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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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没课的白秋合正在宿舍打扫卫生,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打开门,看见外面站着气愤的周明明和蔚诗洁,白秋合的脸色一下子变冷了,她面无表情的问周明明:“怎么了,难道你又丢了什么东西需要怪到我头上吗?”

    周明明看到白秋合的一刹那,表情变得无比复杂,她把手里的盒子塞进白秋合的手里,满含歉意的说:“二合,对不起,我们都错怪你了,你把手机拿回去吧,我向你道歉,真的对不起。”

    白秋合愣了几秒,然后笑着摇了摇头,“现在这样说还有用吗?你知道这件事情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吗?我继续留在这个学校这个班级需要多大勇气!我被所有人指点议论,内心有多么绝望!你知道吗?”

    白秋合说完,眼睛就红了,她努力抑制住不让眼泪流下来,“你回去吧,我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所以我不会原谅你。”

    周明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白了,她张了张嘴只能不停道歉:“二合,对不起,我真的反思了自己,我对你不了解,我不该这么冲动想当然就一口咬定是你干的。对你造成的这些困扰我特别抱歉,我会向班里同学说明,还你一个清白,这样可以吗?”

    白秋合没有说话。

    周明明又急着说:“就算你不原谅我,我也要道歉,对你说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一边的蔚诗洁沉默了半天,语气凝重的开口:“二合,其实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有些晚,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对不起,我不该就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因为一个盒子不相信你。但你要相信我是真把你当朋友才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你知道吗?当时那个情况像是给了我当头一棒,我一下子懵了,我太气愤了,我不敢相信我的朋友是这样的人,所以一时冲动说出的话有些难听。你看我……我有些语无伦次,我不知道我又没有解释清楚,但是你要相信我,我还把你当朋友。”

    白秋合低着头轻轻呼了一口气,依旧沉默不语。

    等情绪慢慢平复,想到了什么,她轻声问:“我能知道真|相吗?是关乔吗?”她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这个只是她的猜测。

    蔚诗洁一边点头一边咬牙切齿的说:“是的。真是太气了,我早该想到是她,上次我说会不会是她你还不相信,没想到真是她偷了,这女人简直太不要脸,她偷了还把责任全推给你,心怎么那么恶毒。”

    蔚诗洁说完,周明明站在一边开始气愤的补充今天发生的事情,“原本我还被傻傻的被蒙在鼓里,甚至还每天和她一起进进出出,如果不是今天中午亲眼所见,我简直不敢相信她是这种人。”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早上下课后,周明明和关乔两人正从教学区往生活区走,没想到走到生活区的大门,一个陌生男人从后面追上来喊了一句“乔乔”,然后给关乔递了一部手机。

    只见那人笑着说:“怎么这么粗心,竟然把手机落家里了。”

    周明明一看是一部白色的苹果6,就觉得不对劲。

    关乔好像有些不知所措,她急的对男人说:“这不是我的手机,你弄错了?”

    没想到男人完全没看出她的不对劲,反而继续笑呵呵道:“你不是说你同学把6借给你玩几天的吗?而且我又没有,我的还是苹果5,我能弄错?”

    一瞬间,关乔的脸变得毫无血色。

    那个男人走后,周明明冷冷的看着关乔问:“他说的是事实嘛?你哪个同学这么大方就立马借你玩?说实话,是不是你把我的手机拿走了?”

    “我真的没有,这……这是亲戚的。”关乔极力摆手否认。

    她说话的语气极其不自然,而且这前后自相矛盾、漏洞百出的话,周明明会信才怪。回到宿舍,她和蔚诗洁两人直接和关乔撕破脸,在她们的齐齐逼问下,最后关乔不得不承认是她拿走了手机。

    关乔的话一说出口,蔚诗洁就被气得毫不犹豫给了她一巴掌,“你他妈自己不要脸偷东西就偷,干嘛把这破事栽赃给二合,你安得什么心你说,你还有没有人性了?”

