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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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忆湄的意思是,这个时间,正是饭店客流高峰期,随便找一家近一点的小馆子就行,方便还能节省时间。谢宗麒却不同意,他坚持要去一家法国餐厅。

    结果两人在餐厅外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才等到位子,等三星大厨的菜,又是近一个小时。

    尽管窗外美丽的鹭岛夜景令人沉醉,顾忆湄还是心有不满,工作一天早已饥肠辘辘,哪里还有心情等,还是一等就两个小时。

    “眉豆,你看这里的气氛多好,路边的馆子哪里能和这里比?”谢宗麒斟上一杯白兰地,慢慢品味。多年来他梦寐以求的生活,如今美酒佳人唾手可得。

    “可是耗时间。”顾忆湄跟月代头出去见客户,穿着高跟鞋走来走去一整天,脚痛到不行,想把脚从鞋子里释放出来,顾着礼仪,又不能有所动作。

    这种餐厅,所有人规规矩矩端坐,一丝不苟用餐,像是在表演给别人看。

    “时间金钱只要花费得物有所值,有何不可。”谢宗麒心里也在讶异,顾忆湄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她最爱享受,自己就是怕她吃不惯那些路边馆子,才带她到这里享受美食和氛围,她怎么一点也不领情?

    是啊,如今他阔了,住大房子,开新款跑车,听说很快就会有自己的投资顾问公司,年纪轻轻拥有这一切,他是这个城市里的新贵,靠自己奋斗得来这一切,也不能说他的话不对。

    可顾忆湄就是能觉得,什么东西在他俩之间一点一点改变。

    食物确实精美,顾忆湄不知怎地就想起和邢栎阳在海边大排档吃的那一餐,地方是不怎么样,但东西好吃的程度一点也不比这里差,最重要的是,那里让她放松。

    她已经不是象牙塔里的公主,每天周而复始的工作已经让她很烦心,但又不愿被周围的人看扁,强迫自己适应一切,那几年在国外衣食无忧的逍遥日子,就像一场梦,她已再世为人。

    肚子很饿,顾忆湄不知不觉吃了很多,以至于没注意对面男人稍显复杂的眼神。

    谢宗麒悄悄地想,再美的女孩子一旦穷了也免不了变俗,眉豆身上似乎多了很多烟火气,就连吃东西的样子也不再文雅,以前她是小家雀的胃,吃不了两口就说饱,看看她现在……谢宗麒有点痛心。

    “你是不是脑补出我胖得像古巴厨娘一样的画面了?”顾忆湄终于注意到谢宗麒那种意味深长的表情。

    聪明伶俐依旧,谢宗麒大笑,“吃吧,吃多少我都养得起你。”

    “我是真的饿,我今天出外勤,跑得腿都快断了,客户还各种要求,一会让我提供这个,一会又让我回去拿那个,早知道我该穿一双平跟鞋。”顾忆湄揉揉腿肚子。

    “早说让你别工作,你又不听,在公司混个几年,熬成主管,你过的依然是这样的日子,还不如直接回家当太太。”谢宗麒并不耐烦听她抱怨这些。

    以前小眉豆只会跟他抱怨,妈妈自己穿高定,却让她穿成衣,说是毕业后才允许穿高定;新买的Chanel包包没背几天就发现同学有跟她一样的款,不想再用了;Dior和Gucci这一季的单鞋款式她都不喜欢,跟朋友去巴黎扫货,那边天气不好,很扫兴。

    说也奇怪,以前他偶尔也讨厌她的千金小姐做派,觉得造作矫情,可现在她不那样了,他又觉得,她就该是那样,不食人间烟火。

    但不管怎么样,眉豆依然是可爱的,依然漂亮出众,带出去依然有面子,最妙的是,顾家大小姐名号不在,她和她家人再不能对他颐指气使,她只能乖乖地听他的话,当个贤淑小妻子。

    送顾忆湄回家的路上,谢宗麒手机一遍遍响,美股大跌,无数客户询问是该观望还是补仓,他不厌其烦反复解答,到后来,顾忆湄听厌了股指期货大盘平仓,他手机再响,把他手机丢到后座。

