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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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符悦震惊了，根本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愣在远处，一瞬的恍惚之后甚至有点怀疑自己到底听到了那一句话没有，她梗着脖子，僵着脊背慢悠悠挪着步子转回来，恰好对上陆泠含笑的眉眼。
她心下一动，嘴角慢慢跟着扬起。
才眨了眨眼，符悦注意到了旁边林琛宇的表情，以及记者矫揉造作的假笑。
她心下又一动，嘴角又耷拉下来。
符悦左瞧瞧右看看，大家明里暗里的，似乎都在用一副“你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的眼神打量陆泠，而陆泠在众人注视之中仍然从容不迫，仿若刚才那惊天动地毫不给面子的两个字，不是出自她的口中。
跟着尴尬了一下，她恍然大悟：看来，奇迹发生了，她想要的答案出来了，她心里确实是高兴了，这结果却不是很多人期待的那样，呃……
沉默几秒钟，记者反应过来，微笑追问，“为什么呢？”
“我和角色有一定的相似度，但不是复制角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陆泠开口缓缓道。
这不冷不热的回应，与先前暧昧的行径、其乐融融的采访气氛很不符合，记者干笑两声，没想出怎么应对，还是林琛宇开玩笑来圆场，“说的也是，要是完全复制，那不是会悲剧吗？”
大家很给面子地笑出来，陆泠也不端着，顺了林琛宇的话头，就势说起角色的复杂性和电影的跌宕起伏来，“我认为这个电影不是简简单单的爱情故事，有关青春，有关成长……”
陆泠说的时候，没有一直专注地看人或者看镜头，而是抬眼望来，正正定在了符悦身上。
符悦终于知道“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的歌词意思了。
一夜无眠不算什么，之前精神恍惚更不算什么，符悦顿时满血复活，想到陆泠没有跟林琛宇炒CP，觉得天更蓝了，草更绿了，空气更清新了，散发着甜蜜又清新的可人馨香。
不过，其他人显然不这么认为。
记者采访是趁着休息时间，之后便是去采访别人，陆泠和林琛宇继续拍摄。在拍摄的过程中，欧导演一反往常，脾气特别火爆，对陆泠照骂不误，不留几分薄面，而往常会劝着点的副导演安静如鸡，等候的林姐和小圆一脸严肃，凝重的目光好像不是在看片场，是在看坟场。
符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不祥的预感很快灵验了，在人前，林姐还隐而不发，回去的时候，刀子一样的目光不断在陆泠和符悦身上划来划去，碍着停车场有人才没发话。
特别恐惧的符悦有点慌，这时，陆泠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你跟小圆去另外一辆车，我和林姐谈一谈。”
“噢……”符悦乖乖转身。
“站住。”
突然，林姐开了口，颇有气势把才迈出步子的符悦喝止住了。
符悦僵住身子，不知所措看向陆泠，陆泠没有表情的面具也出现了裂缝，瞥了怒气冲冲的林姐一眼，悠悠开口，“您怎么了？”
“我们坐一辆车子。”林姐说，特意用指头数了出来，“你，我，符悦。”
莫名被点名，符悦很慌，看到林姐抄着手走过去先就座，觉得那不是车子而是牢笼，进去了就出不来还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一时没动。
陆泠叹了叹气，伸手牵住了她，轻声道一句“没事的”，带她过去。
心底再慌再乱，符悦仍选择相信陆泠。
一辆是比较豪华的保姆车，另一辆比较小，全为了临时办事要用车的以防万一，陆泠向来是在保姆车那边休息，这一回林姐直接指派，又直接坐在小车里，陆泠过来之后，司机有点莫名其妙，以为她们要去做些什么，先问，“还回酒店吗？”
“回。”林姐吩咐。
