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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鬼子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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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着前生,想着想着,秋耳头枕在沙发的扶手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外面敲门呢,才醒过来。

    睁眼一看,自己下半身在沙发下面,上半身爬在于墨的身上,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揉了揉眼睛,擦了一下口水,于墨还在睡,秋耳起身去开门。

    “黑木耳,你在里面干什么呢,快点开门。”一听声音,来人不是别人,是良子,他敲了几下门,见里面没动静,就吵嚷了起来。

    秋耳快走几步,给他开开门,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姿势,指了指里面,示意良子安静点。

    这动作果然奏效,良子立马小声说:“你在里面干什么呢?怎么半天也不开门。”

    两人进屋,秋耳指了指于墨,用行动告诉良子:“没看到吗,有人在睡觉。”

    良子看到睡的人是于墨,心里肃然起敬,悄悄的坐到床边不说话了。这时,于墨翻了一个身,醒了,睁开眼看到了秋耳问:“几点了?”

    秋耳见于墨醒了,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话也就没那么小声了,说:“三点了,你要是还困,就再睡一会。”

    睡了一个多小时,于墨早已不困了,他坐起来,看到了良子,对良子招招手,说了声“嗨”,良子也微笑的招招手说了一声“嗨”。

    良子早看到沙发边上的小狗了,只是见于墨在睡觉,怕吵醒了于墨,没好意思过去动狗狗。现在于墨醒了,他从床上起来,一个箭步到了沙发边,蹲下就去抱熟睡的小狗。

    一边的秋耳立马打开他的手说:“别乱抱,小狗和小孩一样,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睡觉,你动他,动醒了就坏了。”

    秋耳只是随口一句,他自己都不知道说的真假,良子倒是很相信他,立马停止去抱狗狗,说:“刚在楼下你爸说你在楼上给狗弄狗窝呢,哪儿你弄的狗窝呢?”

    秋耳拍了拍手边上的纸箱子说:“这不刚把箱子拿上来,还没弄呢。”

    良子立马站起来,非常热情的说:“来,我帮你弄。”

    秋耳拿上来的箱子是盛放大物件的,长宽高都足有一米,他把上面已经打开的口子合上,良子拿来胶带粘上,这样箱子就全部密封上了,在侧面剪个口,再向里面放点软的干草,狗窝就算做成了。

    在纸箱上开什么形状的口作为狗窝的入口这个问题上,秋耳和良子起了争执,秋耳想开一个半圆形的,他觉的那样好看,口子也大,狗狗容易进出。良子不同意,他觉的开一个四方的口比较好,那样口子小,保暖性好,狗狗的私密空间也大,有安全感。

    秋耳就说良子思想不纯,不知脑子整天装的啥,整天想着女人才想的安全感,良子就说秋耳不懂情调,不知道怜香惜玉,一点也不懂得尊重女人。

    于墨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搞不明白做个狗窝,两人怎么就会扯到女人的安全感。他就调和说:“要不这样吧,做一个大一点的四方形,上面做成弧形的,这样不就能满足你们两人的要求了吗?”

    两人一听也是,良子赶紧拍马屁说:“于墨,还是你聪明,我们俩都没想到。”

    秋耳在一边不屑的说:“马屁精,就你没想到,我早想到了。”

    “你想到了怎么不说?”良子反击说。

    “我怕说了,你也听不懂,就你那猪脑子,除了女人,还知道啥?”秋耳不依不饶的说。

    良子像辩论赛一样抓住了对方的一个大漏洞,两手一拍,笑着指着秋耳说:“哎哎哎,这可是你说的啊,作为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的优秀青少年,我都不知道你说的啥。”

    ......

