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 10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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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媛也不在意她这样叫,瞧了窗外道:“若不是有刘大哥在,这孩子竟连个爹都没有。”

    贞书心中一动,随口就道:“不如你就跟刘大哥成了亲又如何?”

    贞媛道:“前番他爹刘璋曾来过,他也是这样说的,说熙儿是他的孩子。那刘璋倒挺高兴,还给了熙儿许多银钱傍身,只是我也太厚脸皮了些。”

    贞书不由赞道:“刘大哥真是个好人,你就索性与他作对夫妻算了。”

    贞媛苦呻道:“章瑞怎么办?我如今不怕他死不怕他再娶,就怕他来闹。”

    贞书心中暗忖了半晌张嘴哄了熙儿又喂了一口蛋羹才道:“这个,我替你想办法。”

    晚间刘文思仍是过来与她们一同用饭,完了哄着熙儿睡了觉,又与贞媛贞书两个闲话一会才去了隔壁睡觉。贞媛与贞书同在炕上坐了,此时才问起些隐秘事情来:“贞秀可曾来过?”

    贞书道:“她走了也有十个月,一点音讯也无。”

    贞媛犹疑透露道:“我听娘有回无意间透露,说贞秀走时也怀了身子,你可曾瞧出来?”

    贞书大惊,回想了半天摇头道:“一丝也未瞧出来。不过她生的胖些,就算有了肚子也看不出来的。”

    贞媛道:“太妃那本是私藏的钱,自己也不敢声张,但无论如何怕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吞了去,还有贞玉,如今可还盯着铺子?”

    贞书道:“盯着,两个家丁一早一晚换班。托他们的福,如今咱们那一带坏人都少了许多。”

    两个官差并两个家丁一早到晚的站岗,如今宋氏装裱铺是一东市贼都不敢光顾的地方。

    贞媛也苦笑摇头,又道:“上回娘与贞怡来,我瞧着贞怡的样子像是喜欢你那小学徒,你可曾盯着他们?”

    贞书这才实言道:“休儿是个老实聪明的孩子,帐算的好也勤快,如今虽小瞧不出来,但大样错不了。我打算将来把铺子交给贞怡,叫休儿替她作掌柜,她们两个同守了铺子,也是一份家业。正好能替娘养老。”

    贞媛惊道:“那你是何打算?”

    贞书垂头叹道:“咱们姐妹几个,虽你们亲事也都闹的不成样子,但正如爹娘所言,最邪性最不安分的就是我,我不打算顶立门户,给娘养老的事情就叫给休儿与贞怡两个。我没有想着要守那铺子过活,往后我有自己的打算。”

    贞媛抓了她手问道:“难道你如今仍还想着那个太监?”

    贞书不言,收回了手道:“并不是。”

    贞媛悄声责道:“还敢说不是。虽我们身在这庄子上消息闭塞,也知道他是个大奸大恶的坏人,杀了朝中许多好官,许多人都恨不能扒他的皮吃他的肉,你难道真要跟着他去做假夫妻叫人唾骂?”

    贞书起身下了炕道:“我去睡了,你也早些睡。”

    贞媛见劝她不理,也跟了下来堵住了道:“千万不敢跟着那坏人,你瞧瞧姐姐走错一步如今过的有多难?”

    人总能看到别人的错误,到了自己身上却执迷不误。

    贞书应付着点了点头又叮嘱贞媛道:“人言初嫁从父再嫁从已,你就当章瑞死了,把刘大哥叫过来做夫妻吧。至于章瑞那里,我回京想办法叫他断了念想即可。”

    贞媛早有此意,只因怕章瑞来闹才一直未敢与刘文思过了明路。她知贞书在京中有些门路,况章瑞又是叫贞书吃的死死的,有了贞书这句话也放宽了心,点头道:“我知道,早些去睡吧。”

    贞书出了门也不回房去睡,敲了那面小门叫道:“刘大哥?”

    不一会儿刘文思披了件衫子过来开了门,迎了贞书进他的小院。贞书见那院打理的整整齐齐,这边却是荒草衰院,屋子里也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床,拣了张干净椅子坐了道:“刘大哥过的辛苦。”

    刘文思又要急着泡茶,又要归整零乱的东西,急的满头大汗,讪讪道:“整日带孩子有些辛苦,我这里乱的不成样子,叫你见笑。”

    贞书道:“怎会,你快坐下与我说说话,若再这样忙碌我就走了。”

    刘文思只得坐了,问了几句京中如何的话,见贞书也只应付了事,知她是有事要问,便也坐稳了等着。贞书犹疑了半天才问道:“你与你那干爷爷,如今可还有些往来?”

    刘文思听贞媛提过贞书闹着要嫁玉逸尘的事情,听她提起,不知她是何意,略点了点头道:“见过一次。”

    贞书问道:“你也觉得他坏吗?”

