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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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将落到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滚落几下,在麻将桌下面停住。祁良秦弯腰去拾的时候,“扶住了”严柏宗的小腿。

    这是比在医院里蹭小腿更激烈的一场戏,祁良秦的心意更明显,表露的更大胆,何况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更是有一种偷情的刺激。祁良秦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料定了在公共场合,严柏宗会顾忌面子,不会反抗。

    但是祁良秦如今心还是慌的,跳动的很厉害,这对他一个老处男来说,节奏太快,他有点跟不上。

    当初他看这个小说的时候,只觉得刺激兴奋,如今自己身在其中,才知道车开的太快,有些颠簸,他得抓紧了扶手,才不至于跌倒。

    “你平时都是怎么保养的?”严媛突然问他。

    祁良秦愣了一下,抬眼看严媛,严媛用下巴指了指他的手:“你手真白细,比我大哥的还好看。”

    祁良秦有一双秀气的手,比一般男人要纤细,比一般女人要修长,可能是体质比较好的缘故,他连手指甲都是光亮的,看起来好像细心呵护的结果。

    祁良秦伸开双手,想说他并没有保养,但是他觉得这种话是招恨的,就好像以前在学校里,那些学霸们说自己不努力,只考了九十九分一样。

    “没有大哥的好看。”他最后说,咽了口唾沫。

    严柏宗有一双迷人的手,匀称,修长,有着健康而男人的光泽,小说里不止一次描述过,祁良秦曾做梦,梦里红润的嘴唇吮吸着严柏宗修长迷人的手指头,看的他火热难耐。

    “我的手也不差。”严松伟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下。严老太太说:“打麻将呢还是比手大会?”

    严松伟只好缩回去,严媛说:“大哥是不是生来手就有福气,所以打什么赢什么。”

    祁良秦为了消散自己内心炙热,加入了聊天说:“我听春姨说,大哥还会打篮球。”

    “大哥打篮球厉害着呢,高中的时候还是校篮球队的,当时只要他打球,一堆女生围着看,我大哥打篮球超帅,羽毛球和网球也很厉害,大哥当初跟大嫂订婚那会,不就经常相约去打羽毛球,导致后来大哥入伍当兵,大嫂就找我打,我想她跟着大哥打了那么久,球技应该是很好的,谁知道她柔弱成那个样子,连我都打不过,我还是不常打球的人呢。我当时就想,大哥当时陪她打球得多累,这收着劲打可比拼尽全力打还要累,又不尽兴。”

    “这才说明大哥大嫂感情好,”严松伟偷偷瞅了严老太太一眼,发现严老太太已经有些不高兴了,她不大喜欢沈訸,也不喜欢听关于沈訸的事。于是他晃了晃色子撒出去:“来啦来啦。”

    色子落下来的时候,严松伟的手机也跟着响了一下。手机在后面台子上放着,他伸手拿过来看了一眼,严老太太说:“今天不准出去鬼混。”

    严松伟放下手机,笑嘻嘻地说:“我就看看,别是什么重要的事。”

    结果刚摸了两把牌,他的手机便又响了一下,这一回他没有再看,过了两分钟,信息的铃声就开始密集起来。祁良秦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谭青青发过来的。其实他觉得谭青青抓严松伟抓的有点紧。如今严松伟还沉浸在爱情的热情里面,觉得甘之如饴,但长此以往下去,祁良秦不太看好两个人的未来。

    严老太太果然有些不耐烦了:“去去去,打个电话去,谁这么讨厌,打个麻将都不让人省心。”

    严松伟讪讪地笑了笑:“那我打个电话去,估计是秘书小杨有急事找我。”

    他说着就起身拿着手机出去了,隔着玻璃门看到他低头哈腰陪着笑,严老太太的脸色就更难看了。电话让人隔着千里万里都能像面对面一样说话,可也因为这个原因,很多人在打电话的时候,明明对方不在跟前,却还是习惯性地做一些动作,谄媚的时候低头哈腰,发脾气的时候颐指气使。严媛说:“肯定不是小杨。”

    祁良秦坐在那里摸着手里的麻将,来回在手心里打着转,严老太太说:“你也看紧一点,怎么看你一点都不紧张。”

    祁良秦就傻笑,有些尴尬。严松伟推门进来,说:“公司里的事,处理完了。”

    “二哥,在妈跟前撒谎可不好使。”

    严松伟讪讪地笑了笑,坐下来继续搓麻将,目光和祁良秦对接,冲着他挑了挑眉毛。

    祁良秦还是很羡慕他和谭青青的,这种爱恋的甜蜜他不曾体会过,能被严松伟爱,也是很幸福的。能被这世上任何一个人爱都是值得开心的事,这世上比金钱和名望更宝贵的,永远都是人心。

    那被祁良秦爱,严柏宗又是怎么想的呢。严柏宗似乎是很正派的人,并不会肆意践踏别人的心。他抿着薄薄的嘴唇,微微低着头,露出纤细的脖颈,柔软的头发在最尾端有一点卷,两只耳朵好像总是比脖颈的皮肤要红一些。

    他不小心蹭掉了一张牌。

    那个麻将砸到了他的脚尖上,然后滚落了几下,他屏住呼吸弯下腰来,他实在有些羞耻,可就是因为羞耻,决定速战速决,绝不拖拉,反正都是要不要脸的,所幸不管不顾地不要脸一回。

    于是他伸出手来,抓住了严柏宗的小腿,另一只手伸出来,去抓桌子下面的那个麻将牌。他将那个麻将牌抓在手里,那只本来抓着严柏宗小腿的手顺势从上滑落到脚踝,他起身,红着一张脸,却一眼都没有看严柏宗。

    他没有勇气去看严柏宗的眼睛,只能强装镇定,用面无表情来掩饰自己的心虚。他的嘴唇抿的紧紧的,背挺的超乎寻常地直,手指头搓了搓那只麻将,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