    只见关乔一边哭一边嗤笑:“我为什么要这样,你去问她啊,她为什么要抢我喜欢的男人,她凭什么样样都比我强。”

    “你这种人嫉妒心太强,心里阴暗至极,我真为和你一个宿舍感到羞耻。”

    周明明原本没有骂人,但是打开手机,看到里面还有关乔的自拍,便忍不住骂道:“你要不要脸,偷别人手机还有脸自拍。”说完,想起了什么,她大声说:“关乔,这件事情我不管,你必须自己当着白秋合的面,当着全班的面解释,否则明天我让全校都知道你是小偷。”

    关乔一边道歉,一边请求周明明和蔚诗洁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两人不约而同的都选择无视,关乔只得哭哭啼啼的出了宿舍。

    关乔走后,周明明和蔚诗洁两人在宿舍又把她痛骂了一顿,才商量着一起去找白秋合。

    ……

    听完周明明的解释,白秋合完全震惊了,她没想到真的是关乔,她更没想到关乔竟然会这么恨她。

    “二合,对不起,我们都错怪你了,这两天我们会把关乔赶出宿舍,你重新搬回来住吧,你要是不想见到我,我可以回家住。”周明明看白秋合的表情有所变化,试探着说。

    “对啊,你搬回来吧,二合。”蔚诗洁拉住白秋合的手,说出同样的话。

    白秋合叹了口气,徐徐的说:“这件事情就过去吧,我知道你们是真心道歉,但请给我点时间,等我慢慢消化了,可能就会释怀。不过现在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回去吧!”

    闻言,周明明和蔚诗洁两人只得作罢。不过听白秋合说慢慢释怀,两人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点点。

    这件事情终于尘埃落定了,但是白秋合心里却有些怅然若失。她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总会留有遗憾,受过的伤不可能完全愈合。

    所有她要学着接受,学着遗忘。

    雷纪堃送的手机又回到了白秋合的手里,晚上躺在床|上,白秋合看着这个手机,就想到雷纪堃。

    她郁闷的撇了撇嘴,开始怪罪雷纪堃,都怪他强行要给她这么贵重的手机。现在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她要被烦死了。

    蒙着被子郁闷了好一会,白秋合忍不住还是把她的电话卡搭进去,小心翼翼的开机欲摸索这个新手机。

    手机开机后,里面一下子冒出两条短消息。

    两条都是雷纪堃发的,第一条是前天,内容是:妈蛋,你到底用没用手机!第二条是昨天发的,他写的是:刚看见一个女的和你超像,你们简直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发起疯来都像泼妇骂街。

    白秋合又气又笑,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声“神经病”。

    她之前的小手机配置太低,内存超级小,下了几个学习软件内存就满了,所以她一直没有用微信。现在看见这个手机上有个微信的图标,她忍不住点进去,用自己的手机号注册了一个微信。

    她刚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就看到一个朋友添加她为好友,看到对方的头像是个包子,她有些纳闷不知道这人是谁,但又怕是熟人就忍不住的点了同意。

    雷纪堃和范铭皓通完电话,就更加郁闷了。一开始,他很不能接受,心烦意乱之下,他晚上就拉着陈亮和何天诚去喝酒,结果最后他竟然就把自己灌醉了。

    他最后是被陈亮和何天诚扶回家的,一沾到床,他死死抱住一边的枕头,嘴里嚷嚷着“小村姑”就睡着了。等他睡了一觉,醒过了,怀里的枕头还死死被他搂着。

    雷纪堃被自己这幅模样吓了一跳,他现在算是知道这次他真的是栽了,喜欢上白秋合。确定这个答案后,他倒是慢慢释怀了,甚至忍不住对着怀里的枕头亲了一口。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变|态后,雷纪堃绷着脸把枕头仍在了地板上。

    睡了一觉,现在不瞌睡了,他打开手机点开微信。没想到新朋友那里多了一个通知,他好奇的点进去,发现是白秋合的微信后就迫不及待添加为好友。

    没想到对方同意还挺快,小村姑竟然在线呢,雷纪堃一阵激动开始飞速打字。

    风一样的男人:这么晚不睡,是不是想你男人我了。

    看见这行字,白秋合的不高兴了,她强烈怀疑这微信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加她的人肯定是个小流氓。

    秋秋:你谁啊,说话嘴巴能不能干净一点。

    白秋合打出一行字,正要琢磨把这人删了或者拉黑,就见对方显示正在输入,于是,她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风一样的男人:我雷纪堃。

    风一样的男人:都睡过了,你男人不是我还想是谁?

