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葫芦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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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料后继无力,连盆脏水都泼不干净,一看就很不专业,锦诸处理起来都觉得底气不足,根本显示不出自己的能力让白来财目眩。况且因为白来财的转发,舆论已经被带跑偏得不能再偏了。

    更有人适时地扒出来白来财成名之前的活动,几乎在很多电视剧里露过脸,装过死,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却和方连成同期出道。这人又结合方连成之前的绯闻,说白声实在是身家清白找不出来黑料,唯一能黑的地方可能在于特别特别能吃,据说梦想是成为开火锅店的男人。

    底下评论一片:

    [心疼po主终于有了次大新闻]

    [po主我就问问你,敢不敢爆出来小哥的微博号?]

    [同楼上,po主能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gay什么的无所谓我只想惦记小哥。]

    [谁说没有黑料的?你们知道白声的原名是什么吗?]

    结果原名这条被赞到热评,大家齐心协力一扒,画风突变地开了揶揄技能。本来还美滋滋当小鲜肉的白来财刷着评论黑了脸,小师傅还想让我叫白雪公主呢!这么一比白来财难道不是通俗易懂接地气又显得很富贵吗?!

    “都问你微博号是什么呢,”白来财关了微博,抱着阎王开了袋零食吃着,“知道了肯定大失所望。”

    你们的小哥根本不发点亮技能的微博,全部都是po#大厨今天又给我做好吃的啦#系列,每天看小师傅发微博都能吃狗粮到饱。

    长生抱着小糖球,往陈青竹嘴里塞了一颗,自己晃着脑袋搅动着嘴巴里的糖球,“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今天出门的时候没跟锦诸说吧?”

    白来财一愣,这才想起来还落下一个人。锦诸感情这一块的思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要是把人忘记了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他赶紧拿出手机,给锦诸去了电话。

    锦诸站在楼道里觉得自己特别委屈,又不敢给白来财打电话招人烦,心思电转间已经构思了无数把白来财定位追回囚-禁在床上的画面,正思考到道具PLAY时,手机终于响起了。

    深吸几口气,佯装镇定里又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委屈,“你们都去哪儿了?”

    白来财心虚道,话语间倒也有了点劝哄的意味,“走得急,一时忘记通知你,要不你就回你自己家里去吧?”

    “不!”留守金主斩钉截铁地拒绝,并且表示自己要一路追随过去,并使用[吃大厨的菜太久对别的饭已经产生本能的抗拒,几天不见大厨就会饿死]的理由为借口。

    白来财完全无法反驳,并且感同身受,不然他也不会每天被大厨虐还大型膏药一样往长生身上扑。

    虽然大厨掌管着胃袋,可实际掌握权却在小师傅手中,简直不可小觑。

    “要不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吧。”白来财又提醒道,“深山老林的住宿环境可能不太好,你不要太介意。”

    怎么可能介意呢,锦诸觉得自己就是住刀山睡火海上来财都没有问题!刚挂断电话,锦诸迅速把行李收拾好,想了想还是很稳妥地取了几套计生用品出发。

    ……

    “锦诸要来?”一直跟季医生发短信的袁青忍不住抬头问,“你们之间不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吗?这么快就原谅了?”

    白来财混成现在的状态跟锦诸实在有太多干系,不说袁青就连陈青竹也有些诧异锦诸居然如此快地得到谅解。

    啧,还想带着小团子看场好戏呢。

    “也不是,”白来财抓了抓脑袋,又揉了一通阎王身上的软毛,“我总有一种在欺负他的感觉。”

    长生顿时了悟,又听白来财补充道,“你们别想太多,我就是说一般性朋友。”

    袁青在旁边呦呦呦了一会儿,过完瘾后才抓紧一切有信号的时间去撩季医生。长生在车上坐着无聊,熟门熟路地拽出陈青竹给自己备好的小毯子开始睡觉。

    “睡一会儿吧,到了再喊你。”陈青竹把长生怀里的糖罐抽走,看着时间估算没多久就到,正好长生还能睡个午觉,“也别睡太多,不然晚上又睡不着。”

    长生哼唧了几声,半张脸埋进小毯子里。阎王掀开眼皮见长生迷迷糊糊睡着,自己却是浑身都不得劲,万一陈青竹说的那个庙就是自己知道的那个庙该怎么办?身份可就一下曝光了啊,送给长生茶具的老先生可是个老妖精一样的人!一定觉得自己非同凡响,到时候太过殷勤打搅了本王在人间的微服出巡该怎么办?!

