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扑倒在大绿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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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让人昏昏欲睡，街道上人烟稀少，左右两路看不到多少来往的行人，而从车窗里透进来的阳光，也给这狭小的空间带来了一种闷热感。
夏锦衣坐在前座上，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样子——头靠着窗子，手抱在肩上，说：“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个碍事儿的带上。”
顾正河带着一副遮住了半张脸的墨镜坐在后面，正低头玩手机，一只脚翘得老高，闻言不满抬头：“你说谁是碍事儿的？”
夏锦衣头都没回，闭着眼睛，懒懒道：“你。”
顾正河声音一贯地响亮：“我是你老板，我发你工资，保镖小姐！”
两个人又吵上了。
正在开车的汤圆圆表示压力很大，她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顾正河那难看的脸色，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汤圆圆赶忙告诉自己这是错觉，全部都是错觉。
果不其然，顾正河跟夏锦衣吵到没趣，转头逼汤圆圆表态：“喂，你来说，谁才是碍事儿的？”
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的汤圆圆扶了扶额头，小心说道：“男神，你要知道你出门容易引起轰动，街上人又多，到时候我们还得分出精力来照顾你……不划算……”
顾正河眉毛一挑：“所以我是碍事的？”
汤圆圆赶紧说：“没有没有，我是说，和你一起出来，我很荣幸……”
总之就是这么争论了一路，汤圆圆终于停车了。这个地方是顾正河根据赵老头子的手机GPS数据统计来的最多的地方，也就是西城街上专门卖地摊货的那条街，汤圆圆刚才在路上的时候还想着，赵老头子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有淘地摊货的爱好，然而到了这里下了车在终于明白他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顾正河扶了扶大框墨镜，看着这一条街上随处可见的算命老头子，清一色穿着白衫带着圆墨镜，配上差不多的清瘦体型和满是皱纹的一张脸，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顾正河左看看右看看，觉得哪个都想，却见汤圆圆和夏锦衣连头都不回地走过去，赶忙跟着后面问：“一个都没有？我怎么看长得都一样呢，你们眼力这么好？”
汤圆圆一边看一边解释：“其实我干爹嘴角还有两撇小胡子，不过同行好像都嫌太丑，剃了来着。我干爹当时还指责他们不尊师重教见利忘义没有操守呢。”
顾正河实在是想不懂这三个重量级词汇和两撇小胡子有什么关系，于是她秉持着不耻下问的态度，不耻下问了旁边比较闲的夏锦衣。
夏锦衣用那种看另类的眼神看着顾正河：“你想找个人来骂还需要理由么。”
顾正河正色：“废话，当然需要，不然怎么骂？”
夏锦衣：“……比如？”
顾正河悠悠道：“比如长得像蛤|蟆，唱得像恐龙。”
夏锦衣：“……哦。”
走在前面的汤圆圆听完这一段三观不和的对话之后，默默退了回来。为了防止两方冲突进一步加剧，汤圆圆只好站在两个人中间走着。
夏锦衣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周围形形□□的商品吸引开了，她还没有来过小商品市场。
不同于装潢精美的高楼大山，西城街廉价的货物中带着一种接地气的小巧，周围穿着平价衣装的男男女女看起来也更和颜悦色。这种地方最盛产的就是来自各地的廉价小吃，香气浓郁，飘散在人群之间，给这种小城街别添了一股风韵。
汤圆圆站在顾正河与夏锦衣中间，总是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像一个监护人。尤其这两人分别对不同的事物展现出极度高涨的兴趣之后。
夏锦衣没见过那些闪亮的小玩意儿，因此走着走着，时不时会被小首饰小商品吸引注意力。
至于顾正河，中午光顾着打架闹事发脾气，肚子里一阵抗议声，很快就把注意力从和夏锦衣的争论上转移到了街边小吃。
须知她每天被身边助理和经纪人看得非常严，饮食严格把握，每天吃不荤不淡的东西保持体形，喝有点苦涩的药养着喉咙，现在对这种香气袭人的东西展现出极大的兴趣来。
夏锦衣跟在汤圆圆身边走着，时不时扭头过去看街上的饰品一类的小玩意儿，经常落后于队伍，至于顾正河则正在上下摸兜找钱，最后掏出来一部手机对着卖章鱼小丸子的小贩说：“喂，支付宝转账收不？”
汤圆圆走了两步，扭头发现不见了夏锦衣，一回头见她正站在一个卖钥匙扣的地摊前专注地看着，而她对面的小贩则热情地招揽着生意：“怎么样，美女有喜欢的不？十块钱一个，十五两个！”
呀，锦衣喜欢钥匙扣啊！
汤圆圆赶紧兴冲冲跑过去，蹭在夏锦衣一边问：“锦衣啊，你喜欢这个钥匙扣？”
