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虎毒可以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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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曹夫人，你说我妈，是怎么死的？”
阴测测的嗓音好似地狱的幽魂，让人心生寒意。
手指间的玻璃碎片，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刺眼的锐芒。
而穆辞脸上的表情，却一反平素的懦弱胆怯，笑得优雅温和。
可偏是这幅姿态，像极了曾经的高小姐。
纵使曹雅茵心里清楚，穆辞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但面对这张似成相识的脸，却依然能让她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自己当年犯下的罪。
一时间，曹雅茵胆颤心惊，脸色惨白，只能用颤抖着声音回答：“陈露是自杀。”
“自杀？”穆辞抓着她的手变得更为用力，几乎要将她的腕骨也一并捏碎：“可据我所知，并不是这样。我听管家的女儿说，她死的时候，家里藏着的银行账户上还有三百多万人民币。当初为了钱，她连我这个亲生儿子都可以轻易舍弃，如今钱还没花完，她又怎么舍得去死？”
“这我怎么知道？”玻璃片不甚平整的边缘已经紧贴颈侧，多年保养得当的细嫩肌肤也敏感的察觉到了痛楚。
曹雅茵心中的恐惧更甚，她一动不敢动，生怕穆辞手中没有轻重。
“是吗？”发出一个无意义的反问，穆辞将玻璃片稍微拿的远了些，低笑着说出自己的建议：“既然这样，那你就替我下去好好问问吧！”
锋锐的玻璃残片狠狠地冲着曹雅茵的胸口刺下。
穆辞周身上下，尽是散发着森冷的寒意。
“啊！”曹雅茵尖声惊叫，拼尽全身力气将穆辞推开。
由于用力过猛，自己也跌倒在地，半天站不起来。
穆康见情况不对，大步上前，将穆辞制住。
穆辞连忙躲开。挣扎间，手中玻璃碎片的尖端滑过穆康的侧脸，留下一到血痕。
疼痛让穆康原本就十分耐烦的情绪变得更加愤怒。
他用一只手狠狠地扣住穆辞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床上，另一只手禁锢住穆辞拿着碎片的手腕。
穆辞的后脑重重的磕在床头，一阵头晕目眩。
于此同时，许多陌生的画面也突然在眼前闪过，充斥在脑海中，同原本的记忆混成一团。
被扣住的颈项，让他无法呼吸。肿胀不堪的头更是苦痛非常。
不过和上一世濒死前的绝望相比，这都不算什么。
穆辞努力控制住混乱成一团的思绪，死死的盯住穆康的脸。
穆康，上一世你害我死不瞑目。这一世，又要亲手取了我的性命。
两辈子的血海深仇，足以抵了那么点薄凉的血缘关系。
从这一刻起，我穆辞欠你的生身之情已经彻底偿还干净，剩下的，就是你欠我高家的三条人命，和侵吞的家族财产。
而这所有的一切，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定会一点一点，和你清算讨还！
胸中的怒气化成熊熊烈焰，几乎要将穆辞的五脏六腑都燃烧殆尽。
可他脸上，却依旧是一片平静。
他努力挣扎着，用尚且可以活动的左手，按响了病床侧边的护士铃。
一时间，刺耳的铃声大作，病房的门也随之被人推开……
------------------------------
玻璃碎裂的声音，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骂，以及少年隐忍的痛苦喘丨息……
病房内巨大的声响，足以引起护士和医生们的注意。
由于情况紧急，他们顾不上敲门，便直接闯进去查看。
病房内一片狼藉，曹雅茵扶着桌角，面色发白。
穆康的脸上，一道长长的血痕还沁着血液。
可他的手却死死的掐在穆辞的脖子上。
一块巴掌大的玻璃，沿着床头滑落到地上，碎成数块，发出清脆的声响。
穆辞无力的被穆康禁锢在床上。
他大睁的墨色眼眸写满了疑问和惊恐。
因窒息而张大的淡色嘴唇露出的艳色舌尖，竟有一种凌丨虐的诡谲美感。
“这是在做什么！”主治医生怒斥着上前将穆康拉开，同时检查穆辞的情况。
“您别误会，是小辞突然打人，他父亲才会出手制止。”曹雅茵见情势不妙，连忙解释。
穆康也就势退到一旁，开口询问：“大夫，他是不是精神有什么问题，怎么见谁打谁？”
“你才有问题！”早就看两人不顺眼的护士长伸手将他往外推：“病人需要急救，非医护人员暂且离开病房！”
