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蛋蛋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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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溪第一个反应是抱住前胸，而后羞愤欲绝低下头，特么真穿反了，难怪今天这衣服贴着肉各种不舒服，一脸血红道谢：“谢谢陆哥。”尴尬。
陆明远：“我车贴了膜，你去后座换了吧，我帮你盯着人。”
正中顾安溪下怀，顶着这反穿的衣服一路走到宁远大厦的女洗手间，不知道还要遇到多少同事，想死，她忙不迭道谢，然后一溜烟钻上后座，关门，猫腰一蹲，躲在背椅后面换衣服。
换衣服倒是很快，几分钟搞定，确认没什么问题了，她又飞快溜下后座，跳到陆明远面前：“陆哥我衣服穿好了，我们走吧。”
陆明远盯着她，眼神却越过了她。
顾安溪僵了僵，低声用气音说：“不要告诉我，我背后有人。”
陆明远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看她。
顾安溪缓慢而僵硬地转头，贝姐双手抱胸似笑非笑，身后跟着贺忆之一脸诧异，微叔一脸好白菜被猪拱了的痛心疾首，旁边的小胖嘴里的包子都要掉出来了。
顾安溪几乎能看到几个人的心理活动变成弹幕飞过去。
贝姐：【果然是年轻人，大清早在公司地下车库就要赶着来一发。】
贺忆之：【有没有人性啊，车震play，新实习生这尺度也太……ORZ】
微叔：【靠！老子刚收的小迷妹儿这什么路数的！能把陆明远这小子勾引还俗了？】
小胖：【陆哥体力不错啊！】
“等……等一下！”顾安溪赶紧解释，“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激动之下语速如同连珠炮，“我和陆哥住一个小区早上蹭陆哥的车一起来上班结果我起床太着急了T恤穿反了所以刚才借陆哥的车后座换了一下衣服哈哈哈哈哈哈我好笨其实真的没有别的。”
贝姐：“哦。”冷淡，居然真相这么无聊。
贺忆之：“哦。”松一口气，新实习生什么狗屎运和陆明远住一个小区。
微叔：“哦。”哈哈哈哈，我就说陆明远不可能还俗。
小胖：“哦。”鬼信你！小姐姐你早就看过陆哥不可描述位置的胎记，老子信了你的邪！才会相信你说的！
陆明远淡定抬起腕表：“还有五分钟站立会开始。”
所有人立刻从暂停模式切换到播放模式，忙不迭开始集体朝着电梯移动。毛爷爷粉红色的微笑由我守护，迟到了就要少半张笑脸！
混在人群中的顾安溪松了一口气，跟在腰高腿长的陆明远后面，一路忙不迭挤入了上班的滚滚洪流。
顾安溪贴着陆明远的后背站着，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皂气息，干净清冽，脸不知不觉就红了。
刚才如果不是他解围，会尴尬很久吧。
赶到座位上的顾安溪，刚刚来得及参加人生中的第一次站立晨会，一群人大早上站在那里围个圈，和当年小时候玩丢手绢一毛一样，挨个讲，我昨天做了什么我今天要做什么……
大家的工作听起来都很棒棒的样子，最后一个轮到顾安溪。
顾安溪：“我昨天看原画资料熟悉《英雄战纪》，今天继续看资料熟悉《英雄战纪》……”
贝姐打断她：“等会儿让田妹儿把他手上的一个原画需求分给你，田妹儿，那个蛋让腿哥一起做，等会儿你和她讲讲要怎么做。”