夏锦衣把目光从闪亮亮的小玩意儿上转移到汤圆圆的小脸上，微微凝着秀气的眉，问：“钥匙扣是什么？”
那边的小贩显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汤圆圆没有注意到正在思考人生意义的小贩，想了想要怎么给夏锦衣解释清楚这个概念，于是从兜里掏出来自己的钥匙，给夏锦衣解释：“钥匙扣就是用来串钥匙的，可以把很多钥匙一起串在上面，这样就不容易丢了。”
夏锦衣懂了，点了点头。
汤圆圆每次能有机会给夏锦衣买东西都会很开心，此刻看见夏锦衣好像对钥匙扣很感兴趣的样子，高兴地问：“那锦衣喜欢哪个呀？”
夏锦衣看了一眼汤圆圆手里的钥匙，说：“我没有钥匙，不需要钥匙扣。”
汤圆圆很慷慨：“那我分你几个！家钥匙和车钥匙都给你！”
夏锦衣：“……”
圆圆这个样子好像两个小孩子在玩过家家……
夏锦衣看着汤圆圆开心的小脸蛋，默默地想着。
但是她竟然也神经质地莫名很开心。
是不是脑残是会传染的呢……
夏锦衣再一次对脑子里冒出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词感到无奈。
汤圆圆把钥匙拿下来，在夏锦衣面前晃了晃，递到她手里：“喏，你现在也有钥匙了！”
夏锦衣手里被放了两把钥匙，低头看了看：“……嗯。”
汤圆圆高高兴兴凑到摊子前面：“那锦衣想要哪一个钥匙扣呀~”
夏锦衣看了看地摊上一堆亮晶晶的钥匙扣，又看了看自己手里沉甸甸的两枚要是，伸手挠了挠头，说：“那……不要带人头的。”
汤圆圆从里面挑出来一个水晶的小狐狸，把狐狸的水晶眼睛迎着阳光晃了晃，狐狸的眼睛里一时间反射出美丽的璀璨光芒来。
汤圆圆把虽然廉价但是依旧精致的小狐狸递给夏锦衣，问：“这个好不好？”
夏锦衣看了看狐狸狭长的眼睛：“……好诡异。”
汤圆圆立刻把水钻的小狐狸放回去，又从众多钥匙扣里面拿起一个粉色的HelloKitty来：“这个小猫很可爱吧？”
夏锦衣看着那个亮粉色的小东西：“……真蠢。”
汤圆圆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毕竟眼前那个小贩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就像你不能当着亲妈的面说人家孩子丑一样，你也不能当着卖货的人说他的货烂……
汤圆圆明智地不再问夏锦衣这个那个好不好了，只是问：“那锦衣喜欢那一个就拿哪个好了~”
夏锦衣默不作声地伸手拿了一个塑料的碗。
汤圆圆看着那个碗，觉得，有点丑。
那是一碗……汤圆？而且好像还是，馅儿流出来的……汤圆？芝麻馅儿的？
夏锦衣另一只手伸出去摸了摸后颈，说：“嗯，就、就这个了。”
汤圆圆立刻付了钱，哭笑不得的看着夏锦衣有点笨拙地把家钥匙和车钥匙都串在那一碗丑丑的汤圆身上。她还没来得及发表评论，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断喝：“哈？你出来做生意连个支付宝都没有？你做什么生意啊，你回家玩儿泥巴去得了！”
这一声正来自顾正河。
汤圆圆慌忙回头，看见对面的章鱼小丸子街上顾正河正在一手叉腰一手仰着手机理论，手机几乎就要摔到人家脸上去了。
买章鱼小丸的人也毫不退缩，此刻更是扯大了嗓门说道：“你出来买东西你不带人民币，你买个什么东西？你回家吃泥巴去得了！”
汤圆圆赶紧拉着夏锦衣往对面走，一边走一边从钱包里面掏钱来，急忙忙道：“多少钱啊？我给我给……”
买章鱼小丸子的大婶颇有个性，此刻头一扬：“我不卖了！”
顾正河手叉腰：“我还不买了呢！”
两个人争吵的声音已经很大了，汤圆圆意识到再这样发展下去，可能会引来很多人的注意力，万一被谁把顾正河认出来可就不好了。
汤圆圆赶紧拉着顾正河就要走，然而已经迟了，就在顾正河还和人吵着的时候，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有闪光灯亮了几下，汤圆圆被光芒吸引了注意力，急忙回头，看见一个狗仔已经拍完了照片，此刻抱着相机就要走。
这一切都发生得很快，顾正河还在和人争吵，夏锦衣手里还捧着汤圆和钥匙端详着，那个人已经走出去好几步了。
汤圆圆当即想象到照片流出去的后果。按照顾正河现在的名气，这件事情传出去，想必明天不是占据报纸头条就是网络头条，然后被媒体用加粗黑体大字写着“顾正河无钱支付章鱼小丸子与人争吵”等事件，后果恶劣不说还太蠢太丢人，简直不可想象。
汤圆圆急的跺脚，一把拉过正在端详手里的汤圆钥匙扣的夏锦衣：“不能让那个拿着相机的人走！”
夏锦衣疑惑，注意力还没能从钥匙扣上转移过来，下意识问了一句：“为什么？”
汤圆圆跺脚：“他偷拍！”
汤圆圆说完就后悔了。
其实吧，她应该跟夏锦衣稍微解释一下什么是偷拍，毕竟偷拍这件事儿吧，不全部等同于“偷”。
汤圆圆话声刚落，只见夏锦衣潇洒地足尖一跃，闪电一般就追了出去。汤圆圆还没来得及定睛看清楚，就已经见她出现在十几米之外那人的面前，紧接着，一个漂亮的下勾拳就……
卸了那人的下巴。
还在争吵的顾正河眼角撇到这一幕，急忙激动地转过头：“那是轻功么！”
汤圆圆看着眼前这在零点零一秒之内发生的一切，又看着夏锦衣此刻一脸平静地手里拎着那人的领子往这边坦坦然走来……
汤圆圆虚弱地捂着胸口，问：“男神，你身上钱够吗？”
顾正河一愣：“咦？多少钱？要钱做什么？”
汤圆圆看了看那个人的情况，无奈地说道：“……够给一个人把下巴安上去，再付封口费么？”