    两人又斗起了嘴,于墨不想参与其中,只当听段子,不时的配合着笑一下。两人只顾着斗嘴,把纸箱子放在一边,做狗窝的事都不提了,于墨找来一只铅笔,按照他说的在箱子的侧面画了画,然后拿过剪刀沿着画线剪了几下,一个狗窝的出入口就成了。

    于墨这边做着狗窝,那边两个人从斗嘴一会变成了八卦鬼子。

    秋耳笑着说:“你不知道,二丫一声吼后,全班同学都看他们,鬼子立马羞的爬桌子上了,活该,都是他自找的,拿着我买的零食,又不是自己买的,二丫要,你就给她吧,非要逗她,结果自己也跟着丢人。”

    良子也笑了笑说:“鬼子就是那样的人,又琐碎,又小气,小心眼还多,也就是二丫能制住他。”

    两人说起了上次放假开学时,鬼子不让二丫吃零食,二丫当着班上人大声叫他名字的事。

    于墨把做好的狗窝放在地上,好奇两人怎么刚才还剑拔弩张,这一会就穿一条裤子,背地里损起了鬼子的时候,秋耳把做好的狗窝拿起来,看了看说:“不错,挺好的。”

    良子也扶着纸箱子一边,看了看符合说:“于墨不仅聪明,手也巧,换成我和秋耳做,绝对做不了这么好看。”

    鉴于刚才两人八卦鬼子的“革命友谊”,良子夸的又是于墨,秋耳这次没有反驳他,而是说:“我去下面找些干草,还有破布什么的。”

    于墨说:“小狗会乱咬,破布不卫生吧,弄点干草就行了,我看你们后面是一处破院子,里面就有很多杂草,要不咱们去拔点。”

    秋耳和良子八卦鬼子的时候,小狗就醒了,爬在那回神,一动不动,几个人说要去拔草,它不知听懂了,还是巧合,站起来,抖抖身子,“汪呜”的叫了一声。

    刚才还稀罕狗的良子和秋耳,听到这声叫,才知道狗狗醒了。合着两个人刚才看都没看它一眼,可见八卦同学有多爽,爽到了忘我的境界。

    良子听到狗叫,立马跑过去抱了起来,这会狗狗醒了,秋耳再也不能以“狗要睡觉,要长身体”为借口不让良子抱,再说,两人刚建立了八卦鬼子的“革命友谊”,虽说这友谊不堪一击,但还不至于扭头就能翻脸,他就由着良子抱,然后说:“我爸回来了,肯定也给小狗买回奶粉了,这么长时间了,小狗一定饿了,我们把他抱下去,喂他点吃的。”

    良子抱着狗,三个人从下面下来,秋爸看到后说:“来的正好,我正说上去把狗抱下来,喂喂它呢。”

    三人本来想喂好狗后,抱着狗狗去后面的院子里拔点草回来放狗窝里,秋爸说狗狗太小,不能乱跑,没让他们抱。

    秋耳找来一个袋子,三人只能忍痛割爱,把狗狗留在家里去后院拔草。

    于墨家后院以前是信用社的一个仓库,废弃多年了,院墙都有几处塌陷了,里面的草长的倒是茂盛,现在是秋季,草开始变黄,枯萎。

    从院墙的一个破口处进去,没一会,拔了一袋子草。回到家,秋耳把这些草倒在了阳台上,现在有点湿,打算晾干后再放进纸箱里,这几天把纸片子铺在箱子里,先将就着用。

    在阳台上晒草的时候,于齐打过电话来,说是一会就到他家门口,让于墨准备下。

    秋耳只能和于墨向楼下走,在一楼等着于齐。午饭的时候,秋妈看于墨喜欢吃猪蹄子,饭后就买了十几个装在袋子里,见于墨准备要去,马上把袋子拿过来放在桌子上,让他走的时拿着。

    于墨推让不拿,说:“中午吃了就行了,不能走的时候再拿。”

    秋耳在他耳边低语说:“你给我随身听那么贵重,我都收了,这几个猪蹄你不拿,随身听我也不要了。”

    于墨没办法,只能拿着,上了车,两人约定明天早点去学校,然后依依惜别。

    于墨走的时候,天也不早了,良子随后骑着车也回家了。

    吃过晚饭,秋耳问好秋爸狗狗怎么喂,抱着小狗,拿着狗奶回了自己的房间。

    本来打算下午和于墨一起做作业的,结果狗狗闹得作业一个字也没写。

    秋妈知道儿子要回来,早上把他房间打扫了一遍,小书桌很干净,不用擦,上楼后,秋耳把狗狗放在书桌旁边,拿出书和试卷,开始刷题。前生像这种周末放一天假,他从未看过书,有时候都懒得往回带书本,最后考了一个普通本科。今生要想赶上于墨的成绩,和他考到一个学校,他必须改掉以前懒散的习惯,努力学习。

