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千钧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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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雪儿被她吓了一跳，往后面撤了几步。眨巴下眼睛，反问：“那你又是谁？”
“此地洞府主人。”苏红缠挑眉。
心中有些不满。前世李长心入主碧阳峰以来，此地一直是她闭关洞府。今天什么时候来了个牙都没长全的小姑娘来鸠占鹊巢。
许雪儿气鼓鼓反驳，说：“不对，这里不是你的！”
苏红缠不说话，等她把话说完。
许雪儿有些生气，仿佛苏红缠打扰了她。“这里是一个师姐住所，她只是很久没有回来了。”
“既然不回来，我住在这里又有何妨？”苏红缠把她抓过来再抛出洞府之外。
不过力度控制得当，没摔死，也让她知道，自己比她强……
许雪儿哇的一声就哭了，指着苏红缠气的说不出一句话。
呜咽指控某人的罪行：“明明是那位瞎子师姐的地方……”
苏红缠躺上石床，阖着眼睛，语气不善：“那你就喊她来与我说。”
许雪儿楞了，回道：“那位师姐，那位师姐……”
苏红缠回头，瞪眼说：“那就滚……”
把女娃娃气跑了，她耳根子也算清净了。甚至安静的有点不像话。
没有鸟鸣，亦没有风吹音。耳边回响着心跳声，扑腾扑腾，规律跳动。
不知道当初李长心闭关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是享受寂寥还是忍受……
苏红缠目光零散，微微偏了偏头。叹出一口气，拿出那盏青冥古灯。
将其祭在半空里，指尖冒出丁点火苗，顾及点在灯绒处。
灵力持续冒出，保持火苗不灭。
苏红缠失神，灯亮就代表着李长心还活着……而现在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
只到泪水打湿鬓发，弄得她不舒服的时候，才回神坐起将头埋在膝盖处，低声哀鸣。
“师傅，师傅……我错了，真的知错了……”
前世对她那般好的李长心怎么会对自己下死手……
臧幻琴三番五次对自己说会后悔。
自己当初不是不信，只是不敢也不愿相信。
外人都看的比自己清楚……
苏红缠摊开一直在颤抖的手。她回不去，这双手，十指都沾满了血腥，这样的自己怎么可以去触碰李长心。
她的修仙道是杀戮之旅，怎可带上李长心。对方就算不能再入修仙道，也该是安稳的渡此一生。
安稳……李长心安稳吗？
此世初见时，眼瞎经脉损，失灵根毁仙骨……
而后遇自己后，又何曾再过安稳日子。
“李长心，李长心……”苏红缠低声嘶吼。胸口郁结，气血翻涌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怨气骤然冲天，缠绕她浑身，苏红缠神智迷糊，冤魂哭喊声朝她身上扑去。
此刻，还魂草气息大盛，驱散怨气。
苏红缠眼睛充血，死死盯着一虚空。
造成这一切后果的不就是她自己吗？如果要报仇，杀掉自己不就了却吗？
可是……
苏红缠拿出那信纸，上头李长心叮嘱了许多，最后无非就一个意思，希望自己永生，不再受轮回之苦。
苏红缠苦笑，多讽刺啊。她去寻了死，却要自己永生。
在日后漫长岁月里，再没有李长心，没有木灵。她仅存的念想与联系都被时间狠狠摧毁，独留她一人活在这世间。
当真是世间最恶毒的祝愿……
“李长心，就算你轮回转世，切莫让我再找到你！否则……”苏红缠狠狠击打着石床，说到这里突然说不下去。
否则又如何？
她此世初醒时，也发誓要李长心不得好死。可是她又干了什么，到最后，她顾及前世师徒恩情，处处留情。
再来一次，她真的能下得手？
苏红缠低头沉默许久，最后抬头，眼神之中冷漠，愤怒，悲哀，种种感情交织成最复杂的黑暗。
………………
苏红缠知道有九华门几个地方是如今的她不能去的。
有天罗盘的碧水潭，磨仙石阶，万丈崖还有云阁试炼境，貌似藏书阁……
李长心曾说这几个地方都很有可能有半神修士或者化神修士存在。
就是不知道枯骨老人是在九华何处闭关……