    刘文思道:“交往不深不好说,但脾气有些怪是真的。至于外界传言,怕也有真有假。”

    贞书又道:“若刘大哥仍不言弃,不如就搬到那边去与我大姐姐作对真夫妻,胜如现在这样。”

    刘文思道:“如今唯一怕的就是她京中那夫婿。”

    贞书道:“他们一无媒妁二无成礼,有何可惧,你只管搬过去,余事我一处理。”

    刘文思听了高兴的点头,大喜道:“如此多谢二妹妹了。”

    贞书辞过出了门,刘文思一直跟到院门口,贞书忽而回头问:“三年前徽县那些鞑子,你可知是谁放进来的?”

    刘文思摇头道:“不知,若叫我知道,必也要杀他而后快。”

    他红了眼圈低声道:“我可怜的妹妹,正是闻得鞑子来吓死的。”

    文襄姑娘外表无伤,面上神色惊怖,又少女而死,亦未做检便草草化掉,是而刘府人皆以为是叫鞑子给吓死的。

    原来玉逸尘到刘璋府上的时候,也未叫刘璋知道他是为何而来。而所有的人,就连刘文思都明白,放鞑子入关者,必要杀而后快。

    在正房炕上好好睡了一夜到天明,贞书仍是清早起来熬粥备菜作早饭,粥里还剁了些鱼绒姜沫添进去,熙儿闻着又香又好吃,吃掉了满满一碗。喂完了饭,贞书抱着这孩子到院子外走了走,见四周一些乡邻也认得熙儿,见了都是一阵好逗弄。原来这孩子早慧嘴善,又生的漂亮可人,所以人们都爱她。

    她转了一回抱了孩子回到刘家院子,才将孩子递到贞媛怀中,就见璜儿进来道:“掌柜的,村子外面有人找你。”

    贞书以为又是杜禹在那里闹鬼,怕贞媛听了起疑心,也不敢叫璜儿多言,出来自往村头走来。村头一片树林外,正是玉逸尘曾等过她的地方。她到了那里四顾,见并无一人,心道这杜禹又在耍自己,才要破口大骂,身后一人拉了她手到树林中,将她压在树上,唇覆上她的唇已经亲了上来。

    贞书叫他吻的头昏脑胀才推开了问道:“怎么是你?”

    玉逸尘拿拇指替她揩着嘴角问道:“难道你在等别人?”

    贞书别过脸躲了道:“并未,只是你为何会来此?”

    玉逸尘仍替她细细揩着嘴角,嘴里淡淡道:“路过,公事而已。”

    他见贞书目光四望像是在等人的样子,面上也是十分不安的神情,一手压着那树干一手仍在她唇角上逗弄着道:“可玉某听说小掌柜如今在等别人。”

    贞书竖了眉毛问道:“谁说的,我并没有。”

    玉逸尘仍是故意刺道:“听闻杜国公的儿子杜禹,督察院的副督察欲要求娶小掌柜,玉某不过来问一问,小掌柜的誓言能顶得多久?”

    贞书叫他逗得情动,又恨他这样撩拨自己,张了嘴就去咬他的手指,叫他躲了,仍是压在那树上一阵喘不过气来的吻,唇舌相舐过了玉逸尘才又问道:“他追着你来此,到那里去了?”

    贞书小脸通红喘着粗气胸脯起伏着,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巴不得他立时死了才好。”

    玉逸尘盯紧了她道:“我不信。”

    贞书掀了他胳膊道:“无论你信不信,我就是恨不得他立刻死了才好。”

    玉逸尘心中欢喜,面上却压着不肯露出来,扬手叫个小监牵了马来,一把将贞书抱扔到马上,自己也翻身骑了上来。贞书急忙问道:“你要带我去那里?我姐姐知道会着急的。”

    玉逸尘在她耳边高声道:“我会叫人知会他们。”

    他仍是纵马到了集市上,身后一群人呼啦啦跟来将那唯一的客栈围了。贞书见客栈内空空荡荡没有人的样子,怒问玉逸尘道:“客人又叫你赶跑了?”

    玉逸尘道:“并未,只是恰巧他们都不想住了而已。”

    贞书虽怒也无法,上楼见门口伺候的是一个面生的小太监,又问玉逸尘道:“孙原去了那里?”

    那小监跑了过来道:“小的就是孙原。”

    贞书道:“你胡说,孙原我是见过的。”

    小太监躬腰不言,玉逸尘淡淡道:“他们都叫孙原,原来那个生病了,这个就顶替上来。”

    贞书也不进门,瞪了玉逸尘问道:“你莫不是因为他上回没有看住我,将他给杀了吧?”

    玉逸尘叫她说中,面上却一点也不露出来,非常诚恳的盯住了贞书道:“并未。我那府里门上连锁都没有,又何惧你瞧见?又惶论为此而杀他?快些进屋,莫要将我想的魔鬼一样。”

    他将她推进屋子,不等孙原在外关上房门,已经从后面扯着她的衣带,贞书才捂住了肚兜,裙子已经叫他解掉在地上。他将她混身扒的只剩那点肚兜,才抱进了隔间浴缶中,仍是自头上抽下木簪来替她将长发皆绾起在头上,才伸了手替她慢慢揉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