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 智慧的赞歌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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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过去...我完全看不透。明明我知道她这一生经历的所有事情，可我不明白她为何会有这样的心理素质。迪奥·康纳，她到底是什么人？”
紫禁城皇城的顶端，南京紫禁城内最高的建筑。立于正殿之上的白发少女白泽，她现在的表情十分困惑。像自言自语一样，她对着身边的空气说这话。
“看到自己熟悉的人消失在自己面前，没有一丝多余的惊讶，也没有半点对自己熟人的消失而产生的不安，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浑然不为所动。以她的人生历程，绝不可能产生这样宛如存活了数千年的妖怪一样的心理素质。而且，她这一次似乎并没有受到我的能力的影响...不，不对，我的能力是生效了，可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规避了，而且只有她自己规避了。游光，我现在开始后悔答应你的要求了，让你和她一对一的话，你肯定会输得很难看，我想看看那时候你的表情。”
“此等觉悟，此等判断力和执行力，令人震惊的心理素质，以及心无旁骛的行动，我不认为她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类。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直到现在她不过也只是一个与其他人类没有两样的家伙？我不明白，上一代「DIO」之书的持有者认识的人，我们都应该全部掌握在手里，可我们收集的所有资料里，都没有与迪奥·康纳有关的信息。肖恩到底为什么会把「DIO」之书交给她？难不成只是因为路过，看到了她吗？”
“你说对了。”
游光半透明的身形出现在她身旁，她现在的‘外形’与渚霞的长相无二。游光叹着气，看着远处奔跑到街头消失不见的迪奥。
“肖恩确实只是路过她所在的小镇，正巧遇到了她，然后就随手将书交给了她。或许肖恩本人也认为她如此普通，又或许只是可怜这个生活不顺的少女。如果说她会得到「DIO」之书只是巧合的话，那她走到这一步就是她自己的本事。就算没有那本书，总有一天她也能凭自己的本事爬到英国政坛顶端，总有一天，她也会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是命运的必然，你不这么想吗？”
“你的想法很有意思，不过我了解的「迪奥·康纳」并不是会从政的家伙，”白泽马上反驳着游光的说法，“但正如你所说，这是必然。如果她没有获得那本书，说不定她的「能力」就会更早一些觉醒。无论是什么样的能力，她都能运用自如吧。”
“那你怎么看？她无视了你的能力的事情...”
“我不知道。”白泽却这么回答。
“不知道？”游光嗤笑一声，“这天底下会有你「白泽」不知道的事情？别说这种笑话了。”
“对，我不知道，”白泽苦笑着摇摇头，“我的能力确实对她奏效了，但是或许是因为雨见剑对她做了什么，或许是她的能力其实已经觉醒了，她利用某种方法避免了受到我的能力影响。换句话说，她改变了「事实」。而因为那一段时间已经用我的能力「跳过」，已经从历史上抹去，由我添加进了新的历史，所以我也不知道那段时间躲过了我的能力的迪奥身上发生了什么，那不在我修改的历史内。”
“难不成你添加的新的‘历史’还是由你自己决定的？这么多年你一直藏得好好的，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当然不是，不然，我有何必要与你合作？”白泽别过脸去，“那只是「本应该发生」的事情，换句话说，那就是命运。我只能知道被我跳过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但不能决定发生什么。原本这能力会因为本来尚未到来的一天被塞进了「不存在的事情」，所有人实际上什么都没做而发生巨大的灾难，而你的能力可以让所有人遗忘那一天的事情来避免灾难发生，我才会答应你使用这能力的请求。实际上我使用过的次数一只手也能够数过来，更何况是如此大型的，影响整个世界范围的改写。”
“也就是说，如果明天世界就会因为小行星撞击而毁灭的话，你使用这个能力，就能够将其跳过？”游光思索了片刻，这么问道。
“不能，无论我跳过多少「时间」，天体的运行也不会改变，我改窜的是「历史」不是「事实」。我只是让这个「概念」向前推进，实际上，以我们的视角来看，今天的时间仍然是星期一。恐怕不少天体学家会发疯吧，星象一昼之间就与记录相去甚远。所以，一旦迪奥知道了我的能力，那结局毫无疑问是你的败北。”
“我可不这么认为，”游光微微一笑，“就算她知道了，也会变得「不知道」。我的能力和你的不一样，是影响「事实」呢。”