    谢宗麒笑一阵,车在她家楼下停下,下车要送她上楼。

    “不用送,你忙你的去,不是要帮客户补仓吗。”顾忆湄知道他急着赶回去工作,时间就是金钱,对他来说,分秒必争。

    “那好,你自己上去,等我忙过了,给你打电话。”谢宗麒并不虚伪客套,匆匆开车而去。顾忆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真奇怪,这个人以前她明明很爱,现在却再也找不到曾经那种心动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彼此的环境变了,还是因为他们都长大了。

    由此可见,环境改变并不是一个坏事,足以让人看清自己和周围人的关系,自从家道中落,顾忆湄已经感受到那种落差,但这一晚,谢宗麒又让她的感悟更深刻一层。

    邢栎阳在车上远远看着他们,心口阵阵疼痛让他无比难受,明明坐在车里,却感觉血管被凉意渗透。

    他俩似乎是和好了,连着两晚看到谢宗麒送她回来,虽不见他送她上楼去,情侣间的亲密却羡煞旁人。

    等了一晚上,他饭也没吃,似乎只是想证实一件事,然而,看到事实,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前功尽弃。

    第十九章

    从车上下来,周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雾,邢栎阳坐在花坛边无声地抽烟,无边夜色里,他的身影看起来孤单寂寥。

    想起自己小时候,父母刚去世那阵子,每天放学,眼巴巴看着别的同学家长来接,只有他孤单单的,一个人背着大书包回家。

    学校到家路很近,可是他却觉得那么长那么长,他不想回家,回到家家里也没人,奶奶外出捡废品,不到天黑不会回家,他只能四处去逛,路过游戏室,想进去玩玩,口袋空空,他连一毛钱也抠不出。

    肚子饿了,也没有钱买吃的,看到街上那些美食,馋得口水都掉下来,也只能是看看,有一次实在饿得狠了,他趁炸鸡店的老板不注意,抓起一个鸡腿就跑,还没等吃到,就被老板追到,一顿拳打脚踢。

    旁边的人看到炸鸡店老板这么殴打一个年幼的孩子,纷纷上去劝,炸鸡店老板才骂骂咧咧走开,他坐在地上,眼睛肿了、流着鼻血放声大哭。

    以前常去的那家小吃店老板娘偶尔会把他拉进店里给他一碗云吞面吃,几次之后,他不再去了,尽管他才十一岁,也受不了大人因为可怜他而流露出来的奇怪眼神。

    只有姑姑来的日子,他才能吃点好的,姑姑还给他买衣服买文具,但是等姑姑和姑父去外地工作后,他连仅剩的好日子也没了。

    难怪有人说,童年的记忆能影响一个人一辈子,哪怕他现在的财富几辈子都花不完,内心还是缺乏一种安全感,以前得不到的一切,他现在都想拥有。

    烟抽完了,邢栎阳大步走向华灯初上的街头,沉重的脚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僵硬,街灯将他的背影长长地投在地上,夜雾弥漫,烘托出一种难以描绘的氛围,有些苍凉,还有些寥落。

    走到附近超市,他买了一瓶矿泉水喝,心情稍微平复,随手把剩下的半瓶水扔进垃圾桶,穿过马路,回到顾忆湄住的小区里去开车。

    还没等走进,就看到一个女孩子提着袋东西下来,看侧影像是顾忆湄,邢栎阳猛吸了口烟,迎上去,却见她把手里的东西丢进垃圾箱。

    原来是下楼倒垃圾,邢栎阳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顾忆湄,见她穿着很普通的运动衫和运动裤,粉嫩脖颈上那条项链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猜测她是不是还想在小区里跑上几圈。

    白天忙工作,很多人到晚上才有时间锻炼,她以前不用工作,有的是时间和金钱去健身房,现在只能因地制宜。

    每次看到这个女孩,心底都压抑着一种既狂热又不安的情绪,怕惊扰她,又舍不得就此远离,她的一切都令他疼惜,令他不知该对待她是好。

    自从那次她拒绝他的邀请,他又打过几次电话给她,她都没接,他没有机会再约她出来,只能在她家楼下傻等。

    顾忆湄一回头,猛然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认清楚是邢栎阳,更害怕了,他从哪里来,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她住的地方?