    能力太大真是让人头疼,阎王想着要不要密音告诫一下老先生,让他尽量对自己的身份保密。啧,自己真是贴心无比,一看就是鬼神们的好领导,就算到了人间都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

    等长生困顿地被叫醒的时候,车已经上了山,早春的重峦蒙上一层淡淡的绿意,树枝抽出的新芽尚且脆嫩,远远望去山岭里萦绕着早春的氤氲。车到庙前刚巧是傍晚,夕阳余晖洒下一片火烧云,浓墨重彩地撇下挥毫一笔。微翘的屋檐盛满了金灿的落日余光,镇瓦兽在一片浓烈的火烧云中,像是衔来远古的沧桑与寂寥。

    阵阵风拂过,吹响檐下古朴的铜风铃。

    长生刚下车,不由自主地被清脆如玉碎的声音吸引,快走几步驻足于庙前,在屋檐下仰头看着檐角上坐立的镇瓦兽,眼眶一阵湿润。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抓着小毯子低头走向陈青竹身边蹭了蹭。

    “怎么了?是不是刚睡醒有些冷?”陈青竹接过毯子,又给长生披了件外套。

    长生默不作声,只是牵着陈青竹的手走向屋檐下,指着檐角上其中一个镇瓦兽道,“这只兽叫螭吻,师父还教我说取它正是有喷水镇火保平安之意。”

    陈青竹突然想起长生名字的含义,犹豫地开口,“后来呢?”

    “这只镇瓦兽是师父亲自雕刻的,”长生抿了抿唇,叹了口气,“咱们庙后来走了水,不说也罢。”

    不然自己也不会只记得螭吻这么清楚,师父亲手雕来的镇瓦兽,能力自然是不一般。

    陈青竹:……总觉得自己的前世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能把长生带大必定是历经坎坷艰辛。望了望眼前的长生,又是一阵心疼,跟着前世的自己得受多少罪啊。

    长生见陈青竹目露怜爱,笑嘻嘻地蹭过去,“师父对我可好啦,我一点苦都没有受过。”

    白来财和袁青刚下车舒展了一会儿四肢,接着打量起周围,看起来并不像深山老林凄苦寒凉啊。阎王悄悄地摆了个自认为庄严的姿势,在白来财怀里严肃地望着庙门。没多久,几声嬉笑地声音传来。大门敞开,几位年轻人蹦跳着出来。

    阎王看着扬着小脸的楚歌,啧了一声,是个小崽子,等会儿可不要对我太狗腿。

    楚歌冲陈青竹打了招呼,挨个介绍过后一脸惊喜地看着长生,激动地握着长生的双手,“我终于见到你了,还一直纳闷到底谁能受得了陈青竹的脾气呢!”

    长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青竹对我很好的。”

    “好像捏捏小脸啊。”楚歌直勾勾地看向长生,最终被陈青竹阴着脸把人撕开,丢向后面的陆海空怀里。

    陆海空一把接住楚歌,迎着众人走了进去。

    “师父跟师兄都回来了,一会儿先给你们安排住宿的地方。”楚歌笑着对正在找手机信号的袁青道,“庙里有wifi,不用担心。”

    袁青差点感动哭,还以为要跟季医生天人永别好几天呢。

    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白来财,楚歌刚要开口说话,白来财一把捂住脸,先声夺人,“别说看我眼熟,我没有拍过痔疮广告!”

    楚歌:……

    等几人热热闹闹地进了庙,阎王姿势都僵硬了,除了刚开始楚歌摸了一把羊毛表示这只羊长得甚是肥壮之后,再也没有表示了!

    阎王:好糟心啊,羊腿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