“可他想要杀人……”曹雅茵指着穆康流血的脸给他们看，刚想解释之前发生的事情，就被穆辞打断。
“我……我不是故意的……别打我……”穆辞呛咳着，身体也颤抖的更为厉害。
同时他抓着被子的手，也下意识用力，导致刚刚处理好的伤口又再次崩开，将雪白的被子染上艳红。
“别怕别怕，没人敢伤你。听阿姨的话，把手松开，来，放松……”见穆辞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护士长连忙将他抱在怀里，小声的劝慰。
就连医生也皱起眉冷漠的开口赶人：“小辞长期受到虐打和精神暴力，现在意识刚刚清醒，身体还相当虚弱。他对你们十分惧怕，有些过激反应，大多也是身体本能，和精神方面无关。至于杀人的罪名，还是留给穆先生自己吧！毕竟穆先生可是为了大义，连亲生儿子也可以弃之不顾的高洁人士。”
医生不阴不阳的几句话，就给穆康和曹雅茵的身上添了一项“打杀亲子”的恶劣罪名，甚至还吩咐一旁的实习医生叫保安把他们送出去。
穆康和曹雅茵连争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赶出了病房。
而早早得到消息守在病房外的记者们，也抓紧机会，按动快门，拍下两人狼狈的模样。
------------------------------
穆康和曹雅茵的这次探望十分失败。
他们不仅没有洗白自己，反而坐实了虐待私生子的罪名。
与此同时，穆辞过往的生活也被彻底曝光。
继母和异母弟弟的毒打，亲生父亲的恶意轻贱。
甚至还有高家曾经的佣人曝光说，他见过的穆辞，从未有过一天的好日子。
五六岁的时候，每天要做的活就比一个成年人还要多。
如果干不完，就没有饭吃。
后来上了小学，每天的作业，都是趁着高家人吃饭，躲在后厨写完的。
任谁都无法想到，深明大义，知恩图报，业界评价良好，热衷于公益事业的穆康，在背地里居然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纵使穆辞是一个出身并不光彩的私生子，可穆康的做法也太过让人心寒。
毕竟，虎毒尚且不食子。
更何况，穆辞一向谨小慎微，十分有自知之明。
在学校，也是品学兼优，从不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将所有的苦楚，都尽数咽下。
就犹如穆辞自己质问的那样。
他无欲无求，从未贪恋过高家任何东西。
这些年也用自己的劳动换取了生存的资格。
为什么高家众人还要把他往死路上逼？
可这个问题，却没有人可以回答。
被害得生母身亡的婚生子，和无欲无求、一心弥补的私生子，谁也说不得谁更可怜。
唯一能够拿出来谴责的，便是穆康这个做父亲的太过心狠手辣！
一时间，穆康的声望一落千丈。
曹雅茵数年积攒的贤惠好名声也付诸东流。
至于高航，原本板上钉钉的保送机会也被盖上了待定的印章。
目睹了全部过程的森福大学高层表示：连留着一半相同血缘的兄长都不能善待，他们有足够的理由，对高航的人品产生质疑。
高家上下，陷入一片阴霾。
而这些负面情绪，却连一星半点都无法沾染到到在医院修养的穆辞身上。
-------------------------------
B市，第一医院，单人病房
时间距离穆康和曹雅茵的上次探望，已经过去了两天。
由于主治医生的强烈反对，任何和高家有关系的人，都不能再接近穆辞半步，这让他最近的生活变得安逸不少。
漫不经心的换着电视频道，穆辞坐在床上，寻找着自己想看节目。
在看见和高家有关的报道时，穆辞也并没有停手，反而自然的跳了过去，好似默不关心。
其实这个结果，早在他和穆康发生争执时，就已经“看见”，只不过，看见的方式有些奇妙。
低低的叹息了一声，穆辞随手将电视关掉，慵懒的靠在枕头上，眼神停驻在一旁空无一物的窗台。
在午后阳光的晕染下，穆辞脸上的神情柔和而优雅，略带着一丝贵族的矜持。
可那双格外昳丽的丹凤眼中，映照的却是同现实截然不同的景致。
本就空无一物的窗台上，不是何时堆满了礼物。
几个打扮不俗的身影出现在那里，虽然看不清楚具体长相，可依照他们的动作来看十分愉悦惬意。
可与此同时，位于他们身后的窗台，最上面的礼盒却突然开始起火。
火势蔓延的十分迅猛，不过呼吸之间，便沿着窗帘燃烧至整个屋子。
浓烈的黑烟，炙热的火苗，整个病房被烧得一片焦黑，唯有角落里一张燃了一半的卡片上，工工整整的写着祝王采诗早日康复。
穆辞合上眼，将刚刚“看见”的情景清楚的印在脑海里。
然后就打开电脑输入“第一医院”“火灾”两个关键字。
果然，他查到了一条相关报道。
三年前，由于意外事故，第一医院三楼的一间单人病房突然起火。
火势蔓延的很快，幸亏火警救援及时，并未发生伤亡。
后经过调查，是由于礼物盒包装纸材质有误，经光照后自燃，进而引发火灾。
