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看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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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加奈一呆。
纪田正臣耸了耸肩，还真不管她了，背对着加奈直接往前走去：“折原临也啊……要是落在他手中，还有平安生还的可能吗？”加奈被这个说法吓了一跳，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拽住纪田正臣，然而她很快发现自己做错了——纪田正臣之所以转过身，也许只是想掩饰脸上的痛苦。
但是加奈让他无处遁形了。
他原本说话时都充满了蓬勃的朝气，茶色的眸子更是清透得很，这会儿却抿起嘴，眉梢眼角都敛去了笑意，沉淀着一些加奈看不明白的情绪。
今井加奈不由自主地松了手。
好在纪田正臣没跟她计较。他也知道他刚才报复式的说法过了头，对着小姑娘红彤彤的眼睛，他很快改了口：“放心，你朋友人肯定没有事……只是你去劝他，他没准还要怪你呢。你还是别忙活了。”
他指了指加奈看上去就毫无战斗力的身躯，勾着唇角笑得有些轻浮，像是在开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
但这其实是纪田正臣最诚心的忠告。
作为曾经的当事人。
“……总之，我是完全不想再去管折原临也的事情了。抱歉啊，亚希子，你难得来一趟却帮不上你的忙。”纪田正臣朝上原亚希子招招手，“虽然我说了要帮你的……唯独折原临也的事，我无能为力。”
上原亚希子倒也无所谓，反正要找折原临也的人不是她，她也不太相信以加奈的智商能结交什么牵扯犯罪团伙的朋友。她主要还是抱着游玩以及打探消息的目的……只是她还真是第一次看见纪田正臣这幅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
不过这事儿真办不成，加奈又着急得不行，上原亚希子感觉她也有责任。
“我看正臣是认识那个折原临也的，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不愿意说。”上原亚希子捏着下巴分析，“你别着急，我还有个途径。”
纪田正臣不愿意说——还有他女朋友呢。
上原亚希子给三岛沙树打了个电话。沙树比纪田正臣要爽快很多，听了个大概就道：“折原临也？……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放心吧，你朋友不会有问题的。临也先生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糟糕。”
“你这说辞和你男朋友不太一样啊。”上原亚希子调侃道。
“那是因为，正臣对临也先生有误解……但这并不是正臣的错。”三岛沙树的声音格外轻柔，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孱弱，“那些人都是自愿跟着临也先生的。”
亚希子很快捕捉到了重点：“你说自愿？”
“嗯。”
“等等，我想我的理解有误。那个折原临也……难道真的是什么组织头目？”加奈居然真跟那种人扯上了关系？上原亚希子的表情一时十分微妙。
那端的沙树轻笑了一下：“不能这么说吧。临也先生并没有组织什么，但是……”她顿了一会儿，像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继续说下去，“只是那些信徒无法拒绝他而已。”
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实在听得上原亚希子一脸懵逼。
挂了电话之后今井加奈再三催促，她才犹豫着转述了沙树的话。因为沙树再三强调折原临也并没有她们之前想象中的危害性，亚希子很快联想道：“……我想那个折原临也只是个传教士，你朋友……大概也是个基督教徒，听他讲经听得欲罢不能。”
“诶？”加奈还真不知道奈仓君信不信教。
上原亚希子却觉得，相比其他不科学的可能，这个解释十分合理：“你想多了，哪有那么多犯罪分子啦，如果你朋友真被控制了还能跟你一起出去玩？至于正臣……大概觉得宗教都是骗人的，才那么排斥吧……或者他被那个折原临也忽悠着捐过款？”
她说得头头是道，加奈也动摇了。她咬着嘴巴，有点不敢相信：“真的只是我想多了？但是奈仓君一直不给我回信……”
“这个……可能性很多啦。比如手机丢了，或者没有时间。”上原亚希子想了想又问，“对了，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今井加奈想了想：“好像是……我知道他和折原临也在一起，就让他远离那个人……”
上原亚希子：“……”她的神情在瞬间变得很微妙，“加奈啊，他只是生你的气了吧……”
亚希子很难不去这么想，毕竟在她看来“奈仓君”是折原临也虔诚的信徒。那么，加奈当着他朋友的面诋毁他的信仰，对方不生气才怪。
亚希子相信加奈绝对有气死人的本事。
