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和闺蜜绝交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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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初为期十天的军训，是高中生活中最痛苦的事件之一。除了下雨等意外情况发生，一整天几乎都是在烈日炎炎中度过，只过了一个礼拜，皮肤就黑了好几层。对于跨入青春期已经明白样貌美丑的少女们来说，晒黑这件事比蹲马步还要痛苦。
叶子清在这方面倒没有多大困扰，她的皮肤天生就十分白皙，几天太阳晒下来，也没见她黑多少。不过老天不会偏爱一个人太多，这世间的事物有长处就会有缺点。
叶子清虽然晒不黑，但是她体力非常差。从小到大，运动会这种事项都是与她绝缘的。就连平时上体育课时跑热身圈，她都气喘吁吁。
硬撑着熬到第八天的时候，叶子清终于吃不消了。
军训这些天气温一直都居高不下，昨天甚至达到34度。如果说教室里的电风扇是学生们的一片阴凉，那么晚上宿舍里的空调冷气简直就是人间福地。所以每天站军姿晒太阳的时候，所有人心里都在期盼着月亮能够快点出来把太阳挤下去。
元立高中和别的学校差不多，宿舍内部的空调开关都是由舍管统一来控制。因为天气太过闷热，体贴的舍管阿姨就把空调度数调低了些。并不晓舍管这个贴心举动的叶子清，还是像前几天一样，贪图凉爽把被子推到一边去了。
空调到凌晨三点多才关闭，睡着风口吹了将近一夜冷风的叶子清，早上醒来就发现自己感冒了。
她身体本来就比别人要虚，这一感冒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人在生病的时候胃口就会变得比往常要挑剔。叶子清还没走到食堂就被远远飘来的油腥味给弄反胃了。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会勉强自己去做事情不想做的事情、让自己为难的人，所以叶子清干脆由着自己任性一回——早饭不吃了。
而且不单单是早饭。
到了中午，尽管一上午都在训练排整方队，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叶子清也还是没去食堂。只是拜托要去学校超市买零食的莫依依帮忙带了瓶牛奶和一块面包，以作午餐。
下午从两点半开始训练，内容跟上午一样，还是排练方队。
叶子清她们班的教官也姓叶。这人不光脾气臭要求也非常严格。上午才批评过他们，说他们表现不好态度不端正一点都没有学生该有的精气神等等吧啦吧啦出一大堆缺点。其实就只是走队形的时候后面两排人码得不太齐而已。
因为不满意他们上午的训练表现，叶教官在下午训练的时候特别严格。按平时的标准，她们是训练四刻钟左右就能休息一会儿的。可现在都连续训练了一个多小时，叶教官也没让他们休息。
教官不发话，她们就不能停下，只能踏着正步，笼着火热的日光，在操场上反反复复的走着。
今天气温同昨天一样，灼热到都能看见地表扭曲的空气。叶子清穿着统一的军装跟在班级队伍里，最清晰的感觉就是好热。
自己身上热，周遭的人也热，鼻息间全是混杂的汗味，。
她暗想：上辈子自己到底是造了多大的冤孽，才使老天这么看她不顺眼，把她丢回到高一经历军训的摧残。
叶子清发散思维在内心吐槽了几句，忽而发觉转移注意力似乎让她的精神轻松了许多，好像连走正步都不那么累了。
