仔细将桌子上的四菜一汤看了一遍,挑了个看着最正常的炒鸡蛋下了筷子,放进了嘴里。

    糜诗殷切地问:“味道怎么样?”

    “嗯,还不错。”欧阳景神色如常。

    糜诗开心地笑了,拿起筷子来也夹了口鸡蛋放进了嘴里,然后……

    她整个脸都变色了,一口把鸡蛋吐出来,灌了一大碗水后,才淡淡地说了句:“不好意思,这里盐巴我用着不习惯,放多了些。”

    “无妨。”欧阳景说完,默默吃了几大口白饭,才放下了碗筷。

    糜诗有些郁闷,抱怨道:“整天莫名其妙突然跑出来影响我心情,现在,做饭的时候需要她的时候到不出来帮个忙什么的。”

    欧阳景有些好笑,随口问:“你想好怎么查了吗?有什么线索?”

    糜诗思索了一下,道:“至少迦夜师兄和图上的少女关系不一般,我现在想到迦夜师兄感觉很奇怪。”

    “哦?怎么个奇怪。”欧阳景语气淡淡的,结尾语音微微上扬。

    “就是……就是……感觉很喜欢又很伤心。”糜诗仔细回忆整理着之前的情绪。

    “所以你急着想去西洲?”欧阳景脸色有些阴沉。

    “对啊,西洲是迦夜师兄的故乡,肯定能找到不少关于他的事情。”糜诗点头。

    欧阳景突然站起身,“我回房休息了。”

    “啊?不吃了吗?”糜诗有些奇怪。

    “不吃了,太难吃了。”欧阳景冷冷地说了句,就直接上了楼。

    糜诗气得不行,欧阳景这大猪头!

    她全身淋湿了,来不及洗澡换了衣服就去厨房做菜,就算不好吃也不用这么直接给脸色看吧!

    说翻脸就翻脸,什么鬼!

    糜诗心里觉得好委屈,一个人在大厅里又坐了好久,越坐越冷,浑身一哆嗦这才起身回了房,感觉头晕沉沉的。

    她担心着凉了,喝了一大碗热水就躺下睡去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鼻子还是有些塞住了,时不时流鼻涕,糜诗以为只是轻微的感冒,也不以为意。

    两人又上路直奔西洲。

    只是一路上欧阳景一直阴阳怪气的,要么就是一个人骑马行在前面,根本不搭理她。

    就算中途休息,也就简单说几个字,再也没多余的话。

    欧阳景这样,糜诗也生气了,做饭难吃至于嘛,又不会死人,给什么脸色呢!

    她感觉头昏昏沉沉的,鼻子塞住,呼吸都困难,只能用嘴吸气,可骑在马上,时不时被冷风呛了喉咙,咳得眼泪鼻涕流一塌糊涂。

    好不容易捱到了投宿的村庄,找到客栈,一进屋就倒了在床上,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见耳边传来一个低缓而沉稳的声音,“醒来。”

    她头痛欲裂,根本不想理这个声音。

    “起来!把药喝了!”这个声音显然严重缺乏耐性,语气严厉。

    “难受死了……”糜诗只觉得浑身像一个火炉,说不出的难受,想到从前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度过的一个个孤独寂寞日子,心上像突然开了个口子,眼泪止不住就流了出来。

    “难受的话,起来先把药喝了再睡。”那个人说话的口气显然缓和了许多。

    手上轻轻摇着她,糜诗终于屈服,努力睁开眼睛,就看见欧阳景的脸。

    “我怎么了?”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眼中的鼻音。

    “无碍,只是受了点风寒。”

    糜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傻笑道:“好烫呀,可以煮鸡蛋了。”

    “快把药喝了,都烧傻了。”欧阳景递过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糜诗这时候倒是很听话,乖乖地就着欧阳景的手将药一口气喝完。

    “还算听话。”对方对她的行为表示满意。

    “我会好好喝药,好好治疗,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留我一个人……不要……”糜诗喃喃低语。

    “不会……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乖了,放心睡吧。”声音轻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糜诗感觉自己枕在一个温暖的臂弯里,莫名感到无比的心安,终于沉沉睡去。

    糜诗一觉醒来,身上黏黏糊糊的,出了好多汗。再一看不知什么时候盖上了厚厚的被子,她感觉嘴里有些发苦,稍微挣扎着起来,就一阵头晕,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喝水。”一只手端着一碗茶出现在眼前,她抬起头望过去。欧阳景穿着一身深蓝色宽大袍子,衣服上明显有很多折痕。

    她伸手接过碗,边喝边打量着四周。

    记忆只停留在进了客栈,之后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房间很大,里外两间。低头一看,欧阳景光着脚吸着鞋,显然匆忙,连鞋子都没穿进去。

    他的头发有些蓬乱,比平日里见到整洁干净的模样多了些真实的气息。

    “你……也睡在这里?”

    “我睡在外间。”欧阳景简单地解释。

    糜诗吃力地起身,穿好鞋子,站起来。

    欧阳景将床上一条毛毯子严实地裹在糜诗身上。

    “我很热了。”糜诗浑身都是汗。

    “你不是热,是热毒攻心。”欧阳景不依不饶地纠正。

    糜诗走了两步,脚下虚浮,腿一软,却被欧阳景搂住,一把横抱了起来。

    糜诗惊得口吃了:“你……你这是做什么?”

    “你这样子能自己走路?”欧阳景冷眼反问她,“想做什么?”

    糜诗磨磨唧唧涨红了脸,却不说话。

    欧阳景冷着脸将她抱着往左手走,然后掀起帘子,将糜诗放下自己就出去了。

    糜诗当下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