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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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跟着北川爱，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他并不知道北川爱打算干什么，只是向来听话惯了的他只是静静的像个透明般尾随着她。
“这里以前没有规划改道的时候是个学校，后来学校拆迁了，就只留下了这个篮球场没有被规改。”北川爱一边伸手推开杂乱的树枝一边说。眼前狭小的路忽然间豁然开朗，黑子抬起头，隔着铁锈斑驳的铁丝网，看着里面的篮球场。
水泥地面还算平坦，没有因为常年来未维修而变得坑坑洼洼，但两边的篮球架就没那么好运了，日晒雨淋的后果，就是那线网都已经破破烂烂了。
但是黑子并没有因此而心生嫌弃，反而因为在周末的时间里看到这么个没人霸占的球场而隐隐感到几分喜悦。
他转头看向北川，只见她伸出手，从发丝中抽出一根发卡，然后弯下腰，对着那大锁掏了几下。
哦——撬锁啊。
诶？？！！
“那个，北川桑，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一直作为乖乖学生的黑子不由得出声阻拦，但到底话语中带了多少的真切，就不清楚了。
北川爱没有理会他，低头鼓捣了几下，好不容易听到清脆的声响，才露出一个笑容道：“我本来是有这边的钥匙的，但今天临时过来，也没有想到这个，就先这样了，进来吧。”
黑子闻言，听话的跟了进去，视线紧紧地扫视着这一个篮球场，耳边是北川爱轻声的解说：“标准尺寸的聊球场是28米长，15米宽，学校的都适当小一些，这个篮球场虽然很久没有用了，但是基本的设施和线条都还保存的很好，比起街头的篮球场都不逊色。”
她说着，朝角落一个球场外的矮房走去，再一次利用了发卡，将门打开，进去了几秒，便拿着一个半旧不新却充满了气的篮球过来。
“来，你试试几个基本动作，包括三步上篮，三分，罚球这些。”
北川爱用标准的传球动作，将那并不光鲜的橙色篮球准确无误的投到了黑子抬起的手中。
虽然本身并没有在篮球上面拥有多少天赋，可常年沉淫其中的黑子自然能够感觉到不对。他浅蓝的双眼落在北川爱纤细白嫩的双手上，那上面白白净净，根本看不出丝毫练习过的痕迹。他将疑惑埋入心中，认真的拍着篮球，准备热身。
北川爱双手环胸，视线在黑子的四肢扫视，可惜黑子穿的是长裤，她只能给出一个隐约的数值，但双手却可以看得格外清楚。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天赋，到底还有没有更上一层的可能。
黑子轻拍打着篮球，场外的女孩视线太过炽热，落在他身上帆股份形成了一种实质的感觉，这种他曾经从未有过的感觉。
从小到大，都几乎做透明人长大的黑子，已经习惯了被别人的目光忽视或滑过，从未有过这种，仿佛被明亮的舞台灯光打在身上的炙热感，让他有了一瞬间的不自在。
但是下一秒，他就收回了自己分散的心神，专注于手中自己热爱的篮球。
对待这项特殊的运动，他永远都没有办法疏忽对待。
黑子在北川爱的注视下，展示了运球，□□运球，左右交替，三分和罚球这些球场上经常会用到的基础动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个人紧紧的盯着他的原因，平日里偶尔会失败的□□运球完美的表现了出来。
三分亲——距离球框还有一米的距离，落地。
罚球——篮球擦着球网落地，投空。
黑子觉得脸上有点烧，他甚至不看去看北川的眼神，害怕她露出类似嘲笑那种的表情。
沉默了许久，站在场外的银白色长发少女笑道：“我们来试试，one on one。”
黑子怔了下，下意识的就点头同意了。他的脑中仍然记得清楚，少女方才那仿佛教科书般标准的动作。
“好。”
只是当他真的和少女面对面站好时，又不免有些犹豫。他的体力再怎么差劲，可毕竟也是男的，男女天生力气上的差距那么明显，要是一不下心在冲撞中将人弄伤，那可怎么办？