司机问完相干的事情就闭了嘴，林姐系上安全带，先把妆看了看，咔嗒阖上化妆镜，这才通过后视镜看向坐好的陆泠和符悦，阴阳怪气，“哟，三人的位置，你们非得挨着坐啊。”
陆泠没跟她玩弯弯绕绕，“您有话直说。”
林姐笑了笑，“那我就直说了，今天采访的事情，你们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陆泠很从容地反问。
“为什么这么回答记者的问题。”林姐瞪向符悦。
那个恨恨的目光，通过镜面的反射好像更刺眼了，符悦吞了吞口水，浑身发抖，第一次觉得别人叫她的名字显得那么可怕，跟黑白无常索命叫她报道一样。
“实话实说不对吗？”陆泠似乎没感受到林姐的怒气，还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答话十分敷衍。
林姐一下子火了，“你出道多少年了，现在来跟我玩实话实说，装什么傻！！”
车子空间不大，林姐嗓门可大，这么一吼，司机的方向盘都差点不稳了，符悦和陆泠作为怒气的源头，一个是大气不敢出，连发疼的耳朵都不敢挠一挠，一个是面带微笑，仍是云淡风轻听着，好像跟自己无关似的。
“陆泠。”林姐深吸一口气，转头看来，“你现在到底什么意思。”
陆泠毫不畏惧地对上，坦然道，“我不明白你想问什么。”
“你不配合工作，是什么意思？”
“我好好演戏，哪里不配合工作？”
林姐僵了僵，半晌才拍了拍手，不怒反笑，视线在陆泠和符悦身上转悠一圈，便转回去，叹气，“行吧，好好演戏，才是真正的工作。”
陆泠没答话，看向窗外，符悦抿唇，垂下头把颤抖的手握成拳，想把那个不吉利的想法从脑里剔出去：
林姐这句话不像是妥协，更像是宣战呢。
——
陆泠的好好演戏，做到了极致……
被迫的。
跨越了许多艰难险阻。
之前的行程安排，算是松弛有度，不会把人逼到极限，也不会浪费时间的那种，而且陆泠的演技在那里，比起林琛宇这样的花瓶，自是轻松一点，累归累好赖有个垫底。可是，那一天之后，拍摄安排紧凑起来，陆泠有时等一天就为了一场戏，有时忙到除了化妆以外坐下来的时间都没有，而且导演的要求突然很高，对女主角的不满一夕之间暴涨，剧本方面也随着导演的情绪而改动。
这一些或多或少带了点针对，但归根结底是为了好好拍摄，陆泠忍了，甚至为了更改的戏份熬夜。陆泠牺牲了这么多，总算准备得好好的，到了拍摄前，导演忽的要变回原样，把人耍着玩似的。
“下次不理他们了，骗人！”符悦听说之后，特别愤慨。
陆泠摇头，“跟拍摄有关，怎么能不理呢？”
符悦被噎得没话说，“但是……”
“没关系，我受得了。”陆泠轻声说，继续捧着剧本看。
符悦还能说什么呢。
还好，导演发现这样损人不利己，久而久之就消停了，但拍摄的行程依然很紧张。符悦和陆泠一口气没松，便有一件陆泠受不了的事情来了。
最近偷拍的人不仅多，而且特别厉害。
酒店，回去的路线，片场的停车场，要是片场地势复杂，更是能找见迷之角度来偷拍陆泠，不管在哪里，逮着机会就拍。
陆泠本来就累，不堪其扰，好几次差点端不住笑要黑脸，这时林姐会善意提醒，“注意形象。”
没了办法，陆泠只能忍，但有一次回到酒店因为疏忽没先拉窗帘，被拍到将包随手砸飞的“粗鲁”，引发一场“陆泠是否里外不一”的骂仗。
这场闹剧的落幕，全靠陆泠出面，为了根本没做错的事情道歉，“那一天太累了，对不起。”
从那之后，陆泠回房间都要第一时间拉上，然后检查三四遍。
有些事尚且防得住，有些事情却真的让人无可奈何了。上一次，陆泠的“不会”回答，在某些媒体的引导下，成了欲盖弥彰——大家猜测，因为私底下和林琛宇真的有什么，所以陆泠才在明面上一反平时的低调谦逊，这么直白的否认，所以林琛宇的表情那么不自然，隐隐有受伤的失落。
有心人推动之下，绯闻传言四起，陆泠忙于拍摄根本无力去管，偶尔得了空闲，即使想跟符悦说两句话，身体的疲累已经是不允许了，扬起的笑都是苍白的。
符悦看着特别心疼，哪里会计较陆泠跟以前不一样了，不求陆泠理会自己，只希望陆泠好好安排时间。
陆泠好像又恢复了遥不可及的样子。
拍摄的时候，陆泠那么忙，她接触不到，拍摄结束之后，她见到陆泠这么辛苦，不敢耽搁陆泠的休息时间，陆泠有心无力，有点休息时间忙着睡觉都来不及，便交代符悦一句“过段时间就好”。
