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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张衡清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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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姑娘屈尊降贵、赏脸跟小猫奴玩了一会,然后爬到桌案上的猫窝,墨香眼睁睁的看着它人立起来,一爪子拨开插销推开窗户,屋里瞬间照进满室阳光。白猫舒舒服服的团进猫窝里,它沐浴在阳光下,打了一串幸福的小咕噜,闭上眼睛睡了。

    墨香看它那享受的小模样,特别想跟着窝在阳光下打个盹。

    中午张衡清回来的稍微晚了一些,白姑娘听见他的脚步声,一抖耳朵,懒洋洋地睁开眼,等张衡清推门而入,才慢腾腾地从猫窝里站起来,她清了清嗓子准备呼唤铲屎官,中途看见张衡清的脸色温柔的喵声顿时卡了壳,拐了个弯疑惑的上扬。

    喵?

    ‘铲屎官你怎么了?’

    张衡清一手背在身后,眼眶微红,腮帮咬紧。他是个倔强要强的,不爱在人前露出脆弱的模样,一句话都不说就打发墨香去厨房拿饭,然后抱住桌案上的白姑娘,把整个脸都埋在它温暖的皮毛上。

    白姑娘感觉热液沁进皮毛里,不开心地喵了一声,‘舔毛很麻烦呀!混蛋!’它不适地微微挣扎了一下,张衡清抱紧它哽咽了一声。白猫无奈地转头看他,假装嫌弃的喵喵。

    ‘哎呀,男子汉哭什么呀!’

    ‘喵喵喵?’它的声音放低,喵的很温柔。

    ‘被谁欺负了?’

    ‘喵喵!喵喵喵!’它的声音骤然凶了起来,凶巴巴的很有气势。

    ‘被欺负了就打回去!’

    张衡清听它喵了一长串,语调抑扬顿挫含义丰富,隐约听懂了,心里有点感动。他埋在白姑娘身上吸了吸鼻涕(白姑娘特别嫌弃地瞪了他一眼),心里翻腾的伤心愤怒,都像退潮的海浪,渐渐平息了。

    白姑娘看他不哭立即就挣脱了,心里嫌弃身上沾了铲屎官的眼泪,这感觉就像别人把眼泪糊到自己刚洗干净的头发上。白姑娘刚要整理一下自己被铲屎官弄乱的皮毛,一低头瞅见铲屎官的左手手心肿的老高又红得发亮,显然是被夫子给打了,登时就怒了,喵了个咪的,它的铲屎官它还没动爪呢,老山羊竟然打他!

    不就是夫子吗!体罚违法知不知道啊!

    就算在这里不违法,张衡清尊师重道,学习自觉认真,为什么要打他?!!

    白猫生气了,它怒气冲冲地绕着张衡清的手转圈,咒骂似的喵个不停。张衡清看它这样,就知道它心疼自己,所以才会生气,心中登时就暖了,鼻头发酸的想,就算大伯母苛责他也不要紧,他还有它心疼。

    白姑娘气哼哼的骂了一会,回头一爪子轻轻按住张衡清左手手指,抬头关心的喵了一声。

    “不疼了。”张衡清知道它意思,却没有要说的意思。他确实挨打了,却不是因为挨打而伤心,而是无意间听见大伯母身边的丫头跟夫子传话,道‘太太说,二少爷明年就要下场了,还请夫子严一些,磨磨他的性子。’

    这话一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山羊夫子听明白了,甭管是为什么,既然主家都发话了,他自然就要照做。无意间路过的张衡清一听就知道,大伯母是借夫子的手来磋磨他!

    张衡清对待学业一直刻苦认真,经常被夫子夸奖,从来就没被打过掌心。今天正房刚传话,他就被夫子找理由打了。

    最恶心的是,还是以‘为他好’的理由。

    张衡清满心憋愤,白姑娘看在眼里,午觉也不睡了,就卧在桌边陪铲屎官背书,中午这一点吃饭加休息的时间,夫子就要求他要把上午刚学的一篇背完,若是达不到倒背如流的程度,还是要打。

    白姑娘还真没见过敢对主家下重手的夫子,不过是看张衡清没娘,又是个要强的,不爱示弱不告状,所以才敢这样。

    中午短暂的时间过得飞快,才一会会,张衡清就该去家学了,他还是没有到倒背如流的程度,低头看了看肿得发亮的掌心,嘴唇紧抿地忍痛握紧,起身去上学。

    白姑娘也跟着跳下桌案,她就像跟着孩子去学校找坏老师麻烦的家长,跟在张衡清身后,横眉怒目的一脸威严。

    张衡清走了一会,看见白姑娘还跟在他身后,就弯腰对它道:“我要去家学了,你别跟来。”

    白姑娘不耐烦的喵一声,正要迈爪,忽然想到她要是跟在张衡清的身后进去,夫子很有可能会以带猫来上课把张衡清打一顿,她顿住脚,蹲在原地喵一声,目送张衡清远去。

    山羊夫子见张衡清来了,就抽查他功课,张衡清在山羊夫子的盯视下,憋着气要一气背完。山羊夫子忽然打断他,跳过了大部分,直接抽查后面的一句,问他下一句是什么,张衡清一愣,一时答不上来,还在回想的时候,山羊夫子就抽出戒尺,严厉地道:“我让你倒背如流,怎么问一句就不知道怎么答了?!把手伸出来!”

    张衡清所有的怒意都被脸紧紧的绷住,夫子根本就没有给他时间回想,直接断定他背不上来。山羊夫子拿着戒尺指着他的脸:“怎么?为师说的你不服?”

    未免被扣上不尊师重道的帽子,张衡清只能腮帮紧咬地把已经被打肿的左手递过去,右手他要留着写字。

    山羊夫子挥着戒尺就要打下去,张衡清不由自主地紧闭上眼睛,然而预期的疼痛并没有落到左手上。门外忽然窜进一道迅猛的白影子,白姑娘喵嗷一声,凶悍地一口咬在山羊夫子的手腕上。

    张衡清吃惊地睁开眼睛,就见白姑娘咬着戒尺,特别不屑地甩头扔开,它盯着山羊夫子,压低身体,乍起浑身的短毛,就像只英勇凶悍的白豹子,从肺腑深处滚出威胁的嘶吼声,一步步逼近惊慌失措的山羊夫子。

    山羊夫子怒急要抬腿踢猫,定晴一看,忽然发现这是那只张老爷日日挂在嘴边夸的爱猫,若是踢伤了它,说不定自己在这里的工作也没了。但他就要被白咬吗?!!

    山羊夫子怒得胸腔呼哧呼哧的,白猫看出他外强中干,竟然表情不屑地蹲坐下来,一脸‘爷就在这里,不动手’毛茸茸的脸上若隐若现的几个大字。

    ‘你·能·把·我·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