顾正河看着夏锦衣潇潇洒洒拎着那个已经无力挣扎的人，又看了看那个的手里的相机，沉吟许久：“……嗯，安个下巴是够了，至于封口费么……”
她沉思一会儿，忽然道：“要不，咱们别给他安下巴了吧？”
正午的阳光让人昏昏欲睡，街道上人烟稀少，左右两路看不到多少来往的行人，而从车窗里透进来的阳光，也给这狭小的空间带来了一种闷热感。
夏锦衣坐在前座上，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样子——头靠着窗子，手抱在肩上，说：“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个碍事儿的带上。”
顾正河带着一副遮住了半张脸的墨镜坐在后面，正低头玩手机，一只脚翘得老高，闻言不满抬头：“你说谁是碍事儿的？”
夏锦衣头都没回，闭着眼睛，懒懒道：“你。”
顾正河声音一贯地响亮：“我是你老板，我发你工资，保镖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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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开车的汤圆圆表示压力很大，她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顾正河那难看的脸色，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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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顾正河跟夏锦衣吵到没趣，转头逼汤圆圆表态：“喂，你来说，谁才是碍事儿的？”
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的汤圆圆扶了扶额头，小心说道：“男神，你要知道你出门容易引起轰动，街上人又多，到时候我们还得分出精力来照顾你……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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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圆赶紧说：“没有没有，我是说，和你一起出来，我很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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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正河扶了扶大框墨镜，看着这一条街上随处可见的算命老头子，清一色穿着白衫带着圆墨镜，配上差不多的清瘦体型和满是皱纹的一张脸，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顾正河左看看右看看，觉得哪个都想，却见汤圆圆和夏锦衣连头都不回地走过去，赶忙跟着后面问：“一个都没有？我怎么看长得都一样呢，你们眼力这么好？”
汤圆圆一边看一边解释：“其实我干爹嘴角还有两撇小胡子，不过同行好像都嫌太丑，剃了来着。我干爹当时还指责他们不尊师重教见利忘义没有操守呢。”
顾正河实在是想不懂这三个重量级词汇和两撇小胡子有什么关系，于是她秉持着不耻下问的态度，不耻下问了旁边比较闲的夏锦衣。
夏锦衣用那种看另类的眼神看着顾正河：“你想找个人来骂还需要理由么。”
顾正河正色：“废话，当然需要，不然怎么骂？”
夏锦衣：“……比如？”
顾正河悠悠道：“比如长得像蛤|蟆，唱得像恐龙。”
夏锦衣：“……哦。”
走在前面的汤圆圆听完这一段三观不和的对话之后，默默退了回来。为了防止两方冲突进一步加剧，汤圆圆只好站在两个人中间走着。
夏锦衣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周围形形□□的商品吸引开了，她还没有来过小商品市场。
不同于装潢精美的高楼大山，西城街廉价的货物中带着一种接地气的小巧，周围穿着平价衣装的男男女女看起来也更和颜悦色。这种地方最盛产的就是来自各地的廉价小吃，香气浓郁，飘散在人群之间，给这种小城街别添了一股风韵。
汤圆圆站在顾正河与夏锦衣中间，总是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像一个监护人。尤其这两人分别对不同的事物展现出极度高涨的兴趣之后。
夏锦衣没见过那些闪亮的小玩意儿，因此走着走着，时不时会被小首饰小商品吸引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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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圆赶紧兴冲冲跑过去，蹭在夏锦衣一边问：“锦衣啊，你喜欢这个钥匙扣？”
