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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尼布罗萨挖坟小分队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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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ene 1

    ‘士冥你站住!’

    士冥闷头向前跑。

    ‘让你停下听见没有!’

    “闭嘴。”士冥从台阶上跃下,转身向车站跑去。

    士凉见士冥无视了自己,便用尽浑身解数让士冥脚下的动作一滞。

    士冥重心不稳,险险摔倒。

    “你干什么啊!”士冥单手撑地,稳住身体。

    ‘回去!’士凉道,‘是朕现在的状态根本就敌不过那只大绿蛙!’

    士冥站起来,擦擦下颚的汗水,“那你打的过?”

    士凉没说话。

    “是朕肯定有他的办法。”士冥抬开步子,“死不了,他命硬着呢。”

    ‘可是...’士凉停住了。他知道,士冥不可能带着他一起冒险,当然,他也不希望士冥有事。

    一尸两命,士冥不会留下的。

    ‘你接下来去哪?’士凉问。

    ‘地球。’

    ‘回去?’

    “对,回去。”士冥停顿片刻,继续补充,“你可能不知道。你离开的这几年,尼布罗萨情况很不好。是煊失踪,是朕又成了废神。宇宙的秩序只能靠是戎一个人维持。倒不是说是戎能力不够,只是现在尼布罗萨出现了一股势力。”

    ‘势力?’

    “说起来,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还是你呢。你当年为了报复是朕,把他变成废神的事情在尼布罗萨传得沸沸扬扬。还策反了一大批诸神跟着你弑神,你那套‘帝神威胁论’搞得人心惶惶。而且,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现在的威胁不单单是针对三位帝神的。你想,没有了帝神束缚着他们,诸神会干什么?灵质争夺,弱肉强食。诸神为了生存而互相残杀。就像今天那个失去理智的大绿蛙!最近这种无差别吞噬灵质的事件越演越烈,此地不能久留。”

    ‘......’任性boy无言以对。

    “现在基本可以肯定,这股反帝神势力的诸神,以兰切和白杨为例,已经加入了五瓣花。”

    “你对五瓣花到底了解多少,你不是Soul吗?”

    “啊...五瓣花啊...”士冥思索片刻,“人类和诸神其实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这个你知道吧?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构造。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灵魂质量有差距。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对世界的认知。自古以来就有人运用自己的权力财力,穷尽一生去窥觊天道,探求长生之术。And then,他们有些人成功了。何为人,何为灵魂,何为世界。这些你我已知的原理,在那些人的眼里也已然不是秘密。虽然这些对于全人类来说,还没有成为普遍认知,但是那些窥得天道者是知道的。我想,那些人就是五瓣花幕后的人。是朕的那番话你也听到了,帝神对于诸神和人类都是威胁,而是朕首当其冲,所以当年主使追杀是朕的并不是我,Soul另有其人。”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Soul?”

    “哦好吧,偷偷透露给五瓣花‘是朕威胁论’的人,是我。”

    ‘那不还是你干的嘛!!!’士凉翻了个白眼,‘好了,我缕缕。总而言之,就是,从古至今,有一波很牛逼的人类,他们研究出人类和诸神是怎么回事了,灵魂质量是怎么回事了,帝神是怎么回事了,然后他们觉得是朕对他们有威胁,正好一部分诸神也觉得帝神有威胁,然后他们就合起伙来弑神了。对吧?’

    “对的。”

    ‘那你那句Soul另有其人是怎么个情况?’

    轰。

    话音刚落,车站突然剧烈摇晃,房顶开始大面积垮塌。

    士冥扶着柱子,想转身往外跑。结果身侧突然开始地裂,士冥一脚踩空。

    “糟了!”士冥心里一惊,整个人掉进了深不见底的裂缝之中。

    Scene 2

    再次醒来的时候,士凉发现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他,可以动了?!

    “士冥?”他唤,没人应。

    士凉坐了起来,舒活了下肩膀。

    好轻啊,好舒服啊!

    与之前几次苏醒不同,士凉这次不再感到意识的稀薄和灵魂的疲乏,相反,他觉得特别顺畅轻快。

    这种感觉就像,他彻底复活了!

    高兴之余,士凉对这莫名的变化无解了起来。再抬头,眼前的景象似曾相识。

    “这是...”

    “吃青椒还是吃番茄?”

    “哈?”

    “吃青椒还是吃番茄?”

    士凉看到一个穿着小粉围裙的人从厨房走出来。

    浮夸的大框眼镜,浮夸的彩毛。

    “你...”士凉记得这个人。

    记得,记得,必须记得呢。

    滕皇见士凉愣神,便解释道,“我见你晕在我家门口...”

    “我晕在你家门口?”士凉不信,他明明记得自己之前还在尼布罗萨。

    “呃...对。”

    滕皇看上去好卵尴尬。毕竟这个发色浅浅的家伙以前对自己这样那样过是吧?自己还想接着对人家这样那样过是吧?总之是挺别扭。

    而且腰还那么细!

    士凉伸了个懒腰,方才搭在腰际的薄被滑了下来,“我睡了多久?”

    滕皇收回视线,一头扎进冰箱里翻食材,“三,三,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士凉掀开被子,赤着脚下地,“不行,我得去尼布罗萨。”

    滕皇拎起拖鞋追过去,“穿鞋穿鞋,多凉啊。”

    士凉哪顾得了这个,他老爷们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士凉拨了几次是朕的电话都没通,连兰切他都问了,依然没有音讯。

    电话最终拨到冷小台那里。虽然冷小台自从变成普通人以后就没再参与过尼布罗萨的事情,但士凉仍抱着侥幸心理。

    “喂,是朕在你那吗?”

