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一军校（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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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破灭时代的书，”赵寒淡淡道，“有具体细节的，你知道吗？”
“具体细节？”布袍老人镜片闪过一道光，“那么久远的事了，你还想要具体细节呀……哈哈哈。”他笑了一会儿，忽然补充一句，“……不过呢，还真有。”
兰德尔：“……”拜托，您说话能说得完整些吗。
“但是，就算给你看，你也看不懂。”布袍老人慢悠悠地说着，“就你这种把黄瓜当茄子的家伙……”
“在哪里？”赵寒打断他。
“哎，年轻人，就是没有耐心。”布袍老人叹了口气，指了指身旁一堆书中的某一本，“喏，就着这个，《艾德蒙手稿》的复刻本，很多学者都在研究，不过都没什么头绪……这本书里的文字，已经在大破灭时代的逃亡过程中消失了。”
赵寒眼中却划过一丝深思之色。
艾德蒙……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是西班牙幸存者基地的一名S级雷系异能者。
他快步走上前，把书拖出来。
看到映入眼帘的几行字，他心底不动声色地有了把握。
西班牙语，对于地球上大部分的语言都掌握的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视线掠过几行字后，他的神色渐渐凝重。
【207X年1月1日】
末世第十五年，太阳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人类真的要灭亡了么？
【1月6日】
太好了！诺亚方舟计划已经启动，希望……我们还有希望。
【1月9日】
只有五艘飞船，五艘！也就是说，只有五百人能逃生？开什么玩笑，我们基地就有整整五万人啊……
【2月2日】
自从消息泄露，骚乱就开始了，互相残杀的闹剧越来越多，哈哈，真可笑，难道在末世挣扎这么久的人类，却要因为五艘飞船而灭亡？
【3月6日】
食物越来越少了，自从太阳消失后，温度急剧下降……整个基地，还有六百人。
【5月15日】
还剩200人，诺亚方舟为什么还没有启动？
【6月1日】
还剩三十人，丧尸们又一次开始进化了，天气越来越冷……快要撑不住了。
【6月9日】
哈哈哈，启动了！启动了！
我们赶上了末班车！我们活下来了！
【8月1日】
宇宙漂流的生活实在孤寂，幸好飞船上的食物还算充足。
根据消息，有一艘偏离航道的飞船已经彻底毁灭在黑洞坍塌中了。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栖息地？
【207Y年1月1日】
亚洲区的两艘飞船好像发生了一些情况！
怎么回事？他们远离飞船队伍，各自分道扬镳了！
只剩下我们这两艘船在一起漂流。
【208X年9月3日】
陨石群！
好大的陨石群！
我们已经在这里穿梭十天了，长时间高强度的操作，连S级精神异能者都快要撑不住了！
【208X年9月28日】
陨石群越来越密，异能者们一个又一个耗尽精神力倒下,快要轮到我了吧。
可能这次闭上眼睛，就再也没有机会醒过来了。
哈，亲爱的朋友们，末世二十多年，我终于要来陪你们了。
日记到此，戛然而止。
赵寒把书合上，揉了揉眉心。
旁边的布袍老人有些好奇地看着他，“怎么看着这么久？难道你能看懂？”
赵寒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对这些文字有些好奇。”
说着，不等布袍老人回答，他便转身对兰德尔说，“走了。”
“恩？”兰德尔看着青年远去的背影，有些疑惑地跟上去，“你怎么不借书了？”
赵寒默默看他一眼，“因为突然不想借了。”
兰德尔：“……”
赵寒去了B区。
他在书架间快步穿梭着，望向仍跟在他身边的兰德尔，“你很闲么？”
“闲？”兰德尔嘿嘿一笑，“我是很闲啊，今天上午都没课。况且，作为一个学长，必须对有需要的学弟伸出援助之手啊。”
