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Chapter44 你来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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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0日申大附中开学典礼，代表学长学姐给新生致辞的是高二年级上学期期末考试第一名顾定珩，而代表新生发言的是此次申州市的中考状元张弛。
石瑶在台下看得心情荡漾，先迷了顾学神，不断感慨只有男神才有这样的风采，还跟沈樨八卦：“听说有很多男生在追楚含光，连高三的都有，这不害她考试都发挥失常了，倪况追女生不行，学习倒挺厉害。”
沈樨看她说起倪况早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情思，也算彻底放下了。期末考试顾定珩重回第一宝座，而倪况还是千年老二，楚含光却只得了第五。沈樨则终于进入五十人大名单，位列第四十三名，唐宋继续稳步上升至第四十名，黄伊没有答应陈湛的告白，读书室关闭后沈樨也没怎么看到她和唐宋一起，还好唐宋并没有受影响。陆越之忙着电竞比赛，只得了八十四名，不过他们战队的国内战绩不错，有望征战国际赛场，这简直比考第一都让陆越之高兴。
等张弛上台后，室石瑶又是一阵惊呼：“天那，现在学霸都长这么帅，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还想好好学习呢！”
“你就别肖想他啦，他比我们小三岁呢！”沈樨笑着打击她。
“小三岁？这么幼齿？”石瑶反应过来追问，“你怎么知道？你认识？”
“对啊，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爸合伙人的儿子。”沈樨笑着点头。
“哇，青梅竹马啊！沈樨你还真幸福，小正太简直萌翻姐姐了！你可一定要介绍我认识。”
“可以是可以啦，不过他这人慢热，遇到不熟的一般不爱理人。到时候你可别觉得他没礼貌。”沈樨是知道张弛个性的，先给石瑶打好预防针。
“傲娇什么的刚好是萌点好不好！”石瑶完全不在意。
“也不知道你又瞒着你妈偷看什么小说了，那都是不现实的好不好，真让你遇到一个毒舌腹黑男，整天挑你刺，你能受得了？”
“那还不至于吧，小正太毒舌腹黑吗？”
“张弛倒不至于啦。”
“这不就行了。小说嘛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石瑶又恢复兴致勃勃，“想我枯燥的生活也只有看帅哥这一项娱乐了，你可不能打击我。”
“行行行，你这次又进步了，你爸妈该高兴坏了吧？”石瑶这次班级排名已经冲到二十五名，也算进入中游行列，比她入学时的挂车尾提高了不少。
“唉，别提了，除了暑假带我去了趟香港，其他时间都是在琢磨给我报补习班。”石瑶叹着气说，“对了，我还给你们带了礼物，反正都是我爸付钱，我就使劲买。”
“我也带了些新加坡的特产，不过我的小金库最近大缩水，石大小姐可别嫌弃。”
“你给我带什么我都喜欢，等我拿回家，我妈肯定会乐坏了，她一直觉得我是和你坐了同桌才有现在的成绩呢！”
“别呀，你可千万跟你妈妈解释清楚，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沈樨有些受宠若惊，这么大的功劳她可不敢随便领。
“其实我妈说的也对啊，看你上课那么认真，我都不好意思开小差，你的笔记随时都会给我看，还教我学习方法给我讲题，哦，还帮我借顾学神的笔记，这么想想，你的功劳是挺大的。”石瑶越说越觉得自己遇到沈樨真的是遇到福星了。
开学典礼结束时，石瑶已经决定趁正式上课前赶紧邀请沈樨去自己家玩一次，就当答谢，当然会喊上李佳然一起。
不过，李佳然神情有些恹恹，她期末考试成绩还是在三十几名，几乎没有任何进步。
