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缇格雅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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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农业女神啊……”
深渊之女的声音犹如死亡的絮语，在农业女神的耳边回响着。
深渊之女像是一个旁观者，用冷冷的语调看着德墨忒尔被痛苦所环绕，她语调平常，却带给德墨忒尔以生的希望。
轻轻伸出手，深渊的女儿用纤长白皙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划。
仿佛是知道缇格雅是死亡的女主人，冥府的公主一般，厄瑞波斯的黑暗雾气从中间缓缓散开，开出一条虽然不光明却令德墨忒尔振奋的道路出来。
“我会帮助你的，只要你把你的女儿带离，离哈迪斯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缇格雅将自己环抱着农业女神的手臂松开，她美丽的脸庞上是冰冷的微笑，在农业女神身后为她开辟出道路。
缇格雅犹如农业女神唯一的救命稻草，给予生的希望。
“去吧。”
在背后轻轻推了农业女神一把，缇格雅的声音带上了写温度：“我一直在你的身后看着你呢。”
“多谢您。”
握紧了拳头，农业女神的睫毛颤抖了一下，那双美丽的眼眸里是一种名为坚定的情绪，看着前方的那条黑暗的道路，她义无反顾的踏上前往冥府腹地的道路。
戈莱…我的女儿……
不要怕。
妈妈来了。
在心里轻轻的说着，农业女神踏出一只脚，在感受到彻骨的冰凉，却能够承受以后，她继续踏上了另一只脚。
一步一步。
一步一步。
缓慢向前走着。
身后的气息告诉德墨忒尔，这条道路上并不止有她一人。
她有些安心。
虽然不知道深渊的女儿究竟想干什么，但只要能找回自己的戈莱，她什么都敢做。
就算是与诸神之王对抗，也在所不惜！
前方的道路是黑暗的，冰冷的，偶尔有猛兽的声音响起，农业女神有些慌张，她想要回头问问深渊女神，却被深渊女神的手给定住了。
“不要回头看。”
深渊之女的声音毫无感情，犹如死亡来临之时的绝望。
“这些都是生存在厄瑞波斯之中的怪物，他们皆是黑暗之神的本体中自己诞生的，一旦回头就会泄露生者的气息，我是塔尔塔罗斯之女，而你不是冥神，所以想要活着见到你的女儿，而不是让我提着你的脑袋去见春之神的话，就听我的话！”
严厉的声音响起，这恐怖的语调让德墨忒尔顿了顿身体。
“是的，多谢您的教导，死亡的女主人。”
德墨忒尔闭了闭眼睛，随后睁开，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义无反顾的大步向前走着，快步走着，不但是为了早点见到自己的女儿，来到哈迪斯的神殿之中，也是为了早点摆脱这令人恐惧的厄瑞波斯雾气之海。
裙边扫过黑暗的雾气，结上一层薄薄的冰霜，农业女神哆嗦着身体，努力向前走着。
咚——
古老而强大的声音响起。
虚假的阳光就在前方。
穿过雾气之海，来到的就是冥王的圣域，无边无尽的死亡之城。
现任神王宙斯创造了人类，而后又毁灭他们,只是因为这些人类没有遵循诸神之王的教导，献上合适的祭品，并且在普罗米修斯的教导下，越发不尊重神明，在祭品上做手脚以此来蒙骗神明。
然后宙斯发怒了，降下洪水淹没一切。
这一代的人类就此死亡。
拥挤的死亡之城里挤满了刚刚死掉的人类，他们带着满面的愁容看着无尽的队伍，等待着冥府之王的审判。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除了黑夜女神生下的子女以外，哈迪斯几乎没有任何的帮手，修普诺斯与塔纳托斯已经分担了一部分的亡者的审判工作，却还是不够，冥府之王只能耐着性子，一一审判灵魂。
深渊之女拉起农业女神的手，带着她走向一条隐藏在白杨林中的小道。
“换上。”
拿着一套不是很华丽，却大气的白色裙子，深渊之女把裙子塞在德墨忒尔的手里，挑挑眉，示意她：“一会就是冥后……”
缇格雅顿了顿，仿佛对于冥后这个词有很大的意见。
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眼睛也满是恨意。
农业女神不敢打扰深渊女神，虽然她并不知道冥后是谁。
农业女神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位冷情冷心的哥哥居然会有喜欢的女神。
“一会就是冥后玩耍的时间，她喜欢和侍女一起玩捕捉冥蝶的游戏，穿上裙子，一会你去混进侍女之中，然后…..”