“不需要。”赵寒的语气毫无波动。
“啊？”兰德尔垮下脸，露出幽怨的小眼神，捂着心脏痛苦道：“我以为你很需要我的。”
赵寒没有再搭理他，脚步却停了下来，目光凝视着距离地面两米多的地方。
他抬手，把一本书取了下来。
——《当代异能强者（精神异能篇）》
他敲了敲书的封皮，视线随便掠过其中几页，心中微微满意，拿着书就往外走。
兰德尔跟上来，“你选好了？这回挺快的嘛。”半口不提刚才的话题。
“嘿，堂兄！”忽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远处，一个穿着黑色军校校服的高个儿正向兰德尔高兴地招手。高个儿的身材颇为壮实，一头短短的发茬，长相粗狂中带着点儿憨厚，他一脸见到熟人的愉悦，大步向兰德尔走来。
“哟，堂弟，”兰德尔微笑，“好久不见。”说着，他对站在旁边的赵寒介绍，“喏，这是我堂弟，弗兰克·帕特里奇，和你一样，一年级新生，机甲战斗系。”
“堂弟啊，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赵寒。”
弗兰克憨憨的对赵寒一笑。
“听说你们一年级新生下星期就要去军训了？”兰德尔有点好奇的问。
“是啊，堂哥，”说着，弗兰克眼中冒出憧憬的光芒，“联合军训每一年都不一样，很有挑战性，我喜欢。而且听说今年沈上将要亲自来督训，怎么，堂哥，你羡慕了？”
兰德尔笑着看他一眼，“怎么，堂弟，你好像很有自信？”
弗兰克挠了挠头，嘿嘿了声，“是很有自信，很有被虐的自信。祝愿我能在沈上将手下多走几招吧，堂哥。”
啧，还想着和沈上将交手呢。
希望你军训完之后还能这么活蹦乱跳，联合军训可不是只有挑战性那么简单。
兰德尔心中默默吐槽，却递给弗兰克一个鼓励的眼神，“哥挺你。”说着，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怀表，看了看时间，“午餐时间到了，一起去吃个饭？”
他问的是弗兰克，眼角却偷偷瞥向赵寒的方向。
“好啊，堂兄。”弗兰克爽快地答应道。
而赵寒默默看他一眼，“我回去看书。”
言下之意，没空。
“好吧。”兰德尔有些遗憾地耸了耸肩，“走吧堂弟，带你去吃饭。”
弗兰克：“恩恩。”
不一会儿，两人便走远了。
赵寒则独自把书籍登记好，坐上悬浮车回到宿舍。
宋末自动自发走进厨房开始做饭。
赵寒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把新借阅的书籍翻开。
“以精神为凭依，掌握意识的能量，为精神异能。”——开篇语
他继续读下去。
“众多异能中，精神异能是极特殊的存在。其他异能者可以凭借吸收自然界的游离能量提升异能等级，而精神异能者的晋级，却完全没有规律可言，因为自然界中，并没有精神这种能量。据传，大破灭时代有种名为‘晶核’的物体，能够帮助精神异能者提升异能，但如今，这种方法已失传。”
“因为难以提升，当代精神异能者已经逐渐式微。如今有数的强大精神异能者，大部分都是天赋决定。譬如说，具有传奇色彩的亚加帝国王室，就是天赋型精神异能者的典型。”
“当代最强的精神异能者，莫过于一直居于帝国观星塔的摩尼亚·瓦奥莱特，亚加帝国第一百二十三任皇帝陛下，被誉为世界上最接近SSS的异能强者。排名第二的，则是……”
“……总而言之，排名前五有四个都被亚加帝国皇室占据，剩下的最后一个，则是猎风军团的言涵副军团长，这位传奇的女性生来的异能等级只有B，却在对抗虫族的某次战役中受到刺激一跃而成为SS级异能者，是当代精神异能进化的少数案例之一。”
“除此之外，一直有传言称，第一军团的沈上将有可能也是一名强大的精神异能者，但消息真假，还需斟酌。”
“宇宙浩瀚，编者不可能全部调查，因此，该排名只做参考，遗漏之处，请多包涵。”
读毕，赵寒合上书本。
这本书上，如他所料，并没有记载与SSS级异能者有关的资料。
不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心中已经有所猜测。
而对于沈澜，他只能确定的是，沈澜不可能是精神异能者。
毕竟，他对精神异能实在太过于熟悉了。
——他可是时时刻刻，都在和这些能量在打交道啊。
——
周六晚，实战区D区，机甲虚拟操作课程。
