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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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识整理了一下衣领。
他穿着一身帖体合身的黑色西装，内里罩着一件灰色衬衣，剪裁得当，衬得他愈发英姿勃发，身材飞扬。抖了抖肩，卓识转了下身体，将头微抬，凑到了祝俊杰面前。
见他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祝俊杰有些忍俊不禁，双手飞舞，不多时，便为他解开领带，重新打好一个标准的温莎结。
在一旁看着的洪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而随行的自警队队长却心事重重，魂不守舍。
等候多时的礼仪小姐礼貌地提醒了一下四人时间不早，这才终止了卓识同祝俊杰的腻歪行为，领着四人，信步走进富丽堂皇的宴会厅之中。
此时，酒店的宴会厅里已落座了不少人，他们西装革履，礼服加身，让一向不太喜欢这种正式场合的卓识略微有些不自在。
待礼仪小姐引导着四人在一张圆桌旁，卓识才有些别扭地嘀咕了一声：“我们要在这儿待多久啊？”
祝俊杰笑了笑：“觉得很无聊？”
卓识没回话，只是抬起自己手腕上的个人终端，自顾自地打开里面安装的某个程序开始自娱自乐。洪卯有些好奇地凑到他旁边一看，才发现卓识没在玩游戏，而是在回答一些星舰智力问答。
他忍不住咋舌：“你还懂星舰？”
卓识点头：“学院里有教。”
洪卯来兴趣了，他以前就是个小瘪三，没受过什么系统教育，对学院的事情难免好奇：“那你们那个什么……特里斯军院？既然有星舰相关课程，那你学过怎么开新舰吗？然后，你开过实舰么？”
卓识思索了片刻，星舰他以前倒是开的多了，但学院里倒是因为已有经验的关系，没开过实舰，便摇了摇头：“在学院里没开过，只玩过全息战网上的模拟舰战。”
“嗨！那敢情好，”洪卯忍不住为自己的顶头上司吹嘘起来，“以前矿区的人不服的时候，杰哥一向不动手，都是在模拟舰战上把那些孙子打成狗来教训他们的，有机会，要不要你跟杰哥来比一场？”
卓识看向祝俊杰，好像他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对方就是在和闹事的矿工在战网上决胜来着？
“那有时间了来比比？”卓识侧头，有些挑衅地望了祝俊杰一眼。
祝俊杰淡笑：“乐意之至。”
对于模拟舰战，他还是有些底气和骄傲的，只希望卓识要是输给了他，不要闹脾气就好。
卓识的性子，祝俊杰也摸清了些，这小子虽然有时候强得令人瞠目惧怕，但实际上心思单纯，偶尔还会犯点小脾气，像只刚成年的小虎，倒是讨人喜欢得紧。
而在一旁静默坐着当空气，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自警队队长却不断地腹诽着：也亏你不知道卓先生的真实身份，还乐意之至呢，等被少将打成狗孙子，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有的放矢地放跑了米娜等人后，卓识便和自警队舰队重新取得了联系。
在自警队紧锣密鼓地运作下，很快，那艘被遗弃的驱逐舰与留在驱逐舰上的乘舰者也被悉数处理，原本被假释出来的沙盗迪尤尔也被重新关进了保护城监狱，等候发令。
同时，自警队继续着手处理四矿的事态后，许绍也采取了新的行动。
由于这次的袭击事件，四矿以及被迫停工了很长一段时间，许绍为了赶工，准备强行继续开矿。
为了安抚因为开矿惴惴不安的矿场职员，以及平息那些因为自动化而裁员的原矿工们的怨气与反抗，许绍特意选定了一家保护城市的高星酒店，邀请黄天星的各界人士，举办了一场演说会。
现在，卓识便以随宴者的身份，与祝俊杰以及自警队队长一起赴宴。
百无聊赖地答完了星舰问答，卓识看了下成绩，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拿到满分。
实践出真知，他的部分选择基本出于战场实操，而非军院教育，因此不符合标准答案，让卓识有些郁闷。
忽然。
卓识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侧头，便看见原本坐在自己旁边的自警队队长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个笑得十分灿烂，看着傻里傻气的白面小生。
拍他肩膀的就是这人。
“嘿，小可爱，又见面了。”