田妹儿是个男生，高高大大，一米八四，《英雄战纪》的首席原画设计师，朝着顾安溪点了点头。
顾安溪受宠若惊！天辣！工作第二天，她就能接到需求了！
周遭的实习生朝着顾安溪投来了各种含义丰富的眼神，顾安溪默默有点小荡漾。
顾安溪接到的第一个工作需求，是画一个蛋！
对！一个蛋！就是达芬奇画了一千个的那个蛋！虽然这个故事是假的，和华盛顿砍樱桃树一样假，但并不妨碍蛋在美术设计行业如雷贯耳的大名。
谁小时候没素描过几个蛋啊苹果啊球形圆锥正方体啊，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练过素描。
田妹儿简单解释了一句：“这个蛋就是这个英雄会变成一颗蛋，喏，这个英雄的原画长这样。”顺手发了一张英雄原画设定给她，很美的一个女神，“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来问我。”
顾安溪：“好的，谢谢。”一脸鸡血去画图了。
而此刻在实习生的小群里，那些不动声色坐在顾安溪背后的实习生们正在群里疯狂刷屏。
【她死定了，跟着田妹儿做事，不死也扒层皮！】
【扒层皮也行，我也想能接需求！】
【算了，我又想了想，接不到需求也行，还是别跟着田妹儿了！】
【……】
毫无所觉的顾安溪咬着数位笔，眉头紧皱。到底应该怎么画呢？她盯着田妹儿发她的人设图开始发呆。
这无疑是一张人物设定中的精品，资深原画师不是说着吓唬人的。萝莉脸御女身，e罩杯大长腿，标准露半球，绝对是符合国内游戏玩家审美的顶尖画法，细腻甜美，美得人荡漾。就是穿得十分神奇，黑色长条，边缘一格一格，像胶片一般的织物，包裹住妹子的重要部位！
但是这个妹子为什么会变成个蛋呢？
顾安溪一头问号，小心翼翼在内部通讯软件上戳了一发田妹儿。
顾安溪（annagu）：【前辈，求问下，为什么这个英雄会变成颗蛋啊？】
顾安溪（annagu）：【是被动技能吗？像撸啊撸的凤凰那样？】
田远州（jimtian）：【不不不，你等下】
田远州（jimtian）：【我拉设计这个英雄的策划进来，让他发一遍英雄设计】
田远州（jimtian）邀请了何坤（hansomehe）加入群聊
田远州（jimtian）：【何总，这个英雄的设定再发一遍！我们实习生妹子帮你做那个蛋】
何坤（hansomehe）：【多谢两位总！辛苦啦】
何坤（hansomehe）：【英雄设定-电影娘.xlsx】
顾安溪直到打开那个英雄设计文档，才敢相信，如今做游戏的策划为了标新立异，到底脑洞敢开到多大！
田妹儿画的那个妖娆漂亮的姑娘，根本不是什么凤凰，是电影的人格化，对！没错！新出的这个英雄就代表电影！电影娘！策划大大你这脑洞，顾安溪大写的服气！
而这个蛋，没错！就代表电影的彩蛋！
特么干嘛不画个3d眼镜啊，或者爆米花！
顾安溪终于看懂了那个原画人设身上缠着的神奇胶片，原来就是货真价实的胶片。
这个英雄的技能1是挥舞身上的胶片攻击敌人，技能2是可以发出烂片debuff，导致对面晕眩，技能3是可以播放好片，导致对面沉醉无法攻击，技能4大招就是顾安溪画的这个蛋，彩蛋效果，导致对方的技能会延迟5秒释放。
原来是这么个蛋！顾安溪瑟瑟发抖献上膝盖！
于是顾安溪对着电脑发了好半天的呆，一个电影彩蛋到底应该长什么样？用什么材质？画什么形状？
如果有人曾经在顾安溪面前预言，有一天你会画不出一颗蛋。
顾安溪绝逼赏他一个轻描淡写的“呸”。
风水轮流转，谁料到今天号称原画大手子的顾安溪也会跪倒在一颗蛋面前！
顾安溪在绞尽脑汁的试错当中，画了……好多个蛋！胶片的、五彩缤纷的、糖果色的、好莱坞标记的、上海电影制片厂的、好多经典电影形象的、彩色科幻的、未来感的、纯特效的……