    白秋合瞠目结舌,一时气的不知该怎么回复。这男人总站她便宜,她干脆装作没看见他的话,不搭理他。

    风一样的男人:小村姑,你在干嘛?陪我聊天。

    秋秋:没工夫,我要睡觉了。白秋合皱了皱眉,直接拒绝。

    看见白秋合的回复,雷纪堃浮想联翩后便心|痒难耐了,他隐忍着身体的燥热想知道的更细一点。

    风一样的男人:你脱了没,里面穿没穿衣服?

    秋秋:滚。

    风一样的男人:别啊,我只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你到底脱了没,上面是不是什么也没穿。

    想起白秋合那嫩的能掐出|水的胸,雷纪堃的身体立马就起了反应。

    风一样的男人:我的天,你这女人真要命。我硬了。

    白秋合的脸一下子爆红,她吓得赶紧关了手机,只怕这男人再说更恶心的话。把手机仍在床头,她又羞又躁的蒙住发烫的脸,强迫自己睡觉。

    雷纪堃见白秋合不回消息,又打了一行:不会又缩壳里了吧,那下次要在床|上和你说这种话,你是不是直接缩到地缝里了。

    等不到回复,下面又涨的不行,雷纪堃只得退出微信,忍不住从手机里翻出白秋合的照片,一手持着手机,一手忍不住伸进了裤子里。

    *

    过了几日,白秋合下午在市区一家超市做牙膏促销。

    下班前,她忽然远远看到关乔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在前面一个通道购物。那个男人个子低低的,微胖,地中海发型,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样子。

    白秋合刚开始还不确定那个男人是不是关乔说的亲戚,结果没两分钟就看见男人拉着关乔去买避|孕套。在生计用品的架子前面,不知男人对着关乔说了什么,关乔红着脸娇笑了一声,男人就搂住她的肩膀,从货架上拿了几盒看好的避|孕套扔进了购物车。

    这一刻,白秋合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以周明明的话,关乔喜欢廖彬,她绝对不可能找这种类型的男人做男朋友,所以这事就很显而易见了。关乔应该是被前面的男人保养了,否则她也不会和一个年龄差距这么大的人搂搂抱抱,完全不害羞的一起买避|孕套。

    怪不得听班里的学生说她最近都没住宿舍,而且最近也没有见她上课。

    许是白秋合的视线太过明显,关乔一个回头看见她,竟然窘迫万分。慌乱中,她拉着男人匆匆离开。

    看着关乔狼狈的背影,白秋合只是淡淡的笑笑。她忽然觉得关乔其实很可怜,她明明可以活的自在骄傲,可现在她偏偏选择这样一条道路,要出卖|身体来得到她想要的。那个男人除了给她钱,还能给她什么,白秋合真的不明白关乔的想法。

    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她竟然接到了关乔的电话,听着关乔在电话里哭着为上次的事情道歉,白秋合原本有些心动,没想到关乔刚道完歉就求她不要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说出去。

    原来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白秋合冷着脸只说了一句“我不是多嘴的人。”就毫不客气挂了电话。

    *

    这两天,历风公司客服人员接到胡天集团相关人员的电话,称其公司办公室有一个重达1800斤左右的黄花梨根雕茶台,包含木箱2500斤左右,需要搬运,他们询问历风公司是否可以进行搬运。

    由于物品过大、过重,陈亮详细询问客户需求后,就向雷纪堃报备了此事。

    雷纪堃考虑了一番然后带着技术人员,进行了现场勘察。探测了搬运难度,发现可能出现出现的问题后,他和何天诚经过沟通协商制定出了详细的搬迁方案,并与胡天的物业做好了沟通工作。

    根雕搬迁当天,雷纪堃亲自带领12名员工和何天诚、陈亮等技术骨干进行作业。现场,他们的人员作业安排非常合理,又将叉车、地拖合理运用,经过4个小时的努力奋战,最终把所有物品顺利搬入了指定地点。

    工作结束后,客户强烈要求请雷纪堃三人吃饭,希望以后经常合作。

    饭局结束,雷纪堃上了一趟洗手间,再出来就碰上个熟人,看着前面的男人,他勾了勾嘴角,面无表情|欲直接走过去。

    倒是对面的男人蹙了蹙眉,沉声道:“怎么,现在连个招呼也不打,越来越没大没下了?”