不过对方被李长心扯入空间裂缝里，就是不死也得重伤，不知道去了什么鬼地方，短时间也不可能回来。
不过九华门内还有在闭死关的修士，这些人一心要求长生，就算九华门到了毁灭的边缘，他们也只会袖手旁观。
除非九华门拿出令他们心动的东西，或者敌方威胁到了他们。
现在的九华门，苏红缠轻呵一声，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她抬头看向上方蓝天，忽然想起了李长心对她说过，九华门在渐渐走向没落，整个修仙世界也在走下坡路。
万年无人飞升……
是没有绝世天才出世吗？苏红缠心中就有一位。
李长心以凡人身躯，依靠一把青骨伞，还有那些深深刻在她脑海中的符咒术，在这大千世界中，虽然艰难却顽固的活着。
她是怪才，当初白桦老人不惜在宗门还没有做出决断的时候，自掏腰包，无数灵石灵药砸下去。
硬生生将对方培育成元婴修士。
不过也只能说李长心的资质也是上天厚爱。
百年，便进元婴期。这样的天才，外人不但艳羡也会嫉妒。
若是前世不出变故，李长心可能就会成为万年来飞升第一人。
可惜现在不再是……
闭上眼睛，抛开思绪，布下简单的法阵，苏红缠吐出一口气，足尖一点，回去洞府中。
她就在这九华门中修炼，等魔功大成，不知道九华那群管事的修士脸色会难看到何种地步。
苏红缠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真实的肌肤感觉，也没有那种伪装灵器的气息残留，这猊天面具真是个好东西。
将青冥古灯摆放在石床边，苏红缠深深看了一眼，强迫自己撇开心神。
李长心已经死了……
这前世宿愿，今世终究是无可奈何的了却。
………………
过几日后
苏红缠抽空去了弟子的任务大厅。
此处修士众多，摩肩接踵。苏红缠站在门口看了两眼，果断去领了任务。
低头打量玉牌，查看其中的信息，喃喃自语：“四具魔修神魂或头颅，境界不逊于金丹中期……”
说：“任务太难了”
如今自己不过是一个筑基弟子，去猎杀不逊于金丹中期的魔修，简直是自寻死路。
“简单的任务已经被领完了，你若是自己去猎杀也可以……”里头的修士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一位管事修士。
再说：“你去那里兑换，灵石和门派奖励点不缺，就是少了宗门的丹药奖励。”
“嗯。”苏红缠点头。
若是如此，少了丹药奖励也无妨。
九华门为鼓励弟子外出历练，会在此地颁布任务。弟子完成后可得奖励，最为重要的奖励点，可以换取宗门功法和辅助物品。
苏红缠打算去藏书阁换一本书，没有奖励点的自己只能再走弯路。
但是猎杀魔修，对她一个魔功小成修士而言不在话下。
纵使这些人中有人追随自己，她亦不留情……
手起刀落，迅速了断。
每隔三天，完成一任务，半年之后，苏红缠终于有了足够的奖励点。
也让她声名鹊起。
传闻碧阳峰出了一位女修，招式狠毒，修炼速度极快。
有几位峰主意图将她纳入自己麾下，却被其拒绝。
那个女子听说一心要修符咒之道。
这半年她一直努力攒奖励点，也是为了换此类资料。
不少人为止惋惜。
苏红缠手攥着记录奖励点的玉牌，走上藏书阁的台阶。
门口有一扫地老修士，一身的破烂衣衫，补丁搭补丁。眯着眼睛，拿着一扫帚，弯着腰，眼睛眯的都快没了。
苏红缠记得他，登记藏书阁资料的老修。
将玉牌递给他，说：“我想找一本关于符咒的书籍。”
“第三层，这边四排靠里，那个地方的书都是此类资源。”对方干枯手指指了指。
苏红缠道了谢，冲藏书阁三楼而去。拿出那本书籍。又重又厚，上面扑了一层灰。
拂去灰尘，上头两个字，符咒……
苏红缠看都没看，拿起就走。
还去兑换了大量的灵丹，好不容易赚来的奖励点，被她一日内全部挥霍。
回到洞府中，苏红缠盘腿而坐，翻了两下拿书，没有兴趣果断收起。
吐出一口浊气，苏红缠加固了防御禁制，十指相扣结法印。
她开始冲击魔功大成……
…………
苏红缠打着哈欠翻阅书籍。李长心又被上迫外出，让她好生看着峰中弟子，切勿惹祸。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管的……
她天天在这大殿中研磨此书，有些无聊。