    看着一堆作业,秋耳计划今晚先写一半,明天上午再写一半,这样,午饭后回学校的时候就写完了。会做的认真做,不会做的标记出来,回学校再问于墨,中间喂了一次狗狗,做完作业,快午夜十二点了。

    第二天上午把剩下的一半写完,午饭后,第一次带着写完的作业回学校,秋耳心里满满的自豪感。

    到学校的时候,于墨也刚到,没回宿舍,背着包站在校门口等他。两个人一块回了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回了教室。秋耳有一些不懂的题,他要问于墨。

    今天鬼子他们来的比上次早,三点没到就进了教室,夏华问秋耳:“耳朵,你作业写了没,写了的话,拿过来让我抄抄。”

    鬼子在一边嘲笑一声说:“你问他不是白问,他个懒蛋能写作业,太阳就能从西边出来。”

    秋耳反讥鬼子道:“别说那些没用的,如果,我写了,你能怎么着吧?”

    秋耳初中的时候,放假回家后从未写完过作业,鬼子不信高中后他就改了,留了这么多作业,他能写完,信誓旦旦的说:“你要是写完了,我请大家吃晚饭,如果,你没写完,你请大家吃晚饭。”

    “好,不过,不去食堂。”秋耳说。

    鬼子自信满满的说:“谁去食堂啊,去外面吃炒饼,就是咱入学的时候去外面吃的那家,我觉得那家炒饼还不错。”

    夏华在一边讥笑鬼子说:“次奥,你丢人不丢人,说的那么吊,我以为吃什么,原来是吃炒饼,比食堂好不了那儿去。”

    秋耳对鬼子的要求不高,说:“炒饼就炒饼,不过得把于墨、李白雪、二丫还有王辉都带上,张涛、刘凯、尚斌也得带上。”

    鬼子算了一下,加一块快十个人呢,都去的话得花三十块钱(世纪初的三十怎么也得相当于现在一张红票吧),他咬了咬牙、狠了狠心说:“带上就带上他,谁怕谁。”

    鬼子说完,把所有作业向课桌上一放说:“过来看看,看看我做完了没有?”

    夏华和鬼子走过来,一检查,秋耳的作业都做完了。在家里,秋耳不会做的,刚才问了于墨,也都写上了。

    看完后,夏华笑了,终于有作业抄了,鬼子哭了,将近十个人的炒饼啊,钱啊,心疼啊!

    夏华没有时间替鬼子心疼,拿着作业回自己位置上,抄去了。鬼子再心疼,也得写作业,从夏华那拿过一半,也开始抄。等会两人各抄完手里的一半,再换着抄。

    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在上课前临时抱佛脚,到处借作业开始抄,班里有点吵,秋耳和于墨就去校园里转了一会。

    今天开学,七点上了晚自习后,学校才封校,这之前可以自由出入学校,夏华早早通知大家,五点多一点,大家压着鬼子浩浩荡荡走去了学校门口的炒饼小吃店。

    进了小吃店,坐下后,大家开始点饭,有的要鸡蛋炒饼,有的要肉炒饼,这个店的特色是酸辣汤,那味道,秋耳高中毕业后,走到那想起来都流口水,大家一人要了一碗。

    鬼子坐在夏华边上,噘着嘴,闷闷不乐,不点饭,也不说话,夏华用胳膊肘戳了他一下说:“鬼子,你吃什么?点啊?”