但很快的叶子清就发现这些都只是假象。在二次不小心撞到旁边的莫依依并跌倒在地后，叶子清才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自己应该是中暑了。
叶子清同教官打报告请了假，在莫依依的陪同下，去了校医务室。
路上，莫依依紧紧搂着叶子清的腰，生怕怕她会再次晕倒。叶子清觉得好笑便提醒道：“莫依依，我不是林妹妹，不会风吹就倒，你抱这么紧，我很热的。”
莫依依闻言当即松开搂在叶子清腰间手，转为扶住她的胳膊，并其冲翻了个白眼，说：“不是林妹妹也差不了多少。你不知道你刚刚倒的那一下子有多吓人，那小脸惨白的，我小心脏都快被吓掉了。”
叶子清被莫依依这么损，也不恼反而抿嘴笑了起来。
在未来记忆的影响下，叶子清早就卸下了能拒人千里的防御气场，主动跟莫依依交好。加上莫依依本身就是个善良的乐天派，她们俩又是住在一个寝室的室友，尽管才认识七八天，但两人的关系却已经突飞猛进，时不时的就开始互相插科打诨。
叶子清接着莫依依的话，打趣道：“莫同学，你昨天不是才说，自己全身心都交付在那篇你最爱的网文小说上么，怎么，今天小心脏就回来了？”
“小女子有心却法处交付啊！”莫依依一脸苦大仇深的抱怨道，“昨晚手机没电了，回家之前我是看不到那篇小说了。”
说话间就到了医务室。
进去的时候，校医正在里间看着某部热播的家庭伦理剧，莫依依在外面喊了好几声，这位校医大妈才慢腾腾的走出来。
校医大妈看了看叶子清的脸色，问了一句：“觉不觉得恶心，头现在还不晕？”。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大妈又走到药品架旁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只体温计，用酒精棉擦了擦递给叶子清叫她测一下/体温。然后就丢下叶子清两人，回到里间继续看电视剧去了。
叶子清打量了一眼手上这根不知用了有多久体温计，然后面无表情的放到腋下夹着。转头盯着墙面上的挂钟，默数了五分钟后，便拿出体温计。
叶子清看了看上面的度数，转头望向正扒着电风扇吹风的莫依依，问道：“莫依依，等下你还想军训吗？”
莫依依愣了愣，嘴里下意识发出一声：“哈？”
***
叶子清同学很不幸的发烧了。
和普通的感冒发烧不同，中暑所导致的体温升高，需要滴注几瓶葡萄糖盐水。所以，莫依依便按照叶子清的说法以叶同学正在医务室打吊针需要人陪同照顾为由，从叶教官那里得到了两人接下来不用军训的批准。
莫依依坐在空闲的床位上，边吹着凉爽的机械风边絮絮叨叨的跟叶子清讲述自己正在追那部小说的剧情。
她所说的那篇小说很符合现在的潮流，都市职场爱情文。这时候电视剧《杜拉拉升职记》刚播完没多久，正处于大红大热中，很多人，尤其是女生，看完后都觉得不过瘾。所以，这种类q型的小说也跟着受欢迎起来。
“你说，勒颜是不是傻，明明在职场上那么精明，结果还是被那个死渣男给骗了！”莫依依讲完最近更新的几章内容，蓦地忿忿不平起来。
叶子清淡淡一笑，心想：小说都是想象出来的，认真你就输了。
叶子清记得自己似乎也读过这本书，虽然对后面的发展有些记忆模糊，但也能想起最后的结局。
于是便安慰道：“放心吧，作者
肯…咳、应该会给主角安排一个好结尾的。”
莫依依往后一倒，仰躺到床上：“我早就加了尧水行的企鹅号了，她要是不给勒颜一个好结局，哼哼，我就发消息烦她，天天发！”
听到“尧水行”这三个字，叶子清心中一动，这个名字好像...