缇格雅冷笑一声：“然后你就可以见到你的女儿了。”
“殿下，我的女儿究竟在什么地方？冥后又是谁？和我的戈莱有什么关系？”
农业女神有些焦急，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看着德墨忒尔焦急的样子，缇格雅冷笑一声，看着远方那虚假的太阳所在的方向，轻轻伸出手，抚摸着白杨的枝干，然后手一用力……
只听见啪嗒一声，白杨的枝干被狠狠的折断了。
“你还不知道？你以为哈迪斯为什么要抢走你的女儿？因为他爱上了你的女儿！冥后就是你的女儿，春天之神戈莱！只要你混进伊利西亚，就一定能见到你的女儿！到时候带走她！带走她！再也不要出现！”
几乎是怒吼，缇格雅那原本美丽的面孔在此刻显得有些狰狞。
随后她深呼吸一口气，微笑了起来。
“去吧。”
轻轻挑起德墨忒尔的下巴，将自己的嘴凑上去，离得很近很近，呼吸都能够互相交换，绝对暧昧的姿势。
“不要让我失望，你应该知道的吧，我最讨厌和我抢哈迪斯的神，如果再不快一点的话，我会对你的宝贝女儿做出什么……我也不知道呢。”
虽然离得很近，那个勾起德墨忒尔下巴的姿势也绝对暧昧，可是农业女神却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
如果不带走戈莱的话！
缇格雅一定话杀了她的女儿！
就像对待从前的那些敌人一样！
想起从前被缇格雅开膛破肚的神明，德墨忒尔颤抖了一下。
泛着水光的眼睛看着缇格雅，德墨忒尔温顺的低下了头：“知道了，殿下，我会尽快带走我的女儿，祈求您的怒火能平息，见到我的戈莱以后，我保证会和戈莱消失的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哈迪斯的面前。”
“希望你能做到。”
笑了笑，缇格雅退后了几步，隐入黑暗之中化为雾气，消失不见。
换上裙子，农业女神有些不适，但是为了女儿，她走上了进入哈迪斯神殿的道路。
……
“一…二…三…四…五…”
数着自己手心的冥蝶，长成十五岁少女模样的戈莱穿着哈迪斯送给她的华丽裙子，头戴着水仙的花冠，在伊利西亚的花丛中奔跑着。
“哟！”
手轻轻松开，冥蝶扑扇扑扇翅膀飞走了。
笑着看着蝴蝶飞走，戈莱带着满身的汗回到那棵支撑伊利西亚存在的树下面，看着仙女与妖精们弹着琴，她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跑累了，便依靠在树下面睡觉。
侍女们尽职的为春天女神擦着汗，盖上毯子，然后站在一旁等待着春天女神的醒来。
侍女之中，有一位美丽无比，谁都没见过，气质高贵不似凡人的侍女。
她的金发如阳光。
与春天女神的金发简直一一模一样。
这位侍女捂着自己的嘴巴，看着戈莱流着眼泪。
我的女儿……
我的戈莱……
轻轻伸出手，仿佛被蛊惑了一般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弯下腰，轻轻抚摸着春天女神的面容。
我的戈莱…你长大了…可是我却没有陪伴在你的身边……
眼中满是痛苦，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眶中流下。
一滴眼泪不在意,滴在了戈莱的脸颊上。
戈莱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伪装成侍女的德墨忒尔。
“我的戈莱……”
眼神痛苦又高兴，充满了爱意。
眼前的侍女让戈莱心生亲近，她勾起一抹微笑，笑脸大大的，把洁白的牙齿都露了出来：“你叫什么名字？这位姐姐？”
“哇啊啊！！”
再也仍受不住，德墨忒尔一把抱起戈莱在自己的怀里：“我的戈莱！我是德墨忒尔，你的母亲啊……”
德墨忒尔……
戈莱被惊呆了。
她知道这个名字，在哈迪斯的嘴里。
这就是…她的母亲吗？
周围的侍女与仙女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母女团聚，其中一个在其他人的眼神警示下，踉踉跄跄的跑出去，去通报冥府之王。
“你就是……妈妈吗？”
戈莱有些不确定，但是血脉之中的亲近却不会说谎。