    鬼子气愤的说:“吃.屎。”

    张志亮对着老板喊了一声:“给我这个同学来一份屎,打包让他带走。”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笑了,老板也笑着说:“你别说,这还真难住我了,现在没料,得好好酝酿一会。”

    大家又一次哄堂大笑,笑的鬼子只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秋耳知道鬼子的口味,就替他点了,要了一份肉炒饼和一碗酸辣汤。

    在“几家欢乐,一家忧”的氛围下,这顿饭虽然简单,但吃的其乐融融。最后,于墨提前把账结了,鬼子一看不用结账了,心里立马转悲为乐,但脸上还是装出悲痛的表情。在回学校的路上,自己想想刚才的表现都觉的搞笑,实在装不下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秋耳他们围住他就是“啪啪啪”的一顿脚踢拳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派别,有派别就有争斗,有争斗就有排名,小小的高中校园也是如此,秋耳和于墨生活在校园中,就不可能置身事外,平静的生活中总会起一些波澜。

    不知道其他中学有没有,襄州一中一直有这种现象,那就是每年高一新生入学后,都会有几个或家庭条件优越、或心狠手辣并善于打斗的学生自发的形成一种团伙,他们在校园里横行霸道,看到不顺眼的或者惹到他们的学生就削人家一顿,我们姑且称他们为“校痞”。

    几伙校痞在高一一年中经过几次打斗,自觉的形成了一个排名,最厉害的我们称之为“校霸”。能轮上校霸一般都到高二了,这时候,上一届的校霸已经到了高三,或收心学习、或被学校开除、或自动退学,寻找出路,反正就是退出了一中这个江湖,走向了或正准备走向另一个更大的江湖。

    今年一中的校霸是高二一班的王哲,他是襄州市一个局领导的孩子,靠着家里有点背景,在学校胡作非为,身后有两个跟屁虫,整天在后面出谋划策、为虎作伥。

    秋耳虽说嘴欠,但脑子没坏,知道区分是非,不会和校霸有什么纠缠,于墨每天除了睡觉的时候,干什么都和秋耳在一起,很少和他人来往,更不会和校霸有什么瓜葛,况且人家是高二,他们还是高一的新生。

    就是这样,校霸王哲偏偏找上了他们。和往常一样,开学当天第二节晚自习后的大课间,秋耳提着他和于墨的暖壶、鬼子提着他和夏华的暖壶,两个人去水房打水。

    两人刚出教室,王哲带着两个跟屁虫就来了,他在教室门口喊住一名同学,让他把于墨叫出来。于墨听同学说外面有人找他,他感到很奇怪,稀里糊涂的就出去了。

    王哲以前没见过于墨,只是听他老爸说过,但看到教室门口出来一位气质冷峻的学生,就猜出是于墨。于墨正在教室门口张望着找人的时候,王哲上前,笑呵呵的问:“你就是于墨吧?”

    于墨看了王哲一眼,不认识这个人,但见此人脸上刻满了“虚伪”与“狡诈”,与他那一身名牌衣服格格不入,他冷冰冰的回复说:“啊,怎么了?”

    王哲一听真的是于墨,脸上的肉笑的都裂开了花,嘿嘿一挠头说:“你可能还不认识我,但我爸你可能有印象,你们军训完放假那两天,我爸还去你们家看过你呢。”

    上次放假那两天去看于墨的人多了,给秋耳的随身听就是那两天看他的人送的,人多不算,于墨压根就没把那些人放心上,真不知道王哲说的是谁,他直言的说:“我对你爸也没什么印象,你就说你是谁吧?”

    王哲一听,心里火立马上来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这么直言的说不知道他爸是谁,要知道,他可是一直指着他爸的名字混的,在他心里,他爸的名字在襄州就像“人民币”,谁见了都的给面子。

    不过,谁让人家爸做的官比自己老爸大呢,王哲心里有火,脸上还的赔笑的说:“我爸是王刚,就是现在X局的局长,上次去你们家,我爸还给你提起过我,说让你到学校后来找我,以后咱们也好互相有个照应,这么长时间,你怎么一直没来啊。”

    于墨想起来了,好像还真有这么一个人,说他儿子在一中上学,开学后,让他去找他儿子,当时于墨根本没在意这件事,听过后就扔到脑后了。

    王哲老爸可一直记着呢,他儿子和市长的儿子搞好关系,以后无论对他还是对儿子都是百利而无一害。回家后,王刚就给儿子上了一堂课,让他回学校后,好好的和于墨联系,培养感情。