相比于机甲实战课，机甲虚拟操作对身体素质的要求相对较低，只需B-就可报名。然而但凡进得了第一军校的，都是一方天才，只是因为机甲实战竞争人数多，天才也有高低之分，挤不上的天才大多会转报机甲虚拟操作，因此，这里基本的身体素质都有A-以上。
所以，赵寒之所以能够以B-的体质报上这门课程，也有军校对联盟学员的优待在里头。
当然，究竟是不是真的“优待”，各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考量。
譬如宋末，他就认为赵寒绝对具有这个资格。
虽然他并没有见过赵寒操作机甲，但他心里就是有这么一种迷之信心。
或许是因为，赵寒已经带给过他太多的惊讶吧。
军校生三三两两地走来，聚集在过道上窃窃私语。
机甲虚拟操作的教学场地并不是在这里，而是在星网上，有一个专门开辟的训练空间，但和星网的机甲虚拟训练中心不同，进入那个训练空间，必须要用军校特别配备的虚拟仓。
因而放眼望去，整个教室中整齐地铺设了一百多个虚拟仓。
这种虚拟仓能够使机甲最大程度模拟现实，若说普通人上星网操作机甲的拟真度为50%，那么用特制虚拟仓就能达到90%，而操作机甲的难度也会相应提高，平时在星网训练评价A的，在这种情况下可能连B都难以达到。
正在军校生交流之际，一个拥有栗色短发，面容俊秀中带着一点儿书卷气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有着一双碧绿的眼睛，带着温和无害的气息，和曾经带领赵寒参观过学校的莫里斯长得十分相像。
男人似乎也认得赵寒，一进来，先是对他微微颔首，然后才走到讲台上。
讲台上也放着一部虚拟仓，不过和这里的蓝色虚拟仓不同，是黑红色的，体积也要更大。
男人随意地坐在虚拟仓上，双手交叠搭在翘着的腿上。
他的眼神一瞬间从温和无害变得冰冷锐利，碧绿的眼睛如同出鞘的利剑，在军校生身上划过。
在场鸦雀无声。
半晌，男人收起迫人的气势，脸上扯出一抹温和的微笑，气质重新变得人畜无害起来。
他的眼神似笑非笑，“初次见面，我是你们的导师，埃尔维斯。”
“关于大破灭时代的书，”赵寒淡淡道，“有具体细节的，你知道吗？”
“具体细节？”布袍老人镜片闪过一道光，“那么久远的事了，你还想要具体细节呀……哈哈哈。”他笑了一会儿，忽然补充一句，“……不过呢，还真有。”
兰德尔：“……”拜托，您说话能说得完整些吗。
“但是，就算给你看，你也看不懂。”布袍老人慢悠悠地说着，“就你这种把黄瓜当茄子的家伙……”
“在哪里？”赵寒打断他。
“哎，年轻人，就是没有耐心。”布袍老人叹了口气，指了指身旁一堆书中的某一本，“喏，就着这个，《艾德蒙手稿》的复刻本，很多学者都在研究，不过都没什么头绪……这本书里的文字，已经在大破灭时代的逃亡过程中消失了。”
赵寒眼中却划过一丝深思之色。
艾德蒙……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是西班牙幸存者基地的一名S级雷系异能者。
他快步走上前，把书拖出来。
看到映入眼帘的几行字，他心底不动声色地有了把握。
西班牙语，对于地球上大部分的语言都掌握的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视线掠过几行字后，他的神色渐渐凝重。
【207X年1月1日】
末世第十五年，太阳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人类真的要灭亡了么？
【1月6日】
太好了！诺亚方舟计划已经启动，希望……我们还有希望。
【1月9日】
只有五艘飞船，五艘！也就是说，只有五百人能逃生？开什么玩笑，我们基地就有整整五万人啊……
【2月2日】
自从消息泄露，骚乱就开始了，互相残杀的闹剧越来越多，哈哈，真可笑，难道在末世挣扎这么久的人类，却要因为五艘飞船而灭亡？
【3月6日】
食物越来越少了，自从太阳消失后，温度急剧下降……整个基地，还有六百人。
【5月15日】
还剩200人，诺亚方舟为什么还没有启动？
【6月1日】
还剩三十人，丧尸们又一次开始进化了，天气越来越冷……快要撑不住了。
【6月9日】
哈哈哈，启动了！启动了！
我们赶上了末班车！我们活下来了！
【8月1日】
