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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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有着浓密的眉毛，一双凶悍的吊角眼，一米八多的身高站在北川爱面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怪叔叔和小萝莉。
“小妹妹别乱喊啊，什么师傅，你是谁？”三井寿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顺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比赛期间脚伤复发，他现在只能静下心躲在家中养伤，偶尔也就只能来来这里，摸摸球，原地练练投篮什么的，免得回归的时候失了手感。
北川爱低头看向三井寿的膝盖，左膝处果然绑着厚重的绷带，显然是旧伤复发。
“不好意思...”忘记了现在她还没有被三井师傅收为徒弟来着。她抱歉的低下头，像个认错人的乖乖女一样：“认错了。”
三井寿也觉得北川爱是认错人了，他看了眼吵醒他的篮球，指挥道：“小妹妹在打球啊，去，捡过来。”
三井寿的外貌看起来很凶悍，特别是拧着眉头的时候，也许跟他年轻时候做过一段时间的不良少年有关，就算性格其实很正直的他，到现在，看起来也带了几分痞气，此刻叉着腰指挥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个坏人。
但北川爱还是屁颠屁颠的去捡起篮球，恭恭敬敬的把球递给他，然后目睹着他站在三分线之外的位置，伸手一抛，咻的一下，空心球。
“真厉害！”
不论看多少遍，都觉得三井寿投篮的姿势很帅，虽然不能说是教科书那样标志，但却有着独属于他自己的特别感觉。
看着银发的小女孩乖乖的跑去将球捡回来，递到他手上，三井寿心里的虚荣心一瞬间膨胀了起来，再次摆出姿势，又是一次一球入魂。
捡球。
空心。
捡球。
空心。
捡球。
空.....“小妹妹，能让哥哥休息一会儿嘛，手酸啊TAT。”装逼也是得找准时机啊，就他现在这个三级残废的身体，能够投几个空心就不错了，完全不用下半身的力气，上半身耗费的精力反而更多。三井寿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在挖坑要埋了自己的样子。
“小妹妹几年级？小学生吗？很喜欢篮球？”三井寿摆出一副知心哥哥的样子，抱着球坚决不准备投篮，居高临下的看着北川爱问道。
北川爱那张可爱的脸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她笑弯了眼睛道：“哥哥看起来眼神不太好呀，是不是该去配一下眼镜呢？我是初中生，今年在帝光上初一。”
“初中生？一点都不像。”三井寿一点被挪揄的尴尬都没有，反而是理所当然的露出怀疑的表情，“喜欢篮球？要不要我教你？我可是很厉害的。”
北川爱的双眼蹭的一下发光：“师傅！你当我师傅好吗！我很喜欢篮球，非常喜欢，特别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被北川爱的热情吓的不由得后退一步的三井寿摸了摸下巴：“小妹妹这么喜欢啊，可是你这身高...不行啊。”
“师傅你带带我！”北川爱完全不怕三井寿的拒绝，反而是围着他团团转，“我虽然身高不够，体力也只是一般般，但是我的爱好是做军师，师傅你教我怎么打球，我才能知道如何更好的指挥！”
“哟嚯，当军师啊，你的梦想还真是宏伟啊哈哈哈。”三井寿不可思议的说，也许是因为北川爱的年龄真的太小了，虽然他完全没有轻视的意思，但是还是下意识的没有当真，小孩子的心性，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既然你都已经开始叫我师傅了，那你是不是也得意思意思一下？这都快午饭了，请我吃一顿吧。”
“那是当然的了！师傅！让我请一顿吧，就当做是拜师的见面礼。”
“那这见面礼也太简单了吧？我可是很厉害的，一顿饭就想收买我吗？”
“嘻嘻——以后每次我们学校赢了比赛，我都请师傅吃饭！”
虽然口头上是说让北川爱请吃饭，但其实完全没打算让北川爱花钱的三井寿在付款的时候直接拍板付账，让北川爱连递钱的机会都不给。
“小妹妹真的打算拜师吗？”午饭后，叼着牙签的三井寿坐在花园旁的石板凳上，左脚伸的笔直笔直。
“我是认真的！”北川爱适时的把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努力让自己这张可爱的娃娃脸摆出严肃认真的模样，但反而还是显得有些逗趣。“不能因为我年纪小就轻视我，我是真的准备未来也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的。”
“哦——”三井寿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一声，抬头看向远方街头篮球场的少年们，即使是大中午，也冒着热汗挥洒青春。“明天上午，6点的时候，如果你能刚才那个篮球场出现的话，我可以再考虑考虑。”