小姑娘还不肯相信。上原亚希子又好气又好笑地戳着她的脑袋：“得了得了，就这么点事被你折腾的，还特意跑来池袋找他。人家爱干什么干什么呗，和你有什么关系？”
“嗯……”今井加奈有点内疚地咬着嘴巴。
她原本就对学姐有着很高的信赖度，何况上原亚希子的朋友又是生活在池袋、认识折原临也的人。他们没有理由骗她。
所以说，奈仓君只是信了教，只是没时间理她而已。
她居然因为这个妄图窥探奈仓君的隐私。
加奈不禁有些恐慌。她想她原本也不了解奈仓君，更没有资格对奈仓君的生活指手画脚。
无论好与不好，那都是奈仓君的世界，不是她的。
无论奈仓君现实生活中是个怎样的人，他都是那个会在涩谷街头笑吟吟地揉乱她的头发、会在明治神宫强行把恋爱御守塞给她，和她抱着绘马嬉戏的奈仓君。尽管他也会在车站前残酷地告诉她那不是梦——
加奈认识的“奈仓君”只是这样而已。
她不能自以为好地想要去帮他，实际上是给他制造天大的麻烦。
“……好啦，你也是怕他误入歧途才冲动了，本意还是好的，别那么自责了。放心吧，回头跟他道个歉，他会原谅你的。”
上原亚希子见今井加奈一直像霜打的茄子般蔫蔫的，不禁出言宽慰她。加奈没有什么反应，她便从路边买了章鱼烧，骗了走神中的加奈张嘴，满满地塞了她一口。
亚希子笑眯眯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心情好点。”
“……蟹蟹学姐。”加奈鼓起嘴巴，努力地让含糊不清的声音发出来。
不过章鱼烧实在是太烫了，饶是加奈呼呼喘着气，一直动着舌头让它在嘴里翻滚，始终没能将牙齿咬下去。偏偏四溢的香气还在强烈地吸引着她——她很快将全部注意力放在这上面，连落后了上原亚希子几步都没注意。
*
切原赤也用手中的网球拍颠着球，一步步走向了沢田纲吉。
看到这个人就像看到了加奈一样，他莫名地不爽起来，没好气地叫了声：“喂。”等沢田纲吉望过来的时候，他就抬手将网球拍向了沢田纲吉。
“啊！”沢田纲吉被砸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切原赤也：“……”天地良心，他已经很控制力道了。而且谁能想到沢田纲吉居然完全躲闪不开？
切原赤也有点抱歉，脸上却仍挂着不屑的表情，慢慢吞吞地伸手去扶沢田纲吉：“你来找我？”
“啊……是。”沢田纲吉有点懵，半晌才反应过来，“我去找加奈的时候，加奈的同学告诉我说你把加奈带走了……”
“找加奈干什么？”切原更不爽了。
沢田纲吉忐忑地关注着他的神色。实际就算切原赤也现在心情很好，他也不太好意思说是狱寺君想和加奈面基。好在他早也找好了一个理由：“今天我家做了加奈做喜欢吃的蛋糕，所以想来接加奈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习惯性地露出了柔软的笑。
像是霞光般温暖明亮。
……像是霞光般刺眼。
切原赤也将双手抱在胸前，语气恶劣地告诉沢田纲吉：“你不知道吗，加奈从来不吃蛋糕。”
“哎？”沢田纲吉愣愣地睁大了眼睛。
“她只爱喝牛奶。”切原赤也补充。
他挑衅地看着沢田纲吉。起先在部长面前尽显颓势的他，在沢田纲吉面前不知为何有了些得意。他已经可以幻想这位号称是加奈的青梅竹马却完全不了解加奈的少年备受打击地失意体前屈。
然而沢田纲吉挠了挠脸，只是有些好笑地说：“加奈她……平常的确不吃蛋糕，她怕长胖，但是抹茶千层就完全不能抗拒了，她最爱的就是抹茶；实际她也并不是很喜欢牛奶呀，天天喝牛奶只是想长高……”
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沢田纲吉抿着嘴笑道。
*
胜利的果实总是甘甜的，最后品尝到章鱼烧的时候加奈眉眼弯弯，荡漾起前所未有的幸福笑容。
以至于被人捂着嘴拖入小巷子时，今井加奈还沉浸在喜悦中，半天没回过神。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眼前已经是被分割成蓝色长方形的天空，高墙投下的阴影和眼前那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像是泰山压顶般将她紧紧束缚在这个昏暗而幽静的空间。
加奈无法动弹。
那人的气息近到缠绵，和她的交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那人的五指纤长，抵在她的脸颊，仿佛比刚才的章鱼烧还要烫。
周围的温度好像在上升——加奈感觉她的脸蛋热热的，大概是紧张得发红了。
于是她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清秀面孔：“奈仓君？”
折原临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加奈。平日里面对加奈时他神情一贯是很柔和的，此时也许是笼罩在阴影之下，勾唇微笑的时候蓦地渲染上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暗邪恶。但他的眼睛又十分明亮，是那种孩子看见了喜欢的玩具般纯粹的明亮。
折原临也不由自主地低下头，让他的额头和加奈的额头抵在一起。
他额前的黑色碎发扎得加奈不太舒服地眯起眼睛，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仍是软软地叫着：“奈仓君……”