叶子清刚想问莫依依那个作者笔名中的yao是哪个yao，就被外面突然响起来阵下课铃声给打断了。
已经是晚饭活动时间了。
高中食堂里的饭是要抢着吃的。去晚了就没什么菜了。
叶子清压下对“尧”字的疑问，抬头看了看吊瓶里剩余的药水，对莫依依说：“莫依依，你先去吃饭吧。不用等我了，我这药水还要不少时间才能滴完。”
莫依依有些犹豫：“那你怎么办？你不吃饭吗？要不要我去食堂帮你打份饭送过来？”
叶子清想了想，说：“那样太麻烦了，况且我也没什么胃口。”
叶子清不想吃饭，莫依依也没法逼她。
离开医务室，莫依依就向教学楼那边跑去。叶子清、孟菲和她，她们三个人平时都是一起去食堂吃饭的，叶子清今天生病了，跟她作伴的只有孟菲了。
一路跑到班级门口，往里一看，孟菲果然正坐在位子上。莫依依喘了口气走到座位上得意对孟菲道：“嘿嘿，我就知道你会留在班上等我。”
孟菲看着莫依依满头大汗的样子，嫌弃的撇了撇嘴，从桌洞里抽了几张餐巾纸，拍到莫依依挂着汗水的额头上，问道：“二依，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叶子清呢？她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莫依依耸耸肩：““还在打点滴。她说晚上没胃口，不想吃饭。”
这时，班门突然被人敲了几下跟着便传来一个女生的问话声。
“打扰一下，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俩人疑惑的偏过头朝门口那人望去。
女生扶着门框站在门口，朝两人温柔和气地笑了笑：“你们好，我叫苏藜。我听说叶子清被送去医务室了，你们可以跟我说一下她的情况吗？”
莫依依记得这个女生。开学那天这个女生就来找过她同桌。看当时的样子，她们两个人之间好像是有什么误会要解决。
莫依依对苏藜的印象很深，因为对方的声音实在太好听了，人长得也很漂亮。
孟菲显然也记得苏藜，她有些好奇的问道：“你都已经知道叶子清在医务室了，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她呢？”
苏藜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孟菲。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不敢去医务室直接找叶子清。
在暑假的时候她还能肆无忌惮的去叶子清家，拉着她出去逛街，一起买辅导书。
那个时候叶子清还对她说，会帮她解决学习上的困难。
那个时候的叶子清和她，还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苏藜，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吧，专心去学习，我的事情，你都别管了。”
蓦地，苏藜忽然想到开学那天叶子清对她说的话。
叶子清是带着什么表情说出这话的呢？
苏藜回想不起来了。
她只记得，叶子清说那些话的时候，声音很冷、语气很认真。
苏藜嘴角上那抹在外人面前会一直保持的弧度渐渐僵硬了。最后终于坚持不住，向下弯了弯。
孟菲有近视眼看不清远处的景象，而视力有5.0的莫依依可是目睹了苏藜神色从面带浅笑到委屈的变化全过程。
她偷偷地用胳膊肘捅了捅孟菲，对孟菲打了个“你快点转移话题”的眼色。
从这几天叶子清从没在她们面前提起过苏藜并且就算偶尔遇见了也不打招呼的情况来看，这两人应该是在冷战。不过看苏藜还这么关心同桌，莫依依觉得应该是她同桌在单方面闹别扭。
孟菲被莫依依的“小动作”弄得一头雾水，甚至还伸手戳了戳莫依依不断眨着的眼睛，问：“莫二依，你眼皮抽筋了？”
莫依依拍开孟菲的手，内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对苏藜说道：“呐，苏藜同学，我叫莫依依，是叶子清的同桌。她的事你还是问我吧，别听孟菲在哪瞎咧咧。”