她小心翼翼的回抱住德墨忒尔，将脸颊贴合在农业女神的身体上：“我很想你，但是你一直不来…我以为是你丢弃了我……”
“哈迪斯从我的床榻上偷走了你，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的戈莱…你是我的宝贝，是我的一切……”
农业女神那喜悦的眼泪从眼眶中流出，落入大地，成长为一株嫩芽。
“可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戈莱的眼神有些恍惚与迷离，她抬起头看着正在哭泣的农业女神，心中满是害怕。
妈妈来了，是不是就代表她要离开哈迪斯了？
不要…戈莱不想离开哈迪斯……
虽然很高兴见到了母亲，但是显然，朝夕相处的哈迪斯明显在戈莱的心中比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母亲地位要高得多。
戈莱有些犹豫，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试探性的看着德墨忒尔：“你是要带走我吗？”
“我的戈莱……”
听见春天女神这样问了，农业女神有些诧异：“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离开这黑暗无比的冥府吗？哈迪斯从我的身边偷走了你，你不该属于冥府！”
“可是…我喜欢哈迪斯……”
戈莱猛然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着德墨忒尔：“我喜欢哈迪斯，不想离开他！”
德墨忒尔猛然睁大眼睛，有些无措，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会不想离开偷窃者的身边。
“德墨忒尔，你想干什么？”
农业女神身后，传来清冷的男声，黑袍的冥府之王眼神冰冷的看着她，如同看向一件死物。
“亲爱的农业女神啊……”
深渊之女的声音犹如死亡的絮语，在农业女神的耳边回响着。
深渊之女像是一个旁观者，用冷冷的语调看着德墨忒尔被痛苦所环绕，她语调平常，却带给德墨忒尔以生的希望。
轻轻伸出手，深渊的女儿用纤长白皙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划。
仿佛是知道缇格雅是死亡的女主人，冥府的公主一般，厄瑞波斯的黑暗雾气从中间缓缓散开，开出一条虽然不光明却令德墨忒尔振奋的道路出来。
“我会帮助你的，只要你把你的女儿带离，离哈迪斯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缇格雅将自己环抱着农业女神的手臂松开，她美丽的脸庞上是冰冷的微笑，在农业女神身后为她开辟出道路。
缇格雅犹如农业女神唯一的救命稻草，给予生的希望。
“去吧。”
在背后轻轻推了农业女神一把，缇格雅的声音带上了写温度：“我一直在你的身后看着你呢。”
“多谢您。”
握紧了拳头，农业女神的睫毛颤抖了一下，那双美丽的眼眸里是一种名为坚定的情绪，看着前方的那条黑暗的道路，她义无反顾的踏上前往冥府腹地的道路。
戈莱…我的女儿……
不要怕。
妈妈来了。
在心里轻轻的说着，农业女神踏出一只脚，在感受到彻骨的冰凉，却能够承受以后，她继续踏上了另一只脚。
一步一步。
一步一步。
缓慢向前走着。
身后的气息告诉德墨忒尔，这条道路上并不止有她一人。
她有些安心。
虽然不知道深渊的女儿究竟想干什么，但只要能找回自己的戈莱，她什么都敢做。
就算是与诸神之王对抗，也在所不惜！
前方的道路是黑暗的，冰冷的，偶尔有猛兽的声音响起，农业女神有些慌张，她想要回头问问深渊女神，却被深渊女神的手给定住了。
“不要回头看。”
深渊之女的声音毫无感情，犹如死亡来临之时的绝望。
“这些都是生存在厄瑞波斯之中的怪物，他们皆是黑暗之神的本体中自己诞生的，一旦回头就会泄露生者的气息，我是塔尔塔罗斯之女，而你不是冥神，所以想要活着见到你的女儿，而不是让我提着你的脑袋去见春之神的话，就听我的话！”
严厉的声音响起，这恐怖的语调让德墨忒尔顿了顿身体。