突然之间不能跟女神近距离接触，符悦自然难过，可她想着让陆泠好好休息才是对的，便释然许多，为了麻痹自己，找了一款很费时间的手机游戏来。
这法子挺有效的，手指点一点一天就过去了，然而有的人看不得她那么闲。
某一次拍摄，她接到小圆的电话，“符悦啊，我这里的东西实在太重了，能麻烦你来帮忙一下吗？就在C区门口左边。”
小圆很少让她做事，符悦听了那可怜兮兮的恳求，觉得做人不能太没有良心，赶紧去了，一番好找都没找到小圆，更不用说找到很重的东西了。
符悦纳闷，灰溜溜顺了原路回去，竟然被拦下。她无奈拨打林姐和小圆的电话，对方都是不接，而那个保安明明先前看着她出去的，现在翻脸不认人，嚷嚷着要身份证明。
附近还有围观群众，看到她这样窃窃私语起来。
符悦听到有人说她是疯子，回头看去，那么多人都盯着自己一个，实在难受，无奈在通讯录里一番好找，迫于无奈，打通了林琛宇助理的电话。
林琛宇的助理人不错，很快赶到把她带进去，林琛宇见了，说“不用谢都是自己人”。
符悦觉得哪里不对，干笑着没说话。
果然，第二天微博上有个爆料，林琛宇把陆泠的助理都当自己人，对陆泠真爱无疑。
符悦哭笑不得，想来想去把这股子火发到了小圆那边，找到了小圆，对方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委屈对上她愤怒的脸，“你说什么？我等你很久，你都没有来啊。”
表情诚恳，语气真诚，演技自然不做作。
符悦看得叹为观止，咬牙，“你撒谎，明明是你叫我去……”
“怎么了。”陆泠注意到声响，放下剧本过来瞧。
小圆不敢说话，符悦不知道该不该说，面面相觑一阵同时摇头。
陆泠哪里看不出来，轻笑， “你们不说，我找人一个个问。”
“刚才我让符悦帮我拿东西，没说清楚，她找不到我回来的时候，保安的记性不好，把她拦在片场外了。”小圆很识时务，马上把前因后果交代出来，“一场小误会。”
“嗯。”陆泠的笑容不变，唯有那瞧人的眼神凌厉起来，“下不为例。”
小圆点头，“那我先去忙了。”
等小圆走远了，符悦松口气，从心里确认林姐这是想折磨陆泠，更想折磨自己——至于为什么没有坏陆泠的名声，恐怕是怕影响电影的票房，暂且保着罢了。
晚上，陆泠忙里偷闲来找她，进门先拉了窗帘，关切，“没事吧？”
“唉。”符悦埋怨，“林姐和小圆肯定是串通好的，真烦，媒体也是的，这么点小事也捕风捉影……”
陆泠抚了抚她的背安慰，“算了。”
“那……”符悦咬唇，“这段绯闻怎么办？”
陆泠摇摇头，“就算我和林琛宇没有一点接触，他们也能瞎编。”
这倒是大实话。
符悦叹气，感觉背上的手缠了腰，被使力一带，乱着步子抱上了陆泠，目瞪口呆：“你……”
“我？”近在咫尺，陆泠用鼻尖蹭蹭她，唇瓣若即若离要碰上。
符悦抿唇，“……拉好窗帘了吗。”
“嗯。”陆泠吻上她，含糊道，“熟练了。”
拉窗帘熟练还是……
符悦乖巧窝在陆泠怀里，一吻过后，睁眼时被昏黄的灯光迷了眼，忽而反应过来，噌的蹦开，“妈呀，我们的影子窗帘上看不看得到……”
陆泠淡定坐下，“可能吧。”
“你怎么……都不紧张。”符悦颤声问。
“咱们一前一后站，还能合体呢，影子算什么？”
“……”
当时，符悦是信了，第二天却疑神疑鬼，搜了搜八卦新闻，然后发现她们住的酒店真的被偷拍了。
“独家：林陆CP破裂？林琛宇深夜与宓棠幽会！”
不会！
符悦震惊了，根本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愣在远处，一瞬的恍惚之后甚至有点怀疑自己到底听到了那一句话没有，她梗着脖子，僵着脊背慢悠悠挪着步子转回来，恰好对上陆泠含笑的眉眼。
她心下一动，嘴角慢慢跟着扬起。
才眨了眨眼，符悦注意到了旁边林琛宇的表情，以及记者矫揉造作的假笑。
她心下又一动，嘴角又耷拉下来。