“你也别太伤心，你文科不错，理科弱了点，等文理分科了，名次就会上去的。”沈樨给她分析，“而且语文是你强项，英语也中上，现在你最主要还是把精力放在数学上，数学成绩提高了，你以后在文科班说不定能名列前茅。”
“就算文科班名列前茅又有什么用，真正成绩好的才不会去学文呢，笨蛋才学文。”李佳然赌气的说，其实她一早就打算选文，但一进入高二大家就开始围绕文理文科的话题讨论，四班几乎所有人都选理科，更别说一班和二班了。大家都觉得成绩差的人才会去学文科。
“你怎么会这么想，这只不过是大家擅长的不一样而已。”大大咧咧的石瑶也努力加入安慰行列，“学文也是你的爱好啊！你不是想考中文系吗？”
“可是……”李佳然有些讷讷，“你们都选理科，就我去学文，我就是最笨……”
“不会的，现在高二开开学，很多人还并不明确，等被高二摧残够了，估计也有一大波人会选择文科。”沈樨说道，毕竟高二的理科会越来越难，如果再加上基础不扎实，成绩只会越来越差，信心也会动摇。
“就是，如果你早点确定目标，像我一样笨鸟先飞，到时候肯定比那些墙头草厉害！”石瑶拿自己的经验跟她分享，“学自己能做好的会越来越有信心，而且不是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吗。”
李佳然被劝得也慢慢接受，三个小姑娘又是一阵互相加油鼓劲，又叽叽喳喳分享假期里的趣事。
“哟，要去哪儿玩，算我一个呗。”一旁的王梓听说三个人在商量去玩，好奇的凑过来问。
“我们女生玩，班长你凑什么热闹啊。”沈樨怕石瑶家里管得紧，男生不能邀请去，但又不好意思拒绝，赶紧先帮她把话说了。
“就是，我们是去石瑶家，哪有男生去的份。”李佳然也出声支援。
“没事啊，如果是成绩好的或者班干部，我妈都欢迎。要不明天大家都去我家玩吧，上午十点怎么样？在我家吃中饭。班长你再喊几个人，但不要超过十个。”石瑶却完全无所谓，轻松的就开口邀请。
沈樨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石瑶，这丫头心大，不过石妈妈的想法也属于一部分家长的正常观念，和好学生一起作伴才能向好学生学习，其实说起来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王梓听了眉开眼笑，答应着：“好，我把顾神喊上，还有钟期那小子。”
最后除了他们三外，陆越之竟然也有空去，还有唐宋和季莹。季莹自从和钱优优闹掰后和李佳然走得比较近，相处下来发现这完全是一个没有什么主见的女生。从小都是家长让怎么样就怎么样，和钱优优关系好也是对方主动和她亲近，结果进入高中后，可能是学习压力变大，钱优优性格越来越偏执，连季莹都受不了她了，最终两人从好友变成了路人。
一行人都是平时玩得比较好的，大家就计划明天买点什么东西去石瑶家，毕竟不能空着手去。
“反正待会儿打扫好卫生就放学了，要不我们一起去超市逛逛？”王梓提议道。
“好啊好啊，我也要去。”石瑶最是爱热闹。
“喂，我们是去买东西去你家，你去算什么？”钟期反对道。
“是啊，石瑶，你还是不要去了，再说明天的事情你也要早点跟你妈妈说啊，对吧？”沈樨也帮腔。
“好吧……”
正商量得热闹，忽然门口同学喊：“沈樨，有人找。”
沈樨听到声音往教室门口一看，原来是张弛，她立刻站起身来往外走。身后的顾定珩不由眯起了眼睛，望向她的背影。
“你怎么来了？”沈樨有些奇怪的看着张弛，“不是说好在校门口见吗？”高一和高二的教室分别在两幢不同的教学楼，刚好在学思湖的两侧，算起距离来还是有点远的。
“忽然想来看看你的教室，你高一时就在这教室吗？”张弛说着还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番。
沈樨看着他的模样，感觉这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表情，于是开始给他介绍起来。