宇宙漂流的生活实在孤寂，幸好飞船上的食物还算充足。
根据消息，有一艘偏离航道的飞船已经彻底毁灭在黑洞坍塌中了。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栖息地？
【207Y年1月1日】
亚洲区的两艘飞船好像发生了一些情况！
怎么回事？他们远离飞船队伍，各自分道扬镳了！
只剩下我们这两艘船在一起漂流。
【208X年9月3日】
陨石群！
好大的陨石群！
我们已经在这里穿梭十天了，长时间高强度的操作，连S级精神异能者都快要撑不住了！
【208X年9月28日】
陨石群越来越密，异能者们一个又一个耗尽精神力倒下,快要轮到我了吧。
可能这次闭上眼睛，就再也没有机会醒过来了。
哈，亲爱的朋友们，末世二十多年，我终于要来陪你们了。
日记到此，戛然而止。
赵寒把书合上，揉了揉眉心。
旁边的布袍老人有些好奇地看着他，“怎么看着这么久？难道你能看懂？”
赵寒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对这些文字有些好奇。”
说着，不等布袍老人回答，他便转身对兰德尔说，“走了。”
“恩？”兰德尔看着青年远去的背影，有些疑惑地跟上去，“你怎么不借书了？”
赵寒默默看他一眼，“因为突然不想借了。”
兰德尔：“……”
赵寒去了B区。
他在书架间快步穿梭着，望向仍跟在他身边的兰德尔，“你很闲么？”
“闲？”兰德尔嘿嘿一笑，“我是很闲啊，今天上午都没课。况且，作为一个学长，必须对有需要的学弟伸出援助之手啊。”
“不需要。”赵寒的语气毫无波动。
“啊？”兰德尔垮下脸，露出幽怨的小眼神，捂着心脏痛苦道：“我以为你很需要我的。”
赵寒没有再搭理他，脚步却停了下来，目光凝视着距离地面两米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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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德尔跟上来，“你选好了？这回挺快的嘛。”半口不提刚才的话题。
“嘿，堂兄！”忽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远处，一个穿着黑色军校校服的高个儿正向兰德尔高兴地招手。高个儿的身材颇为壮实，一头短短的发茬，长相粗狂中带着点儿憨厚，他一脸见到熟人的愉悦，大步向兰德尔走来。
“哟，堂弟，”兰德尔微笑，“好久不见。”说着，他对站在旁边的赵寒介绍，“喏，这是我堂弟，弗兰克·帕特里奇，和你一样，一年级新生，机甲战斗系。”
“堂弟啊，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赵寒。”
弗兰克憨憨的对赵寒一笑。
“听说你们一年级新生下星期就要去军训了？”兰德尔有点好奇的问。
“是啊，堂哥，”说着，弗兰克眼中冒出憧憬的光芒，“联合军训每一年都不一样，很有挑战性，我喜欢。而且听说今年沈上将要亲自来督训，怎么，堂哥，你羡慕了？”
兰德尔笑着看他一眼，“怎么，堂弟，你好像很有自信？”
弗兰克挠了挠头，嘿嘿了声，“是很有自信，很有被虐的自信。祝愿我能在沈上将手下多走几招吧，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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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军训完之后还能这么活蹦乱跳，联合军训可不是只有挑战性那么简单。
兰德尔心中默默吐槽，却递给弗兰克一个鼓励的眼神，“哥挺你。”说着，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怀表，看了看时间，“午餐时间到了，一起去吃个饭？”
他问的是弗兰克，眼角却偷偷瞥向赵寒的方向。
“好啊，堂兄。”弗兰克爽快地答应道。
而赵寒默默看他一眼，“我回去看书。”
言下之意，没空。
“好吧。”兰德尔有些遗憾地耸了耸肩，“走吧堂弟，带你去吃饭。”