符悦左瞧瞧右看看，大家明里暗里的，似乎都在用一副“你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的眼神打量陆泠，而陆泠在众人注视之中仍然从容不迫，仿若刚才那惊天动地毫不给面子的两个字，不是出自她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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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几秒钟，记者反应过来，微笑追问，“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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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冷不热的回应，与先前暧昧的行径、其乐融融的采访气氛很不符合，记者干笑两声，没想出怎么应对，还是林琛宇开玩笑来圆场，“说的也是，要是完全复制，那不是会悲剧吗？”
大家很给面子地笑出来，陆泠也不端着，顺了林琛宇的话头，就势说起角色的复杂性和电影的跌宕起伏来，“我认为这个电影不是简简单单的爱情故事，有关青春，有关成长……”
陆泠说的时候，没有一直专注地看人或者看镜头，而是抬眼望来，正正定在了符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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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其他人显然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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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不祥的预感很快灵验了，在人前，林姐还隐而不发，回去的时候，刀子一样的目光不断在陆泠和符悦身上划来划去，碍着停车场有人才没发话。
特别恐惧的符悦有点慌，这时，陆泠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你跟小圆去另外一辆车，我和林姐谈一谈。”
“噢……”符悦乖乖转身。
“站住。”
突然，林姐开了口，颇有气势把才迈出步子的符悦喝止住了。
符悦僵住身子，不知所措看向陆泠，陆泠没有表情的面具也出现了裂缝，瞥了怒气冲冲的林姐一眼，悠悠开口，“您怎么了？”
“我们坐一辆车子。”林姐说，特意用指头数了出来，“你，我，符悦。”
莫名被点名，符悦很慌，看到林姐抄着手走过去先就座，觉得那不是车子而是牢笼，进去了就出不来还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一时没动。
陆泠叹了叹气，伸手牵住了她，轻声道一句“没事的”，带她过去。
心底再慌再乱，符悦仍选择相信陆泠。
一辆是比较豪华的保姆车，另一辆比较小，全为了临时办事要用车的以防万一，陆泠向来是在保姆车那边休息，这一回林姐直接指派，又直接坐在小车里，陆泠过来之后，司机有点莫名其妙，以为她们要去做些什么，先问，“还回酒店吗？”
“回。”林姐吩咐。
司机问完相干的事情就闭了嘴，林姐系上安全带，先把妆看了看，咔嗒阖上化妆镜，这才通过后视镜看向坐好的陆泠和符悦，阴阳怪气，“哟，三人的位置，你们非得挨着坐啊。”
陆泠没跟她玩弯弯绕绕，“您有话直说。”
林姐笑了笑，“那我就直说了，今天采访的事情，你们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陆泠很从容地反问。
“为什么这么回答记者的问题。”林姐瞪向符悦。
那个恨恨的目光，通过镜面的反射好像更刺眼了，符悦吞了吞口水，浑身发抖，第一次觉得别人叫她的名字显得那么可怕，跟黑白无常索命叫她报道一样。
“实话实说不对吗？”陆泠似乎没感受到林姐的怒气，还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答话十分敷衍。