“是啊，我们没有换教室，申大附中好像传统都这样，如果文理分科的时候不去文科班，高中三年基本就在同一个教室渡过了。”
“这样啊，你就坐刚才那个座位吗？”
“是啊，那个在哈哈大笑的女生就是我同桌，叫石瑶。”
“你们同学关系还真好，聊得真开心。”
沈樨刚要回答什么，就听到钟期在喊：“课代表，谁啊，这是，你弟弟啊？”
“你眼瞎啊，不知道那是今年的中考状元？”石瑶不满抗议。
“是啊，我弟弟。”沈樨笑着点头。
“我才不是你弟弟呢。”张弛有些不悦，“你能走了吗？我爸和沈叔叔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到校门口了。”
“啊？他们怎么来了？我都不知道啊！”沈樨诧异问道。
“你手机关机了，肯定又没充电。”张弛有些鄙视的说，“就你这记性还想考申大呢？”
沈樨听了心塞，她还真石瑶说他不毒舌呢，结果……
因为沈爸爸和张叔叔过来，沈樨只能过去跟大家说了一声，不能一起去超市了，大家凑份子，多少钱她明天给。
看着沈樨和张弛走远，钟期低声跟顾定珩说：“这小子对课代表肯定居心不良，阿定你怎么不上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片甲不留？”顾定珩睨了他一眼，“那一句弟弟已经足够他丢盔卸甲了。”然后转身跟王梓说着要买黄桃果粒的酸奶、手撕牛肉、烤鱼片，这些都是沈樨爱吃的。他们计划除了买些水果、鲜花当礼物外，还得自带些零食，不然他们那么大战斗力非得吓坏人家石妈妈不可。
这边顾定珩打算继续用美食打动沈樨，那头张弛也感觉到了深深的忧患。
“我不是你弟弟。”
“知道啦，真的一点都不可爱，凭我们两家的关系，你叫我一声姐姐也不为过吧！”沈樨听到他一再强调，不由有些郁闷。这臭小子，还以为重活一次起码能得到他的改观了，怎么还是这样呢！
看着沈樨完全不懂他意思，张弛也心塞。那些懵懵懂懂的感情，他还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
沈爸爸和张叔叔来市里谈一个合作，是几个新兴原创品牌组团参加国内一个设计展的合作。两人都兴致勃勃，想着既来看看女儿儿子又能和他们一起讨论一下，听听年轻人的意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位爸爸都已经习惯把厂里的事情和他们商量了。
因为有很多事情要讨论，一顿饭吃到了很晚，沈爸爸和张叔叔都不放心厂里，还是决定开车回南市区。
“沈樨，我今天住你家可以吗？”等目送两位爸爸离开，张弛开口问道，“我家里我还没完全收拾好。”
“可以啊。”沈樨不疑有他，反正她家爷爷之前来住的房间一直保持着整洁，只要换个被套擦个席子就好，“我明天要去同学家，没办法帮忙，你自己抓紧，开学前要收拾好才行。”
“嗯。”张弛见她答应了，也就没再说什么，跟着沈樨一起回了家。
一切收拾妥当，沈樨向他说了晚安。她现在住的房间是主卧，是有自带卫生间的，以前她习惯在外面的卫生间洗澡，但这回张弛在她还是在主卧洗吧。虽然两家亲近，但毕竟两人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等沈樨回房，张弛房间的灯亮了好久才熄灭。
第二天一早沈樨就接到顾定珩的电话，他已经在楼下等她，还给她带了早餐。
“张弛，我先走啦，早餐的话，厨房有面包，冰箱里有酸奶，或者到楼下买也可以。”沈樨边换鞋子边跟张弛交代。
张弛刚起床，看着已经梳洗得当的沈樨，问：“这么早？”
“嗯，同学来接我了，再见。”沈樨急急忙忙出门。
“哎，你早餐呢？”
“同学给我带了。”说完沈樨已经关上门，可以听到她跑着出去的脚步声。
张弛站在窗前看到，一个男生站在树下，一个手拎了个袋子，另一个手拿着一个苹果。然后沈樨下楼跑向了他，早晨初升的太阳照在他们身上，柔和又温暖。
他是顾定珩，申大附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顾定珩。