“加奈，”折原临也的声音愉悦地扬了起来，“我抓住你了~”
“为什么？！”加奈一呆。
纪田正臣耸了耸肩，还真不管她了，背对着加奈直接往前走去：“折原临也啊……要是落在他手中，还有平安生还的可能吗？”加奈被这个说法吓了一跳，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拽住纪田正臣，然而她很快发现自己做错了——纪田正臣之所以转过身，也许只是想掩饰脸上的痛苦。
但是加奈让他无处遁形了。
他原本说话时都充满了蓬勃的朝气，茶色的眸子更是清透得很，这会儿却抿起嘴，眉梢眼角都敛去了笑意，沉淀着一些加奈看不明白的情绪。
今井加奈不由自主地松了手。
好在纪田正臣没跟她计较。他也知道他刚才报复式的说法过了头，对着小姑娘红彤彤的眼睛，他很快改了口：“放心，你朋友人肯定没有事……只是你去劝他，他没准还要怪你呢。你还是别忙活了。”
他指了指加奈看上去就毫无战斗力的身躯，勾着唇角笑得有些轻浮，像是在开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
但这其实是纪田正臣最诚心的忠告。
作为曾经的当事人。
“……总之，我是完全不想再去管折原临也的事情了。抱歉啊，亚希子，你难得来一趟却帮不上你的忙。”纪田正臣朝上原亚希子招招手，“虽然我说了要帮你的……唯独折原临也的事，我无能为力。”
上原亚希子倒也无所谓，反正要找折原临也的人不是她，她也不太相信以加奈的智商能结交什么牵扯犯罪团伙的朋友。她主要还是抱着游玩以及打探消息的目的……只是她还真是第一次看见纪田正臣这幅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
不过这事儿真办不成，加奈又着急得不行，上原亚希子感觉她也有责任。
“我看正臣是认识那个折原临也的，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不愿意说。”上原亚希子捏着下巴分析，“你别着急，我还有个途径。”
纪田正臣不愿意说——还有他女朋友呢。
上原亚希子给三岛沙树打了个电话。沙树比纪田正臣要爽快很多，听了个大概就道：“折原临也？……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放心吧，你朋友不会有问题的。临也先生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糟糕。”
“你这说辞和你男朋友不太一样啊。”上原亚希子调侃道。
“那是因为，正臣对临也先生有误解……但这并不是正臣的错。”三岛沙树的声音格外轻柔，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孱弱，“那些人都是自愿跟着临也先生的。”
亚希子很快捕捉到了重点：“你说自愿？”
“嗯。”
“等等，我想我的理解有误。那个折原临也……难道真的是什么组织头目？”加奈居然真跟那种人扯上了关系？上原亚希子的表情一时十分微妙。
那端的沙树轻笑了一下：“不能这么说吧。临也先生并没有组织什么，但是……”她顿了一会儿，像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继续说下去，“只是那些信徒无法拒绝他而已。”
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实在听得上原亚希子一脸懵逼。
挂了电话之后今井加奈再三催促，她才犹豫着转述了沙树的话。因为沙树再三强调折原临也并没有她们之前想象中的危害性，亚希子很快联想道：“……我想那个折原临也只是个传教士，你朋友……大概也是个基督教徒，听他讲经听得欲罢不能。”
“诶？”加奈还真不知道奈仓君信不信教。
上原亚希子却觉得，相比其他不科学的可能，这个解释十分合理：“你想多了，哪有那么多犯罪分子啦，如果你朋友真被控制了还能跟你一起出去玩？至于正臣……大概觉得宗教都是骗人的，才那么排斥吧……或者他被那个折原临也忽悠着捐过款？”
她说得头头是道，加奈也动摇了。她咬着嘴巴，有点不敢相信：“真的只是我想多了？但是奈仓君一直不给我回信……”
“这个……可能性很多啦。比如手机丢了，或者没有时间。”上原亚希子想了想又问，“对了，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今井加奈想了想：“好像是……我知道他和折原临也在一起，就让他远离那个人……”
上原亚希子：“……”她的神情在瞬间变得很微妙，“加奈啊，他只是生你的气了吧……”
亚希子很难不去这么想，毕竟在她看来“奈仓君”是折原临也虔诚的信徒。那么，加奈当着他朋友的面诋毁他的信仰，对方不生气才怪。
亚希子相信加奈绝对有气死人的本事。
小姑娘还不肯相信。上原亚希子又好气又好笑地戳着她的脑袋：“得了得了，就这么点事被你折腾的，还特意跑来池袋找他。人家爱干什么干什么呗，和你有什么关系？”
“嗯……”今井加奈有点内疚地咬着嘴巴。
她原本就对学姐有着很高的信赖度，何况上原亚希子的朋友又是生活在池袋、认识折原临也的人。他们没有理由骗她。
所以说，奈仓君只是信了教，只是没时间理她而已。
