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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rong>虞谣对褚裕没有半分想法。

    一来她虽说是宅了些,可却不想被一辈子呆在深宫之中。二来, 这王家二姑娘可是入宫为妃,还怀了孩子。就凭着这两点,纵然褚裕再怎么好看, 她也生不出来半点旖旎的心思。

    王执虽难免有些忧虑,不过也没有太过担忧, 毕竟二姑娘已经入了宫,褚裕再怎么说也没有纳王家一双姐妹的道理。

    茶楼已然走上正轨,一切照例就行,再不需要什么费心的筹谋, 虞谣也省心了许多。最初她没有敢对这茶楼抱有太大的希望, 如今的确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虞谣平素一直都是呆在家中料理庶务,学些琴棋书画等物, 得空了就自己找些事情自娱自乐,甚少出门。老夫人都曾无奈地感慨过,说虞谣明明不是那种文静的姑娘,怎么却不大喜欢出门?虞谣撒娇岔开了话, 其实她的确不是那种坐得住的大家闺秀, 可时代就算出了门也没什么乐子, 还得注意一言一行生怕给王家丢了人,还不如在家中自在。

    不过每月初三,虞谣都会去各个茶楼看一圈,确保没什么疏漏。

    若是换了旁的人,一般都是看看账本确认无误就算了,但虞谣却必定要每家都看上一圈,生怕在某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事情上有了纰漏,将来就无可弥补了。不过好在负责茶楼的人中有王家的亲信监管,并没有什么因着类似贪小便宜更换茶叶的事情发生。

    八月初三,天气已经很热了,虞谣看着日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咬了咬牙还是出去了。只是她本身就怯热,几座茶楼转下来,已经有些头晕目眩的。

    绯烟拿了清凉油给她揉着太阳穴,有些担忧地问道:“不如去医馆看一看吧,不然这样子回去了再找大夫,老夫人难免要担心的。”

    虞谣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她的确不想让老夫人因此担忧。

    车夫听了吩咐后,调转了方向,向着最近的恩济堂而去。

    马车停下来后,虞谣强撑着带上了幕篱,由绯烟扶着她下了车。

    按着原书中的说法,殷虞谣的生日是三月十六,此时她已经十二岁有余了。可不知怎么的,虞谣来了王家之后才知晓殷虞谣的生辰是九月十三,算来还没有十二。虽说男女十二岁后便要注意避嫌,可她也将将十二,少不得要多注意一些。

    虞谣戴着幕篱,苏然看不出她的身份,可他每月都要去王家为老夫人看诊,自然是认识绯烟的。他一见绯烟小心翼翼地护着虞谣的模样,便猜出了虞谣的身份。

    “六姑娘,老夫人的身体可还好?”

    听了苏涉的问题,虞谣略微清醒了些,抬眼看着他:“你是大夫,自然是比我懂得,怎么倒来问我了?”

    虞谣很少这么不客气地和苏涉说话,苏涉一时间竟没能反应过来。

    “你不是能面不改色撒谎的人。”虞谣抬手揉了揉头,皱眉道,“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就是。”

    苏涉为难地笑了笑:“是谢然的事情。”

    果然如此……

    虞谣觉着自己听到这个回答时没有丝毫意外,毕竟能让苏涉向她开口的,大抵也只有谢然了。

    谢然离京已经快有半年,虞谣乍一听他的名字还有些恍惚,先前对谢然的那点厌烦也淡了许多,她平静地开口道:“他有什么事?”

    苏涉想了想谢然寄来的信,又观察了一下虞谣的反应,按着谢然的说法,此事应该是有戏的。

    “京中的生意出了些问题。”苏涉简洁地说道,“他离京城甚远,也不可能擅离职守,所以……”

    虞谣拿开手腕上的帕子,收回了手:“所以他就让你来找我?若我今日不来,你待如何?”

    苏涉甚少做这种事情,他叹了口气:“那些生意还能支撑些时候,我原想等着这月去贵府为老夫人诊治之时再与你说的,没想到你竟提前来了。”

    “他就这么笃定我会帮他?”虞谣向后靠在椅背上,扬起下巴有些倨傲,“我早就与他说过了,他的生意与我无关。”

    苏涉摇了摇头:“若你不肯帮,那他大不了冒些风险亲自回来处理罢了。只是若你帮了他,他省些力,自然也是要回报你的,也算是互惠互利了。他说,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

    虞谣定定地盯着苏涉看了许久,嗤笑道:“你撒谎,是他让你这么说的吧?”