“带来灾难确实是事实。”
“闭嘴！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确实，你的能力可以说是「无敌」的，”白泽闭上眼睛，“你的能力启动后，只要有任何人以任何方式透露与你指定的事情有关的消息，他们的记忆都会在那一刻被你的能力遗忘掉相关的事项。哪怕迪奥能躲过我的能力，但对你的能力仍然束手无策。可...真是这样吗？”
“你想说什么？”游光冷哼一声。
“我觉得最后你会自己说出来你的名字，”白泽微微扬起嘴角，“这是你唯一会在这场赌局中败给迪奥的可能性，她现在可能也已经发现了与你的能力有关的信息。她躲过了我的能力，自然能从那只半妖的消失察觉到一二。”
“说到这里，我也想问了，”游光飘到白泽左手边，贴着她的手臂，“那只半妖又是为什么消失？”
“我影响了她的历史，也就是说，她彻底‘消失’了，”白泽闭上左眼，像是不想看到游光一样，“不过还真是麻烦，她的长辈的年龄可以追溯到四千多年前的涂山。那个和角端吵架的和尚你还记得吧？那就是她的父亲。本来一开始就想这么做了，但顺着时间线往上找还真废了我不少功夫，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只是可怜了半妖呢，多么珍惜的物种。”
“她死了吗？”
“当然没有，我可不是你这个恶妖。只不过...或许除了迪奥·康纳和我们，没人会记得她了吧？得让她好好记得与长辈作对的后果。”
“还真是残酷呢。”
糊弄过去了呢。白泽又闭上右眼，自己的轻声呼吸声清晰可闻。游光会输，她如此肯定的下了定论。迪奥的能力她实际上已经很清楚了，她也想到了迪奥胜利的可能性，一旦她说出迪奥刚刚觉醒的「能力」，那在白泽无数遍的演算中，就不会再有任何胜利的可能性。到底要不要说呢？她这么犹豫着。她有些期待，期待迪奥能超出她的期望，即便自己将一切可能性都说出来，她仍然能够超越自己的想象，赢得这一次胜利。
但是如果她输了的话...朱元芳的计划就会被打乱。白泽睁开双眼，看了一眼游光，随后缓缓开口：
“我大概知道迪奥是怎么躲过我的能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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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过去...我完全看不透。明明我知道她这一生经历的所有事情，可我不明白她为何会有这样的心理素质。迪奥·康纳，她到底是什么人？”
紫禁城皇城的顶端，南京紫禁城内最高的建筑。立于正殿之上的白发少女白泽，她现在的表情十分困惑。像自言自语一样，她对着身边的空气说这话。
“看到自己熟悉的人消失在自己面前，没有一丝多余的惊讶，也没有半点对自己熟人的消失而产生的不安，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浑然不为所动。以她的人生历程，绝不可能产生这样宛如存活了数千年的妖怪一样的心理素质。而且，她这一次似乎并没有受到我的能力的影响...不，不对，我的能力是生效了，可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规避了，而且只有她自己规避了。游光，我现在开始后悔答应你的要求了，让你和她一对一的话，你肯定会输得很难看，我想看看那时候你的表情。”
“此等觉悟，此等判断力和执行力，令人震惊的心理素质，以及心无旁骛的行动，我不认为她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类。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直到现在她不过也只是一个与其他人类没有两样的家伙？我不明白，上一代「DIO」之书的持有者认识的人，我们都应该全部掌握在手里，可我们收集的所有资料里，都没有与迪奥·康纳有关的信息。肖恩到底为什么会把「DIO」之书交给她？难不成只是因为路过，看到了她吗？”
“你说对了。”
游光半透明的身形出现在她身旁，她现在的‘外形’与渚霞的长相无二。游光叹着气，看着远处奔跑到街头消失不见的迪奥。
“肖恩确实只是路过她所在的小镇，正巧遇到了她，然后就随手将书交给了她。或许肖恩本人也认为她如此普通，又或许只是可怜这个生活不顺的少女。如果说她会得到「DIO」之书只是巧合的话，那她走到这一步就是她自己的本事。就算没有那本书，总有一天她也能凭自己的本事爬到英国政坛顶端，总有一天，她也会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是命运的必然，你不这么想吗？”
“你的想法很有意思，不过我了解的「迪奥·康纳」并不是会从政的家伙，”白泽马上反驳着游光的说法，“但正如你所说，这是必然。如果她没有获得那本书，说不定她的「能力」就会更早一些觉醒。无论是什么样的能力，她都能运用自如吧。”
“那你怎么看？她无视了你的能力的事情...”
