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忘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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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盗比例80%  后面的思路变得莫名的晦涩了起来,无法去想,好像一触及到某个区域就变得一片混乱,如同粘稠的稀泥看不见深处,只能够隐约的感受到在最深处酝酿的一种可怕的力量,似乎随时都要爆发出来。

    于是,戛然而止。

    打开门,泰华第一时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自己挤眉弄眼。林语曼也回过了头来看着自己,或许是今天妆容比较柔美的原因,之前那种任性又凌厉的气息消失不见了,脸上带着笑,然后站起身来,迎着自己走了过来。

    他回过神来,突然想起泰华在电话里交代的,回来买束花,竟然忘记了。

    “语曼,抱歉,我……”忘记买花了。

    话还没说完,怀里的蝴蝶兰就被林语曼接了过去,高兴地说着:“这次是鲜花吗?鲜花更好了,可以养得更长一些,不过这花怎么了?这没精神的模样?你是在哪家买的?”

    怀里一空,巨大的恐慌袭来,他上前一步夺过了花来,等回过神来,就看见了呆住的林语曼。

    “呼呼”急促地喘着气,眼珠子几乎僵直,然后挤出了一句话,“抱歉,这是我从我哥那里拿来的,你的花我回头买。”

    “……”林语曼的表情从茫然到愤怒,然后又一点点的收敛压抑,最后变成了笑容,“听说最近晨大哥旅游去了,难怪这花不精神呢,赶紧地浇点水吧。”

    “嗯。”心中有些愧疚,他的表情也很快收敛至柔和,点着头,将花抱进了厨房。

    厨房里很快传出了水声。

    心惊胆战地看了这一幕的泰华靠近了从刚刚就站在原处的林语曼,喊道:“曼姐,曜哥他只是一时情急,不是……”

    林语曼说:“我听人说过晨大哥,听说子曜是他亲手带大的,你说我和子曜公开前,是不是要正式去见见晨大哥。”想明白了,林语曼的眼睛重新亮起来,“晨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泰华默了。

    晨子曜为蝴蝶兰浇了水,青花瓷的花盆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小心翼翼地抱了出来。他先将花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又换到了电视柜上,怎么看都不满意,他最后抱着花盆上了楼,放在卧室的窗台上。

    一双手从身后搂在了他的腰上,语曼吐气如兰地说:“刚刚是我错了,别生气,我以后不在床上吃东西了。”

    他回过头,清浅地笑,女人柔软认输的话抚平了他内心莫名的焦虑,于是柔情生出,缓缓的低下头想要吻上语曼的唇。恍惚间,好似有双眼睛在看自己,他强忍着不适又低了一点头,那种被看着的视线感太强了,他不得不抬起头,看了一圈,屋里除了自己和语曼再没其他人。

    “怎么?”

    “没什么。”被这一搅和,浪漫的气氛消散无踪,他搂住语曼拍了拍她的后背,就松开了手。

    两人离开了卧室,窗户边上的蝴蝶兰好像在缓缓地摇摆,黄色的花朵就像一双双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与摇晃的身体像是打出了某种节拍,听不见的声音在唱:我在看着你呀~我们都在看着你呀~看着你~

    第二天一早,林语曼去了影棚后,晨子曜就打电话通知泰华,让他改签了机票,上午就出发。

    泰华没有多问,也清楚晨子曜提前过去的原因,虽说他不太喜欢曜哥和那个老男人继续牵扯不清,但是他能够干涉的也不多,老板喊提前走就提前走呗,反正那老男人就算没死,估计知道曜哥和曼姐的事后,也会自觉退出吧。

    机票改签,提前出发,中午就飞到了S省,然后遮得严严实实的改乘高铁,午后就到了青城山下。

    又累又饿的泰华问到了当地最好的一家饭店,进了包间,四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助理开玩笑地说:“曜哥包的太严实了,不知道为什么,没被人认出来,我还有点失望。”

    “想什么呢?认出来咱们就走不了了。”另外一个助理笑。

    “曜哥,这么急着过来干什么啊?剧组不是在C市里给咱们准备好房子了吗?”

    泰华瞪了那助理一眼:“废话多,吃饭!”