夏锦衣把目光从闪亮亮的小玩意儿上转移到汤圆圆的小脸上，微微凝着秀气的眉，问：“钥匙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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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圆没有注意到正在思考人生意义的小贩，想了想要怎么给夏锦衣解释清楚这个概念，于是从兜里掏出来自己的钥匙，给夏锦衣解释：“钥匙扣就是用来串钥匙的，可以把很多钥匙一起串在上面，这样就不容易丢了。”
夏锦衣懂了，点了点头。
汤圆圆每次能有机会给夏锦衣买东西都会很开心，此刻看见夏锦衣好像对钥匙扣很感兴趣的样子，高兴地问：“那锦衣喜欢哪个呀？”
夏锦衣看了一眼汤圆圆手里的钥匙，说：“我没有钥匙，不需要钥匙扣。”
汤圆圆很慷慨：“那我分你几个！家钥匙和车钥匙都给你！”
夏锦衣：“……”
圆圆这个样子好像两个小孩子在玩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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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圆把钥匙拿下来，在夏锦衣面前晃了晃，递到她手里：“喏，你现在也有钥匙了！”
夏锦衣手里被放了两把钥匙，低头看了看：“……嗯。”
汤圆圆高高兴兴凑到摊子前面：“那锦衣想要哪一个钥匙扣呀~”
夏锦衣看了看地摊上一堆亮晶晶的钥匙扣，又看了看自己手里沉甸甸的两枚要是，伸手挠了挠头，说：“那……不要带人头的。”
汤圆圆从里面挑出来一个水晶的小狐狸，把狐狸的水晶眼睛迎着阳光晃了晃，狐狸的眼睛里一时间反射出美丽的璀璨光芒来。
汤圆圆把虽然廉价但是依旧精致的小狐狸递给夏锦衣，问：“这个好不好？”
夏锦衣看了看狐狸狭长的眼睛：“……好诡异。”
汤圆圆立刻把水钻的小狐狸放回去，又从众多钥匙扣里面拿起一个粉色的HelloKitty来：“这个小猫很可爱吧？”
夏锦衣看着那个亮粉色的小东西：“……真蠢。”
汤圆圆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毕竟眼前那个小贩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就像你不能当着亲妈的面说人家孩子丑一样，你也不能当着卖货的人说他的货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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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碗……汤圆？而且好像还是，馅儿流出来的……汤圆？芝麻馅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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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发生得很快，顾正河还在和人争吵，夏锦衣手里还捧着汤圆和钥匙端详着，那个人已经走出去好几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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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圆急的跺脚，一把拉过正在端详手里的汤圆钥匙扣的夏锦衣：“不能让那个拿着相机的人走！”
夏锦衣疑惑，注意力还没能从钥匙扣上转移过来，下意识问了一句：“为什么？”
汤圆圆跺脚：“他偷拍！”
汤圆圆说完就后悔了。
其实吧，她应该跟夏锦衣稍微解释一下什么是偷拍，毕竟偷拍这件事儿吧，不全部等同于“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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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了那人的下巴。
还在争吵的顾正河眼角撇到这一幕，急忙激动地转过头：“那是轻功么！”
汤圆圆看着眼前这在零点零一秒之内发生的一切，又看着夏锦衣此刻一脸平静地手里拎着那人的领子往这边坦坦然走来……
汤圆圆虚弱地捂着胸口，问：“男神，你身上钱够吗？”
顾正河一愣：“咦？多少钱？要钱做什么？”
汤圆圆看了看那个人的情况，无奈地说道：“……够给一个人把下巴安上去，再付封口费么？”
顾正河看着夏锦衣潇潇洒洒拎着那个已经无力挣扎的人，又看了看那个的手里的相机，沉吟许久：“……嗯，安个下巴是够了，至于封口费么……”
她沉思一会儿，忽然道：“要不，咱们别给他安下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