对方十分面善，卓识想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位是被他顺了两次摩托车的黄天星太子爷许扬辉。
作为许绍的弟弟，他出现在这里也算合情合理。
见许扬辉来了，大大咧咧地霸占了自警队队长的位置，硬挤到了自己和卓识中间，一直没作声的洪卯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两声：这色胚草包！还惦记着呢？！
卓识没搭理他，当他不存在，自顾自地继续看着终端，让大老远就瞅见他，兴致勃勃地滥用身份支开自警队队长，凑到他面前刷存在感的许扬辉一时尴尬，也让心中不爽的洪卯忍不住暗自拍手称快。
手搭在卓识肩上，许扬辉愣是没好意思收回来，还是卓识嫌他碍事，抬手拂开了他的爪子。
被卓识嫌弃了个彻底的许扬辉忍不住小声地唉声叹气起来，冷不防地，他忽然听见了一声明显的哼气声。
许扬辉抬头，就看见在自己的对桌，正坐着一名面目严肃的年轻男人。
他盯着自己被卓识挥开的手，嘴角边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来。
“我说，二少，你也未免有些太饥不择食了吧？”
他神色倨傲，言语里不仅贬低了许扬辉，连带着一旁躺枪的卓识也被他嘲弄了一番。
一听这话，许扬辉坐不住了，他怒视那年轻男人，刚想起身发作，却被视线已离开了终端的卓识按了下来。
年轻男人见状挑了挑眉，这戴眼罩的青年是个生面孔，他没在保护城里见过。
加上对方是和四矿的那只老狐狸祝俊杰一起来的，长得也挺帅，且之前和祝俊杰有些黏糊，此时又被许扬辉这个草包少爷给乱献殷勤，主观性地就有些瞧不起卓识来，觉得对方应该就是个小白脸。
谁知卓识没说话，指了指宴会厅的首座。
此时，作为四矿代表人的祝俊杰已经站上了演说台，正滔滔不绝地发表着自己的演说。
嘘——
卓识伸出一根手指，抬至了自己的唇前，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年轻男人的脸色登时有些不好了。
坐在圆桌其他位置上偷偷注视着这一切的其他宾客那打量般的眼神让他浑身难受，仿佛在斥责他没有教养一般。
被卓识不动声色地摆了一道，他心中有些不愉，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强压怒气，不再寻衅。
而卓识则不动声色地又看向自己的终端，悄悄给洪卯发去了条信息。
【这鼻孔看人的货是谁啊？】
洪卯回得很快：【他是许明生，是许家分家的人，随母姓，是许二少和许绍的表兄弟。这人虽然傲慢得很，不过能力确实不错，比平庸的许绍和草包二少出色得多。可惜，不是本家。】
怪不得跟许扬辉不对付呢，卓识心有明悟。
许市长以前是天幕联邦前身的某个军国帝制政权的贵族，联邦是战争时期因为某些原因而被迫成立的联合体，为了防止贵族们因失权而心生不满，不得不妥协，让部分政权贵族有世袭职务的特权，不过只限本族。
许明生不是许市长的嫡亲，没有市长继承权，无怪乎他会对样样不如自己，却有可能继任市长职位的许明生不对付。
不过，这和卓识没半点关系。
他现在已经确定许绍肯定在谋划走私稀有矿的事情，只要再放一放，让许绍彻底暴露……到时候，因违法而被剥夺政治权利的许绍便会自动丧失继承权。
到时候，有资格的就只有许扬辉了。
至于许扬辉？
卓识可不觉得这草包当了市长后，不会干出些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来，到时候再一操作……
嘿！
合法的……钓鱼执法。
黄天星的历史遗留问题，基本就解决了。
至于许绍和许扬辉子女有无继承权这个问题……
在联邦成立之初，天幕法院立法时就设了套子：世袭权也是政治权利的一部分。
进步的道路建立在牺牲者的残骸之上。
为了联邦。
他亦然。
把终端关闭，卓识正襟危坐，看向了演说台。他对祝俊杰口中的那些忽悠陈词没什么兴趣，放空头脑，盯着祝俊杰背后的光幕发呆。
恍惚间，卓识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那时天幕联邦刚刚成立，内忧外患不断，而为了终止纷争，他成为了战争机器。
因为这事，威尔斯在他面前似乎一直怀着一种悔恨之情，说实话，卓识并不能理解为什么威尔斯会有这种觉得他对不起自己的心情，也许以前的他能懂得，可现在——
他已没有了理解的能力。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我是第一个献身者。
卓识觉得有些困倦，公式化的宴会让他有些昏昏沉沉，而凑上来刷脸的许扬辉和许明生也让他觉得厌烦。他揉了揉左眼，想着赶紧离场回去睡大头觉，却在扫视到宴会厅一角的时候猛然顿了顿。