“你攻我守。”
北川爱冲黑子勾勾手指，脸上是充满趣味的笑容。
她作为军师的时候，经常能够在场外亲眼目睹黑子和青峰的合作，有时候甚至是同黄濑，真太郎。黑子的低存在感注定要让他成为球场上来无影去无踪的魔法师，只要你想要，球就会到你手中，而且每次的传球几乎都是最舒适的传球，所形成的影响，可不仅仅是最完美的投篮，还更让人赏心悦目。
也许是被北川爱那仿佛挑衅般的手势弄出了几分血气，黑子波澜不惊的眸子终于有了几分波动。他抿着嘴，微微弯下腰，右手拍打着球，做出一副防守的姿态。
可能在黑子看来，他做出的防守姿势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在北川爱看来，却满满都是破绽。
北川爱的天赋，肉眼可以看出一个人身体机能，素质，极限，潜能，以及将一切过程进行数据化快速计算。她的心算能力极为出色，在数学方面的敏感度也明显高于别人许多。
当然，上帝赋予了她这个天赋，为此她也需要付出代价。比如说，她是个五音不全的音痴，比如说，她能够画出标准的函数图，三维计算图，却画不出彩绘之类的东西。
扯远了，总之，她能够收集一个人的信息，结合身体素质计算出他下一步的计划，一种与生俱来的预判天赋。
黑子哲也是个很没有存在感的人。也许他本人很享受这种神出鬼没来吓唬人的感觉，但此时的他，也只不过是个容易被人忽视的少年而已，他还不会利用这种优势来使得他的技能更上一层，甚至，他曾经还因为这样的一个‘缺点’而隐隐懊恼。
黑子的表情太少了，北川爱只能通过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和眼神光的转移而推测。
他眼神的移动，呼吸的快慢，轻抿的嘴唇。
——嘛，总算是比之前更有气势看些呢。
北川爱咧齿一笑，双眼亮晶晶的盯着黑子，紧紧地看入他的眼中。
一个人的动作也许能够骗到别人，但是他的眼神球儿无法欺骗别人。而假如说，黑子已经成长到用眼神就可以欺骗别人的程度，那她能够为他做的事情，就更少了。
黑子压低了身体的下盘，手拍打着球，从动作上来说，看起来是几乎接近于完美，但是他左右转动的眼神却暴露了他心底所有的想法。
北川爱也矮下了身子，做出一副防守的姿态。
黑子哲也朝左瞅了一眼，然后又将眼神落在北川爱脸上，身体刚刚有所起伏，手心的球就在他猝不及防之下被拦走。
依旧保持着姿势的黑子有一瞬间的错愕。恍惚之中，他好似看见一道白光从眼前划过，然后手心就变得空荡荡了。
直到砰的医生，篮球入框的声音响起，他才仿佛回过神般，站直了身体，看着站在篮球架之下的银发女孩。
她的脸上笑的肆意，却丝毫没有那种得意的感觉。
“北川桑真厉害。”黑子怔怔的说，好像还没有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
北川爱看了眼最后停滞在铁网边上的篮球，转头冲黑子摆了个‘V’字的胜利手势：“LUCKY!请叫我天才~”
黑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方才闪现的郁闷一瞬间消隐无踪。
北川爱嘿嘿笑了两声，转身去捡球，一背对黑子，她的表情里面变得狰狞了起来，整出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
——嘤嘤嘤，忘记了这时候自己的体能刚刚到达及格线而已！
数据计算无误，动作的弧度也极为精确，但没有经过锻炼的身体突然做出这些动作，实在是有些超出负荷了。现在手臂就有些酸酸疼疼的感觉TAT
刚才能够顺利的进球简直是老天保佑_(:з」∠)_
北川爱拿好篮球，放在手上把玩，看向站在原地的黑子，一脸正容：“基础太差了，黑子君。”
她本来并没有打算一下子就唬住他的，但考虑到黑子毕竟是要成为纽带的人，这点压力，怎么样也要承受一下吧？等到以后，他的能力被发掘，不理解也不了解他的人，必定会因为各种浮于表面的东西而轻视他。
而当他进入正选后，也一定会面临更多的责难和挑衅。
他现在若是能够承受来自她的压力，之后，应该会变现的更好一些吧？不过......