莫依依将叶子清中暑后的情况讲了一个大概。说完后，只见苏藜低着头微皱着眉，盯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着劝和不劝离(大雾)的想法，莫依依走到苏藜身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纠结，想见她就直接去找她。朋友嘛，哪有不吵架闹别扭的。我跟孟菲就总吵架。”
孟菲跟着插话道：“我觉得吧，按叶子清那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你要是不主动去找她的话，估计以后你们都没法和好了。”
苏藜听完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呆了半天，好一会儿才说：“可我连原因都不清楚啊。”
莫依依孟菲面面相觑：“？？？”
这又是闹哪样…
苏藜垂下眼帘，声音低低地：“我跟子清根本就没过吵架。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突然间就这样不理我。”
“那这种情况就算是有误会了，”孟菲想了想说，“你就更应该去找叶子清问问清楚了。”
“我问过，当时她没说明白就走了。然后就一直在躲着我。”
“那就再问一次呗。叶子清现在在医务室打吊针，跑不了。既然你是真心要跟她和好，再去问一次又有什么。”
苏藜陷入了沉思。
再问一次会怎样？会真的就此和叶子清分道扬镳？
她不确定会不会。
可是，也不能因为胆怯就在一切还未尘埃落定的时候早早放弃啊。
这么想着，苏藜原本有些迷茫目光渐渐清明了起来。
她可是苏藜啊。
她才不要这么畏畏缩缩。
开学初为期十天的军训，是高中生活中最痛苦的事件之一。除了下雨等意外情况发生，一整天几乎都是在烈日炎炎中度过，只过了一个礼拜，皮肤就黑了好几层。对于跨入青春期已经明白样貌美丑的少女们来说，晒黑这件事比蹲马步还要痛苦。
叶子清在这方面倒没有多大困扰，她的皮肤天生就十分白皙，几天太阳晒下来，也没见她黑多少。不过老天不会偏爱一个人太多，这世间的事物有长处就会有缺点。
叶子清虽然晒不黑，但是她体力非常差。从小到大，运动会这种事项都是与她绝缘的。就连平时上体育课时跑热身圈，她都气喘吁吁。
硬撑着熬到第八天的时候，叶子清终于吃不消了。
军训这些天气温一直都居高不下，昨天甚至达到34度。如果说教室里的电风扇是学生们的一片阴凉，那么晚上宿舍里的空调冷气简直就是人间福地。所以每天站军姿晒太阳的时候，所有人心里都在期盼着月亮能够快点出来把太阳挤下去。
元立高中和别的学校差不多，宿舍内部的空调开关都是由舍管统一来控制。因为天气太过闷热，体贴的舍管阿姨就把空调度数调低了些。并不晓舍管这个贴心举动的叶子清，还是像前几天一样，贪图凉爽把被子推到一边去了。
空调到凌晨三点多才关闭，睡着风口吹了将近一夜冷风的叶子清，早上醒来就发现自己感冒了。
她身体本来就比别人要虚，这一感冒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人在生病的时候胃口就会变得比往常要挑剔。叶子清还没走到食堂就被远远飘来的油腥味给弄反胃了。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会勉强自己去做事情不想做的事情、让自己为难的人，所以叶子清干脆由着自己任性一回——早饭不吃了。
而且不单单是早饭。
到了中午，尽管一上午都在训练排整方队，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叶子清也还是没去食堂。只是拜托要去学校超市买零食的莫依依帮忙带了瓶牛奶和一块面包，以作午餐。
下午从两点半开始训练，内容跟上午一样，还是排练方队。
叶子清她们班的教官也姓叶。这人不光脾气臭要求也非常严格。上午才批评过他们，说他们表现不好态度不端正一点都没有学生该有的精气神等等吧啦吧啦出一大堆缺点。其实就只是走队形的时候后面两排人码得不太齐而已。