“是的，多谢您的教导，死亡的女主人。”
德墨忒尔闭了闭眼睛，随后睁开，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义无反顾的大步向前走着，快步走着，不但是为了早点见到自己的女儿，来到哈迪斯的神殿之中，也是为了早点摆脱这令人恐惧的厄瑞波斯雾气之海。
裙边扫过黑暗的雾气，结上一层薄薄的冰霜，农业女神哆嗦着身体，努力向前走着。
咚——
古老而强大的声音响起。
虚假的阳光就在前方。
穿过雾气之海，来到的就是冥王的圣域，无边无尽的死亡之城。
现任神王宙斯创造了人类，而后又毁灭他们,只是因为这些人类没有遵循诸神之王的教导，献上合适的祭品，并且在普罗米修斯的教导下，越发不尊重神明，在祭品上做手脚以此来蒙骗神明。
然后宙斯发怒了，降下洪水淹没一切。
这一代的人类就此死亡。
拥挤的死亡之城里挤满了刚刚死掉的人类，他们带着满面的愁容看着无尽的队伍，等待着冥府之王的审判。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除了黑夜女神生下的子女以外，哈迪斯几乎没有任何的帮手，修普诺斯与塔纳托斯已经分担了一部分的亡者的审判工作，却还是不够，冥府之王只能耐着性子，一一审判灵魂。
深渊之女拉起农业女神的手，带着她走向一条隐藏在白杨林中的小道。
“换上。”
拿着一套不是很华丽，却大气的白色裙子，深渊之女把裙子塞在德墨忒尔的手里，挑挑眉，示意她：“一会就是冥后……”
缇格雅顿了顿，仿佛对于冥后这个词有很大的意见。
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眼睛也满是恨意。
农业女神不敢打扰深渊女神，虽然她并不知道冥后是谁。
农业女神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位冷情冷心的哥哥居然会有喜欢的女神。
“一会就是冥后玩耍的时间，她喜欢和侍女一起玩捕捉冥蝶的游戏，穿上裙子，一会你去混进侍女之中，然后…..”
缇格雅冷笑一声：“然后你就可以见到你的女儿了。”
“殿下，我的女儿究竟在什么地方？冥后又是谁？和我的戈莱有什么关系？”
农业女神有些焦急，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看着德墨忒尔焦急的样子，缇格雅冷笑一声，看着远方那虚假的太阳所在的方向，轻轻伸出手，抚摸着白杨的枝干，然后手一用力……
只听见啪嗒一声，白杨的枝干被狠狠的折断了。
“你还不知道？你以为哈迪斯为什么要抢走你的女儿？因为他爱上了你的女儿！冥后就是你的女儿，春天之神戈莱！只要你混进伊利西亚，就一定能见到你的女儿！到时候带走她！带走她！再也不要出现！”
几乎是怒吼，缇格雅那原本美丽的面孔在此刻显得有些狰狞。
随后她深呼吸一口气，微笑了起来。
“去吧。”
轻轻挑起德墨忒尔的下巴，将自己的嘴凑上去，离得很近很近，呼吸都能够互相交换，绝对暧昧的姿势。
“不要让我失望，你应该知道的吧，我最讨厌和我抢哈迪斯的神，如果再不快一点的话，我会对你的宝贝女儿做出什么……我也不知道呢。”
虽然离得很近，那个勾起德墨忒尔下巴的姿势也绝对暧昧，可是农业女神却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
如果不带走戈莱的话！
缇格雅一定话杀了她的女儿！
就像对待从前的那些敌人一样！
想起从前被缇格雅开膛破肚的神明，德墨忒尔颤抖了一下。
泛着水光的眼睛看着缇格雅，德墨忒尔温顺的低下了头：“知道了，殿下，我会尽快带走我的女儿，祈求您的怒火能平息，见到我的戈莱以后，我保证会和戈莱消失的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哈迪斯的面前。”
“希望你能做到。”
笑了笑，缇格雅退后了几步，隐入黑暗之中化为雾气，消失不见。
换上裙子，农业女神有些不适，但是为了女儿，她走上了进入哈迪斯神殿的道路。
……
“一…二…三…四…五…”
数着自己手心的冥蝶，长成十五岁少女模样的戈莱穿着哈迪斯送给她的华丽裙子，头戴着水仙的花冠，在伊利西亚的花丛中奔跑着。
