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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你管这叫诈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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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士?你在这唧唧歪歪什么呢?一边待着去,别吵,我要冷静,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思考问题。”沮授一脸正色的训斥了张郃一句,继续垂眉顺眼苦苦冥思着接下来的对策。

    “喂…你倒是帮我解难答疑啊!”张郃当时连哭的心情都有了,感情了这么久沮授根本没想搭理他啊。

    “这么简单的事还要问我,你真烦,真傻。”沮授认真地看了张郃,语气还是那么的耿直,见张郃依旧是一副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沮授叹道,“念在你现在还年轻稚嫩,我就不把你当成傻子了,此乃敌军扰兵之计,吩咐将士们带甲而眠即可,一旦敌袭,也来得及守城,你要是出去,那就不是扰兵之计,而是疲兵之计了,能想出扰兵之计的人,会单纯到把兵马囤积在城外附近?邯郸有四座城门,你会分身术能挨个去查?否则怎会寻到他们?至于派城中将领去搜查你就不要多想了,如果你算傻子,那他们连傻子都不配。”

    “再者,你总是让他们做一些无谓的事,更容易引起哗变,你我都是外来之人,如果城中武将哗变,那这场仗就不用打了,咱们直接投降还能留个全尸,为今之计,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你懂吗。”

    见沮授一番长篇大论后彻底闭上了眼,不再话,张郃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躬身低声道,“多谢沮公指点,某这就去处理防备事务。”

    “等等!”就在张郃刚要起身离开之际,沮授突然睁开眼看见了张郃腰间渗着血的白布,一瞬间沮授绷着地脸立马崩了,指着张郃勃然色变,厉声道,“你怎么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仔细来!”

    “唔…一不心着了几个辈的道,惭愧惭愧,沮公无需担心,此是伤,无伤大碍。”张郃连连摆手试图遮盖自己粗心犯下的过错,毕竟之前只是问个事都被沮授骂得那么惨,知道他被辈伤了还得了?然而这一切徒劳无功,在沮授凌厉的目光下张郃只能苦笑着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叙述了一遍,末了张郃解释道,“全都是因此,某才这么确信吕布先锋残军就在城外附近!”

    “你都能想到的问题,你觉得吕布军谋主会想不到?”沮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张郃一眼,拄着下巴沉吟道,“哎,看来这回吕布军是打算来狠的了,我问你,城中还有多少硬弩?”

    “五百余张,都在高览部下管辖,不知沮公问这个作甚?”张郃对于军需的事,那可谓是了如指掌。

    “高览部么?正好,带些人去高览那处去取,顺便把…算了,这事还是我亲自去办吧。”沮授一副我不放心你的表情令张郃脸色一苦,沮授罢站起身,将竹简递给一旁侍立的书童,大步往门外走去。

    沮授张郃二人上了马,一路往着高览住所而去,托李儒的福,早在沮授将军功薄上交韩馥时,就为高览安置了一所废弃的宅院,宅院虽然破落,但聊胜于无,高览也趁着监视阎行的名分脱离了苦比的军营。

    踏入高览宅院时,沮授张郃身后已是跟着五百名全副武装的弩手,五百名弓手还有三千披甲执锐的甲士,这都是沮授从高览大营中调遣的兵马,进了宅院后,一个高览部下连忙上前问道,“沮公,不知沮公来此有何贵干啊?”

    “我…算了,没工夫陪你絮叨,张郃,我命你领着这一千弓弩手和高览一起把阎行押到我面前,但有反抗格杀勿论。”沮授尽管是个文人,但出杀字的霎那显得那么森冷威武,张郃闻言立即点了点头,提着银枪领一千弓弩手随高览手下兵而去,沮授完这一切,抬头看了一眼色,恰值东方发白,还有几炷香的功夫就是鸡鸣之时,沮授低声自语道,“时间差不多了,阎行的信号该发完了吧。”

    常言道酒桌上出朋友,阎行和高览经过了一番对酒后,立即就臭味相投上了话,两人一来二去到了现在已经混到同屋而眠的地步了。

    就在沮授自语之时,只听得不远处的房屋传来嘭地一声闷响,房瓦被顶出了一个大窟窿,高览只穿了件单衣,单手拿着他的头盔以作武器,整个人犹如猴子般灵巧,一跃就到了房顶,睡眼朦胧地高览十分狼狈,粗健的胳膊上还插了三支羽箭颤颤而动,高览惊魂未定的环顾四周,一眼就瞧见了被人群簇拥的沮授。

    “卧槽!沮公与!老子一个新降之将,从投降到现在连茅房都没去过!这你也要杀?你丫有病吧!”阎行自衬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如果他不是知情之人,恐怕都要以为自己是真投降了吧?

    “不诈降你慌什么?做贼心虚。”沮授淡淡的回了一句话后不再话,转身就要出了院门。古语有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万一阎行狗急跳墙弄死他怎么办?

    “放你大爷的罗圈屁!你手下人一进门二话不就是一轮羽箭,要不是老子跑得快,现在怎么能站在这里和你瞎扯淡!”阎行气得脸都红了,戟指指着沮授泼妇般的叫骂,时迟那时快,三言两语的功夫,高览和张郃也翻身跃上了屋顶,高览也是没有着甲,红着脸拔刀就砍向阎行,阎行无奈之下只能拿头盔去硬抗,偷空吹了个嘹亮的口哨召唤他的坐骑,幸亏阎行安了个心眼,把兵刃都放在了战马那里,否则真的就要扑街了。

    马厩中传来一声嘹亮震耳的嘶鸣声,一匹黝黑的宝马犹如黑旋风般横冲直撞而来,阎行拿头盔左支右挡,一个驴打滚翻下了房屋,恰巧黑马一个腾身接住了阎行,此时高览也从房顶一跃而下,寒光湛湛的宝刀划过一条寒芒笔直劈向阎行,“阎老狗!亏我真心与你相交,没想到你他妈就是诈降!”

    张郃尴尬地轻咳几声,四十五度角看了眼空,事实上张郃之所以上来的这么慢,那是在搜查阎行的衣装,经过张郃的一番搜查下,阎行衣装之中,没有任何东西…但箭都射出去了你总不能告诉阎行这是在跟你开玩笑吧?

    “你我诈降?我咋诈?摸摸你的大胸脯恬着大饼脸问问你自己的良心!从酒宴结束到现在,就连撒尿你都陪着我,我拿头去使诈?从投降到现在我要求你们一件事么?你管这叫诈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