因为不满意他们上午的训练表现，叶教官在下午训练的时候特别严格。按平时的标准，她们是训练四刻钟左右就能休息一会儿的。可现在都连续训练了一个多小时，叶教官也没让他们休息。
教官不发话，她们就不能停下，只能踏着正步，笼着火热的日光，在操场上反反复复的走着。
今天气温同昨天一样，灼热到都能看见地表扭曲的空气。叶子清穿着统一的军装跟在班级队伍里，最清晰的感觉就是好热。
自己身上热，周遭的人也热，鼻息间全是混杂的汗味，。
她暗想：上辈子自己到底是造了多大的冤孽，才使老天这么看她不顺眼，把她丢回到高一经历军训的摧残。
叶子清发散思维在内心吐槽了几句，忽而发觉转移注意力似乎让她的精神轻松了许多，好像连走正步都不那么累了。
但很快的叶子清就发现这些都只是假象。在二次不小心撞到旁边的莫依依并跌倒在地后，叶子清才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自己应该是中暑了。
叶子清同教官打报告请了假，在莫依依的陪同下，去了校医务室。
路上，莫依依紧紧搂着叶子清的腰，生怕怕她会再次晕倒。叶子清觉得好笑便提醒道：“莫依依，我不是林妹妹，不会风吹就倒，你抱这么紧，我很热的。”
莫依依闻言当即松开搂在叶子清腰间手，转为扶住她的胳膊，并其冲翻了个白眼，说：“不是林妹妹也差不了多少。你不知道你刚刚倒的那一下子有多吓人，那小脸惨白的，我小心脏都快被吓掉了。”
叶子清被莫依依这么损，也不恼反而抿嘴笑了起来。
在未来记忆的影响下，叶子清早就卸下了能拒人千里的防御气场，主动跟莫依依交好。加上莫依依本身就是个善良的乐天派，她们俩又是住在一个寝室的室友，尽管才认识七八天，但两人的关系却已经突飞猛进，时不时的就开始互相插科打诨。
叶子清接着莫依依的话，打趣道：“莫同学，你昨天不是才说，自己全身心都交付在那篇你最爱的网文小说上么，怎么，今天小心脏就回来了？”
“小女子有心却法处交付啊！”莫依依一脸苦大仇深的抱怨道，“昨晚手机没电了，回家之前我是看不到那篇小说了。”
说话间就到了医务室。
进去的时候，校医正在里间看着某部热播的家庭伦理剧，莫依依在外面喊了好几声，这位校医大妈才慢腾腾的走出来。
校医大妈看了看叶子清的脸色，问了一句：“觉不觉得恶心，头现在还不晕？”。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大妈又走到药品架旁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只体温计，用酒精棉擦了擦递给叶子清叫她测一下/体温。然后就丢下叶子清两人，回到里间继续看电视剧去了。
叶子清打量了一眼手上这根不知用了有多久体温计，然后面无表情的放到腋下夹着。转头盯着墙面上的挂钟，默数了五分钟后，便拿出体温计。
叶子清看了看上面的度数，转头望向正扒着电风扇吹风的莫依依，问道：“莫依依，等下你还想军训吗？”
莫依依愣了愣，嘴里下意识发出一声：“哈？”
***
叶子清同学很不幸的发烧了。
和普通的感冒发烧不同，中暑所导致的体温升高，需要滴注几瓶葡萄糖盐水。所以，莫依依便按照叶子清的说法以叶同学正在医务室打吊针需要人陪同照顾为由，从叶教官那里得到了两人接下来不用军训的批准。
莫依依坐在空闲的床位上，边吹着凉爽的机械风边絮絮叨叨的跟叶子清讲述自己正在追那部小说的剧情。
她所说的那篇小说很符合现在的潮流，都市职场爱情文。这时候电视剧《杜拉拉升职记》刚播完没多久，正处于大红大热中，很多人，尤其是女生，看完后都觉得不过瘾。所以，这种类q型的小说也跟着受欢迎起来。
“你说，勒颜是不是傻，明明在职场上那么精明，结果还是被那个死渣男给骗了！”莫依依讲完最近更新的几章内容，蓦地忿忿不平起来。
叶子清淡淡一笑，心想：小说都是想象出来的，认真你就输了。
叶子清记得自己似乎也读过这本书，虽然对后面的发展有些记忆模糊，但也能想起最后的结局。
于是便安慰道：“放心吧，作者
肯…咳、应该会给主角安排一个好结尾的。”
莫依依往后一倒，仰躺到床上：“我早就加了尧水行的企鹅号了，她要是不给勒颜一个好结局，哼哼，我就发消息烦她，天天发！”
听到“尧水行”这三个字，叶子清心中一动，这个名字好像...