    助理吐了下舌头,不再说话了。

    吃饭的时候,泰华打电话问了剧组具体位置,没等吃完饭,剧组派来的车就已经等在了门口,上车前泰华在晨子曜耳边说道:“哥,咱们先去住的地方,放下行李我陪你慢慢找,这样太显眼了,不方便。”

    晨子曜点了下头,没异议。

    青城山下其实很大,但是人口大多聚集了一个位置,那里叫做青城镇小街。小街很漂亮,镇民家庭条件好的,几乎在这个小镇里盖起了一栋三层楼的房子,一边自住,一边当旅馆,当然边远的位置也有些老房子,风情就更加不一样了。摄制组安排的一些拍摄地点就在这些老房子附近。整个青城镇以这个小街幅散开,也有学校和医院,再远一点还有楼房和一些被吸引来的房地产商投资的联排别墅。

    摄制组目前就租下了一处别墅小区的房子落脚。外景才开始拍摄,先头过来的人不多,三栋别墅就够住了。男女主角和他们带的人分别安排有一栋单独的别墅。

    晨子曜提前过来,赵导亲自来接人,身边的一个副导演连说,没想到晨子曜人会早到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好,可能看着会有点简陋,还请见谅,云云。

    进了别墅一看,何止简陋,简直就是空空如也。

    别墅倒是挺帅气的,百里平的大厅,有两层楼,楼下的大厅紧接着饭厅和厨房,楼上的有主卧客卧,住下十个人是没问题的。

    关键除了房间里摆着的一些家具满足最基本入住的需求外,简直是多一件家具都不行。

    赵导离开,泰华凑过来,问:“曜哥,要不咱们去D市住吧,我去租辆车,只要告诉剧务那边戏别开早了,都没问题,你说呢?”

    “小街有宾馆吗?”

    “这个,好像没有。”泰华回忆着,说。

    “那就住这儿了。”晨子曜直接拍板定下。

    泰华不太乐意,收拾行李的时候还嫌弃屋里味大,直说这新建的房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甲醇,就算房子没有,这些新买的床和床垫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活得这么精贵,想让谁宠着你,我吗?”晨子曜赏了他一句,然后有点愣神,不知道想到什么。

    泰华抹着额头的汗笑,直说不是这样,这不是为了您操心,张口就说了一连串的好听话,弯着腰背,姿态也做足了。

    晚饭是剧组在小街那边办的席,吃的当地的特色菜,不是一般得辣,晨子曜吃了几口就没吃了,放下筷子与赵导聊天,还喝了一点酒,等吃完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天已经黑了。

    外面大门口挤了一堆得到消息来看热闹的人,男男女女女的,还有些吃完饭出来溜达的老头老太太,大家看明星的态度很好,没有人大叫我爱你,也没有一拥而上的吵闹,就那么静静地举着手机拍照,藏在黑暗中的脸好似麻木呆板,场面其实有那么一点点吓人。

    架势十足的护着晨子曜,准备来个全武行的泰华摸着胸口的玉观音,讪讪地笑,护着晨子曜想要穿过人群去停车场。

    小街的特色馆子,几乎没有配套设施,停车的地方距离饭店还要走上几步,酒饱饭足的众人在这些静静围观群众的眼皮子底下走过去,晨子曜的脚突然就顿住了,一步迈出,拨开人群,就冲了出去。

    “哥,曜哥!”泰华急地大叫。

    然而,冲出人群的晨子曜很快就停下了脚步,喜悦的表情从脸上褪下,眉心缓缓地蹙紧,看着不远处的男人,脸色发沉。

    “是你。”他说。

    站在街对面,路灯下的男人看外表不过四十岁,穿着简单的短袖上衣和牛仔裤,却是文质彬彬的模样,他有点瘦,脸色也比较白,其实长得挺帅气,只是上了年纪后,眼睛里便多了一些沧桑。

    这个人单看气质和他哥一样,有种柔软而沉静的东西,像是蜿蜒在大山深处的小溪,清澈而富有灵气,静谧地流淌着,划过时间和时空,最后甚至在人的心上留下痕迹。

    晨子曜不想承认,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嫉妒疯了这个男人,甚至到了看见他出现在他哥身边就想要杀掉他的程度。

    “滨海,你过来干什么?”晨子曜脸色暗沉地问。

    他尝试了几次,也摸了摸额头的圆石,一时间却找不到办法。

    楼下传来吵架的声音,他歪头听了两句,就明白了。

    李大妈的儿媳妇是个很强势的人,赚得比她儿子多,性格比她儿子硬,儿子天天被儿媳妇欺负地像个孙子。李大妈心疼儿子,时不时的就要和儿媳妇吵一架,两个女人一台戏,楼上楼下的都能听见,清官难断家务事,邻居们通常都不会插手。

    但是今天好像吵的有些不同。

    儿媳妇说:“你儿子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以为我不知道呢?你当妈的没管教好自己儿子,你跟我凶什么?什么狗屎东西!道貌岸然的狗屁教授!和自己的学生不清不楚的,斯文败类!”

    “吃顿饭就是不清不楚的,你天天在外面喝的醉醺醺地回来,就干净了?”