每一种都似乎能和彩蛋有点关系，又不那么具有代表性。
更令人绝望的是，顾安溪每次小心翼翼在群里发出自己的草图，都会遭到田妹儿的拒绝。
田远州（jimtian）：【不行！再试试别的设计】
顾安溪（annagu）：【田大神有建议吗？】
顾安溪（annagu）：【捂脸.jpg】
田远州（jimtian）：【没有！我要有思路不如我画！】
顾安溪濒临抓狂！哭了！一颗蛋难死腿哥！
最后连负责的策划都看不下去了，在群里打哈哈。
何坤（hansomehe）：【啊！其实胶片的和未来感的那两个，就挺不错啊！】
田远州（jimtian）：【不！我觉得能有更好的设计！要对自己高标准严格要求！】
这是一个甲方对乙方宽容忍让，乙方和乙方相互伤害的故事。
顾安溪在试了今天的第十八种材质设计，依然遭到了田妹儿的无情拒绝后，等来了田妹儿的道别。
田远州（jimtian）：【这也不行，算了，已经十点了，你先回家吧，好好想想，明早再画几个设计】
田远州（jimtian）：【走了，bye！】
顾安溪虚弱地回了个bye。
怎么能现在回家？！这是设计师的尊严！特么一个蛋都搞不定，她白画了这么多年的画！
一个小时后，十一点钟，加班狂人策划也宣告退散，在内部通讯软件上敲她。
何坤（hansomehe）：【妹子辛苦啦！早点回家么么哒！】
顾安溪再次虚弱地回了个bye。
午夜十二点，内部通讯软件上跳出了陆明远的弹窗。
陆明远（Superlu）：【怎么这么晚？走不走？我捎你一段】
顾安溪（annagu）：【谢谢陆哥，我走不了】
陆明远（Superlu）：【什么活儿需要一个新人干到十二点？】
顾安溪（annagu）：【干了个蛋】
陆明远（Superlu）：【……】 ，
顾安溪（annagu）：【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真的，我干的活是画一个蛋】
智商下线的悲伤逆流成河。
顾安溪第一个反应是抱住前胸，而后羞愤欲绝低下头，特么真穿反了，难怪今天这衣服贴着肉各种不舒服，一脸血红道谢：“谢谢陆哥。”尴尬。
陆明远：“我车贴了膜，你去后座换了吧，我帮你盯着人。”
正中顾安溪下怀，顶着这反穿的衣服一路走到宁远大厦的女洗手间，不知道还要遇到多少同事，想死，她忙不迭道谢，然后一溜烟钻上后座，关门，猫腰一蹲，躲在背椅后面换衣服。
换衣服倒是很快，几分钟搞定，确认没什么问题了，她又飞快溜下后座，跳到陆明远面前：“陆哥我衣服穿好了，我们走吧。”
陆明远盯着她，眼神却越过了她。
顾安溪僵了僵，低声用气音说：“不要告诉我，我背后有人。”
陆明远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看她。
顾安溪缓慢而僵硬地转头，贝姐双手抱胸似笑非笑，身后跟着贺忆之一脸诧异，微叔一脸好白菜被猪拱了的痛心疾首，旁边的小胖嘴里的包子都要掉出来了。
顾安溪几乎能看到几个人的心理活动变成弹幕飞过去。
贝姐：【果然是年轻人，大清早在公司地下车库就要赶着来一发。】
贺忆之：【有没有人性啊，车震play，新实习生这尺度也太……ORZ】
微叔：【靠！老子刚收的小迷妹儿这什么路数的！能把陆明远这小子勾引还俗了？】
小胖：【陆哥体力不错啊！】
“等……等一下！”顾安溪赶紧解释，“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激动之下语速如同连珠炮，“我和陆哥住一个小区早上蹭陆哥的车一起来上班结果我起床太着急了T恤穿反了所以刚才借陆哥的车后座换了一下衣服哈哈哈哈哈哈我好笨其实真的没有别的。”