北川爱看着黑子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总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呢。
毕竟黑子是出了名的情绪少。
“北川桑的意思我懂。”黑子忽然站直了，对着北川便是深深一鞠：“不管是多大的压力，我都能接受，基础方面，我也有在努力的练习。”
“这不是努力就可以了的事情。”北川爱忽然打断了黑子的话。她走到黑子跟前，认真的平视着他，眼前不知道为什么闪现了曾经或者以后即将会发生的事情，那些不可磨灭的记忆，真真实实的存在过，而她，也正处于其中，经历过这些。
“一军的几位新成员，都富有极高的天赋，他们即使是在别的学校，也一样能够成为队伍里的ACE，是进攻的能手。但是，篮球并不是一个人的运动。”
她停了下来，兀自将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篮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它还需要队友的协助。”
“当一名队员进攻的时候，必须得有其他队员的在旁协助。像孤狼一样横冲直撞，认为自己一个人就能够带领团队的胜利的人，那他就已经不适合在这支队伍里面了，即使感情再好，但是这样的队伍已经是在拖累他。他需要更强大的队友，以及更强大的对手。”
北川爱停了下来，看着黑子紧紧盯着自己，虽然眼底带着几分疑惑，却不曾打断她。
她抿了抿嘴，终究还是将自己曾经的担忧，并且未来也许会重蹈覆辙的事情，说了出来。
“黑子君，你的天赋，注定你不会成为一个队伍的MVP，但是你可以成为那种，让队友觉得不可或缺的存在，你要成为他们的左膀右臂，成为他们在面临困境时打破死局的一把利刃。”
北川爱刹住车，她真的觉得自己说的实在太多了，对于刚刚认识没多久的同年级同学来说，她这样的行为，其实是有些过分干涉惹人厌，但是她忍不住，她脑中的恐慌莫名的强烈，很害怕那些会发生的过去，依旧按照着它曾经的轨迹前行。
黑子哲也微低了下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缓缓抬起来后，他那双澄澈的仿佛天空般的眼睛认真的看向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北川桑会说出这些话，但是作为被赋予重任的我来说，非常感谢。”
他又一次礼貌鞠躬：“我不知道为什么北川桑看起来这么看重我的样子，也不知道以后我是不是真的会成为那么重要的角色，但我会努力的。”
黑子抬起头，那双仿佛在发光的眼睛紧紧的望入了北川爱的双眸，一瞬间，似乎能看到里面的光点：“我会朝着北川桑你赋予的目标，加油，加油，再加油的。”
习惯性用教练的语气和黑子说了一大通后，北川爱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越界了。她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对上黑子那双平静的双眼，却又有了几分坦然。
“总觉得，北川桑懂的很多。”黑子若有所思的说道。
北川爱尴尬的哈哈笑了两声：“那是平时电视剧看多了才会这样的，别听我瞎扯，那是属于你的篮球，你打的开心就好。”
“不会。”黑子说，“还要多谢北川桑给我指清了方向，起码我以后不会总是没有方向。”
被黑子那副认真的模样弄得怔了一下，北川爱咧嘴一笑。
她和黑子玩似的又进行了几次one on one的篮球，不和最开始的那种强势，只是怎么开心怎么打，不过黑子的弱势，即使是在她这种体制非运动员的人面前，也还是脆的不行。
抬手看了看时间，才发现他们已经在这里耗了快2个小时的时间，北川爱提出要一起吃午饭，但是黑子似乎有什么事情，便很礼貌的鞠躬拒绝，然后离开了。
方才还带了几分人气的篮球场一下子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像她这种常年扎堆在人群中的性格，忽然间这么空荡荡的，还真的是很不舒服。
北川爱看着手中圆鼓鼓的篮球，又看了眼不远处的篮球框，沉默了几秒，泄愤似的扬起手，刷的一下扔了出去。
“砰——”
篮球砸在了篮板上，发出响亮的碰撞声。
“阿——唔——谁阿，一大早的？”
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迷惘的睡意，似乎下一秒说话的人就要立马倒下了。
北川爱猛的回头看向说话的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师傅！”
“哈？”
黑子跟着北川爱，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他并不知道北川爱打算干什么，只是向来听话惯了的他只是静静的像个透明般尾随着她。
“这里以前没有规划改道的时候是个学校，后来学校拆迁了，就只留下了这个篮球场没有被规改。”北川爱一边伸手推开杂乱的树枝一边说。眼前狭小的路忽然间豁然开朗，黑子抬起头，隔着铁锈斑驳的铁丝网，看着里面的篮球场。
水泥地面还算平坦，没有因为常年来未维修而变得坑坑洼洼，但两边的篮球架就没那么好运了，日晒雨淋的后果，就是那线网都已经破破烂烂了。
但是黑子并没有因此而心生嫌弃，反而因为在周末的时间里看到这么个没人霸占的球场而隐隐感到几分喜悦。
他转头看向北川，只见她伸出手，从发丝中抽出一根发卡，然后弯下腰，对着那大锁掏了几下。
哦——撬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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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北川桑，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一直作为乖乖学生的黑子不由得出声阻拦，但到底话语中带了多少的真切，就不清楚了。