    “我这是应酬!我不应酬有钱养你们吗?你们能住这么大的房子吗?你看不起我怎么的?搬出去啊!有本事搬走啊!”

    “什么你的房子?我们没拿钱啊?我没工资啊?我们什么地方用你的钱了?你女儿还是我们给的学费!你当妈的成天不在家,孩子还以为她没妈呢!”

    “要不是你们成天在西西面前说我坏话,她会这样说我?老了嘴还贱,什么话都在孩子面前说?就是你这样,你们儿子才搞女学生!”

    “你再说一遍,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

    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下来的晨昱柏站在窗户边上看热闹,手摸着额头还在琢磨圆石的用处。

    那边李大妈气急了,从桌上抓住一个东西就往儿媳妇的脑袋上砸,儿媳妇轻松地侧身躲开,银亮的物体在半空画出一个抛物线,准确地穿过窗户往楼下落去。

    这是一个健身球。

    楼下面,刚刚帮晨昱柏打扫了屋子的物业公司的小伙子正从门口走出来,脸上还带着笑容,不过二十来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嘴里哼着小曲,走路都带着风。

    他从楼前走过,头顶上有银光一闪而过,只需再走一步,那健身球就能准准地砸在他的脑袋上。

    突然间,抬起的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往下一扑,摔了个狗□□。

    健身球从他的肩侧划过,砸落在水泥地面上,大地都震了一下,咕噜噜地滚到了花丛里面,消失不见了。

    小伙子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回头看看,又看看,怎么都无法在地上找到绊倒自己的东西,他疑惑地弯腰拍了拍裤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晨昱柏就站在健身球的边上,他一边摸着发烫的额头,一边弯腰去拿健身球。

    健身球从草丛里浮了起来,然后又轻飘飘地落了回去。

    是这样吗?

    情急之下才能发挥作用

    圆石不再发烫了,再去拿健身球就拿不起来了。

    他直起腰,有点高兴,以后说不定可以看电视了。

    走掉的小伙子又跑了回来,低头找着什么,晨昱柏没再理他,踩着大楼的外墙墙壁,完全无视地心引力的走上了楼。

    之前的思想被身前的各种原理禁锢,今天才回过神来,他是鬼,哪儿不能去?地球引力对他根本就没用!

    踩着墙体,呈90°角地慢慢往上走,他还在摸额头的圆石,并且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小东西。

    路过李大妈家的时候,李大妈在厨房里做饭,儿媳妇正在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刚刚吵的天翻地覆差点杀了人,现在又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过日子。

    有些家庭就是这样,打打闹闹地过到了老。

    晨昱柏站在窗户外面低头看了一会,然后绕过窗户到了自家的阳台外面,窗户关的很严实,但是他直接就钻了过去。

    屋里瞬间暗沉了下来,即便窗帘大开着也无济于事,太阳光像是被隔绝在外一样,屋里阴冷阴冷的。鬼这种能量体到底阴气太重,即便什么都不做的长期停留在一个地方,那地方也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他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回到屋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尝试着开电视。他回忆着自己推倒泰华时愤怒的心情,又想着千钧一发救下物业小伙子的那一刻,手握住了遥控器,遥控器凭空飞了起来。

    成了!

    顺利地给电视通了电,打开电视,声音调小,在家里混日子的事情总算没那么难熬了。

    晨昱柏琢磨着,等他力量稳定了,说不定就可以网购了,买点东西回来,照常缴纳水电费,好像还活着的时候一样,虽然无聊,至少是“活着”的。

    电视里的民国剧一集播完了,广告插播了进来。

    干净的玻璃门朝两边滑开,穿着浅色休闲服的子曜走进了肯德基,他买了一个汉堡,店员却送了他一个双层肉饼的大汉堡。子曜惊喜地问:“肯德基又推出新品了?”

    店员笑容满面地回答:“双层汉堡不加价,还有超特惠午餐哦。”

    子曜眼睛闪亮:“太好了,来一份。”

    一分钟的广告很快就播完了,晨昱柏却久久无法回神。他想起子曜小时候是很喜欢吃汉堡的,当时家里的条件不算差,供他天天去肯德基都没问题,只是他嫌弃这样的快餐没营养,限制了子曜不让去。子曜很难过地说:“哥,是咱家没钱吗?我长大了可以去里面工作,到时候我买给你吃。”

    小小的子曜眼睛很亮,眸子里弥漫着泪水,他仰高了头,脸上还有着可爱的婴儿肥,小嘴倔强地抿着,期待地看着自己。

    心都化了。

    小小的子曜是他记忆里最美的瑰宝,即便是回忆都觉得是一种奢侈,好像多回忆一点,就会少一点一样。

    现在,你已经可以买下很多很多的汉堡包了。

    但是我的那一份呢?