“放心！我绝对不爽约！”北川爱认真的点头。
三井寿其实真的没有把北川爱说的话放在心里，况且他自己在养着伤，怎么可能真的去收什么徒弟？顶多就是口头上说到说到罢了。
只不过那小女孩似乎真的很上心，大清早的就能听见从篮球场的方向传来的声音。
他揉了揉困倦的双眼，张大了嘴打着哈欠，拖着脚慢悠悠地走出来。
今天的天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好！
太阳灿烂的斜挂在天上，湛蓝的天空干净明亮，看不到一朵白云，一眼望去，有种神清气爽的畅快感。
“师傅！”
昨天才分手道别的小女孩满脸欣喜的朝他跑来，手上抱着一个与她的外貌和身高很不符的橙色篮球，笑吟吟的冲他打招呼。
“哟——”三井寿伸出手，食指中指相并，从额角处挥了挥，随性的做了个敬礼的动作，“你还..挺早的嘛~”
“还好，我五点半就过来了。”北川爱抱着球，一脸害羞的说。心里却忍不住吐槽自己这幅装小孩的样子，想她一个大龄女青年，居然也要堕落到这种地步，真是世事无常。
“五点啊，小孩子不睡好觉可是会长不高的哦。”三井寿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布满老茧的手指摩擦着年少时候落下的一道伤疤，说：“不过女孩子也不用长太高，我就喜欢小小的抱起来才舒服嘿嘿嘿——”
明显落入自己YY中的三井寿露出一副痴笑的表情，若不是北川爱早就了解他的习性，恐怕还要被他这痴汉大叔的模样吓跑。
“我爸爸有一米八！我也可以长到一米八的！”北川爱鼓着脸不满的说，“师傅你不要想着那些漂亮的姐姐们，不怕你女朋友会吃醋吗？”
三井寿眨了下眼睛，脸上闪过一瞬的惊讶，走到北川爱身前弯下腰：“哟，小妹妹，你怎么知道哥哥有女朋友的？”
那略带试探的话让北川爱心中一惊，她在师傅面前太过放松了，反倒是更容易露出破绽，好在她的脸上依旧是那小孩子般的不满，便顺势说：“不会吧，师傅你这么老了还没有女朋友吗？再不找女朋友可是要注孤生的呢！我们班好多男生都找到女朋友了。”
语毕，那鄙视的眼神直直的射向三井寿。
“小妹妹真不听话，我哪里看起来老了！明明是英俊的帅大叔！”被北川爱一句‘这么老’刺激到的三井寿不满的揉乱了她的头发，咧着嘴阴险的笑：“等着我来好好收拾你吧！想拜师？先让我满意再说！”
一听到三井寿这么说，北川爱就知道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她哭丧着脸抱着篮球，摆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太过分了，明明答应我说今天我早点到就会教我的，结果却还有别的要求，师傅你是大骗子！”
语毕，昂着头，伸出手背在眼皮上，张大了嘴正准备扯着嗓子嚎，似乎下一秒就要哭的水漫篮球场。
“好了好了叔叔错了可以吗？你不是要学篮球吗？再哭可就不教你了哦。”
完全没有哄小孩经验的三井寿无奈的妥协，但他也是觉得修养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篮球更是一点都碰不得，每天看着那群小屁孩在球场上‘嘿嘿哈哈’的，便觉得自己的手和脚都痒的不行，正打算自己找点事情做做，北川爱就恰巧撞了上来，真是瞌睡遇上了枕头。
只是若是不把脚伤养好，下次归队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三井寿叹了口气，一时间觉得自己的前路渺茫，只有养好了伤才能拨开重重迷雾。
年少时候的教训已经尝够了，他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任性、自负而再一次离开篮球场。
他想打篮球，打到自己老的走不动了为止，打到牙齿掉光光只能拄着拐杖看着儿孙欢快的运球为止。
完全不知道三井寿在感叹青春的北川爱站在一旁有规律地拍打着篮球。她现在这幅身体，并没有经过雕琢，所以在运动方面，只能说堪堪看得过去。昨天能够在球场上胜过黑子君，也不过是凭借着技巧和对黑子的熟悉。更多时候，她都是手脚跟不上大脑的运转，明明计算好了从某个点抛出球，沿着划好的轨迹，必能入篮。可身体素质不达标，往往造成气势十足，实践落空的现象。
被那富有规律的球声吸引的三井寿收回了不知飘散到哪儿的思绪，看着北川爱有模有样的打着球，有了一丝丝的惊讶：“小妹妹不错嘛，学过？”
北川爱目不转睛的盯着篮球，没有看三井寿：“看电视里他们打球，稍微学了点，而且我们学校也有体育课，老师会教的。”
她现在就像是一个门外汉，除了对篮球的理论规则明白的透彻，实践方面却属于分分钟被碾压的类型。她之所以没有看着三井讲话，也是怕转移了视线后，没有手感的篮球会从她手底下溜走。
三井寿斜斜的站着，将重力全部转移到没有受伤的脚上，他注意到北川爱严肃的表情，心里倒是有了几分趣味。
电视上自然会播放篮球比赛，比赛中，选手们大多运着球奔跑，或者抢传投灌，很少会有人原地站着不动地运球。而学校，他自己也是从学校里出来的正经学生，自然了解学校教授的那些篮球知识，不过是浮于表面，顶多告诉你，什么叫做三步上篮，考试的时候来个定点投篮，十投五进算你过。
可北川爱的姿势却与学校中不同。
兴许是第一次摸球，她的动作不太顺畅，可每个动作，那些小细节，都像是从教科书上照搬下来的，知道手指应该大张，知道球心应该落在什么位置才不会跑偏。