    苏涉沉默不语,垂眸看着桌案。

    “他若能回来,早就回来了。何况他是什么人,怎么会做这种毫无把握之事?他是笃定了我会帮他。”虞谣冷笑了几声,咬牙道,“好吧,他赢了。”

    若依着本意,虞谣懒得插手任何有关于谢然的事情。但此事非同寻常,如果她放任不管,一旦出了什么事情,谢然必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那句“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简直是句赤|裸裸的威胁,苏涉或许没能察觉到,但虞谣却是立即就懂了谢然的意思的。

    接受了这个现实之后,虞谣让自己慢慢恢复平静,问道:“若按着常态,你们的生意是不大可能出现崩盘的。所以说,这次是谁干预了吗?”

    苏涉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她竟如此敏锐,沉默片刻后,他说道:“是逍遥侯。”

    虞谣愣了愣。

    其实迄今为止,她都还未见过逍遥侯其人,但已经在逢年过节的礼单上看了许多遍了。准确地来说,这逍遥侯是她的大姐夫,王家大小姐的夫婿。

    原书里逍遥侯的存在感并不怎么强,大抵就是那种中庸的人物,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也不至于闹出什么丑事。

    苏涉解释道:“谢然在京中的生意大多是交由九音料理的,我也算不上十分清楚,只大略知晓一些。前些时候,不少生意逐渐出现了一些极小的纰漏,九音并没有放在眼里,可等到过了段时间,那些纰漏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她近来忙得焦头烂额,循着那些线索查了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逍遥侯府的管家身上。”

    “参与此事的究竟是那位管家,还是逍遥侯?”虞谣撑着下巴,皱眉问道,“这可大不一样了。”

    苏涉摇头道:“这事谁能说的清?可那管家若不是受了逍遥侯的授意,如何敢做下这种事情?”

    某种程度上来说,虞谣还是很信任原书的人设的,她反驳道:“我这位大姐夫算不上什么有野心的人,并不会莫名其妙地派人盯上这么多生意,我劝你们详查一下那管家的身份,而后再来与我说道。”

    苏涉点头应了下来。

    虞谣突然问道:“谢然究竟是什么身份?”

    苏涉攥紧了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不应该知晓的吗?为何有此一问?”

    “你才是明知故问吧。”虞谣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轻声笑道,“你们瞒我一时,却别指望能永远瞒着我。”

    苏涉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原没必要细究,我劝你适可而止。”

    “他拉我下水的时候,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吗?”

    虞谣笑了笑,转身拨开珠帘离开了。她看了一眼抱着药的绯烟,觉着这药白开了,她现在非但没有任何中暑的迹象,而且清醒得不得了。

    苏涉果然将她的话放在了心上,转头就嘱咐九音不要花太多功夫在逍遥侯身上,而要着重查一查那管家的身世背景。这么一查,便查出了许多事情。

    “怎的又与常州之事扯上了关系?”虞谣借着查阅苏如是留下来的藏书的由头去了天音阁,听了九音的话后问道,“你说他们是兄弟?”

    九音点头道:“当初我们与人因着常州药材之事有所争执,后来借着您父亲的名头料理了此事,那人名叫贾武,他失了常州的生意后便一直怀恨在心。逍遥侯府的管家名叫甄英,他与贾午是拜把子的兄弟,为人阴险狡诈,贾午吃了大亏之后便去找了他。也不知晓这两人究竟是如何将我们的生意探查得这么清楚,费了大半年的功夫筹谋,最后闹出了这么一场。”

    说完,九音叹道:“这事是我错了,劳烦姑娘来收拾这烂摊子了。”

    虞谣捧着茶盏,挑了挑眉:“我只负责帮你料理掉甄英,至于那些生意上的事情,我是懒怠着管的。”

    “那便够了。”九音搭在桌案上的手收紧了些,“只要没了甄英作梗,生意上的事情我料理的来。此事原不该劳烦姑娘的,只是现在事态紧急,我也不敢太出头,不然难免被人盯上。”

    虞谣垂了眼,没理会九音。

    她知晓以谢然他们的实力,想要料理掉贾午并非是多难的事情,只是他怕因此暴露出来,被真正的敌人盯上罢了,所以才会推她出来料理此事。

    虞谣喝了口凉茶,琢磨着这事究竟该怎么处理。

    谢然不想暴露出自己,难道她就能毫无顾忌地暴露出王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