    天黑的时候,他将窗帘拉上,继续开着电视。

    他今天没有去陪严大爷遛弯。

    好些天没看电视了,他还有不少剧要追呢。

    作为一个事业有成的宅男,他也是有自己的爱好。

    他最爱看民国剧,然后是抗战戏和现代的刑侦剧,最不爱看的就是偶像爱情戏和古代仙侠戏,年纪大了不得不承认和现在的年轻人有代沟,他看不懂,也不理解那些飞来飞去的原理。但是,因为子曜,他这几年看的最多的就是仙侠偶像爱情剧。子曜的“仙气”很受那些小姑娘的欢迎,几部热门IP的戏拍下来红的发紫,于是更多同类型的戏找上门,这几年子曜刷屏一样的出现在各大卫视和网络媒体的头条上,可以说年轻偶像里再没比他火的了。

    看多了吧,其实他觉得子曜留着长头发,衣袂翩翩的模样确实挺好看的,那种禁欲的模样简直让人难以想象他在床上的时候是多么的热情有力,汗流浃背,眼睛黑沉沉的,压不住的欲.望往外淌,和所有人看见的都不一样。

    晨昱柏在屋里躲了一周多,白天黑夜的看电视,把所有没看过的剧都看了一遍。

    做鬼就是喇嘛的好,不需要睡觉,甚至对饥渴的需求也不高,他用各种姿势在卧室里漂浮着,挑拣自己想要看的电视剧。

    特别想看的剧看完了,才觉得自己可以出去飘一飘了,离开这个房间的他发现,他在这屋里滚了一周多,除了发热的电视机和可能会多一点的电费外,竟然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省下了打扫这道程序。

    从地板直接钻到楼下,他惊讶地发现这个时间严大爷竟然还在床上。老人鼻梁上架着老花眼镜,正用手机看着什么,过了一会老人掀开被子扶着墙站了起来,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卧室。

    他的视线落在了老人轻轻点在地上的脚,裹了厚厚的一层绷带,露出肌肤的地方青紫肿胀,老人每次挪动表情都很痛苦,他却必须一个人从床上走到厕所里解决自己的问题。

    老人把卧室的门关得很严实,保姆在外面悠哉地摘着菜,丢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老人急急忙忙地往床边走,却一下摔倒在了地上,他挣扎着坐起来,在电话铃消失前接到了电话。

    “小新啊。”严大爷大着嗓门说,“刚刚在洗手间没听见,嗯嗯,你放心吧,没什么大事,就割破了一点皮,我现在好着呢。别别别,你可别回来,看我一眼就是好几万块钱,有这钱我就多请几个保姆了,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电话挂掉了。

    严大爷脸上的笑容消失,他蹙着眉看向自己的脚,脸上再次浮现了痛苦的神情。

    晨昱柏走到了老人身边,小心翼翼地又闻了一下,最后确认,严大爷身上米饭的味道变了,像是馊掉了的隔夜饭。

    只是,这样时间静止一般的日子,该如何度过呢?

    然后很快,他有了决定。

    他决定再回青城山。

    他要回到青城山,回到自己死掉的崖下,看看自己的身份证还在不在原地,他打算制造一些自己还继续活着的假象,让子曜能够安心地过自己想要过的日子,让他以为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的某个角落,只是不再相见了而已。

    爱情上的伤害,比起从更早以前,他们相依为命的日子,那些快乐的时光,根本不算什么。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知道父亲留下的财产被从小叫到大的叔叔侵占后,他过了一段很糟糕的日子。那时候他刚从大学毕业,家庭的变故让他不得不中断了自己的实习期,以及可能获得的一份感情,全新投入到了遗产的争夺当中。

    他是学医出生的,对商业管理完全不熟,财务的账面他也看不懂,那时候他甚至没有钱请专业的人为自己寻找这份遗产的漏洞。他不得不去了解陌生的商管和财会,好在还有滨海介绍的律师帮忙,将近六年的时间,他都在争夺这份遗产中度过,硬生生将自己从一个医科生变成了理科生。

    这是一个很漫长而艰苦的过程,能够给他慰藉的只有子曜。

    子曜那时候不过□□岁,早早地就学会了独立,不会打扰焦头烂额的他,会帮忙收拾家里,甚至会为他做好饭。有一段时间他们很穷,守着一间卖掉了大部分家具的大房子,坐在地板上吃着简陋的菜,子曜会把最后一夹子的菜让给他,说:“哥哥,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