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 树的智慧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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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这世界上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迪奥冷笑一声。
“这话说得你好像是什么纨绔弟子一样，”苏湘不忘补上一句，“还有，不要说这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虽然你们自己觉得很厉害，但是大家都听不懂，只能把你们当白痴看。说得再隐晦，别人听不懂也没有意义。”
“闭嘴你这个废物狐妖，”雨见剑一拍桌子，“我可没有说笑。你不知道情有可原，我看得出来，你是会是那种对此有兴趣的人。我可以提供给你足够的援助，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怪物」的人机关系网，你需要的一切我都能找到。”
“但代价是？”迪奥眉头一挑。
“这个东西。”
雨见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怀表。亮银色的外壳，朴素的挂链，看上去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雨见剑会拿出这个东西，就代表着这不是什么凡品吧。迪奥看向雨见剑，期待着她给出一个解释。雨见剑打开怀表的盖子，之间里面的指针指向了12点。这个怀表，只有一枚时针。
“这个东西是某个人给我的，她自称是「DIO」，”雨见剑轻松地说道，“这个东西，可以逆转你的「命运」。”
“这是你说的「法宝」？”
“或许吧，也可能是我并不了解的神秘道具，即使把这个怀表叫做「神器」我也不会有任何怀疑，”雨见剑把这个东西放到迪奥面前，“死去的亲友，必定败北的战局，你的未来，甚至是时间，只需要按一下这个按钮，它就能「逆转一切」。十分遗憾的是，这个道具有着极致的诅咒。这是上一代「DIO」告诉我的，所以我也原封不动的告诉你。”
“你看到这个时针了吗？每当你使用一次，这个时针就会前进一格一小时。当这个时针再次指向12点之时，无论你最终逆转的命运如何，你都会死。”
“你是说...”
迪奥拿起怀表，向着雨见剑摇了摇。
“...你要把这个方便的道具送给我，并且提供给我大量的援助？天底下没有什么比免费更贵的东西了，我不认为你会做这种事情。况且，我也不认为你拿到这个东西以后一次都没有用过。”
“你还不明白吗？”雨见剑眯起眼睛，“我原本只是一个「人类」，为什么我和「怪物」一样活这么久？我当然用过这东西，不止用过一次。”
“而现在这怀表指向12点...”迪奥恍然大悟。
“而我还活着，”雨见剑轻松地说道，“这不一定是‘方便的道具’，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我，坐拥我想要的一切，我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而你...你是和我一样的家伙，迪奥·康纳。我在这世间游荡了数千年，现在我的兴趣是看你们这些弱者在命运之中挣扎求生，我见证了这世间的人类一切的喜怒哀乐，爱憎恶欲，看惯了人类丑陋的姿态，我想看到像你这样的「恶者」站在世界的顶峰。”
“我坚信人类可以突破任何阻碍，走向顶峰；我相信人类能够无惧命运压身；我相信人类可以为了渺小的希望作出人任何事情。所以...满足我吧！用你这副姿态，让我看看从来没有见过的未来！”
————
紫禁城，明帝国的都城。偌大的南京市中，唯有这一地灯火通明，无日无夜，一切的时间都仿若停止了一般。而神机营三连的连长廖雪晴与西厂的特工紫不语，在这深夜求见当今圣上的请求，却很快就被批准了。那名皇帝正如传闻中的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妖怪。但廖雪晴被苗木灿拦在了寝宫外。
“对不起，廖小姐，吾皇只批准了紫不语进入寝宫。”
“啧。”廖雪晴不满的咂咂嘴，并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还未进寝宫，一段琴声就已传来：
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好一个‘歌舞升平南京市，酒池肉林紫禁城。’，”紫不语冷哼一声，见到朱元芳第一面，就劈头盖脸的说，“朱元芳，这事情是你搞的鬼吧。”
“你指的是什么？”朱元芳不满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艺妓，抿着酒，“如果你是说明帝国发生的事情，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明帝国发生的一切，不是我的旨意，就是我默许的事情。这样的回答，你觉得可以接受么？”
“这个家伙，”紫不语看了一眼在朱元芳身旁的艺妓，“‘渚霞’呢，她不是早就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好久不见，紫不语，”‘渚霞’轻笑一声，“我想你差不多也该来了，专门在这里等着你呢。”
“...难不成你是...”
