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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妻子劝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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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成天只知道撒泼耍赖的女人是不可能得到丈夫怜爱的,更别说一个男人。维系一段感情,需要的不单单是缘分,更重要的还有智慧。

    颜涟能够拿下司马御风,足以见得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聪明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把戏,一生使用一次就够了,若是反复闹腾则会惹人生厌。五年前他就已经用过一次,并且收到奇效,如今绝对不会再用它来逼迫自己的夫君。

    司马御风是什么人?他是武力突破天际的异域来客,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与其用小聪明去牵绊他,不如用柔情去软'化他,一步步浸润到他的心里去。

    大树有了根,才会稳固。

    如今,妻、儿、家便是他的根。三位一体,任他英明一世,也逃不开这情网恢恢。

    “如卿乖,阿父马上就回来了,爹爹陪你好不好?”颜涟站在茅屋前,身上只穿了一层雪'白的中衣,头发用素色的缎带扎在脑后,怀里抱着出生不足一月的宝贝儿子。

    蝶秋灵与司马御风回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颜医师本就生得貌美,杏目飞眉,左眼角下天生一滴美人泪,给人以雌雄莫辨之感。加上前不久才产下麟儿,身子尚且虚弱,更显出几许弱柳扶风的美态。

    较真说起来,他和弑神机倒是有那么几分神似。二者皆是黑发如瀑,表面上温柔静好。区别在于,颜涟的本性比神机更加阴鸷,而神机的狡猾多变也是颜涟学不来的。两人各有千秋,并不会让人弄混。

    蝶秋灵也是学医的,因此对同为医者的少谷主颇有好感。在他结孕期间,这位将军夫人可是经常带着儿女来找他探讨医道,顺便帮忙照看孕夫。

    唉!谁让某人一天到晚就知道悟剑、悟剑……

    “你怎么出来了?”司马御风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他见颜涟顶着风头站在门前,不禁心中一软,快步走过去揽人入怀,为妻儿挡住冷冽的山风。

    怀里的孩子一见到父亲就不哭了,两只小手握成拳头垂放在颊边,发出不明意义的哼声。颜涟慵懒地靠在伴侣身上,拿手拨了拨儿子的小拳头,看他急得蹬腿的可爱模样,脸上的笑容仿佛散发着温暖的柔光。

    他们的儿子出生才二十八天,已经长得白白'嫩嫩,犹如刚出笼的大白馒头,软乎得不得了!或许是双亲的血统优良,孩子比普通人家的小孩儿长得快些,一天一个模样;脑袋瓜也聪明得很,丁点儿大就会认人了。

    颜涟对儿子疼到了骨子里,吃饭睡觉都舍不得将他放下。可惜这小不点最喜欢的却是他那成天木着一张脸的阿父,一小会儿没见到就会哼哼唧唧地假哭给你看!颜涟哪怕再宠他,也不可能让家里的另一个大宝贝放弃修炼的时间来带孩子呀……

    所以这臭小子总是哭——幸而没有一回是真的,每次都是扯着嗓门儿干嚎,明白什么叫点到即止。颜涟最多也就哄哄他,烘托他的存在感。

    这一点,显然和真正的“父亲”的做法有着很大区别。至少司马御风从来不会对儿子用“哄”的。

    他的一切表现都贴近于现实,不会刻意放轻语气去跟一个根本听不懂人话的稚子扯些有的没的,也不会像其他傻爸爸一样没事就来个“举高高”。他唯一做的,就是在一定距离之外守护着他,确保他的成长道路不会遇到致命的阻碍。

    父爱不正是如此么?简单,粗糙,但又坚实可靠。

    看得出来,孩子虽然还小,但是身为人父的两个人已经各自代入了角色。可以想见,他们将来一定会做得越来越好。

    蝶秋灵内心感到欣慰,暗自祝福这对别扭的情侣。随后走近他们,看向少谷主怀里的小豆丁,一边逗他一边问颜涟:“以前的房子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搬到山上来?这里环境简陋,不利于休养。”

    药王谷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她可不认为堂堂少谷主会穷到需要住茅草房子的地步。准是司马御风又起什么夭蛾子!

    然而她这回却是错怪了某人。只见颜涟不慌不忙地从儿子口中取出长命锁的流苏挂珠,拿手帕擦干上面的口水,这才徐徐道来:“原是我自己妄纵了,觉得山下的宅子闷得很,司马才带我来这儿结庐为家。你放心,我们只是白天住在这儿,晚上还是要回主宅的。”

    “你晓得分寸就好。”蝶秋灵伸手捏捏小宝贝的脸蛋儿,轻轻笑道。

    司马御风没说话,手上带了点劲,把父子两个往屋里推。颜涟知道他是关心他们爷儿俩,脸上笑意不由地更真了两分。

    “别推,我自己走就是了。”他拿肩膀抵了抵伴侣的胸膛,然后把目光撇向蝶秋灵。酝酿了一下方开口:“我知道你们刚才谈了什么事——弑神机有危险,对不对?”

    “……”司马御风不吭声,蝶秋灵也不说话了。

    那个人的名字是药王谷的禁忌,正是因为颜涟。现在由他自己提出来,别人一时也拿不准他的态度,故此选择沉默。

    气氛变得有些凝滞。

    好在颜涟用他的智慧化解了这份尴尬,“自从有了儿子,我的心境也与以前大不一样了。弑神机与你们都是来自天域,那便相当于你们的亲友。既然亲友有难,理当助他一臂之力。我又岂会加以阻拦?”

    司马御风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孩子,又看了一眼笑容清浅的爱人,仍旧沉默。

    欲擒故纵是很好的戏码,但对象的聪慧程度会使它的难度大大增加。颜涟毫不意外自家爱人会有如此反应,毕竟一代剑仙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左右的平庸之辈。

    山上的风越刮越大。最终,司马御风还是先一步妥协,扶着妻子进了茅屋。蝶秋灵眨眨眼睛,也跟了进去。

    “你希望吾怎么做?”刚一坐下,银发剑者便率先开了尊口。听他的语气,倒不像生气的样子。

    颜涟把玩累了的宝贝儿子放进摇篮,然后拿吊杆上的银铃摇着,引导他焦中注意力。一边头也不回地说:“你若不去,他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我心中必然都会留下遗憾。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想办法避免呢?”

    他承认自己自私——所有安排都是为了维护他们这个家,而不是真正关心那个人。不过这又如何?天底下有哪个人没有私心?

    蝶秋灵暗自皱眉。她觉得颜涟的做法把司马御风逼得太紧了,说不定会适得其反。疏不知她自己也陷入了一个误区,那就是错误地估计了司马御风的胸襟。

    颜涟身为他的枕边人,又怎会连伴侣的行事准则都摸不清。

    果然,下一刻便听剑者说道:“既已承诺不再相见,吾便不会出现在他眼前。尔等在此稍候数日,吾去去就回。”

    说完,只见这人抬袖一扫,身形蓦然化作一道虹光,掠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