林姐一下子火了，“你出道多少年了，现在来跟我玩实话实说，装什么傻！！”
车子空间不大，林姐嗓门可大，这么一吼，司机的方向盘都差点不稳了，符悦和陆泠作为怒气的源头，一个是大气不敢出，连发疼的耳朵都不敢挠一挠，一个是面带微笑，仍是云淡风轻听着，好像跟自己无关似的。
“陆泠。”林姐深吸一口气，转头看来，“你现在到底什么意思。”
陆泠毫不畏惧地对上，坦然道，“我不明白你想问什么。”
“你不配合工作，是什么意思？”
“我好好演戏，哪里不配合工作？”
林姐僵了僵，半晌才拍了拍手，不怒反笑，视线在陆泠和符悦身上转悠一圈，便转回去，叹气，“行吧，好好演戏，才是真正的工作。”
陆泠没答话，看向窗外，符悦抿唇，垂下头把颤抖的手握成拳，想把那个不吉利的想法从脑里剔出去：
林姐这句话不像是妥协，更像是宣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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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泠的好好演戏，做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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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行程安排，算是松弛有度，不会把人逼到极限，也不会浪费时间的那种，而且陆泠的演技在那里，比起林琛宇这样的花瓶，自是轻松一点，累归累好赖有个垫底。可是，那一天之后，拍摄安排紧凑起来，陆泠有时等一天就为了一场戏，有时忙到除了化妆以外坐下来的时间都没有，而且导演的要求突然很高，对女主角的不满一夕之间暴涨，剧本方面也随着导演的情绪而改动。
这一些或多或少带了点针对，但归根结底是为了好好拍摄，陆泠忍了，甚至为了更改的戏份熬夜。陆泠牺牲了这么多，总算准备得好好的，到了拍摄前，导演忽的要变回原样，把人耍着玩似的。
“下次不理他们了，骗人！”符悦听说之后，特别愤慨。
陆泠摇头，“跟拍摄有关，怎么能不理呢？”
符悦被噎得没话说，“但是……”
“没关系，我受得了。”陆泠轻声说，继续捧着剧本看。
符悦还能说什么呢。
还好，导演发现这样损人不利己，久而久之就消停了，但拍摄的行程依然很紧张。符悦和陆泠一口气没松，便有一件陆泠受不了的事情来了。
最近偷拍的人不仅多，而且特别厉害。
酒店，回去的路线，片场的停车场，要是片场地势复杂，更是能找见迷之角度来偷拍陆泠，不管在哪里，逮着机会就拍。
陆泠本来就累，不堪其扰，好几次差点端不住笑要黑脸，这时林姐会善意提醒，“注意形象。”
没了办法，陆泠只能忍，但有一次回到酒店因为疏忽没先拉窗帘，被拍到将包随手砸飞的“粗鲁”，引发一场“陆泠是否里外不一”的骂仗。
这场闹剧的落幕，全靠陆泠出面，为了根本没做错的事情道歉，“那一天太累了，对不起。”
从那之后，陆泠回房间都要第一时间拉上，然后检查三四遍。
有些事尚且防得住，有些事情却真的让人无可奈何了。上一次，陆泠的“不会”回答，在某些媒体的引导下，成了欲盖弥彰——大家猜测，因为私底下和林琛宇真的有什么，所以陆泠才在明面上一反平时的低调谦逊，这么直白的否认，所以林琛宇的表情那么不自然，隐隐有受伤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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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悦看着特别心疼，哪里会计较陆泠跟以前不一样了，不求陆泠理会自己，只希望陆泠好好安排时间。
陆泠好像又恢复了遥不可及的样子。
拍摄的时候，陆泠那么忙，她接触不到，拍摄结束之后，她见到陆泠这么辛苦，不敢耽搁陆泠的休息时间，陆泠有心无力，有点休息时间忙着睡觉都来不及，便交代符悦一句“过段时间就好”。