这样的人，说自己只是从电视中看来、从老师处学到，他大概还是不太能相信的。
而又因为北川爱动作的僵硬，三井寿也只能自己为她找个借口——也许她真的很喜欢篮球吧。
“你叫北川爱是吧？”三井问。
听到自己的名字，北川爱忙将落在地上的篮球抱住，动作中有些慌张，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篮球新手：“是的，师傅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哦(*)”
自带颜表情说话对她来说完全不是负担。
三井寿朝北川爱伸出手，将她主动递上的篮球托在手指上把玩，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你对篮球的了解，有多少？”
北川爱伸出两只手朝他张开：“理论知识满分，实践的话，好歹给个0.5分吧。”
一副又自豪又臭屁的傲娇模样，摆在她这幅小萝莉的脸上，倒是很难让人升起恶感。
三井寿笑了笑：“我看呐，实践给个0.1分就差不多了。”
“是十分为满分吗？”北川问。
“不，是以百分为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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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别乱喊啊，什么师傅，你是谁？”三井寿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顺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比赛期间脚伤复发，他现在只能静下心躲在家中养伤，偶尔也就只能来来这里，摸摸球，原地练练投篮什么的，免得回归的时候失了手感。
北川爱低头看向三井寿的膝盖，左膝处果然绑着厚重的绷带，显然是旧伤复发。
“不好意思...”忘记了现在她还没有被三井师傅收为徒弟来着。她抱歉的低下头，像个认错人的乖乖女一样：“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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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寿的外貌看起来很凶悍，特别是拧着眉头的时候，也许跟他年轻时候做过一段时间的不良少年有关，就算性格其实很正直的他，到现在，看起来也带了几分痞气，此刻叉着腰指挥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个坏人。
但北川爱还是屁颠屁颠的去捡起篮球，恭恭敬敬的把球递给他，然后目睹着他站在三分线之外的位置，伸手一抛，咻的一下，空心球。
“真厉害！”
不论看多少遍，都觉得三井寿投篮的姿势很帅，虽然不能说是教科书那样标志，但却有着独属于他自己的特别感觉。
看着银发的小女孩乖乖的跑去将球捡回来，递到他手上，三井寿心里的虚荣心一瞬间膨胀了起来，再次摆出姿势，又是一次一球入魂。
捡球。
空心。
捡球。
空心。
捡球。
空.....“小妹妹，能让哥哥休息一会儿嘛，手酸啊TAT。”装逼也是得找准时机啊，就他现在这个三级残废的身体，能够投几个空心就不错了，完全不用下半身的力气，上半身耗费的精力反而更多。三井寿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在挖坑要埋了自己的样子。
“小妹妹几年级？小学生吗？很喜欢篮球？”三井寿摆出一副知心哥哥的样子，抱着球坚决不准备投篮，居高临下的看着北川爱问道。
北川爱那张可爱的脸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她笑弯了眼睛道：“哥哥看起来眼神不太好呀，是不是该去配一下眼镜呢？我是初中生，今年在帝光上初一。”
“初中生？一点都不像。”三井寿一点被挪揄的尴尬都没有，反而是理所当然的露出怀疑的表情，“喜欢篮球？要不要我教你？我可是很厉害的。”
北川爱的双眼蹭的一下发光：“师傅！你当我师傅好吗！我很喜欢篮球，非常喜欢，特别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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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带带我！”北川爱完全不怕三井寿的拒绝，反而是围着他团团转，“我虽然身高不够，体力也只是一般般，但是我的爱好是做军师，师傅你教我怎么打球，我才能知道如何更好的指挥！”