    王哲心高气傲,在一中有成了校霸,就等着于墨来找他,结果过了两周,于墨都没来。这次回家后,老爸一问,他没去找于墨,就训了他一顿,他这才“屈驾”来找于墨。

    听王哲说完,于墨淡淡的回了一句:“哦,我知道了。”然后转身回教室了。

    在一中,还没有学生敢对王哲这么无理,何况是啪啪啪的打脸。于墨回了教室,王哲怒火中烧,转身向水房方向走去,水房后面有一个矮墙,打算跳过矮墙去学校外面上网,两个跟屁虫在后面紧跟着

    襄州一中的热水房在图书馆的后面,图书馆和水房之间有两盏路灯,照的路还算明亮,过了图书馆,到教室的路上,就没有路灯了,只能借教室里透出来的微弱灯光行路,近了才能看清对面来的人。

    正所谓冤家路窄,打完水回教室的路上,秋耳和鬼子两个人说说笑笑,路过图书馆和教室之间的灯光盲区时,一个没注意撞到了对面走过来的王哲的肩膀。

    秋耳不知撞到的是谁,下意识的说了声对不起,王哲一肚子气正没地撒,秋耳这一撞像炮捻子一样把他的火当场点燃了,他扭身就把秋耳的衣领子抓住。

    抓住后,王哲不禁的愣了一下,人都有爱美之心,秋耳的样子过于帅气,让他这个目中无人的校霸忍不住也多看了几眼。

    看了几眼之后,王哲大声的怒吼道:“对不起就完了,要是什么都可以说对不起,那世上就不用警.察了。”

    说着,王哲拳头挥了过来,一边的鬼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说:“怎么了兄弟,不就是撞你一下吗,大小伙子又不是泥做的,撞一下能坏啊!”

    鬼子只是听说过王哲,没见过,不知道他的长相,秋耳前生在这上过三年学,他认识这个校霸,知道他的“辉煌事迹”,他怕鬼子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把这个混世魔王惹毛了,事情闹大后,不好收场,秋耳带吼的对鬼子说道:“鬼子,放手。”

    自家兄弟被别人拽着领子,拳头都要落脸上了,鬼子怎么会放手,他整个身体一用力,把王哲的胳膊甩开了,甩的王哲后退了两步。

    这时正是打水的高峰期,周围慢慢的聚了很多人,王哲感觉丢了面子,火气顷刻烧遍了全身,他拳头再次挥了出去,有人从后面拽住了他的手腕。

    秋耳做好了挨这一拳的准备,心说:“让他打一拳就打一拳,自己受点伤,吃点亏,他的气撒了,以后不再找鬼子的事就行。”

    配合着王哲挥拳的动作,秋耳把脸都侧过去了,但等了一下,拳头没来,他把脸正过来看到王辉牢牢握着王哲的手腕。王辉是体育委员,在班里扳手腕是有名的厉害,王哲那是他的对手,手腕被王辉握住,胳膊一动不能动。

    王辉和李白雪去打水,回教室的路上,看到有人在打架,他们停下来看一下,一看是秋耳和鬼子,王辉让李白雪去教室里叫人,他就过来制止住了王哲。

    王哲没想到今天点这么背,被于墨甩脸子,想教训个人,拳头都打不出去,最可恨的是这么丢人的事周围还有一群人看,他就对后面的两个跟屁虫怒吼道:“你们两个是死人吗?还不快上。”

    两个人听到后,谁也没上,其中一个人在王哲的耳边耳语说:“那个人就是秋耳,于墨的同桌,两个人关系非常好。”

    王哲听到“秋耳”两个字,笑了两声,阴阳怪气、嘲讽的说:“哦,你就是秋耳啊,久仰大名,听说你小子可厉害了,开学一来就靠上了市长的儿子,先是千方百计的和他做同桌,后来又贱兮兮的讨好他,成了什么好朋友!你小子有一套啊,天生的马屁精,一拍一个准。”

    秋耳现在的心里年龄已过了冲动的时候,但涉及到他和于墨,他还是想问清楚:“这些谁给你说的?”

    秋耳一个一个字咬出来的,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王哲见秋耳开始生气了,这比打秋耳一顿都让他解恨。知道离间计奏效了,王哲很淡定的说:“全校人都在知道啊,怎么,你不会没听说吧?啊,哈哈哈...”