8月30日申大附中开学典礼，代表学长学姐给新生致辞的是高二年级上学期期末考试第一名顾定珩，而代表新生发言的是此次申州市的中考状元张弛。
石瑶在台下看得心情荡漾，先迷了顾学神，不断感慨只有男神才有这样的风采，还跟沈樨八卦：“听说有很多男生在追楚含光，连高三的都有，这不害她考试都发挥失常了，倪况追女生不行，学习倒挺厉害。”
沈樨看她说起倪况早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情思，也算彻底放下了。期末考试顾定珩重回第一宝座，而倪况还是千年老二，楚含光却只得了第五。沈樨则终于进入五十人大名单，位列第四十三名，唐宋继续稳步上升至第四十名，黄伊没有答应陈湛的告白，读书室关闭后沈樨也没怎么看到她和唐宋一起，还好唐宋并没有受影响。陆越之忙着电竞比赛，只得了八十四名，不过他们战队的国内战绩不错，有望征战国际赛场，这简直比考第一都让陆越之高兴。
等张弛上台后，室石瑶又是一阵惊呼：“天那，现在学霸都长这么帅，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还想好好学习呢！”
“你就别肖想他啦，他比我们小三岁呢！”沈樨笑着打击她。
“小三岁？这么幼齿？”石瑶反应过来追问，“你怎么知道？你认识？”
“对啊，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爸合伙人的儿子。”沈樨笑着点头。
“哇，青梅竹马啊！沈樨你还真幸福，小正太简直萌翻姐姐了！你可一定要介绍我认识。”
“可以是可以啦，不过他这人慢热，遇到不熟的一般不爱理人。到时候你可别觉得他没礼貌。”沈樨是知道张弛个性的，先给石瑶打好预防针。
“傲娇什么的刚好是萌点好不好！”石瑶完全不在意。
“也不知道你又瞒着你妈偷看什么小说了，那都是不现实的好不好，真让你遇到一个毒舌腹黑男，整天挑你刺，你能受得了？”
“那还不至于吧，小正太毒舌腹黑吗？”
“张弛倒不至于啦。”
“这不就行了。小说嘛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石瑶又恢复兴致勃勃，“想我枯燥的生活也只有看帅哥这一项娱乐了，你可不能打击我。”
“行行行，你这次又进步了，你爸妈该高兴坏了吧？”石瑶这次班级排名已经冲到二十五名，也算进入中游行列，比她入学时的挂车尾提高了不少。
“唉，别提了，除了暑假带我去了趟香港，其他时间都是在琢磨给我报补习班。”石瑶叹着气说，“对了，我还给你们带了礼物，反正都是我爸付钱，我就使劲买。”
“我也带了些新加坡的特产，不过我的小金库最近大缩水，石大小姐可别嫌弃。”
“你给我带什么我都喜欢，等我拿回家，我妈肯定会乐坏了，她一直觉得我是和你坐了同桌才有现在的成绩呢！”
“别呀，你可千万跟你妈妈解释清楚，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沈樨有些受宠若惊，这么大的功劳她可不敢随便领。
“其实我妈说的也对啊，看你上课那么认真，我都不好意思开小差，你的笔记随时都会给我看，还教我学习方法给我讲题，哦，还帮我借顾学神的笔记，这么想想，你的功劳是挺大的。”石瑶越说越觉得自己遇到沈樨真的是遇到福星了。
开学典礼结束时，石瑶已经决定趁正式上课前赶紧邀请沈樨去自己家玩一次，就当答谢，当然会喊上李佳然一起。
不过，李佳然神情有些恹恹，她期末考试成绩还是在三十几名，几乎没有任何进步。
“你也别太伤心，你文科不错，理科弱了点，等文理分科了，名次就会上去的。”沈樨给她分析，“而且语文是你强项，英语也中上，现在你最主要还是把精力放在数学上，数学成绩提高了，你以后在文科班说不定能名列前茅。”
“就算文科班名列前茅又有什么用，真正成绩好的才不会去学文呢，笨蛋才学文。”李佳然赌气的说，其实她一早就打算选文，但一进入高二大家就开始围绕文理文科的话题讨论，四班几乎所有人都选理科，更别说一班和二班了。大家都觉得成绩差的人才会去学文科。