    街灯光照不明,他那张很男性的脸看起来更加棱角分明,发丝带着雾气,原本明亮的眼睛也变得灰蒙蒙的,轮廓冷峻迷人,他天生有种黑夜的气质,能突然闯入别人的领地,令人措手不及,顾忆湄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讷讷地看着他。

    夜风吹起她一头秀发,像是在两人中间架起天然屏障,谁也没有往前迈出一步,月色勾勒出彼此的剪影,模糊而又陌生。忆湄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讷讷地看着他。

    夜风吹起她一头秀发,像是在两人中间架起天然屏障,谁也没有往前迈出一步,月色勾勒出彼此的剪影,模糊而又陌生。

    他先开口,声音沙哑又温柔,“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出来跑步不安全,快回去吧。”顾忆湄怔住,见他也没再跟自己说什么就转身而去,像一阵风,来去无踪。

    看样子他一直在她家楼下徘徊,不知道已经在这里等了多久,听他的声音,像是抽了不少烟,不得不说,他真是有点痴,顾忆湄不知不觉就被那个背影传递出来的萧索和孤寂感染,有一点点惆怅,还有一点点迷惘。

    顾家花园拍卖那一天,顾忆湄一天都在公司上班,尽管苏芷汐早就把拍卖时间地点告诉她,她也没有去。

    直到傍晚,苏芷汐又打来电话,告诉她,顾家花园被一个姓林的富商买走。

    “林?是哪一家的?”顾忆湄想不起本地姓林的大户能有谁。她耳熟能详的那些,都不姓林。

    “听说是外地的,也可能是这边的人化名,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苏芷汐道。忆湄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讷讷地看着他。

    夜风吹起她一头秀发,像是在两人中间架起天然屏障,谁也没有往前迈出一步,月色勾勒出彼此的剪影,模糊而又陌生。

    他先开口,声音沙哑又温柔,“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出来跑步不安全,快回去吧。”顾忆湄怔住,见他也没再跟自己说什么就转身而去,像一阵风,来去无踪。

    看样子他一直在她家楼下徘徊,不知道已经在这里等了多久,听他的声音,像是抽了不少烟,不得不说,他真是有点痴,顾忆湄不知不觉就被那个背影传递出来的萧索和孤寂感染,有一点点惆怅,还有一点点迷惘。

    顾家花园拍卖那一天,顾忆湄一天都在公司上班,尽管苏芷汐早就把拍卖时间地点告诉她,她也没有去。

    直到傍晚,苏芷汐又打来电话,告诉她,顾家花园被一个姓林的富商买走。

    “林?是哪一家的?”顾忆湄想不起本地姓林的大户能有谁。她耳熟能详的那些,都不姓林。

    “听说是外地的,也可能是这边的人化名,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苏芷汐道。

    他先开口,声音沙哑又温柔,“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出来跑步不安全,快回去吧。”顾忆湄怔住,见他也没再跟自己说什么就转身而去,像一阵风,来去无踪。

    看样子他一直在她家楼下徘徊,不知道已经在这里等了多久,听他的声音,像是抽了不少烟,不得不说,他真是有点痴,顾忆湄不知不觉就被那个背影传递出来的萧索和孤寂感染,有一点点惆怅,还有一点点迷惘。

    顾家花园拍卖那一天,顾忆湄一天都在公司上班,尽管苏芷汐早就把拍卖时间地点告诉她,她也没有去。

    直到傍晚,苏芷汐又打来电话,告诉她,顾家花园被一个姓林的富商买走。

    “林?是哪一家的?”顾忆湄想不起本地姓林的大户能有谁。她耳熟能详的那些,都不姓林。

    “听说是外地的,也可能是这边的人化名,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苏芷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