“游光，上次见面差不多是两千年前了，”游光看了一眼朱元芳，“怎么办？你要怎么解决我们的狐妖找上门来这件事？他可不是你一两句话就可以打发的人。”
“紫不语，你开始为迪奥卖命了吗？”朱元芳闭上眼睛，直接拿起了一旁的酒壶，往自己嘴里灌着酒。
“那与你无关，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她如此执着。”紫不语不满的说道。
“这也难怪，你并没有参与当年的事情，所以并不知道，”朱元芳擦着嘴角的酒水，“你应该知道她会做什么。四千年前，雨见剑就已经做过一样的事情了。对她来说，这世界并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只为了自己的欲/望活着的「怪物」，比雨见剑还要可怕的「怪物」。”
“你是说迪奥？那个小姑娘？”紫不语嗤笑一声。
“不，是「DIO」，”朱元芳摇摇头，“她现在并不是她自己，而是名为「DIO」的怪物。这四千年来，当人类社会趋于稳定时，‘她’就会出现。尽管不少优秀的人类抵挡住了无限的力量的诱惑，选择独自背负「DIO」的诅咒，但总有一天，那本书会到合适的人手中。那时就需要我做一些事情了，这就是我的命运。尽管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实情，但是我有一个请求，不是以明帝国皇帝的身份，是以「这世界上的生灵」的身份。”
“你是说...”
“人类只需要加以引导，就会朝我想要的地方前进，”朱元芳眯起眼睛，“我不会让‘她’再次降临，我也不会做伪善者才会做的事情。哪怕稍有疏忽，这个世界就会毁灭，我也要这么做，紫不语，我需要你的帮助。请相信迪奥，请为她做任何事情，为她奉献你的一切，让她信任你，让她没有你不可。”
“......”
“她缺少信任和爱，生活在臭水沟里，终将失去自己的一切，”朱元芳苦笑着，无奈的说，“那时她就会绝望，不再对这个世界抱有任何期望。那样的话，她对「DIO」的降临就不会有半点犹豫，世界又会陷入灾难。让她满怀希望吧，如果是你的话，可以做到。”
“...可惜，我也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兴趣。”
紫不语并没有答应，他面无表情的脸背后，到底是什么感情？
“这世界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况且我也不觉得她会需要我，就算她有需要的人，也不会是我，”紫不语冷哼一声，“朱元芳，不要以为你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她会遇到克雷格文，也是你计划好的吧。明帝国让猎人部探查北极，正巧为「明帝国人」工作的克雷格文就在那里，她直到现在的一切行动都在你的掌控力，如果让迪奥知道这些事情，那才是你最不希望看见的。你从一开始就与你的想法背道而驰，只希望你不会因此后悔。”
“！”
“既然拿到了情报，那么再见吧。”紫不语没有任何犹豫，转身离开。
朱元芳和游光也没有挽留，但在她踏出寝宫时，琴声与歌声又传来：
一别之后，二地相悬。虽说是三四月，谁又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紫不语脚步停了片刻，又大步迈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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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你好像是什么纨绔弟子一样，”苏湘不忘补上一句，“还有，不要说这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虽然你们自己觉得很厉害，但是大家都听不懂，只能把你们当白痴看。说得再隐晦，别人听不懂也没有意义。”
“闭嘴你这个废物狐妖，”雨见剑一拍桌子，“我可没有说笑。你不知道情有可原，我看得出来，你是会是那种对此有兴趣的人。我可以提供给你足够的援助，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怪物」的人机关系网，你需要的一切我都能找到。”
“但代价是？”迪奥眉头一挑。
“这个东西。”
雨见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怀表。亮银色的外壳，朴素的挂链，看上去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雨见剑会拿出这个东西，就代表着这不是什么凡品吧。迪奥看向雨见剑，期待着她给出一个解释。雨见剑打开怀表的盖子，之间里面的指针指向了12点。这个怀表，只有一枚时针。
“这个东西是某个人给我的，她自称是「DIO」，”雨见剑轻松地说道，“这个东西，可以逆转你的「命运」。”
“这是你说的「法宝」？”
“或许吧，也可能是我并不了解的神秘道具，即使把这个怀表叫做「神器」我也不会有任何怀疑，”雨见剑把这个东西放到迪奥面前，“死去的亲友，必定败北的战局，你的未来，甚至是时间，只需要按一下这个按钮，它就能「逆转一切」。十分遗憾的是，这个道具有着极致的诅咒。这是上一代「DIO」告诉我的，所以我也原封不动的告诉你。”
“你看到这个时针了吗？每当你使用一次，这个时针就会前进一格一小时。当这个时针再次指向12点之时，无论你最终逆转的命运如何，你都会死。”
“你是说...”