拿手撑着脑袋，发呆。
不知道木灵的伤好了没有……
就在她发呆时候，一股血腥味道却突然传入她鼻尖。
一人身体如同任人摆布的傀儡被抛到苏红缠眼前。
她眼眸一收，木灵！去查看对方气息，没有了……
“木灵！”
李长心执剑从外缓缓进来，神情冷淡，语气更是吓人。“她是妖修，若是你执意袒护，我便送你上路！”
寒光长剑，一剑便扎穿她的心窝，再不留情面抽出。
鲜血撒满了她衣角，李长心冷冷一笑……
苏红缠心头一惊，画面切到万丈深渊盘，跪着一白衣黑发女子。
有人将一把剑递到苏红缠手中，扬声道：“九华门人李长心罪大恶极，经由各长老决定，废其经脉，抽灵根毁仙骨，毁去双目。”
说完，他又对苏红缠说了一句：“劳烦仙子动手……”
苏红缠心中激动异常，十指颤抖，手中长剑嗡嗡哀鸣。
跃到李长心面前，苏红缠冷眼看她。李长心也抬头，说道：“斜修该杀，维护之人亦该死……”
苏红缠心中大气，毫不留情举起手中剑，扎了下去。
李长心倒在血泊之中，伸出一只手拽住苏红缠衣角，神色哀凉，断断续续说：“我……我只求你此生……安稳。”
而眼前滑过一副画面，杀了徒弟的李长心冷冷一笑，转身变为了殷离模样。
笑的叫人如沐春风……
正在闭关的苏红缠茫然惊醒，满头大汗。
身边怨气围绕着，化为实体冲她喊着：“是你杀了李长心！”
“她死了都是因为你！”
“她喜欢你啊！”
“不如去黄泉路上陪她吧！”
鬼魅声音绕耳，苏红缠眼神癫狂，一把抓过那盏古灯，抱在怀中嘶吼着声音，欲证明她没死，李长心没死！
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那灯就亮不了。一道黑影出现，恍恍惚惚，开口魅惑：“是你亲手杀了她啊，她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让她一人走黄泉路，去陪她吧……”
“不！”
黑影继续说：“她好难过，她在轮回旁等你呢……”
化成浓黑气缠绕苏红缠。
苏红缠缓缓抬手，祭出一把长剑。
声音还在继续。
“对，就这样扎入心口，杀了自己去轮回旁找李长心，她一定会高兴吧。”
苏红缠目光呆滞，眼睛转了转。李长心在等自己呢，手中长剑慢慢刺进自己心口……
许雪儿被她吓了一跳，往后面撤了几步。眨巴下眼睛，反问：“那你又是谁？”
“此地洞府主人。”苏红缠挑眉。
心中有些不满。前世李长心入主碧阳峰以来，此地一直是她闭关洞府。今天什么时候来了个牙都没长全的小姑娘来鸠占鹊巢。
许雪儿气鼓鼓反驳，说：“不对，这里不是你的！”
苏红缠不说话，等她把话说完。
许雪儿有些生气，仿佛苏红缠打扰了她。“这里是一个师姐住所，她只是很久没有回来了。”
“既然不回来，我住在这里又有何妨？”苏红缠把她抓过来再抛出洞府之外。
不过力度控制得当，没摔死，也让她知道，自己比她强……
许雪儿哇的一声就哭了，指着苏红缠气的说不出一句话。
呜咽指控某人的罪行：“明明是那位瞎子师姐的地方……”
苏红缠躺上石床，阖着眼睛，语气不善：“那你就喊她来与我说。”
许雪儿楞了，回道：“那位师姐，那位师姐……”
苏红缠回头，瞪眼说：“那就滚……”
把女娃娃气跑了，她耳根子也算清净了。甚至安静的有点不像话。
没有鸟鸣，亦没有风吹音。耳边回响着心跳声，扑腾扑腾，规律跳动。
不知道当初李长心闭关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是享受寂寥还是忍受……
苏红缠目光零散，微微偏了偏头。叹出一口气，拿出那盏青冥古灯。
将其祭在半空里，指尖冒出丁点火苗，顾及点在灯绒处。
灵力持续冒出，保持火苗不灭。
苏红缠失神，灯亮就代表着李长心还活着……而现在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
只到泪水打湿鬓发，弄得她不舒服的时候，才回神坐起将头埋在膝盖处，低声哀鸣。
“师傅，师傅……我错了，真的知错了……”
前世对她那般好的李长心怎么会对自己下死手……
臧幻琴三番五次对自己说会后悔。
自己当初不是不信，只是不敢也不愿相信。
外人都看的比自己清楚……
苏红缠摊开一直在颤抖的手。她回不去，这双手，十指都沾满了血腥，这样的自己怎么可以去触碰李长心。