贝姐：“哦。”冷淡，居然真相这么无聊。
贺忆之：“哦。”松一口气，新实习生什么狗屎运和陆明远住一个小区。
微叔：“哦。”哈哈哈哈，我就说陆明远不可能还俗。
小胖：“哦。”鬼信你！小姐姐你早就看过陆哥不可描述位置的胎记，老子信了你的邪！才会相信你说的！
陆明远淡定抬起腕表：“还有五分钟站立会开始。”
所有人立刻从暂停模式切换到播放模式，忙不迭开始集体朝着电梯移动。毛爷爷粉红色的微笑由我守护，迟到了就要少半张笑脸！
混在人群中的顾安溪松了一口气，跟在腰高腿长的陆明远后面，一路忙不迭挤入了上班的滚滚洪流。
顾安溪贴着陆明远的后背站着，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皂气息，干净清冽，脸不知不觉就红了。
刚才如果不是他解围，会尴尬很久吧。
赶到座位上的顾安溪，刚刚来得及参加人生中的第一次站立晨会，一群人大早上站在那里围个圈，和当年小时候玩丢手绢一毛一样，挨个讲，我昨天做了什么我今天要做什么……
大家的工作听起来都很棒棒的样子，最后一个轮到顾安溪。
顾安溪：“我昨天看原画资料熟悉《英雄战纪》，今天继续看资料熟悉《英雄战纪》……”
贝姐打断她：“等会儿让田妹儿把他手上的一个原画需求分给你，田妹儿，那个蛋让腿哥一起做，等会儿你和她讲讲要怎么做。”
田妹儿是个男生，高高大大，一米八四，《英雄战纪》的首席原画设计师，朝着顾安溪点了点头。
顾安溪受宠若惊！天辣！工作第二天，她就能接到需求了！
周遭的实习生朝着顾安溪投来了各种含义丰富的眼神，顾安溪默默有点小荡漾。
顾安溪接到的第一个工作需求，是画一个蛋！
对！一个蛋！就是达芬奇画了一千个的那个蛋！虽然这个故事是假的，和华盛顿砍樱桃树一样假，但并不妨碍蛋在美术设计行业如雷贯耳的大名。
谁小时候没素描过几个蛋啊苹果啊球形圆锥正方体啊，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练过素描。
田妹儿简单解释了一句：“这个蛋就是这个英雄会变成一颗蛋，喏，这个英雄的原画长这样。”顺手发了一张英雄原画设定给她，很美的一个女神，“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来问我。”
顾安溪：“好的，谢谢。”一脸鸡血去画图了。
而此刻在实习生的小群里，那些不动声色坐在顾安溪背后的实习生们正在群里疯狂刷屏。
【她死定了，跟着田妹儿做事，不死也扒层皮！】
【扒层皮也行，我也想能接需求！】
【算了，我又想了想，接不到需求也行，还是别跟着田妹儿了！】
【……】
毫无所觉的顾安溪咬着数位笔，眉头紧皱。到底应该怎么画呢？她盯着田妹儿发她的人设图开始发呆。
这无疑是一张人物设定中的精品，资深原画师不是说着吓唬人的。萝莉脸御女身，e罩杯大长腿，标准露半球，绝对是符合国内游戏玩家审美的顶尖画法，细腻甜美，美得人荡漾。就是穿得十分神奇，黑色长条，边缘一格一格，像胶片一般的织物，包裹住妹子的重要部位！
但是这个妹子为什么会变成个蛋呢？
顾安溪一头问号，小心翼翼在内部通讯软件上戳了一发田妹儿。
顾安溪（annagu）：【前辈，求问下，为什么这个英雄会变成颗蛋啊？】
顾安溪（annagu）：【是被动技能吗？像撸啊撸的凤凰那样？】
田远州（jimtian）：【不不不，你等下】
田远州（jimtian）：【我拉设计这个英雄的策划进来，让他发一遍英雄设计】
田远州（jimtian）邀请了何坤（hansomehe）加入群聊