不是吧？
他有些诧异。
自己刚才还在想着威尔斯的事情，难不成现在就出了幻觉？
怎么他好像看到了议长本人？
卓识整理了一下衣领。
他穿着一身帖体合身的黑色西装，内里罩着一件灰色衬衣，剪裁得当，衬得他愈发英姿勃发，身材飞扬。抖了抖肩，卓识转了下身体，将头微抬，凑到了祝俊杰面前。
见他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祝俊杰有些忍俊不禁，双手飞舞，不多时，便为他解开领带，重新打好一个标准的温莎结。
在一旁看着的洪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而随行的自警队队长却心事重重，魂不守舍。
等候多时的礼仪小姐礼貌地提醒了一下四人时间不早，这才终止了卓识同祝俊杰的腻歪行为，领着四人，信步走进富丽堂皇的宴会厅之中。
此时，酒店的宴会厅里已落座了不少人，他们西装革履，礼服加身，让一向不太喜欢这种正式场合的卓识略微有些不自在。
待礼仪小姐引导着四人在一张圆桌旁，卓识才有些别扭地嘀咕了一声：“我们要在这儿待多久啊？”
祝俊杰笑了笑：“觉得很无聊？”
卓识没回话，只是抬起自己手腕上的个人终端，自顾自地打开里面安装的某个程序开始自娱自乐。洪卯有些好奇地凑到他旁边一看，才发现卓识没在玩游戏，而是在回答一些星舰智力问答。
他忍不住咋舌：“你还懂星舰？”
卓识点头：“学院里有教。”
洪卯来兴趣了，他以前就是个小瘪三，没受过什么系统教育，对学院的事情难免好奇：“那你们那个什么……特里斯军院？既然有星舰相关课程，那你学过怎么开新舰吗？然后，你开过实舰么？”
卓识思索了片刻，星舰他以前倒是开的多了，但学院里倒是因为已有经验的关系，没开过实舰，便摇了摇头：“在学院里没开过，只玩过全息战网上的模拟舰战。”
“嗨！那敢情好，”洪卯忍不住为自己的顶头上司吹嘘起来，“以前矿区的人不服的时候，杰哥一向不动手，都是在模拟舰战上把那些孙子打成狗来教训他们的，有机会，要不要你跟杰哥来比一场？”
卓识看向祝俊杰，好像他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对方就是在和闹事的矿工在战网上决胜来着？
“那有时间了来比比？”卓识侧头，有些挑衅地望了祝俊杰一眼。
祝俊杰淡笑：“乐意之至。”
对于模拟舰战，他还是有些底气和骄傲的，只希望卓识要是输给了他，不要闹脾气就好。
卓识的性子，祝俊杰也摸清了些，这小子虽然有时候强得令人瞠目惧怕，但实际上心思单纯，偶尔还会犯点小脾气，像只刚成年的小虎，倒是讨人喜欢得紧。
而在一旁静默坐着当空气，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自警队队长却不断地腹诽着：也亏你不知道卓先生的真实身份，还乐意之至呢，等被少将打成狗孙子，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有的放矢地放跑了米娜等人后，卓识便和自警队舰队重新取得了联系。
在自警队紧锣密鼓地运作下，很快，那艘被遗弃的驱逐舰与留在驱逐舰上的乘舰者也被悉数处理，原本被假释出来的沙盗迪尤尔也被重新关进了保护城监狱，等候发令。
同时，自警队继续着手处理四矿的事态后，许绍也采取了新的行动。
由于这次的袭击事件，四矿以及被迫停工了很长一段时间，许绍为了赶工，准备强行继续开矿。
为了安抚因为开矿惴惴不安的矿场职员，以及平息那些因为自动化而裁员的原矿工们的怨气与反抗，许绍特意选定了一家保护城市的高星酒店，邀请黄天星的各界人士，举办了一场演说会。
现在，卓识便以随宴者的身份，与祝俊杰以及自警队队长一起赴宴。
百无聊赖地答完了星舰问答，卓识看了下成绩，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拿到满分。
实践出真知，他的部分选择基本出于战场实操，而非军院教育，因此不符合标准答案，让卓识有些郁闷。
忽然。
卓识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侧头，便看见原本坐在自己旁边的自警队队长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个笑得十分灿烂，看着傻里傻气的白面小生。
拍他肩膀的就是这人。
“嘿，小可爱，又见面了。”
对方十分面善，卓识想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位是被他顺了两次摩托车的黄天星太子爷许扬辉。
作为许绍的弟弟，他出现在这里也算合情合理。