突然之间不能跟女神近距离接触，符悦自然难过，可她想着让陆泠好好休息才是对的，便释然许多，为了麻痹自己，找了一款很费时间的手机游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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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次拍摄，她接到小圆的电话，“符悦啊，我这里的东西实在太重了，能麻烦你来帮忙一下吗？就在C区门口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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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悦纳闷，灰溜溜顺了原路回去，竟然被拦下。她无奈拨打林姐和小圆的电话，对方都是不接，而那个保安明明先前看着她出去的，现在翻脸不认人，嚷嚷着要身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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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悦听到有人说她是疯子，回头看去，那么多人都盯着自己一个，实在难受，无奈在通讯录里一番好找，迫于无奈，打通了林琛宇助理的电话。
林琛宇的助理人不错，很快赶到把她带进去，林琛宇见了，说“不用谢都是自己人”。
符悦觉得哪里不对，干笑着没说话。
果然，第二天微博上有个爆料，林琛宇把陆泠的助理都当自己人，对陆泠真爱无疑。
符悦哭笑不得，想来想去把这股子火发到了小圆那边，找到了小圆，对方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委屈对上她愤怒的脸，“你说什么？我等你很久，你都没有来啊。”
表情诚恳，语气真诚，演技自然不做作。
符悦看得叹为观止，咬牙，“你撒谎，明明是你叫我去……”
“怎么了。”陆泠注意到声响，放下剧本过来瞧。
小圆不敢说话，符悦不知道该不该说，面面相觑一阵同时摇头。
陆泠哪里看不出来，轻笑， “你们不说，我找人一个个问。”
“刚才我让符悦帮我拿东西，没说清楚，她找不到我回来的时候，保安的记性不好，把她拦在片场外了。”小圆很识时务，马上把前因后果交代出来，“一场小误会。”
“嗯。”陆泠的笑容不变，唯有那瞧人的眼神凌厉起来，“下不为例。”
小圆点头，“那我先去忙了。”
等小圆走远了，符悦松口气，从心里确认林姐这是想折磨陆泠，更想折磨自己——至于为什么没有坏陆泠的名声，恐怕是怕影响电影的票房，暂且保着罢了。
晚上，陆泠忙里偷闲来找她，进门先拉了窗帘，关切，“没事吧？”
“唉。”符悦埋怨，“林姐和小圆肯定是串通好的，真烦，媒体也是的，这么点小事也捕风捉影……”
陆泠抚了抚她的背安慰，“算了。”
“那……”符悦咬唇，“这段绯闻怎么办？”
陆泠摇摇头，“就算我和林琛宇没有一点接触，他们也能瞎编。”
这倒是大实话。
符悦叹气，感觉背上的手缠了腰，被使力一带，乱着步子抱上了陆泠，目瞪口呆：“你……”
“我？”近在咫尺，陆泠用鼻尖蹭蹭她，唇瓣若即若离要碰上。
符悦抿唇，“……拉好窗帘了吗。”
“嗯。”陆泠吻上她，含糊道，“熟练了。”
拉窗帘熟练还是……
符悦乖巧窝在陆泠怀里，一吻过后，睁眼时被昏黄的灯光迷了眼，忽而反应过来，噌的蹦开，“妈呀，我们的影子窗帘上看不看得到……”
陆泠淡定坐下，“可能吧。”
“你怎么……都不紧张。”符悦颤声问。
“咱们一前一后站，还能合体呢，影子算什么？”
“……”
当时，符悦是信了，第二天却疑神疑鬼，搜了搜八卦新闻，然后发现她们住的酒店真的被偷拍了。
“独家：林陆CP破裂？林琛宇深夜与宓棠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