北川爱没有理会他，低头鼓捣了几下，好不容易听到清脆的声响，才露出一个笑容道：“我本来是有这边的钥匙的，但今天临时过来，也没有想到这个，就先这样了，进来吧。”
黑子闻言，听话的跟了进去，视线紧紧地扫视着这一个篮球场，耳边是北川爱轻声的解说：“标准尺寸的聊球场是28米长，15米宽，学校的都适当小一些，这个篮球场虽然很久没有用了，但是基本的设施和线条都还保存的很好，比起街头的篮球场都不逊色。”
她说着，朝角落一个球场外的矮房走去，再一次利用了发卡，将门打开，进去了几秒，便拿着一个半旧不新却充满了气的篮球过来。
“来，你试试几个基本动作，包括三步上篮，三分，罚球这些。”
北川爱用标准的传球动作，将那并不光鲜的橙色篮球准确无误的投到了黑子抬起的手中。
虽然本身并没有在篮球上面拥有多少天赋，可常年沉淫其中的黑子自然能够感觉到不对。他浅蓝的双眼落在北川爱纤细白嫩的双手上，那上面白白净净，根本看不出丝毫练习过的痕迹。他将疑惑埋入心中，认真的拍着篮球，准备热身。
北川爱双手环胸，视线在黑子的四肢扫视，可惜黑子穿的是长裤，她只能给出一个隐约的数值，但双手却可以看得格外清楚。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天赋，到底还有没有更上一层的可能。
黑子轻拍打着篮球，场外的女孩视线太过炽热，落在他身上帆股份形成了一种实质的感觉，这种他曾经从未有过的感觉。
从小到大，都几乎做透明人长大的黑子，已经习惯了被别人的目光忽视或滑过，从未有过这种，仿佛被明亮的舞台灯光打在身上的炙热感，让他有了一瞬间的不自在。
但是下一秒，他就收回了自己分散的心神，专注于手中自己热爱的篮球。
对待这项特殊的运动，他永远都没有办法疏忽对待。
黑子在北川爱的注视下，展示了运球，□□运球，左右交替，三分和罚球这些球场上经常会用到的基础动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个人紧紧的盯着他的原因，平日里偶尔会失败的□□运球完美的表现了出来。
三分亲——距离球框还有一米的距离，落地。
罚球——篮球擦着球网落地，投空。
黑子觉得脸上有点烧，他甚至不看去看北川的眼神，害怕她露出类似嘲笑那种的表情。
沉默了许久，站在场外的银白色长发少女笑道：“我们来试试，one on one。”
黑子怔了下，下意识的就点头同意了。他的脑中仍然记得清楚，少女方才那仿佛教科书般标准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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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爱冲黑子勾勾手指，脸上是充满趣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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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在黑子看来，他做出的防守姿势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在北川爱看来，却满满都是破绽。
北川爱的天赋，肉眼可以看出一个人身体机能，素质，极限，潜能，以及将一切过程进行数据化快速计算。她的心算能力极为出色，在数学方面的敏感度也明显高于别人许多。
当然，上帝赋予了她这个天赋，为此她也需要付出代价。比如说，她是个五音不全的音痴，比如说，她能够画出标准的函数图，三维计算图，却画不出彩绘之类的东西。
扯远了，总之，她能够收集一个人的信息，结合身体素质计算出他下一步的计划，一种与生俱来的预判天赋。
黑子哲也是个很没有存在感的人。也许他本人很享受这种神出鬼没来吓唬人的感觉，但此时的他，也只不过是个容易被人忽视的少年而已，他还不会利用这种优势来使得他的技能更上一层，甚至，他曾经还因为这样的一个‘缺点’而隐隐懊恼。
黑子的表情太少了，北川爱只能通过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和眼神光的转移而推测。
他眼神的移动，呼吸的快慢，轻抿的嘴唇。
——嘛，总算是比之前更有气势看些呢。
北川爱咧齿一笑，双眼亮晶晶的盯着黑子，紧紧地看入他的眼中。
一个人的动作也许能够骗到别人，但是他的眼神球儿无法欺骗别人。而假如说，黑子已经成长到用眼神就可以欺骗别人的程度，那她能够为他做的事情，就更少了。
黑子压低了身体的下盘，手拍打着球，从动作上来说，看起来是几乎接近于完美，但是他左右转动的眼神却暴露了他心底所有的想法。
北川爱也矮下了身子，做出一副防守的姿态。
黑子哲也朝左瞅了一眼，然后又将眼神落在北川爱脸上，身体刚刚有所起伏，手心的球就在他猝不及防之下被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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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砰的医生，篮球入框的声音响起，他才仿佛回过神般，站直了身体，看着站在篮球架之下的银发女孩。
她的脸上笑的肆意，却丝毫没有那种得意的感觉。
“北川桑真厉害。”黑子怔怔的说，好像还没有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
北川爱看了眼最后停滞在铁网边上的篮球，转头冲黑子摆了个‘V’字的胜利手势：“LUCKY!请叫我天才~”
黑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方才闪现的郁闷一瞬间消隐无踪。