    王哲说完,秋耳侧脸看了看左边的鬼子,鬼子心虚的眼神在游离,不敢看他。

    王哲说的是实情,自从这次开学后,学校就开始传秋耳特意巴结于墨,一开始只是说他如何和于墨套近乎,后来越传越邪乎,最后他简直成了新世纪“心机Boy”的代表,为了抱上于墨大腿,无所不用其极。

    这个谣传,鬼子和夏华他们也都听说了,只是为了兄弟的面子,一直没告诉秋耳。而且,他们也了解秋耳,知道实情绝不像传的那样,心想那东西传几天就过去了,没想到今天王哲守着这么多人,把它直接端了出来。

    秋耳重生回来后的首要目的就是为了追求前生失去的真爱——于墨,没想到还没几天就被人误解成他在攀高枝,心中立马生出了说不出的委屈和恨意。手禁不住的颤抖起来,他把它握的紧了紧,想打出去,一拳打在王哲的脸上,但最终还是忍下了。

    王哲感觉到秋耳的怒意又浓了,他又奸笑了几声,洋洋得意的添醋加油的说:“你别看你现在和于墨关系这么好,那是因为他在学校没什么朋友,等他有别的朋友,像你这种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人,他还不把你一脚蹬了。不过,你放心,于墨那种人,整天的清高,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朋友的,也就是说,他一时半会不会把你……”

    王哲没说完,秋耳已经握了半天的拳头打了出去,王哲毫无防备,这一拳直接打在了他脸正中的鼻子上,鲜血瞬间从鼻子流了出来。

    一股液体流出,王哲知道鼻子流血了,用手摸了下,看不清,吻了下,血腥味浓厚。对于混“江湖”的王哲来说,头破血流都是见惯了的事,鼻子流血更是家常小菜,但不同的是以往对方也是混的,而这次却是被名不见经传、从不混他们圈的秋耳打的流血,他以后在痞子界咋混。

    王哲觉得太丢份了,脸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苦笑一下,不紧不慢的扭过身子,向前走了一步,轮起拳头对着秋耳去了,秋耳感觉不对劲,身子向后躲了一下,但还是被打到了下巴,一股酸痛袭来。

    老大被打了,后面的两个小喽啰就不能无动于衷了,两个人挥拳抬脚也要过来打秋耳,王辉和鬼子不能看着自家兄弟挨打,他们也就上了。

    六个人就这样,扭打了起来,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打了没几下,还没有一个人把对方治服,按到在地上,王哲的身上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他扭头去看是谁的时候,还没看清,对方又给了他肚子一脚。

    王哲忍痛轮拳就打,抬起的手腕又被对方握住了,握的死死的,这时,王哲才抬头看清对方是于墨。

    再看周围,围了一圈人,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刚才李白雪快跑着去二班叫人,班上的男生一听说班长被人围了,一溜烟的全跑了过来。于墨怕全班人都上的话,成了集体斗殴,那样事情闹的太大了,来的路上,他就给大家说要见机行事,要是能制止住或者吓唬出对方,大家先别上。

    李白雪不认识王哲,不知道围截秋耳的人是谁,于墨和班里人没见人,更是不知道了。于墨到了以后,仔细一看是刚才找自己的王哲,秋耳和他素无来往,两人不会有有什么矛盾,猜想一定是因为自己的态度惹怒了王哲,他才找秋耳的麻烦。

    于墨练过散打,稳准狠的给了王哲两脚以后。王哲看清来人,立马老实了,停止了攻击,两个跟班一看老大不打了,他们也就停下了。

    停下后,于墨顾及王哲的面子,在他耳边低声说:“今天我给你留了面子,不然,刚才那两脚我能踢废你,还有,以后不要找我们班和在场几个朋友的麻烦,否则,不仅你小子滚出一中,你老爸那位置也坐不稳当。”

    说着,秋耳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王哲说:“快去给你还有两个同学上上药,一会老师来了,对谁都不好。”

    王哲没有伸手接钱,于墨把钱一撒,丢在了他的面前,然后拉着秋耳去了医务室,李白雪扶着王辉,夏华领着鬼子,其他人回了教室。

    王哲捂着肚子,看了看下面的裤裆,心里一阵后怕,要是于墨刚才踹到了那个地方,他还真的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