合上电脑，穆辞的眼神变得愈发幽深……
“呐，曹夫人，你说我妈，是怎么死的？”
阴测测的嗓音好似地狱的幽魂，让人心生寒意。
手指间的玻璃碎片，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刺眼的锐芒。
而穆辞脸上的表情，却一反平素的懦弱胆怯，笑得优雅温和。
可偏是这幅姿态，像极了曾经的高小姐。
纵使曹雅茵心里清楚，穆辞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但面对这张似成相识的脸，却依然能让她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自己当年犯下的罪。
一时间，曹雅茵胆颤心惊，脸色惨白，只能用颤抖着声音回答：“陈露是自杀。”
“自杀？”穆辞抓着她的手变得更为用力，几乎要将她的腕骨也一并捏碎：“可据我所知，并不是这样。我听管家的女儿说，她死的时候，家里藏着的银行账户上还有三百多万人民币。当初为了钱，她连我这个亲生儿子都可以轻易舍弃，如今钱还没花完，她又怎么舍得去死？”
“这我怎么知道？”玻璃片不甚平整的边缘已经紧贴颈侧，多年保养得当的细嫩肌肤也敏感的察觉到了痛楚。
曹雅茵心中的恐惧更甚，她一动不敢动，生怕穆辞手中没有轻重。
“是吗？”发出一个无意义的反问，穆辞将玻璃片稍微拿的远了些，低笑着说出自己的建议：“既然这样，那你就替我下去好好问问吧！”
锋锐的玻璃残片狠狠地冲着曹雅茵的胸口刺下。
穆辞周身上下，尽是散发着森冷的寒意。
“啊！”曹雅茵尖声惊叫，拼尽全身力气将穆辞推开。
由于用力过猛，自己也跌倒在地，半天站不起来。
穆康见情况不对，大步上前，将穆辞制住。
穆辞连忙躲开。挣扎间，手中玻璃碎片的尖端滑过穆康的侧脸，留下一到血痕。
疼痛让穆康原本就十分耐烦的情绪变得更加愤怒。
他用一只手狠狠地扣住穆辞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床上，另一只手禁锢住穆辞拿着碎片的手腕。
穆辞的后脑重重的磕在床头，一阵头晕目眩。
于此同时，许多陌生的画面也突然在眼前闪过，充斥在脑海中，同原本的记忆混成一团。
被扣住的颈项，让他无法呼吸。肿胀不堪的头更是苦痛非常。
不过和上一世濒死前的绝望相比，这都不算什么。
穆辞努力控制住混乱成一团的思绪，死死的盯住穆康的脸。
穆康，上一世你害我死不瞑目。这一世，又要亲手取了我的性命。
两辈子的血海深仇，足以抵了那么点薄凉的血缘关系。
从这一刻起，我穆辞欠你的生身之情已经彻底偿还干净，剩下的，就是你欠我高家的三条人命，和侵吞的家族财产。
而这所有的一切，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定会一点一点，和你清算讨还！
胸中的怒气化成熊熊烈焰，几乎要将穆辞的五脏六腑都燃烧殆尽。
可他脸上，却依旧是一片平静。
他努力挣扎着，用尚且可以活动的左手，按响了病床侧边的护士铃。
一时间，刺耳的铃声大作，病房的门也随之被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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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碎裂的声音，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骂，以及少年隐忍的痛苦喘丨息……
病房内巨大的声响，足以引起护士和医生们的注意。
由于情况紧急，他们顾不上敲门，便直接闯进去查看。
病房内一片狼藉，曹雅茵扶着桌角，面色发白。
穆康的脸上，一道长长的血痕还沁着血液。
可他的手却死死的掐在穆辞的脖子上。
一块巴掌大的玻璃，沿着床头滑落到地上，碎成数块，发出清脆的声响。
穆辞无力的被穆康禁锢在床上。
他大睁的墨色眼眸写满了疑问和惊恐。
因窒息而张大的淡色嘴唇露出的艳色舌尖，竟有一种凌丨虐的诡谲美感。
“这是在做什么！”主治医生怒斥着上前将穆康拉开，同时检查穆辞的情况。
“您别误会，是小辞突然打人，他父亲才会出手制止。”曹雅茵见情势不妙，连忙解释。
穆康也就势退到一旁，开口询问：“大夫，他是不是精神有什么问题，怎么见谁打谁？”
“你才有问题！”早就看两人不顺眼的护士长伸手将他往外推：“病人需要急救，非医护人员暂且离开病房！”
“可他想要杀人……”曹雅茵指着穆康流血的脸给他们看，刚想解释之前发生的事情，就被穆辞打断。
“我……我不是故意的……别打我……”穆辞呛咳着，身体也颤抖的更为厉害。