“你怎么会这么想，这只不过是大家擅长的不一样而已。”大大咧咧的石瑶也努力加入安慰行列，“学文也是你的爱好啊！你不是想考中文系吗？”
“可是……”李佳然有些讷讷，“你们都选理科，就我去学文，我就是最笨……”
“不会的，现在高二开开学，很多人还并不明确，等被高二摧残够了，估计也有一大波人会选择文科。”沈樨说道，毕竟高二的理科会越来越难，如果再加上基础不扎实，成绩只会越来越差，信心也会动摇。
“就是，如果你早点确定目标，像我一样笨鸟先飞，到时候肯定比那些墙头草厉害！”石瑶拿自己的经验跟她分享，“学自己能做好的会越来越有信心，而且不是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吗。”
李佳然被劝得也慢慢接受，三个小姑娘又是一阵互相加油鼓劲，又叽叽喳喳分享假期里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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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女生玩，班长你凑什么热闹啊。”沈樨怕石瑶家里管得紧，男生不能邀请去，但又不好意思拒绝，赶紧先帮她把话说了。
“就是，我们是去石瑶家，哪有男生去的份。”李佳然也出声支援。
“没事啊，如果是成绩好的或者班干部，我妈都欢迎。要不明天大家都去我家玩吧，上午十点怎么样？在我家吃中饭。班长你再喊几个人，但不要超过十个。”石瑶却完全无所谓，轻松的就开口邀请。
沈樨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石瑶，这丫头心大，不过石妈妈的想法也属于一部分家长的正常观念，和好学生一起作伴才能向好学生学习，其实说起来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王梓听了眉开眼笑，答应着：“好，我把顾神喊上，还有钟期那小子。”
最后除了他们三外，陆越之竟然也有空去，还有唐宋和季莹。季莹自从和钱优优闹掰后和李佳然走得比较近，相处下来发现这完全是一个没有什么主见的女生。从小都是家长让怎么样就怎么样，和钱优优关系好也是对方主动和她亲近，结果进入高中后，可能是学习压力变大，钱优优性格越来越偏执，连季莹都受不了她了，最终两人从好友变成了路人。
一行人都是平时玩得比较好的，大家就计划明天买点什么东西去石瑶家，毕竟不能空着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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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我也要去。”石瑶最是爱热闹。
“喂，我们是去买东西去你家，你去算什么？”钟期反对道。
“是啊，石瑶，你还是不要去了，再说明天的事情你也要早点跟你妈妈说啊，对吧？”沈樨也帮腔。
“好吧……”
正商量得热闹，忽然门口同学喊：“沈樨，有人找。”
沈樨听到声音往教室门口一看，原来是张弛，她立刻站起身来往外走。身后的顾定珩不由眯起了眼睛，望向她的背影。
“你怎么来了？”沈樨有些奇怪的看着张弛，“不是说好在校门口见吗？”高一和高二的教室分别在两幢不同的教学楼，刚好在学思湖的两侧，算起距离来还是有点远的。
“忽然想来看看你的教室，你高一时就在这教室吗？”张弛说着还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番。
沈樨看着他的模样，感觉这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表情，于是开始给他介绍起来。
“是啊，我们没有换教室，申大附中好像传统都这样，如果文理分科的时候不去文科班，高中三年基本就在同一个教室渡过了。”