叶子清刚想问莫依依那个作者笔名中的yao是哪个yao，就被外面突然响起来阵下课铃声给打断了。
已经是晚饭活动时间了。
高中食堂里的饭是要抢着吃的。去晚了就没什么菜了。
叶子清压下对“尧”字的疑问，抬头看了看吊瓶里剩余的药水，对莫依依说：“莫依依，你先去吃饭吧。不用等我了，我这药水还要不少时间才能滴完。”
莫依依有些犹豫：“那你怎么办？你不吃饭吗？要不要我去食堂帮你打份饭送过来？”
叶子清想了想，说：“那样太麻烦了，况且我也没什么胃口。”
叶子清不想吃饭，莫依依也没法逼她。
离开医务室，莫依依就向教学楼那边跑去。叶子清、孟菲和她，她们三个人平时都是一起去食堂吃饭的，叶子清今天生病了，跟她作伴的只有孟菲了。
一路跑到班级门口，往里一看，孟菲果然正坐在位子上。莫依依喘了口气走到座位上得意对孟菲道：“嘿嘿，我就知道你会留在班上等我。”
孟菲看着莫依依满头大汗的样子，嫌弃的撇了撇嘴，从桌洞里抽了几张餐巾纸，拍到莫依依挂着汗水的额头上，问道：“二依，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叶子清呢？她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莫依依耸耸肩：““还在打点滴。她说晚上没胃口，不想吃饭。”
这时，班门突然被人敲了几下跟着便传来一个女生的问话声。
“打扰一下，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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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扶着门框站在门口，朝两人温柔和气地笑了笑：“你们好，我叫苏藜。我听说叶子清被送去医务室了，你们可以跟我说一下她的情况吗？”
莫依依记得这个女生。开学那天这个女生就来找过她同桌。看当时的样子，她们两个人之间好像是有什么误会要解决。
莫依依对苏藜的印象很深，因为对方的声音实在太好听了，人长得也很漂亮。
孟菲显然也记得苏藜，她有些好奇的问道：“你都已经知道叶子清在医务室了，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她呢？”
苏藜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孟菲。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不敢去医务室直接找叶子清。
在暑假的时候她还能肆无忌惮的去叶子清家，拉着她出去逛街，一起买辅导书。
那个时候叶子清还对她说，会帮她解决学习上的困难。
那个时候的叶子清和她，还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苏藜，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吧，专心去学习，我的事情，你都别管了。”
蓦地，苏藜忽然想到开学那天叶子清对她说的话。
叶子清是带着什么表情说出这话的呢？
苏藜回想不起来了。
她只记得，叶子清说那些话的时候，声音很冷、语气很认真。
苏藜嘴角上那抹在外人面前会一直保持的弧度渐渐僵硬了。最后终于坚持不住，向下弯了弯。
孟菲有近视眼看不清远处的景象，而视力有5.0的莫依依可是目睹了苏藜神色从面带浅笑到委屈的变化全过程。
她偷偷地用胳膊肘捅了捅孟菲，对孟菲打了个“你快点转移话题”的眼色。
从这几天叶子清从没在她们面前提起过苏藜并且就算偶尔遇见了也不打招呼的情况来看，这两人应该是在冷战。不过看苏藜还这么关心同桌，莫依依觉得应该是她同桌在单方面闹别扭。
孟菲被莫依依的“小动作”弄得一头雾水，甚至还伸手戳了戳莫依依不断眨着的眼睛，问：“莫二依，你眼皮抽筋了？”
莫依依拍开孟菲的手，内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对苏藜说道：“呐，苏藜同学，我叫莫依依，是叶子清的同桌。她的事你还是问我吧，别听孟菲在哪瞎咧咧。”
莫依依将叶子清中暑后的情况讲了一个大概。说完后，只见苏藜低着头微皱着眉，盯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着劝和不劝离(大雾)的想法，莫依依走到苏藜身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纠结，想见她就直接去找她。朋友嘛，哪有不吵架闹别扭的。我跟孟菲就总吵架。”
孟菲跟着插话道：“我觉得吧，按叶子清那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你要是不主动去找她的话，估计以后你们都没法和好了。”
苏藜听完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呆了半天，好一会儿才说：“可我连原因都不清楚啊。”
莫依依孟菲面面相觑：“？？？”
这又是闹哪样…
苏藜垂下眼帘，声音低低地：“我跟子清根本就没过吵架。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突然间就这样不理我。”
“那这种情况就算是有误会了，”孟菲想了想说，“你就更应该去找叶子清问问清楚了。”
“我问过，当时她没说明白就走了。然后就一直在躲着我。”
“那就再问一次呗。叶子清现在在医务室打吊针，跑不了。既然你是真心要跟她和好，再去问一次又有什么。”
苏藜陷入了沉思。
再问一次会怎样？会真的就此和叶子清分道扬镳？
她不确定会不会。
可是，也不能因为胆怯就在一切还未尘埃落定的时候早早放弃啊。
这么想着，苏藜原本有些迷茫目光渐渐清明了起来。
她可是苏藜啊。
她才不要这么畏畏缩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