    雷纪堃不爽的说:“乾总日理万机,哪能有空搭理我这种小人物?”

    听他这么说,对面的男人眼眸变得更加暗了几分。他不悦的挑了挑眉,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有威慑力:“你这还在生我的气吗?都多久的事了,你该分得清是非黑白吧。改天回来一起吃个饭,说说你多久没回来了。”

    “哼,我和你没什么好吃的。”雷纪堃说完,就冷着脸走了。

    留下那个男人站在那里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又到了周末,雷纪堃忽然记起白秋合去范铭皓家里做家教的事。虽然他上次警告过她,但以他对这女人的了解,她绝对不可能因为他的话就轻易放弃这份工作,搞不好她还以为他是一时吓唬她。

    一想到白秋合要去范铭皓家里,和那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就不放心。也可以说,他对范铭皓很不放心。

    于是,第二天大早上他就去拍范铭皓家的门。

    看见门口的雷纪堃,范铭皓笑着打趣:“哎吆,稀客啊,你小子怎么有空来我家玩了。”

    “我今天闲的慌,开着车正好路过你家,就上来坐坐。”雷纪堃说谎不打草稿。

    范铭皓这么聪明的人,能不知道雷纪堃心里的小纠纠他故意拉长声音道:“你的小村姑今天请假了,不上课,你可以回去了。”

    雷纪堃顿时想骂人:“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来找她的。”

    “那好,我们今天出去找找乐子。”

    “滚你丫,你别告诉我是真的,她今天真的不上课?”雷纪堃有些郁闷,没憋住还是问出口。

    范铭皓哈哈笑了起来,他笑的样子让雷纪堃觉得很欠扁。

    “骗你的,看,露馅了吧,你承认一句喜欢人家能死啊,我保证不笑话你。”

    雷纪堃黑着脸不说话。

    范铭皓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哥们都支持你,只要是个母的就行,我要求不高。”

    雷纪堃一掌拍掉范铭皓放在肩膀的手,怒骂:“滚。”

    范铭皓又坏坏的贴上了,“要不要一会给你们多制造点独处的机会。”

    雷纪堃摆摆手:“尼玛,我都说了是来找你的,独处个屁,人家还要上课呢,以为都和你一样闲的蛋疼。”

    范铭皓又笑了,“也不知道刚才谁说自己闲的蛋疼,于是来我家玩。”

    想到了什么,雷纪堃表情严肃的对范铭皓说:“我告诉你,白秋合来你家做家教,你给我老实点,别打什么歪心思,不然你就死定了。”

    “靠,兄弟我是这种人吗?”

    雷纪堃藐视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呵呵,反正不是什么好人。你记住我的话就行,还有,结算工资的时候,每次多给些奖金,尽管给,月低找我报账就行。”

    “哎吆,这小村姑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对她这么上心,搞得我都吃醋了。我要是个女的,我也想做你女人,你太男人了。”

    “滚,老子不喜欢男人。”

    ……

    一个小时后。

    白秋合按了范铭皓家的门铃,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雷纪堃。她错愕的愣了几秒,然后开口问:“怎么是你?”

    “是我就不行吗?”这女人一开口,雷纪堃就气结。他容易吗,他就是故意把范铭皓给支开的,她奈他何。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范先生在吗?”