“这样啊，你就坐刚才那个座位吗？”
“是啊，那个在哈哈大笑的女生就是我同桌，叫石瑶。”
“你们同学关系还真好，聊得真开心。”
沈樨刚要回答什么，就听到钟期在喊：“课代表，谁啊，这是，你弟弟啊？”
“你眼瞎啊，不知道那是今年的中考状元？”石瑶不满抗议。
“是啊，我弟弟。”沈樨笑着点头。
“我才不是你弟弟呢。”张弛有些不悦，“你能走了吗？我爸和沈叔叔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到校门口了。”
“啊？他们怎么来了？我都不知道啊！”沈樨诧异问道。
“你手机关机了，肯定又没充电。”张弛有些鄙视的说，“就你这记性还想考申大呢？”
沈樨听了心塞，她还真石瑶说他不毒舌呢，结果……
因为沈爸爸和张叔叔过来，沈樨只能过去跟大家说了一声，不能一起去超市了，大家凑份子，多少钱她明天给。
看着沈樨和张弛走远，钟期低声跟顾定珩说：“这小子对课代表肯定居心不良，阿定你怎么不上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片甲不留？”顾定珩睨了他一眼，“那一句弟弟已经足够他丢盔卸甲了。”然后转身跟王梓说着要买黄桃果粒的酸奶、手撕牛肉、烤鱼片，这些都是沈樨爱吃的。他们计划除了买些水果、鲜花当礼物外，还得自带些零食，不然他们那么大战斗力非得吓坏人家石妈妈不可。
这边顾定珩打算继续用美食打动沈樨，那头张弛也感觉到了深深的忧患。
“我不是你弟弟。”
“知道啦，真的一点都不可爱，凭我们两家的关系，你叫我一声姐姐也不为过吧！”沈樨听到他一再强调，不由有些郁闷。这臭小子，还以为重活一次起码能得到他的改观了，怎么还是这样呢！
看着沈樨完全不懂他意思，张弛也心塞。那些懵懵懂懂的感情，他还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
沈爸爸和张叔叔来市里谈一个合作，是几个新兴原创品牌组团参加国内一个设计展的合作。两人都兴致勃勃，想着既来看看女儿儿子又能和他们一起讨论一下，听听年轻人的意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位爸爸都已经习惯把厂里的事情和他们商量了。
因为有很多事情要讨论，一顿饭吃到了很晚，沈爸爸和张叔叔都不放心厂里，还是决定开车回南市区。
“沈樨，我今天住你家可以吗？”等目送两位爸爸离开，张弛开口问道，“我家里我还没完全收拾好。”
“可以啊。”沈樨不疑有他，反正她家爷爷之前来住的房间一直保持着整洁，只要换个被套擦个席子就好，“我明天要去同学家，没办法帮忙，你自己抓紧，开学前要收拾好才行。”
“嗯。”张弛见她答应了，也就没再说什么，跟着沈樨一起回了家。
一切收拾妥当，沈樨向他说了晚安。她现在住的房间是主卧，是有自带卫生间的，以前她习惯在外面的卫生间洗澡，但这回张弛在她还是在主卧洗吧。虽然两家亲近，但毕竟两人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等沈樨回房，张弛房间的灯亮了好久才熄灭。
第二天一早沈樨就接到顾定珩的电话，他已经在楼下等她，还给她带了早餐。
“张弛，我先走啦，早餐的话，厨房有面包，冰箱里有酸奶，或者到楼下买也可以。”沈樨边换鞋子边跟张弛交代。
张弛刚起床，看着已经梳洗得当的沈樨，问：“这么早？”
“嗯，同学来接我了，再见。”沈樨急急忙忙出门。
“哎，你早餐呢？”
“同学给我带了。”说完沈樨已经关上门，可以听到她跑着出去的脚步声。
张弛站在窗前看到，一个男生站在树下，一个手拎了个袋子，另一个手拿着一个苹果。然后沈樨下楼跑向了他，早晨初升的太阳照在他们身上，柔和又温暖。
他是顾定珩，申大附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顾定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