北川爱嘿嘿笑了两声，转身去捡球，一背对黑子，她的表情里面变得狰狞了起来，整出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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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爱拿好篮球，放在手上把玩，看向站在原地的黑子，一脸正容：“基础太差了，黑子君。”
她本来并没有打算一下子就唬住他的，但考虑到黑子毕竟是要成为纽带的人，这点压力，怎么样也要承受一下吧？等到以后，他的能力被发掘，不理解也不了解他的人，必定会因为各种浮于表面的东西而轻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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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爱看着黑子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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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桑的意思我懂。”黑子忽然站直了，对着北川便是深深一鞠：“不管是多大的压力，我都能接受，基础方面，我也有在努力的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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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下来，兀自将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篮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它还需要队友的协助。”
“当一名队员进攻的时候，必须得有其他队员的在旁协助。像孤狼一样横冲直撞，认为自己一个人就能够带领团队的胜利的人，那他就已经不适合在这支队伍里面了，即使感情再好，但是这样的队伍已经是在拖累他。他需要更强大的队友，以及更强大的对手。”
北川爱停了下来，看着黑子紧紧盯着自己，虽然眼底带着几分疑惑，却不曾打断她。
她抿了抿嘴，终究还是将自己曾经的担忧，并且未来也许会重蹈覆辙的事情，说了出来。
“黑子君，你的天赋，注定你不会成为一个队伍的MVP，但是你可以成为那种，让队友觉得不可或缺的存在，你要成为他们的左膀右臂，成为他们在面临困境时打破死局的一把利刃。”
北川爱刹住车，她真的觉得自己说的实在太多了，对于刚刚认识没多久的同年级同学来说，她这样的行为，其实是有些过分干涉惹人厌，但是她忍不住，她脑中的恐慌莫名的强烈，很害怕那些会发生的过去，依旧按照着它曾经的轨迹前行。
黑子哲也微低了下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缓缓抬起来后，他那双澄澈的仿佛天空般的眼睛认真的看向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北川桑会说出这些话，但是作为被赋予重任的我来说，非常感谢。”
他又一次礼貌鞠躬：“我不知道为什么北川桑看起来这么看重我的样子，也不知道以后我是不是真的会成为那么重要的角色，但我会努力的。”
黑子抬起头，那双仿佛在发光的眼睛紧紧的望入了北川爱的双眸，一瞬间，似乎能看到里面的光点：“我会朝着北川桑你赋予的目标，加油，加油，再加油的。”
习惯性用教练的语气和黑子说了一大通后，北川爱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越界了。她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对上黑子那双平静的双眼，却又有了几分坦然。
“总觉得，北川桑懂的很多。”黑子若有所思的说道。
北川爱尴尬的哈哈笑了两声：“那是平时电视剧看多了才会这样的，别听我瞎扯，那是属于你的篮球，你打的开心就好。”
“不会。”黑子说，“还要多谢北川桑给我指清了方向，起码我以后不会总是没有方向。”
被黑子那副认真的模样弄得怔了一下，北川爱咧嘴一笑。
她和黑子玩似的又进行了几次one on one的篮球，不和最开始的那种强势，只是怎么开心怎么打，不过黑子的弱势，即使是在她这种体制非运动员的人面前，也还是脆的不行。
抬手看了看时间，才发现他们已经在这里耗了快2个小时的时间，北川爱提出要一起吃午饭，但是黑子似乎有什么事情，便很礼貌的鞠躬拒绝，然后离开了。
方才还带了几分人气的篮球场一下子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像她这种常年扎堆在人群中的性格，忽然间这么空荡荡的，还真的是很不舒服。
北川爱看着手中圆鼓鼓的篮球，又看了眼不远处的篮球框，沉默了几秒，泄愤似的扬起手，刷的一下扔了出去。
“砰——”
篮球砸在了篮板上，发出响亮的碰撞声。
“阿——唔——谁阿，一大早的？”
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迷惘的睡意，似乎下一秒说话的人就要立马倒下了。
北川爱猛的回头看向说话的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师傅！”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