    “没有啊,怎么了?”

    “没事。”

    电话挂断了。

    “干!”士凉低骂一句,开门就要走。

    “你去哪儿啊!”滕皇叫住了眼前这个奇怪的人。

    士凉动作一停,回头看向云里雾里的滕皇。

    这个人...士凉仍记得他们初遇的夜晚,滕皇所展示出的超常臂力和脚力都不像是凡人所有。

    或许能有点帮助。

    “你跟我走!”

    Scene 3

    尼布罗萨。

    士凉领着不明真相的滕皇小同志前往了138亿光年处的那片星云。

    似乎是因为尼布罗萨各处设施的重创,传送系统出现了些许偏差。两人抵达的时候,发现眼前并不是尼布罗萨的车站,而是一条长长的石阶。

    这个石阶士凉记得,这里正是每次帝神举办圣礼的祭坛。

    既然人已经到这儿了,士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一件大事!

    “走!”他抬步往台阶上走。

    “去哪儿啊?”滕皇屁颠屁颠跟上。

    士凉转头,“去找我自己。”

    Scene 4

    祭坛之上筑有一大殿。

    士凉凭借依稀的记忆,来到了那间暗室。

    在那里,有一晶石铸成的石柱,里面沉睡着他的身体。

    然而,当士凉走近的时候,他愣住了。

    “不在??”

    “什么不在...?”

    士凉回头看看滕皇,又看向石柱。

    不在?!

    ‘不会是腐烂了被丢掉了吧...’这时,醒来的士冥默默开口。

    ‘你不要吓唬我哦。’士凉在心里回应。

    ‘问问那三个老是吧,也许给你换地方了。’

    ‘没准给我埋了,我都死了三年了!’

    ‘他们埋你我同意了吗?再说还有是朕呢,没准他把你遗体偷走挂卧室了。’

    ‘别吓唬我了行吗?’

    哥俩在那边聊得热乎,滕皇便在这暗室里摸索了起来。

    晶石柱的底座上刻着一串无规则的纹路,像是文字又像是花纹,滕皇蹲下,用指腹沿着纹路轻轻抚过。

    这纹路看上去没有任何头绪,但是指腹上些许的触感变化却让滕皇不禁拧起了眉头。

    “你在干什么?”士凉走过来。

    “呃?”滕皇蹲着没动,“随便看看。”

    底座的花纹自然没有逃过士凉的注意,他打眼扫过,士冥便在心底里发话了。

    ‘这串花纹有多处凹点和凸点,非常微小。’

    ‘盲文?’士凉问。

    ‘我只能目测出纹路有蹊跷,具体的你去问问是朕吧。’

    毫无收获的士凉决定去找找是朕的下落。

    “走了。”他叫上滕皇,却看到那家伙正围着柱子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石柱上淡蓝色的光映在滕皇的脸上,以前士凉没注意,现在才发觉,这家伙长得文文静静的。

    薄薄的上唇瓣,嘴角上翘。让人觉得亲近。

    眼睛是平直的,眼尾既不挑得惊艳撩人,也不垂得温润恭顺。这双眼睛倒是显得不卑不亢,平静而淡定。像极了某人。

    士凉是觉得,滕皇和是朕是有些像的。倒不是说五官有多么相似,而是这种遇事平淡处之的态度。

    比如现在,被莫名拉来尼布罗萨的滕皇,一路上几乎没有问过任何问题,看到超出常识的景象也没有大惊小怪。士凉顾不上搭理他,他便一个人走走看看,安静得很。

    “滕皇同学...”

    “恩?”

    士凉走向滕皇,“你到底什么来历啊?”

    滕皇扶着晶石站起身,“我和你是...”

    他话音未落,手边的晶石柱突然炸裂开来。晶石碎片四溅,士凉迅速向后闪躲,不料一颗碎片硬生生地刺进了他的眼球。

    剧痛难忍。

    滕皇当时就站在石柱旁边,自然幸免不了。他忍痛跑上前去,将士凉拖拽到安全距离。

    晶石的碎片散落一地,滕皇身上至少有二三十处被划伤。然而一番刺痛过后,滕皇发现,他的身上没有留下一处伤痕。

    那些刺入体内的碎片也放佛像化作水一般,融入了体内。

    同理士凉。

    除了衣服被划烂以外,他的身上并没有血迹。

    然而士凉还是没能站起来,他用手捂着眼睛,整个人蜷跪在地上。

    “你没事儿吧?”滕皇见苗头不对,赶紧来查看士凉的情况。

    “唔...”士凉呜咽出声。他感觉胸口发紧,耳边只能听到太阳穴的血管呼呼充血的声音。膨胀,他感觉自己要憋死了。

    “我能怎么帮你?”滕皇把手搭在士凉肩上,“你伤到哪儿了?”

    士凉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攥住滕皇的手腕,把它从自己肩上拿开,“别动。”

    士凉几乎是从牙缝里把话挤出来,“别说话。”

    滕皇被来自手腕的力道惊到了,士凉的手在抖,似乎忍得十分辛苦。

    “我知道了。”滕皇仿佛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我不说话。”

    说完,滕皇猛然将士凉拽倒在地,另一只手顺着那早已破烂不堪的衣服滑上了士凉的胸口。

    滕皇的眼镜因方才的混乱而掉落。士凉的瞳孔涣散,眸子里映着滕皇那双平静而淡定的眼睛。

    “是zh...”士凉虚弱地张了张嘴。

    滕皇俯下身,贴到士凉的耳边,“你也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