她的修仙道是杀戮之旅，怎可带上李长心。对方就算不能再入修仙道，也该是安稳的渡此一生。
安稳……李长心安稳吗？
此世初见时，眼瞎经脉损，失灵根毁仙骨……
而后遇自己后，又何曾再过安稳日子。
“李长心，李长心……”苏红缠低声嘶吼。胸口郁结，气血翻涌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怨气骤然冲天，缠绕她浑身，苏红缠神智迷糊，冤魂哭喊声朝她身上扑去。
此刻，还魂草气息大盛，驱散怨气。
苏红缠眼睛充血，死死盯着一虚空。
造成这一切后果的不就是她自己吗？如果要报仇，杀掉自己不就了却吗？
可是……
苏红缠拿出那信纸，上头李长心叮嘱了许多，最后无非就一个意思，希望自己永生，不再受轮回之苦。
苏红缠苦笑，多讽刺啊。她去寻了死，却要自己永生。
在日后漫长岁月里，再没有李长心，没有木灵。她仅存的念想与联系都被时间狠狠摧毁，独留她一人活在这世间。
当真是世间最恶毒的祝愿……
“李长心，就算你轮回转世，切莫让我再找到你！否则……”苏红缠狠狠击打着石床，说到这里突然说不下去。
否则又如何？
她此世初醒时，也发誓要李长心不得好死。可是她又干了什么，到最后，她顾及前世师徒恩情，处处留情。
再来一次，她真的能下得手？
苏红缠低头沉默许久，最后抬头，眼神之中冷漠，愤怒，悲哀，种种感情交织成最复杂的黑暗。
………………
苏红缠知道有九华门几个地方是如今的她不能去的。
有天罗盘的碧水潭，磨仙石阶，万丈崖还有云阁试炼境，貌似藏书阁……
李长心曾说这几个地方都很有可能有半神修士或者化神修士存在。
就是不知道枯骨老人是在九华何处闭关……
不过对方被李长心扯入空间裂缝里，就是不死也得重伤，不知道去了什么鬼地方，短时间也不可能回来。
不过九华门内还有在闭死关的修士，这些人一心要求长生，就算九华门到了毁灭的边缘，他们也只会袖手旁观。
除非九华门拿出令他们心动的东西，或者敌方威胁到了他们。
现在的九华门，苏红缠轻呵一声，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她抬头看向上方蓝天，忽然想起了李长心对她说过，九华门在渐渐走向没落，整个修仙世界也在走下坡路。
万年无人飞升……
是没有绝世天才出世吗？苏红缠心中就有一位。
李长心以凡人身躯，依靠一把青骨伞，还有那些深深刻在她脑海中的符咒术，在这大千世界中，虽然艰难却顽固的活着。
她是怪才，当初白桦老人不惜在宗门还没有做出决断的时候，自掏腰包，无数灵石灵药砸下去。
硬生生将对方培育成元婴修士。
不过也只能说李长心的资质也是上天厚爱。
百年，便进元婴期。这样的天才，外人不但艳羡也会嫉妒。
若是前世不出变故，李长心可能就会成为万年来飞升第一人。
可惜现在不再是……
闭上眼睛，抛开思绪，布下简单的法阵，苏红缠吐出一口气，足尖一点，回去洞府中。
她就在这九华门中修炼，等魔功大成，不知道九华那群管事的修士脸色会难看到何种地步。
苏红缠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真实的肌肤感觉，也没有那种伪装灵器的气息残留，这猊天面具真是个好东西。
将青冥古灯摆放在石床边，苏红缠深深看了一眼，强迫自己撇开心神。
李长心已经死了……
这前世宿愿，今世终究是无可奈何的了却。
………………
过几日后
苏红缠抽空去了弟子的任务大厅。
此处修士众多，摩肩接踵。苏红缠站在门口看了两眼，果断去领了任务。
低头打量玉牌，查看其中的信息，喃喃自语：“四具魔修神魂或头颅，境界不逊于金丹中期……”
说：“任务太难了”
如今自己不过是一个筑基弟子，去猎杀不逊于金丹中期的魔修，简直是自寻死路。
“简单的任务已经被领完了，你若是自己去猎杀也可以……”里头的修士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一位管事修士。
再说：“你去那里兑换，灵石和门派奖励点不缺，就是少了宗门的丹药奖励。”
“嗯。”苏红缠点头。
若是如此，少了丹药奖励也无妨。