“哟！”
手轻轻松开，冥蝶扑扇扑扇翅膀飞走了。
笑着看着蝴蝶飞走，戈莱带着满身的汗回到那棵支撑伊利西亚存在的树下面，看着仙女与妖精们弹着琴，她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跑累了，便依靠在树下面睡觉。
侍女们尽职的为春天女神擦着汗，盖上毯子，然后站在一旁等待着春天女神的醒来。
侍女之中，有一位美丽无比，谁都没见过，气质高贵不似凡人的侍女。
她的金发如阳光。
与春天女神的金发简直一一模一样。
这位侍女捂着自己的嘴巴，看着戈莱流着眼泪。
我的女儿……
我的戈莱……
轻轻伸出手，仿佛被蛊惑了一般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弯下腰，轻轻抚摸着春天女神的面容。
我的戈莱…你长大了…可是我却没有陪伴在你的身边……
眼中满是痛苦，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眶中流下。
一滴眼泪不在意,滴在了戈莱的脸颊上。
戈莱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伪装成侍女的德墨忒尔。
“我的戈莱……”
眼神痛苦又高兴，充满了爱意。
眼前的侍女让戈莱心生亲近，她勾起一抹微笑，笑脸大大的，把洁白的牙齿都露了出来：“你叫什么名字？这位姐姐？”
“哇啊啊！！”
再也仍受不住，德墨忒尔一把抱起戈莱在自己的怀里：“我的戈莱！我是德墨忒尔，你的母亲啊……”
德墨忒尔……
戈莱被惊呆了。
她知道这个名字，在哈迪斯的嘴里。
这就是…她的母亲吗？
周围的侍女与仙女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母女团聚，其中一个在其他人的眼神警示下，踉踉跄跄的跑出去，去通报冥府之王。
“你就是……妈妈吗？”
戈莱有些不确定，但是血脉之中的亲近却不会说谎。
她小心翼翼的回抱住德墨忒尔，将脸颊贴合在农业女神的身体上：“我很想你，但是你一直不来…我以为是你丢弃了我……”
“哈迪斯从我的床榻上偷走了你，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的戈莱…你是我的宝贝，是我的一切……”
农业女神那喜悦的眼泪从眼眶中流出，落入大地，成长为一株嫩芽。
“可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戈莱的眼神有些恍惚与迷离，她抬起头看着正在哭泣的农业女神，心中满是害怕。
妈妈来了，是不是就代表她要离开哈迪斯了？
不要…戈莱不想离开哈迪斯……
虽然很高兴见到了母亲，但是显然，朝夕相处的哈迪斯明显在戈莱的心中比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母亲地位要高得多。
戈莱有些犹豫，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试探性的看着德墨忒尔：“你是要带走我吗？”
“我的戈莱……”
听见春天女神这样问了，农业女神有些诧异：“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离开这黑暗无比的冥府吗？哈迪斯从我的身边偷走了你，你不该属于冥府！”
“可是…我喜欢哈迪斯……”
戈莱猛然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着德墨忒尔：“我喜欢哈迪斯，不想离开他！”
德墨忒尔猛然睁大眼睛，有些无措，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会不想离开偷窃者的身边。
“德墨忒尔，你想干什么？”
农业女神身后，传来清冷的男声，黑袍的冥府之王眼神冰冷的看着她，如同看向一件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