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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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 25]

    [叮咚~]门铃声突兀的响起转移了克莱尔的注意力。她询问的看向汉尼拔。对方对他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神情,然后起身离开了座位。

    而这也张克莱尔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离开了时候了。她擦擦唇角,走出了餐厅,就看到几张在最近频繁出现在自己生活里的面孔。

    “我们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调查,提供关于弗洛伊德·法瑞尔的信息,我知道他是你的病人。”BAU小组的珍妮弗·让热(JJ)对汉尼拔神情严肃的说道。

    而男人露出沉思的神情:“您知道,我非常愿意配合FBI的工作,但是在弗洛伊德·法瑞尔没有被正式指控为犯罪嫌疑人,或者应该说你们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前,我无法将格病人的消息透露给你们。”

    “或许您也可以先得到他家人或者本人的许可,否则我无法违背我身为医生的保密守则。”

    他的神情里泄露了一丝忧虑与抱歉,显然在为无法帮助BAU小组的案情推进感到愧疚。

    JJ皱紧眉头。汉尼拔的拒绝并没有让她感到意外。一方面是她有过许多的类似经历,毕竟医法对于病患的个人隐私的控管非常严苛,一方面是在来之前她就已经有了被拒绝的准备。

    只能说他们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太少了。哪怕再多一点点的证据,她相信汉尼拔这位心理学方面有名的专家必然会全力支持。最终JJ能做的只是点点头:“如果弗洛伊德·法瑞尔联系您,或者见到了他的消息,请联系BAU专线”(她给了汉尼拔一张写着号码的电话)。“即使我们现在还没有权限去查阅他的资料,但是我们很快就会再见。”

    她表情确凿,显然会很快办齐手续。

    最终JJ离开了。走之前她的目光平静的滑过克莱尔的身上,却并未给克莱尔带来任何的不快。

    克莱尔打了个哈欠:“看来心理医生的日子也不好过~”克莱尔挖苦着,她发现面对汉尼拔的时候自己总是突然间充满攻击性。

    汉尼拔微笑:“还在掌控内。”

    “呵呵,和连环杀手相处的感觉怎么样,他会对你讲那些可怕的幻想吗医生?你是在保护他?难道对你来说被人指控侵犯病人隐私比别人被杀都重要?”

    克莱尔逐渐变得更为刻薄了。她甚至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显然,虽然汉尼拔是一个让人感到放松的谈话者,与他相处会让她(每个人)感到愉快,但是大部分时候,她依然对他抱有莫名的攻击性。似乎能让他露出痛苦的神情就能带给自己愉悦一般。

    而汉尼拔自然早就看出了她的情绪倾向。但是与所有心理医生最大的不同在于,汉尼拔的恶趣味在于就是喜欢逼迫别人做自己讨厌的事,在这个过程中如果对方露出忍耐的表情则更让他感到兴味。

    克莱尔对他的敌对意识完全不曾被他放在心上,更不可能有所刺痛了。

    只见这位中年绅士神情严肃的开口:“事实上,除非证据摆在我的面前,不然我绝不会去怀疑我的病人是一名杀人凶手,这是我对他们最为基本的信任。”

    他目光幽深的注视着克莱尔:“他只是生病了。也许弗洛伊德·法瑞尔确实对我吐露过他的精神世界,而那个世界与许多人有所不同,但是这都不意味着他就真的会将这些幻想边做现实。我们作为人类,从生下来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克制自己的欲望。”

    “而弗洛伊德·法瑞尔他之所以会出现在我的工作室,就是因为他也希望能找到帮助自己的方法。”

    克莱尔哑口无言。片刻,她尴尬的扭开头:“啧,真是严肃的老头儿。”

    被称为老头儿的汉尼拔神情不变的弯起眉眼,藏起自己冷淡的眸光。

    克莱尔最终离开了汉尼拔的工作室。处于某种好奇,克莱尔关注起这起最近轰动的杀人案。虽然警方隐藏了许多重要消息,但是社会版的版面上还是为这起案件留下了一块版面。

    这是匡提科最近发生的多起失踪案。许多在外运动的女性失踪。但是失踪女性的案件在美国的每一个地方几乎每天都在发生,真正引起轰动的,是在两天前一名失踪女性的尸体被找到了。

    她被弃尸在海边的沙滩上,被发现时她已经死去多日,但是身体并未完全腐烂。显然罪犯曾将她冻僵来减缓她腐烂的速度。

    她的身体腰部以下全部消失,有撰稿人尸体被恶意肢解,但遗憾的是目前还没有找到她其他肢体。同时她在脖颈处有一条致命伤,□□的胸部被刻画出一个反向五角星,显然犯人还是一名邪教徒!这种有着宗教崇拜,尤其是邪教崇拜的案件总是会引起人们的重视,它们在社会上的影响也总是巨大!

    而撰稿人反复提及的在户外锻炼时失踪,让克莱尔很认真的考虑是否要将自己的的晨练和夜跑取消。当然,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转过一圈后就被快速搁置——只要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连自己日常的生活都要随之改变的,闻风丧胆的行为让她早已厌倦。

    这个世界里的罪恶如此之多,尤其在匡提科,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失踪或者死亡。如果她像以前几年里那样恐惧与胆怯,恐怕又会回到连门都敢迈出一步的可怜虫模样。

    而让克莱尔不曾想到的是,就在第二天晚上,她就出事了。

    克莱尔在黑暗中醒来。

    她背部向上趴在床上,手脚被手铐捆绑在床侧。即使拼尽全力挣脱,也没有给自己的情况带来任何改变。恰恰相反,在挣扎过程里手铐与冰冷的床板碰撞而产生的声音,反而让她产生了更多不好的联想。

    克莱尔僵硬了身体。她默默垂着头安静的侧耳聆听着,擦着拖鞋的脚步声在地面飒飒走过,然后又逐渐远离——对方并没有进来。

    她内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继而产生更大的疑惑:这里到底是哪里……?

    鼻腔里满是冰箱里那种带着冰冷又干燥的气味,而室温太低导致牙齿不受控制的上下打颤,她感到寒冷至极。克莱尔转了转头,材质冰冷的床板贴在她的皮肤,仔细闻还有淡淡的血的腥味。

    [啪!]

    在克莱尔的迷惑里,室灯被人粗暴的打开!突如其来的光线里克莱尔因无法适应这光而闭上了双眼。耳朵里就听到一个男人略显兴奋的声音:“啊,你醒了~!”

    是谁呢……?

    她勉强着撑起身体,逼自己睁开双眼适应这光~而率先挤入眼帘的,是冷藏室里排列整齐的床板。

    在这些床板上,一个个年轻美丽的少女胴体横躺其上。每个人都被深深地割断了喉咙。她们睁着眼睛,沉默的注视着处在她们尸体之中的,床板上沦为刀俎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