    “他有事出去了,进来吧。”雷纪堃越看白秋合,越觉得这姑娘傻叉,他不禁伸手把呆呆的白秋合拉进来,一把把门关上。

    白秋合怔了怔,反应过来后她把手从雷纪堃的大掌中挣出来,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雷纪堃看着白秋合的动作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忽然把她压在门上直接吻了上去。

    白秋合死死推开了雷纪堃,急急地说:“不要这样,我是来上课的。”她这次不敢骂他了,怕男人受激又要乱来。

    虽然白秋合能察觉出雷纪堃可能是有点喜欢她的,只是他这样不清不楚,每次不经过她同意就动手动脚,她就觉得他很不尊重人。

    听了白秋合的话,雷纪堃摸着嘴巴,傻笑着说:“也好,你先去上课,童童还在书房,不能带坏小朋友。”

    闻言,白秋合红着耳根一溜烟钻进了书房。

    ……

    中途,雷纪堃竟然敲门进来,给白秋合端了一杯果汁。

    白秋合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后就继续给童童讲英语小图画。没想到雷纪堃送完果汁竟然没有立马走出房门,只见他绕道她身后,开始看她如何授课。

    白秋合有些不习惯,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讲。

    可是没讲一会,身后的人竟然开始不老实,他的手竟然放在她的脖子上不轻不重的摩挲,白秋合忍不住轻轻抖了一下,脸色立马就红了。

    这个男人竟然这么大胆!在小朋友面前,白秋合死死忍着不想把她的不自然表现的太明显。

    雷纪堃量白秋合当着童童的面,不敢说什么,看着碰她后她敏感的反应,他越发来了兴趣。

    见童童认真埋头盯着前面的彩色小图本,他干脆大胆直接的弯下|身子轻轻在白秋合的后颈轻吻了一下。感受到这小女人一下子就僵硬的身体,他从容着直起身子,在白秋合的咬牙切齿和怒目而视下坏笑着对她眨眨眼,放了个电才不急不慢的走了出去。

    后来的课,白秋合多多少少有些愧疚,因为她好几次都走神了,每次都是被童童轻轻提醒她才回神。恼羞成怒之余,她把责任全都怪罪给了雷纪堃,都怪他,怪他的孟浪扰乱了她的思维,这人真是越来越卑鄙了。

    卑鄙小人,臭不要脸。

    上课时间到点了,白秋合本想弥补一下多给小朋友上半个小时,没想到雷纪堃直接推开书房的门说:“该下课了,收拾收拾,去吃饭。”

    白秋合不说话,默默收拾书包。

    这时,范铭皓像是计算好时间一样,正好回来了。他把白秋合送到家门口,看着雷纪堃也要走,故意打趣:“怎么,你也要走啊,急什么急?”

    “去吃饭啊,一起呗。”

    “还是算了吧,我们可不想当电灯泡。”范铭皓说完有意看了一眼白秋合,见白秋合又羞又窘的样子,他就忍不住笑了。

    雷纪堃瞪了范铭皓一眼,拉着白秋合的胳膊就进了电梯。

    狭窄紧闭的电梯,白秋合的神经高度紧张,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结果雷纪堃狠狠瞪了她一眼,拉的更紧了。最变|态的是,他还故意用大拇指在她手背的血管上轻轻刮蹭。

    他的动作让白秋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咬着嘴忍不住说:“你先放开我好吗,我有话要和你说。”

    雷纪堃松白秋合的手,改为两只手搭在她的肩上,笑着和她对视,“要说什么,不是好话就别说?”

    白秋合微咧着嘴,“今天我请你吃饭吧,谢谢你借钱给我,吃完饭你可以和我一起过去,我把钱还给你。”

    “怎么,没用吗?你到底要钱干嘛?”雷纪堃跳挑了一下眉毛,他有些不喜欢这种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的感觉。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被人冤枉了,需要钱,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她已经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雷纪堃听完忍不住吹胡子瞪眼,“你怎么又这么怂,被人冤枉了就这么忍了,有人欺负你你怎么不和我说,是不是把我当你男人,所以不屑于说?”说到最后,他的牙齿咬的咯咯响。

    听他又这么说,白秋合忍不住拉了脸,“你别每次都说这句话好不好,你本来就不是我男人,我还没有男朋友。”

    “那我证明一下我是不是你男人。”雷纪堃沉声说完,就把白秋合压在了电梯墙壁上,要强行吻她。

    白秋合这次没有反抗,她也没有闭眼睛,就那样睁着眼任雷纪堃在她的唇上肆意舔|吻,她只是一副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的样子。