田远州（jimtian）：【何总，这个英雄的设定再发一遍！我们实习生妹子帮你做那个蛋】
何坤（hansomehe）：【多谢两位总！辛苦啦】
何坤（hansomehe）：【英雄设定-电影娘.xlsx】
顾安溪直到打开那个英雄设计文档，才敢相信，如今做游戏的策划为了标新立异，到底脑洞敢开到多大！
田妹儿画的那个妖娆漂亮的姑娘，根本不是什么凤凰，是电影的人格化，对！没错！新出的这个英雄就代表电影！电影娘！策划大大你这脑洞，顾安溪大写的服气！
而这个蛋，没错！就代表电影的彩蛋！
特么干嘛不画个3d眼镜啊，或者爆米花！
顾安溪终于看懂了那个原画人设身上缠着的神奇胶片，原来就是货真价实的胶片。
这个英雄的技能1是挥舞身上的胶片攻击敌人，技能2是可以发出烂片debuff，导致对面晕眩，技能3是可以播放好片，导致对面沉醉无法攻击，技能4大招就是顾安溪画的这个蛋，彩蛋效果，导致对方的技能会延迟5秒释放。
原来是这么个蛋！顾安溪瑟瑟发抖献上膝盖！
于是顾安溪对着电脑发了好半天的呆，一个电影彩蛋到底应该长什么样？用什么材质？画什么形状？
如果有人曾经在顾安溪面前预言，有一天你会画不出一颗蛋。
顾安溪绝逼赏他一个轻描淡写的“呸”。
风水轮流转，谁料到今天号称原画大手子的顾安溪也会跪倒在一颗蛋面前！
顾安溪在绞尽脑汁的试错当中，画了……好多个蛋！胶片的、五彩缤纷的、糖果色的、好莱坞标记的、上海电影制片厂的、好多经典电影形象的、彩色科幻的、未来感的、纯特效的……
每一种都似乎能和彩蛋有点关系，又不那么具有代表性。
更令人绝望的是，顾安溪每次小心翼翼在群里发出自己的草图，都会遭到田妹儿的拒绝。
田远州（jimtian）：【不行！再试试别的设计】
顾安溪（annagu）：【田大神有建议吗？】
顾安溪（annagu）：【捂脸.jpg】
田远州（jimtian）：【没有！我要有思路不如我画！】
顾安溪濒临抓狂！哭了！一颗蛋难死腿哥！
最后连负责的策划都看不下去了，在群里打哈哈。
何坤（hansomehe）：【啊！其实胶片的和未来感的那两个，就挺不错啊！】
田远州（jimtian）：【不！我觉得能有更好的设计！要对自己高标准严格要求！】
这是一个甲方对乙方宽容忍让，乙方和乙方相互伤害的故事。
顾安溪在试了今天的第十八种材质设计，依然遭到了田妹儿的无情拒绝后，等来了田妹儿的道别。
田远州（jimtian）：【这也不行，算了，已经十点了，你先回家吧，好好想想，明早再画几个设计】
田远州（jimtian）：【走了，bye！】
顾安溪虚弱地回了个bye。
怎么能现在回家？！这是设计师的尊严！特么一个蛋都搞不定，她白画了这么多年的画！
一个小时后，十一点钟，加班狂人策划也宣告退散，在内部通讯软件上敲她。
何坤（hansomehe）：【妹子辛苦啦！早点回家么么哒！】
顾安溪再次虚弱地回了个bye。
午夜十二点，内部通讯软件上跳出了陆明远的弹窗。
陆明远（Superlu）：【怎么这么晚？走不走？我捎你一段】
顾安溪（annagu）：【谢谢陆哥，我走不了】
陆明远（Superlu）：【什么活儿需要一个新人干到十二点？】
顾安溪（annagu）：【干了个蛋】
陆明远（Superlu）：【……】 ，
顾安溪（annagu）：【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真的，我干的活是画一个蛋】
智商下线的悲伤逆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