九华门为鼓励弟子外出历练，会在此地颁布任务。弟子完成后可得奖励，最为重要的奖励点，可以换取宗门功法和辅助物品。
苏红缠打算去藏书阁换一本书，没有奖励点的自己只能再走弯路。
但是猎杀魔修，对她一个魔功小成修士而言不在话下。
纵使这些人中有人追随自己，她亦不留情……
手起刀落，迅速了断。
每隔三天，完成一任务，半年之后，苏红缠终于有了足够的奖励点。
也让她声名鹊起。
传闻碧阳峰出了一位女修，招式狠毒，修炼速度极快。
有几位峰主意图将她纳入自己麾下，却被其拒绝。
那个女子听说一心要修符咒之道。
这半年她一直努力攒奖励点，也是为了换此类资料。
不少人为止惋惜。
苏红缠手攥着记录奖励点的玉牌，走上藏书阁的台阶。
门口有一扫地老修士，一身的破烂衣衫，补丁搭补丁。眯着眼睛，拿着一扫帚，弯着腰，眼睛眯的都快没了。
苏红缠记得他，登记藏书阁资料的老修。
将玉牌递给他，说：“我想找一本关于符咒的书籍。”
“第三层，这边四排靠里，那个地方的书都是此类资源。”对方干枯手指指了指。
苏红缠道了谢，冲藏书阁三楼而去。拿出那本书籍。又重又厚，上面扑了一层灰。
拂去灰尘，上头两个字，符咒……
苏红缠看都没看，拿起就走。
还去兑换了大量的灵丹，好不容易赚来的奖励点，被她一日内全部挥霍。
回到洞府中，苏红缠盘腿而坐，翻了两下拿书，没有兴趣果断收起。
吐出一口浊气，苏红缠加固了防御禁制，十指相扣结法印。
她开始冲击魔功大成……
…………
苏红缠打着哈欠翻阅书籍。李长心又被上迫外出，让她好生看着峰中弟子，切勿惹祸。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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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手撑着脑袋，发呆。
不知道木灵的伤好了没有……
就在她发呆时候，一股血腥味道却突然传入她鼻尖。
一人身体如同任人摆布的傀儡被抛到苏红缠眼前。
她眼眸一收，木灵！去查看对方气息，没有了……
“木灵！”
李长心执剑从外缓缓进来，神情冷淡，语气更是吓人。“她是妖修，若是你执意袒护，我便送你上路！”
寒光长剑，一剑便扎穿她的心窝，再不留情面抽出。
鲜血撒满了她衣角，李长心冷冷一笑……
苏红缠心头一惊，画面切到万丈深渊盘，跪着一白衣黑发女子。
有人将一把剑递到苏红缠手中，扬声道：“九华门人李长心罪大恶极，经由各长老决定，废其经脉，抽灵根毁仙骨，毁去双目。”
说完，他又对苏红缠说了一句：“劳烦仙子动手……”
苏红缠心中激动异常，十指颤抖，手中长剑嗡嗡哀鸣。
跃到李长心面前，苏红缠冷眼看她。李长心也抬头，说道：“斜修该杀，维护之人亦该死……”
苏红缠心中大气，毫不留情举起手中剑，扎了下去。
李长心倒在血泊之中，伸出一只手拽住苏红缠衣角，神色哀凉，断断续续说：“我……我只求你此生……安稳。”
而眼前滑过一副画面，杀了徒弟的李长心冷冷一笑，转身变为了殷离模样。
笑的叫人如沐春风……
正在闭关的苏红缠茫然惊醒，满头大汗。
身边怨气围绕着，化为实体冲她喊着：“是你杀了李长心！”
“她死了都是因为你！”
“她喜欢你啊！”
“不如去黄泉路上陪她吧！”
鬼魅声音绕耳，苏红缠眼神癫狂，一把抓过那盏古灯，抱在怀中嘶吼着声音，欲证明她没死，李长心没死！
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那灯就亮不了。一道黑影出现，恍恍惚惚，开口魅惑：“是你亲手杀了她啊，她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让她一人走黄泉路，去陪她吧……”
“不！”
黑影继续说：“她好难过，她在轮回旁等你呢……”
化成浓黑气缠绕苏红缠。
苏红缠缓缓抬手，祭出一把长剑。
声音还在继续。
“对，就这样扎入心口，杀了自己去轮回旁找李长心，她一定会高兴吧。”
苏红缠目光呆滞，眼睛转了转。李长心在等自己呢，手中长剑慢慢刺进自己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