    雷纪堃一边吻,一边忍不住伸手罩在白秋合胸前的丰满上,他下手有些重,而故意捏的很用力,他就想要白秋合喊停,在他面前服软,承认他是她男人。

    雷纪堃的呼吸逐渐加粗,他的手忍不住揉|弄的更加凶猛。胸口的刺痛感让白秋合直直的抽气,满满的羞辱感让她忍无可忍,只见她一字一句的说:“你口口声声说别人欺负我,你呢?你总是这样子强迫我羞辱我难道不算欺负我吗?你这样还不如她们。”

    闻言,雷纪堃的身体就突然顿住了。反应过来他自己多么荒唐,他忽然觉得有些惭愧。

    对啊,他何尝不是总在欺负她。

    反思了几秒,雷纪堃连忙松开手,细心把白秋合胸口的衣服整理好,又爱恋的在她脸上亲了亲,忍不住搂住她说:“我道歉好不好,我这是被你气的,能和她们一样吗?好了,好了,下次绝不强来了,但你也不要气我,你知道我这性子,一气急了,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白秋合依然是刚才那个冰冷的样子,雷纪堃忍不住又在她的嘴上啄了一口,“好了,不气了,带你去吃好吃的。”

    “你又亲,你自己刚刚说的话不会一秒后就忘记了吧。”

    雷纪堃故意自打嘴巴一下,然后讨好的说:“该死,一时没忍住。快走吧,再这样待下去,我怕我又忍不住了。”

    白秋合满头黑线,她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先走出了电梯。

    好在之后的时间,雷纪堃很规矩,没有再动手动脚占她便宜了,白秋合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

    新的一周开始了,不知道为什么,班里逐渐传出关乔被人包养的消息。

    听说是学校的贴吧最先爆出来的,里面还爆出了关乔的学号,班级以及生活照。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白秋合可能不会相信。毕竟这样的事情一传出去,这个女生在这个学校的名誉就毁了。她可能会被所有的学生瞧不起,甚至被学校辞退。

    没两天,这个消息越传越疯,微博上也有很多学生讨论这件事的,于是几乎整个校园都知道商学院的关乔被人包养了。而且关于关乔被包养的版本也层出不穷。又说是被有妇之夫包养了,也有说关乔换了好几个金主的,更有人说关乔最近这么多天没来上课,说不定肚子已经大了。

    对于这些议论,白秋合从来没有参与,虽然关乔曾经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是看着关乔现在的样子,她忽然觉得和她计较那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不会在这个时候幸灾乐祸,更不会落井下石。

    就让那些往事随风而逝吧,她只要走好自己的路就行。

    只是白秋合没想到的是,过了两天,早上上完课,她还没走到宿舍楼下,就看见关乔脸色难看的站在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白秋合冷冷的问:“有事吗?”

    话音刚落,她的脸就措不及防被重重打了一巴掌,只见关乔凶狠的说:“白秋合你要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都向你道歉我,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报复我,你口口声声说不会多嘴,可现在为什么全校的人都知道了,明明就你一个人撞见过。”

    白秋合没想到关乔竟然怀疑是她为了报复她而故意放的消息。

    “我明明求过你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你这样报复我很痛快是不是。我真想撕烂你的嘴。”骂完,关乔就脸色狰狞的要去挠白秋合脸。

    正在这时,雷纪堃忽然出现了。他眼疾手快的制住关乔的胳膊,“妈的,你想找死是不是,老子成全你。”他因为气愤,手上用劲很大。

    关乔的胳膊被雷纪堃捏的差点要碎了,她疼得眼泪立刻就冒了出来,但她依然死死仇视着白秋合。

    白秋合摸了摸被打的脸,死死看了一眼关乔,然后上前狠狠在关乔的左脸扇了一巴掌,“这巴掌还给你。不要把每个人都想的和你一样阴暗,我说过我不会多嘴我绝对不会说一个字。”

    声音刚落,她又重重在关乔的右脸扇了一巴掌,“这巴掌是因为你上次栽赃我偷手机的事,本来我不想和你一般见识,但是你既然这么不知趣,那我就满足你。”