“我不知道。”白泽却这么回答。
“不知道？”游光嗤笑一声，“这天底下会有你「白泽」不知道的事情？别说这种笑话了。”
“对，我不知道，”白泽苦笑着摇摇头，“我的能力确实对她奏效了，但是或许是因为雨见剑对她做了什么，或许是她的能力其实已经觉醒了，她利用某种方法避免了受到我的能力影响。换句话说，她改变了「事实」。而因为那一段时间已经用我的能力「跳过」，已经从历史上抹去，由我添加进了新的历史，所以我也不知道那段时间躲过了我的能力的迪奥身上发生了什么，那不在我修改的历史内。”
“难不成你添加的新的‘历史’还是由你自己决定的？这么多年你一直藏得好好的，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当然不是，不然，我有何必要与你合作？”白泽别过脸去，“那只是「本应该发生」的事情，换句话说，那就是命运。我只能知道被我跳过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但不能决定发生什么。原本这能力会因为本来尚未到来的一天被塞进了「不存在的事情」，所有人实际上什么都没做而发生巨大的灾难，而你的能力可以让所有人遗忘那一天的事情来避免灾难发生，我才会答应你使用这能力的请求。实际上我使用过的次数一只手也能够数过来，更何况是如此大型的，影响整个世界范围的改写。”
“也就是说，如果明天世界就会因为小行星撞击而毁灭的话，你使用这个能力，就能够将其跳过？”游光思索了片刻，这么问道。
“不能，无论我跳过多少「时间」，天体的运行也不会改变，我改窜的是「历史」不是「事实」。我只是让这个「概念」向前推进，实际上，以我们的视角来看，今天的时间仍然是星期一。恐怕不少天体学家会发疯吧，星象一昼之间就与记录相去甚远。所以，一旦迪奥知道了我的能力，那结局毫无疑问是你的败北。”
“我可不这么认为，”游光微微一笑，“就算她知道了，也会变得「不知道」。我的能力和你的不一样，是影响「事实」呢。”
“带来灾难确实是事实。”
“闭嘴！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确实，你的能力可以说是「无敌」的，”白泽闭上眼睛，“你的能力启动后，只要有任何人以任何方式透露与你指定的事情有关的消息，他们的记忆都会在那一刻被你的能力遗忘掉相关的事项。哪怕迪奥能躲过我的能力，但对你的能力仍然束手无策。可...真是这样吗？”
“你想说什么？”游光冷哼一声。
“我觉得最后你会自己说出来你的名字，”白泽微微扬起嘴角，“这是你唯一会在这场赌局中败给迪奥的可能性，她现在可能也已经发现了与你的能力有关的信息。她躲过了我的能力，自然能从那只半妖的消失察觉到一二。”
“说到这里，我也想问了，”游光飘到白泽左手边，贴着她的手臂，“那只半妖又是为什么消失？”
“我影响了她的历史，也就是说，她彻底‘消失’了，”白泽闭上左眼，像是不想看到游光一样，“不过还真是麻烦，她的长辈的年龄可以追溯到四千多年前的涂山。那个和角端吵架的和尚你还记得吧？那就是她的父亲。本来一开始就想这么做了，但顺着时间线往上找还真废了我不少功夫，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只是可怜了半妖呢，多么珍惜的物种。”
“她死了吗？”
“当然没有，我可不是你这个恶妖。只不过...或许除了迪奥·康纳和我们，没人会记得她了吧？得让她好好记得与长辈作对的后果。”
“还真是残酷呢。”
糊弄过去了呢。白泽又闭上右眼，自己的轻声呼吸声清晰可闻。游光会输，她如此肯定的下了定论。迪奥的能力她实际上已经很清楚了，她也想到了迪奥胜利的可能性，一旦她说出迪奥刚刚觉醒的「能力」，那在白泽无数遍的演算中，就不会再有任何胜利的可能性。到底要不要说呢？她这么犹豫着。她有些期待，期待迪奥能超出她的期望，即便自己将一切可能性都说出来，她仍然能够超越自己的想象，赢得这一次胜利。
但是如果她输了的话...朱元芳的计划就会被打乱。白泽睁开双眼，看了一眼游光，随后缓缓开口：
“我大概知道迪奥是怎么躲过我的能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