同时他抓着被子的手，也下意识用力，导致刚刚处理好的伤口又再次崩开，将雪白的被子染上艳红。
“别怕别怕，没人敢伤你。听阿姨的话，把手松开，来，放松……”见穆辞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护士长连忙将他抱在怀里，小声的劝慰。
就连医生也皱起眉冷漠的开口赶人：“小辞长期受到虐打和精神暴力，现在意识刚刚清醒，身体还相当虚弱。他对你们十分惧怕，有些过激反应，大多也是身体本能，和精神方面无关。至于杀人的罪名，还是留给穆先生自己吧！毕竟穆先生可是为了大义，连亲生儿子也可以弃之不顾的高洁人士。”
医生不阴不阳的几句话，就给穆康和曹雅茵的身上添了一项“打杀亲子”的恶劣罪名，甚至还吩咐一旁的实习医生叫保安把他们送出去。
穆康和曹雅茵连争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赶出了病房。
而早早得到消息守在病房外的记者们，也抓紧机会，按动快门，拍下两人狼狈的模样。
------------------------------
穆康和曹雅茵的这次探望十分失败。
他们不仅没有洗白自己，反而坐实了虐待私生子的罪名。
与此同时，穆辞过往的生活也被彻底曝光。
继母和异母弟弟的毒打，亲生父亲的恶意轻贱。
甚至还有高家曾经的佣人曝光说，他见过的穆辞，从未有过一天的好日子。
五六岁的时候，每天要做的活就比一个成年人还要多。
如果干不完，就没有饭吃。
后来上了小学，每天的作业，都是趁着高家人吃饭，躲在后厨写完的。
任谁都无法想到，深明大义，知恩图报，业界评价良好，热衷于公益事业的穆康，在背地里居然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纵使穆辞是一个出身并不光彩的私生子，可穆康的做法也太过让人心寒。
毕竟，虎毒尚且不食子。
更何况，穆辞一向谨小慎微，十分有自知之明。
在学校，也是品学兼优，从不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将所有的苦楚，都尽数咽下。
就犹如穆辞自己质问的那样。
他无欲无求，从未贪恋过高家任何东西。
这些年也用自己的劳动换取了生存的资格。
为什么高家众人还要把他往死路上逼？
可这个问题，却没有人可以回答。
被害得生母身亡的婚生子，和无欲无求、一心弥补的私生子，谁也说不得谁更可怜。
唯一能够拿出来谴责的，便是穆康这个做父亲的太过心狠手辣！
一时间，穆康的声望一落千丈。
曹雅茵数年积攒的贤惠好名声也付诸东流。
至于高航，原本板上钉钉的保送机会也被盖上了待定的印章。
目睹了全部过程的森福大学高层表示：连留着一半相同血缘的兄长都不能善待，他们有足够的理由，对高航的人品产生质疑。
高家上下，陷入一片阴霾。
而这些负面情绪，却连一星半点都无法沾染到到在医院修养的穆辞身上。
-------------------------------
B市，第一医院，单人病房
时间距离穆康和曹雅茵的上次探望，已经过去了两天。
由于主治医生的强烈反对，任何和高家有关系的人，都不能再接近穆辞半步，这让他最近的生活变得安逸不少。
漫不经心的换着电视频道，穆辞坐在床上，寻找着自己想看节目。
在看见和高家有关的报道时，穆辞也并没有停手，反而自然的跳了过去，好似默不关心。
其实这个结果，早在他和穆康发生争执时，就已经“看见”，只不过，看见的方式有些奇妙。
低低的叹息了一声，穆辞随手将电视关掉，慵懒的靠在枕头上，眼神停驻在一旁空无一物的窗台。
在午后阳光的晕染下，穆辞脸上的神情柔和而优雅，略带着一丝贵族的矜持。
可那双格外昳丽的丹凤眼中，映照的却是同现实截然不同的景致。
本就空无一物的窗台上，不是何时堆满了礼物。
几个打扮不俗的身影出现在那里，虽然看不清楚具体长相，可依照他们的动作来看十分愉悦惬意。
可与此同时，位于他们身后的窗台，最上面的礼盒却突然开始起火。
火势蔓延的十分迅猛，不过呼吸之间，便沿着窗帘燃烧至整个屋子。
浓烈的黑烟，炙热的火苗，整个病房被烧得一片焦黑，唯有角落里一张燃了一半的卡片上，工工整整的写着祝王采诗早日康复。
穆辞合上眼，将刚刚“看见”的情景清楚的印在脑海里。
然后就打开电脑输入“第一医院”“火灾”两个关键字。
果然，他查到了一条相关报道。
三年前，由于意外事故，第一医院三楼的一间单人病房突然起火。
火势蔓延的很快，幸亏火警救援及时，并未发生伤亡。
后经过调查，是由于礼物盒包装纸材质有误，经光照后自燃，进而引发火灾。
合上电脑，穆辞的眼神变得愈发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