见许扬辉来了，大大咧咧地霸占了自警队队长的位置，硬挤到了自己和卓识中间，一直没作声的洪卯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两声：这色胚草包！还惦记着呢？！
卓识没搭理他，当他不存在，自顾自地继续看着终端，让大老远就瞅见他，兴致勃勃地滥用身份支开自警队队长，凑到他面前刷存在感的许扬辉一时尴尬，也让心中不爽的洪卯忍不住暗自拍手称快。
手搭在卓识肩上，许扬辉愣是没好意思收回来，还是卓识嫌他碍事，抬手拂开了他的爪子。
被卓识嫌弃了个彻底的许扬辉忍不住小声地唉声叹气起来，冷不防地，他忽然听见了一声明显的哼气声。
许扬辉抬头，就看见在自己的对桌，正坐着一名面目严肃的年轻男人。
他盯着自己被卓识挥开的手，嘴角边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来。
“我说，二少，你也未免有些太饥不择食了吧？”
他神色倨傲，言语里不仅贬低了许扬辉，连带着一旁躺枪的卓识也被他嘲弄了一番。
一听这话，许扬辉坐不住了，他怒视那年轻男人，刚想起身发作，却被视线已离开了终端的卓识按了下来。
年轻男人见状挑了挑眉，这戴眼罩的青年是个生面孔，他没在保护城里见过。
加上对方是和四矿的那只老狐狸祝俊杰一起来的，长得也挺帅，且之前和祝俊杰有些黏糊，此时又被许扬辉这个草包少爷给乱献殷勤，主观性地就有些瞧不起卓识来，觉得对方应该就是个小白脸。
谁知卓识没说话，指了指宴会厅的首座。
此时，作为四矿代表人的祝俊杰已经站上了演说台，正滔滔不绝地发表着自己的演说。
嘘——
卓识伸出一根手指，抬至了自己的唇前，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年轻男人的脸色登时有些不好了。
坐在圆桌其他位置上偷偷注视着这一切的其他宾客那打量般的眼神让他浑身难受，仿佛在斥责他没有教养一般。
被卓识不动声色地摆了一道，他心中有些不愉，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强压怒气，不再寻衅。
而卓识则不动声色地又看向自己的终端，悄悄给洪卯发去了条信息。
【这鼻孔看人的货是谁啊？】
洪卯回得很快：【他是许明生，是许家分家的人，随母姓，是许二少和许绍的表兄弟。这人虽然傲慢得很，不过能力确实不错，比平庸的许绍和草包二少出色得多。可惜，不是本家。】
怪不得跟许扬辉不对付呢，卓识心有明悟。
许市长以前是天幕联邦前身的某个军国帝制政权的贵族，联邦是战争时期因为某些原因而被迫成立的联合体，为了防止贵族们因失权而心生不满，不得不妥协，让部分政权贵族有世袭职务的特权，不过只限本族。
许明生不是许市长的嫡亲，没有市长继承权，无怪乎他会对样样不如自己，却有可能继任市长职位的许明生不对付。
不过，这和卓识没半点关系。
他现在已经确定许绍肯定在谋划走私稀有矿的事情，只要再放一放，让许绍彻底暴露……到时候，因违法而被剥夺政治权利的许绍便会自动丧失继承权。
到时候，有资格的就只有许扬辉了。
至于许扬辉？
卓识可不觉得这草包当了市长后，不会干出些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来，到时候再一操作……
嘿！
合法的……钓鱼执法。
黄天星的历史遗留问题，基本就解决了。
至于许绍和许扬辉子女有无继承权这个问题……
在联邦成立之初，天幕法院立法时就设了套子：世袭权也是政治权利的一部分。
进步的道路建立在牺牲者的残骸之上。
为了联邦。
他亦然。
把终端关闭，卓识正襟危坐，看向了演说台。他对祝俊杰口中的那些忽悠陈词没什么兴趣，放空头脑，盯着祝俊杰背后的光幕发呆。
恍惚间，卓识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那时天幕联邦刚刚成立，内忧外患不断，而为了终止纷争，他成为了战争机器。
因为这事，威尔斯在他面前似乎一直怀着一种悔恨之情，说实话，卓识并不能理解为什么威尔斯会有这种觉得他对不起自己的心情，也许以前的他能懂得，可现在——
他已没有了理解的能力。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我是第一个献身者。
卓识觉得有些困倦，公式化的宴会让他有些昏昏沉沉，而凑上来刷脸的许扬辉和许明生也让他觉得厌烦。他揉了揉左眼，想着赶紧离场回去睡大头觉，却在扫视到宴会厅一角的时候猛然顿了顿。
不是吧？
他有些诧异。
自己刚才还在想着威尔斯的事情，难不成现在就出了幻觉？
怎么他好像看到了议长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