“哟嚯，当军师啊，你的梦想还真是宏伟啊哈哈哈。”三井寿不可思议的说，也许是因为北川爱的年龄真的太小了，虽然他完全没有轻视的意思，但是还是下意识的没有当真，小孩子的心性，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既然你都已经开始叫我师傅了，那你是不是也得意思意思一下？这都快午饭了，请我吃一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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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寿其实真的没有把北川爱说的话放在心里，况且他自己在养着伤，怎么可能真的去收什么徒弟？顶多就是口头上说到说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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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有一米八！我也可以长到一米八的！”北川爱鼓着脸不满的说，“师傅你不要想着那些漂亮的姐姐们，不怕你女朋友会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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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那鄙视的眼神直直的射向三井寿。
“小妹妹真不听话，我哪里看起来老了！明明是英俊的帅大叔！”被北川爱一句‘这么老’刺激到的三井寿不满的揉乱了她的头发，咧着嘴阴险的笑：“等着我来好好收拾你吧！想拜师？先让我满意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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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寿叹了口气，一时间觉得自己的前路渺茫，只有养好了伤才能拨开重重迷雾。
年少时候的教训已经尝够了，他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任性、自负而再一次离开篮球场。
他想打篮球，打到自己老的走不动了为止，打到牙齿掉光光只能拄着拐杖看着儿孙欢快的运球为止。
完全不知道三井寿在感叹青春的北川爱站在一旁有规律地拍打着篮球。她现在这幅身体，并没有经过雕琢，所以在运动方面，只能说堪堪看得过去。昨天能够在球场上胜过黑子君，也不过是凭借着技巧和对黑子的熟悉。更多时候，她都是手脚跟不上大脑的运转，明明计算好了从某个点抛出球，沿着划好的轨迹，必能入篮。可身体素质不达标，往往造成气势十足，实践落空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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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就像是一个门外汉，除了对篮球的理论规则明白的透彻，实践方面却属于分分钟被碾压的类型。她之所以没有看着三井讲话，也是怕转移了视线后，没有手感的篮球会从她手底下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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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第一次摸球，她的动作不太顺畅，可每个动作，那些小细节，都像是从教科书上照搬下来的，知道手指应该大张，知道球心应该落在什么位置才不会跑偏。
这样的人，说自己只是从电视中看来、从老师处学到，他大概还是不太能相信的。
而又因为北川爱动作的僵硬，三井寿也只能自己为她找个借口——也许她真的很喜欢篮球吧。
“你叫北川爱是吧？”三井问。
听到自己的名字，北川爱忙将落在地上的篮球抱住，动作中有些慌张，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篮球新手：“是的，师傅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哦(*)”
自带颜表情说话对她来说完全不是负担。
三井寿朝北川爱伸出手，将她主动递上的篮球托在手指上把玩，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你对篮球的了解，有多少？”
北川爱伸出两只手朝他张开：“理论知识满分，实践的话，好歹给个0.5分吧。”
一副又自豪又臭屁的傲娇模样，摆在她这幅小萝莉的脸上，倒是很难让人升起恶感。
三井寿笑了笑：“我看呐，实践给个0.1分就差不多了。”
“是十分为满分吗？”北川问。
“不，是以百分为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