    白秋合打的很用力,她几乎能感觉出自己的手掌火辣辣的疼。打完,她的心里痛快了一点。但是看着关乔两张脸红红的印子,以及她满脸的泪,她还是有些不忍。

    她轻轻的拉了拉雷纪堃的胳膊,让他放手,说完她就转身走了。

    “要有下次,看我不废了你,不要以为你是女人,老子就不会打你。”雷纪堃指着关乔的鼻子狠声说完,才去追白秋合。

    快走几步,雷纪堃追上白秋合,猛力把她拉进怀里,他把她的手拿开,抬起她的下巴开始细细打量她的脸。刚才他就注意到她一直捂着脸,妈的,现在一看她的右脸果然被打的有些红肿。雷纪堃顿时火冒三丈,只见他猛地放开白秋合,就要回去教训关乔。

    白秋合连忙死死拉住他,“别去了,我已经打了两巴掌了。”

    雷纪堃只想骂脏话:“她竟然这么不怕死,敢欺负到你头上来,当老子是死了吗?你放手,我非得狠狠教训她一顿不可,我都舍不得欺负的人就这么被欺负了。”

    “不要去了,你再去对我的影响不好,你要为我好就听我的。”

    雷纪堃冷着脸转身回来,但他依旧很气,说出口的话一点温度都没有:“你们校医院在哪里?”

    白秋合指了指方向,然后就被雷纪堃死死拽住胳膊往那边走,看着路上的学生好奇的打量他们,她忍不住说:“你要干嘛,你先把我手松开啊。”

    那人不听,如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凶狠的拉着她继续不管不顾的往前走。他走的很快,步子迈的超大,白秋合被逼无奈只能小碎步给着他的脚步。

    在校医院,雷纪堃冷着一张脸,让医生给白秋合的脸抹了药,又买了专用的药膏才拎着白秋合出来。

    路上,看着白秋合红肿的脸,雷纪堃就来气,他忍不住骂她:“你是白|痴啊,人家打你你不知道躲一躲吗?看你的脸被打成啥了,估计明天能肿成馒头,老子要被你气死了。”

    被说是白|痴,白秋合忍不住嘀咕:“就算我是白|痴,管你什么事。”

    雷纪堃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他因为她的事忙了一通,她竟然完全不领情。他顿时冷笑着说:“老子多管闲事行了吧,以后我他妈都不管了。”说完他就甩开白秋合,铁青着脸走了。

    看着他变化这么大,再看看手里的药膏,白秋合忍不住轻轻笑了,她忽然朝着前面喊:“雷纪堃,谢谢你。”

    雷纪堃听见身后的声音,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他板着脸继续走。

    “雷纪堃,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啊?”白秋合站在原地,微笑着喊。

    就算雷纪堃不说,她也知道。要是往常,她可能依旧会装傻,但是今天看着这个男人因为她被欺负了而发火,因为她的脸肿了而心疼的给她买药,她忽然想要问问他,她想要听他亲自说出那句话。

    虽然他也骂了她,但是她还是有些感动。只是这个大大咧咧的粗人,他关心的样子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雷纪堃冷哼,“这边妹子多,我是来这边看妹子的,你管得着”

    白秋合的脸色沉了沉,冷声道:“那你走错了,你可以左拐直走,最前面那栋楼是艺术学院,那儿全是漂亮妹子。”

    雷纪堃简直要呕血,他不理会白秋合的话,只是死死瞪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直走。

    见他只是死鸭子嘴硬,白秋合忍不住捂着嘴笑了。片刻后,她跑着追上雷纪堃,仰起头鼓着嘴说:“雷纪堃,你再走一步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雷纪堃怒视着她,咬牙切齿的道:“我有必要吗?”

    “那就算了吧,本来以为你是喜欢我的,我还想着要不要给你一次机会,现在看来没必要了,是我自作多情了,抱歉。”白秋合说完后扁了扁嘴,面无表情的往相反方向走。

    反应过来的雷纪堃简直像吃错药一样,只见他兴奋的咒骂一声,然后猛力转身追上去把白秋合死死搂进怀里,暴风雨般劈天盖地狂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