迪奥拿起怀表，向着雨见剑摇了摇。
“...你要把这个方便的道具送给我，并且提供给我大量的援助？天底下没有什么比免费更贵的东西了，我不认为你会做这种事情。况且，我也不认为你拿到这个东西以后一次都没有用过。”
“你还不明白吗？”雨见剑眯起眼睛，“我原本只是一个「人类」，为什么我和「怪物」一样活这么久？我当然用过这东西，不止用过一次。”
“而现在这怀表指向12点...”迪奥恍然大悟。
“而我还活着，”雨见剑轻松地说道，“这不一定是‘方便的道具’，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我，坐拥我想要的一切，我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而你...你是和我一样的家伙，迪奥·康纳。我在这世间游荡了数千年，现在我的兴趣是看你们这些弱者在命运之中挣扎求生，我见证了这世间的人类一切的喜怒哀乐，爱憎恶欲，看惯了人类丑陋的姿态，我想看到像你这样的「恶者」站在世界的顶峰。”
“我坚信人类可以突破任何阻碍，走向顶峰；我相信人类能够无惧命运压身；我相信人类可以为了渺小的希望作出人任何事情。所以...满足我吧！用你这副姿态，让我看看从来没有见过的未来！”
————
紫禁城，明帝国的都城。偌大的南京市中，唯有这一地灯火通明，无日无夜，一切的时间都仿若停止了一般。而神机营三连的连长廖雪晴与西厂的特工紫不语，在这深夜求见当今圣上的请求，却很快就被批准了。那名皇帝正如传闻中的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妖怪。但廖雪晴被苗木灿拦在了寝宫外。
“对不起，廖小姐，吾皇只批准了紫不语进入寝宫。”
“啧。”廖雪晴不满的咂咂嘴，并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还未进寝宫，一段琴声就已传来：
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好一个‘歌舞升平南京市，酒池肉林紫禁城。’，”紫不语冷哼一声，见到朱元芳第一面，就劈头盖脸的说，“朱元芳，这事情是你搞的鬼吧。”
“你指的是什么？”朱元芳不满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艺妓，抿着酒，“如果你是说明帝国发生的事情，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明帝国发生的一切，不是我的旨意，就是我默许的事情。这样的回答，你觉得可以接受么？”
“这个家伙，”紫不语看了一眼在朱元芳身旁的艺妓，“‘渚霞’呢，她不是早就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好久不见，紫不语，”‘渚霞’轻笑一声，“我想你差不多也该来了，专门在这里等着你呢。”
“...难不成你是...”
“游光，上次见面差不多是两千年前了，”游光看了一眼朱元芳，“怎么办？你要怎么解决我们的狐妖找上门来这件事？他可不是你一两句话就可以打发的人。”
“紫不语，你开始为迪奥卖命了吗？”朱元芳闭上眼睛，直接拿起了一旁的酒壶，往自己嘴里灌着酒。
“那与你无关，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她如此执着。”紫不语不满的说道。
“这也难怪，你并没有参与当年的事情，所以并不知道，”朱元芳擦着嘴角的酒水，“你应该知道她会做什么。四千年前，雨见剑就已经做过一样的事情了。对她来说，这世界并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只为了自己的欲/望活着的「怪物」，比雨见剑还要可怕的「怪物」。”
“你是说迪奥？那个小姑娘？”紫不语嗤笑一声。
“不，是「DIO」，”朱元芳摇摇头，“她现在并不是她自己，而是名为「DIO」的怪物。这四千年来，当人类社会趋于稳定时，‘她’就会出现。尽管不少优秀的人类抵挡住了无限的力量的诱惑，选择独自背负「DIO」的诅咒，但总有一天，那本书会到合适的人手中。那时就需要我做一些事情了，这就是我的命运。尽管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实情，但是我有一个请求，不是以明帝国皇帝的身份，是以「这世界上的生灵」的身份。”
“你是说...”
“人类只需要加以引导，就会朝我想要的地方前进，”朱元芳眯起眼睛，“我不会让‘她’再次降临，我也不会做伪善者才会做的事情。哪怕稍有疏忽，这个世界就会毁灭，我也要这么做，紫不语，我需要你的帮助。请相信迪奥，请为她做任何事情，为她奉献你的一切，让她信任你，让她没有你不可。”
“......”
“她缺少信任和爱，生活在臭水沟里，终将失去自己的一切，”朱元芳苦笑着，无奈的说，“那时她就会绝望，不再对这个世界抱有任何期望。那样的话，她对「DIO」的降临就不会有半点犹豫，世界又会陷入灾难。让她满怀希望吧，如果是你的话，可以做到。”
“...可惜，我也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兴趣。”
紫不语并没有答应，他面无表情的脸背后，到底是什么感情？
“这世界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况且我也不觉得她会需要我，就算她有需要的人，也不会是我，”紫不语冷哼一声，“朱元芳，不要以为你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她会遇到克雷格文，也是你计划好的吧。明帝国让猎人部探查北极，正巧为「明帝国人」工作的克雷格文就在那里，她直到现在的一切行动都在你的掌控力，如果让迪奥知道这些事情，那才是你最不希望看见的。你从一开始就与你的想法背道而驰，只希望你不会因此后悔。”
“！”
“既然拿到了情报，那么再见吧。”紫不语没有任何犹豫，转身离开。
朱元芳和游光也没有挽留，但在她踏出寝宫时，琴声与歌声又传来：
一别之后，二地相悬。虽说是三四月，谁又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紫不语脚步停了片刻，又大步迈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