她居然因为这个妄图窥探奈仓君的隐私。
加奈不禁有些恐慌。她想她原本也不了解奈仓君，更没有资格对奈仓君的生活指手画脚。
无论好与不好，那都是奈仓君的世界，不是她的。
无论奈仓君现实生活中是个怎样的人，他都是那个会在涩谷街头笑吟吟地揉乱她的头发、会在明治神宫强行把恋爱御守塞给她，和她抱着绘马嬉戏的奈仓君。尽管他也会在车站前残酷地告诉她那不是梦——
加奈认识的“奈仓君”只是这样而已。
她不能自以为好地想要去帮他，实际上是给他制造天大的麻烦。
“……好啦，你也是怕他误入歧途才冲动了，本意还是好的，别那么自责了。放心吧，回头跟他道个歉，他会原谅你的。”
上原亚希子见今井加奈一直像霜打的茄子般蔫蔫的，不禁出言宽慰她。加奈没有什么反应，她便从路边买了章鱼烧，骗了走神中的加奈张嘴，满满地塞了她一口。
亚希子笑眯眯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心情好点。”
“……蟹蟹学姐。”加奈鼓起嘴巴，努力地让含糊不清的声音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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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原赤也用手中的网球拍颠着球，一步步走向了沢田纲吉。
看到这个人就像看到了加奈一样，他莫名地不爽起来，没好气地叫了声：“喂。”等沢田纲吉望过来的时候，他就抬手将网球拍向了沢田纲吉。
“啊！”沢田纲吉被砸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切原赤也：“……”天地良心，他已经很控制力道了。而且谁能想到沢田纲吉居然完全躲闪不开？
切原赤也有点抱歉，脸上却仍挂着不屑的表情，慢慢吞吞地伸手去扶沢田纲吉：“你来找我？”
“啊……是。”沢田纲吉有点懵，半晌才反应过来，“我去找加奈的时候，加奈的同学告诉我说你把加奈带走了……”
“找加奈干什么？”切原更不爽了。
沢田纲吉忐忑地关注着他的神色。实际就算切原赤也现在心情很好，他也不太好意思说是狱寺君想和加奈面基。好在他早也找好了一个理由：“今天我家做了加奈做喜欢吃的蛋糕，所以想来接加奈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习惯性地露出了柔软的笑。
像是霞光般温暖明亮。
……像是霞光般刺眼。
切原赤也将双手抱在胸前，语气恶劣地告诉沢田纲吉：“你不知道吗，加奈从来不吃蛋糕。”
“哎？”沢田纲吉愣愣地睁大了眼睛。
“她只爱喝牛奶。”切原赤也补充。
他挑衅地看着沢田纲吉。起先在部长面前尽显颓势的他，在沢田纲吉面前不知为何有了些得意。他已经可以幻想这位号称是加奈的青梅竹马却完全不了解加奈的少年备受打击地失意体前屈。
然而沢田纲吉挠了挠脸，只是有些好笑地说：“加奈她……平常的确不吃蛋糕，她怕长胖，但是抹茶千层就完全不能抗拒了，她最爱的就是抹茶；实际她也并不是很喜欢牛奶呀，天天喝牛奶只是想长高……”
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沢田纲吉抿着嘴笑道。
*
胜利的果实总是甘甜的，最后品尝到章鱼烧的时候加奈眉眼弯弯，荡漾起前所未有的幸福笑容。
以至于被人捂着嘴拖入小巷子时，今井加奈还沉浸在喜悦中，半天没回过神。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眼前已经是被分割成蓝色长方形的天空，高墙投下的阴影和眼前那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像是泰山压顶般将她紧紧束缚在这个昏暗而幽静的空间。
加奈无法动弹。
那人的气息近到缠绵，和她的交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那人的五指纤长，抵在她的脸颊，仿佛比刚才的章鱼烧还要烫。
周围的温度好像在上升——加奈感觉她的脸蛋热热的，大概是紧张得发红了。
于是她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清秀面孔：“奈仓君？”
折原临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加奈。平日里面对加奈时他神情一贯是很柔和的，此时也许是笼罩在阴影之下，勾唇微笑的时候蓦地渲染上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暗邪恶。但他的眼睛又十分明亮，是那种孩子看见了喜欢的玩具般纯粹的明亮。
折原临也不由自主地低下头，让他的额头和加奈的额头抵在一起。
他额前的黑色碎发扎得加奈不太舒服地眯起眼睛，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仍是软软地叫着：“奈仓君……”
“加奈，”折原临也的声音愉悦地扬了起来，“我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