弗兰克：“恩恩。”
不一会儿，两人便走远了。
赵寒则独自把书籍登记好，坐上悬浮车回到宿舍。
宋末自动自发走进厨房开始做饭。
赵寒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把新借阅的书籍翻开。
“以精神为凭依，掌握意识的能量，为精神异能。”——开篇语
他继续读下去。
“众多异能中，精神异能是极特殊的存在。其他异能者可以凭借吸收自然界的游离能量提升异能等级，而精神异能者的晋级，却完全没有规律可言，因为自然界中，并没有精神这种能量。据传，大破灭时代有种名为‘晶核’的物体，能够帮助精神异能者提升异能，但如今，这种方法已失传。”
“因为难以提升，当代精神异能者已经逐渐式微。如今有数的强大精神异能者，大部分都是天赋决定。譬如说，具有传奇色彩的亚加帝国王室，就是天赋型精神异能者的典型。”
“当代最强的精神异能者，莫过于一直居于帝国观星塔的摩尼亚·瓦奥莱特，亚加帝国第一百二十三任皇帝陛下，被誉为世界上最接近SSS的异能强者。排名第二的，则是……”
“……总而言之，排名前五有四个都被亚加帝国皇室占据，剩下的最后一个，则是猎风军团的言涵副军团长，这位传奇的女性生来的异能等级只有B，却在对抗虫族的某次战役中受到刺激一跃而成为SS级异能者，是当代精神异能进化的少数案例之一。”
“除此之外，一直有传言称，第一军团的沈上将有可能也是一名强大的精神异能者，但消息真假，还需斟酌。”
“宇宙浩瀚，编者不可能全部调查，因此，该排名只做参考，遗漏之处，请多包涵。”
读毕，赵寒合上书本。
这本书上，如他所料，并没有记载与SSS级异能者有关的资料。
不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心中已经有所猜测。
而对于沈澜，他只能确定的是，沈澜不可能是精神异能者。
毕竟，他对精神异能实在太过于熟悉了。
——他可是时时刻刻，都在和这些能量在打交道啊。
——
周六晚，实战区D区，机甲虚拟操作课程。
相比于机甲实战课，机甲虚拟操作对身体素质的要求相对较低，只需B-就可报名。然而但凡进得了第一军校的，都是一方天才，只是因为机甲实战竞争人数多，天才也有高低之分，挤不上的天才大多会转报机甲虚拟操作，因此，这里基本的身体素质都有A-以上。
所以，赵寒之所以能够以B-的体质报上这门课程，也有军校对联盟学员的优待在里头。
当然，究竟是不是真的“优待”，各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考量。
譬如宋末，他就认为赵寒绝对具有这个资格。
虽然他并没有见过赵寒操作机甲，但他心里就是有这么一种迷之信心。
或许是因为，赵寒已经带给过他太多的惊讶吧。
军校生三三两两地走来，聚集在过道上窃窃私语。
机甲虚拟操作的教学场地并不是在这里，而是在星网上，有一个专门开辟的训练空间，但和星网的机甲虚拟训练中心不同，进入那个训练空间，必须要用军校特别配备的虚拟仓。
因而放眼望去，整个教室中整齐地铺设了一百多个虚拟仓。
这种虚拟仓能够使机甲最大程度模拟现实，若说普通人上星网操作机甲的拟真度为50%，那么用特制虚拟仓就能达到90%，而操作机甲的难度也会相应提高，平时在星网训练评价A的，在这种情况下可能连B都难以达到。
正在军校生交流之际，一个拥有栗色短发，面容俊秀中带着一点儿书卷气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有着一双碧绿的眼睛，带着温和无害的气息，和曾经带领赵寒参观过学校的莫里斯长得十分相像。
男人似乎也认得赵寒，一进来，先是对他微微颔首，然后才走到讲台上。
讲台上也放着一部虚拟仓，不过和这里的蓝色虚拟仓不同，是黑红色的，体积也要更大。
男人随意地坐在虚拟仓上，双手交叠搭在翘着的腿上。
他的眼神一瞬间从温和无害变得冰冷锐利，碧绿的眼睛如同出鞘的利剑，在军校生身上划过。
在场鸦雀无声。
半晌，男人收起迫人的气势，脸上扯出一抹温和的微笑，气质重新变得人畜无害起来。
他的眼神似笑非笑，“初次见面，我是你们的导师，埃尔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