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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穿书]身边都是我迷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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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七兜里的秘密被翻了个底朝天,连自家老爹也不放过。肖七原名倒是儒雅些,可入江湖一段时间就嫌弃名字太书生不够气魄,但叫肖日天这种又羞耻的抬不起头来,索性捡了个数字当名字,利落上口。

    良宵见肖七一身养出的贵气,猜测是哪位簪缨世家官宦子弟出身,没想到肖七的爹就是让匪盗闻风丧胆的知府。肖七一眼认出良宵也不为怪,他的祖父官任中尉时,朝中征西将军率军反叛,朝中无人抵抗,皇上下令其祖父为太尉领兵一举平叛。肖七在京城时曾随祖父出席皇帝找乐子办的曲宴,宴席上百般聊赖只有六殿下好看的令人挪不开眼。

    良宵与肖七有颇深的家族渊源,两人的祖父不但同朝为官还是一对互看腻烦的死对头。

    “你祖父为太尉,令堂又是知府,怎么到你这儿就流浪江湖了?”良宵着实好奇的很,祖父治军领兵,老爹手痒了抽山匪一顿,到了儿子这里直接奔向江湖的怀抱,也不知这家人对武学是没落还是升华。

    “我实在不想做官,”肖七很是苦恼,为难地看了良宵一眼,又道,“在曲宴的时候,皇上总爱赏人大红花戴,还得戴在头上不能摘下来。”

    双方祖父都是花甲子的年纪,一脸老褶子,头上还要插一朵妖冶的大红牡丹,肖七头一次见的时候就绝了自己做官的心思。

    他与良宵越接近越觉得亲近,说话一时也无遮拦起来,“宫里头审美都这样吗?做官那也太折磨了些。”

    说着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张勤,登时表情微妙起来。

    良宵:“……”

    张勤:“……”

    *

    牧野被甲乙捉去操练去半身力气,好在甲乙还记着主子的嘱咐,意犹未尽地把人放出了演武场。牧野急匆匆地浇了个冷水澡,接着问了路跑向张勤院里翘首张望。

    良宵一早听见外面踏踏跑步声,算着时辰也差不多,起身道:“孤要去外头转转,你们若是想去,一起跟着就是。”

    肖七这一路上吃尽了苦头,当即拉着张勤要一起去瞧瞧。

    良宵与牧野走在前面,肖七见牧野没个下人模样,王爷看起来更是没有架子连“孤”都不自称了,成晚地哄着半大小子,不由疑惑地用胳膊肘拐了下正看画的张勤。

    “做什么呢?”张勤看的正得趣,被肖七这一下吓得不轻。

    “你说那牧野是什么来头?王爷怎么净哄着他?”

    张勤放下画,轻昵他一眼,“闲事莫管,你小心点别走了口风就行。”

    肖七一愣,这才发现良宵一直避讳着让牧野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原本就是个耐不住的性子,这下心里钻心挠眼地痒,那点念头蠢蠢欲动,脚尖都激动地踮起几分。

    张勤哼笑看他一眼,丢下一句话跟上了良宵他们。

    “死于话多。”

    肖七:“……”

    尽管入了夜,街旁两岸皆是烛火通明,其中彩楼相对,绣斾相招,人潮往来涌动,烟火气息潮涌而来。良宵见一处茶馆很是绝妙,门前竟点着大红栀子灯,心中虽觉有些微妙,但打眼望去并没有浓妆莺燕出入,便放心地带着牧野抬脚进门。

    肖七见王爷进了家茶馆,他在家时爹管的严,终于离家出走入了江湖又是风餐露宿,这回终于跟着王爷撒了欢,当即喜不自胜地跟了进去。

    在书摊才眨了一眼的张勤,刚一回头就见三人入了茶馆的情形,登时惊的瞠目结舌:!!!

    主子您还没开荤呢不能去啊!

    张勤大惊失色地往对街跑去,攒动的人群把他挤了个趔趄,脚底一打滑险险摔倒在地时,后领不知被谁一把攥住,嗖地一下把自己拎了起来。

    张勤差点被勒死,涨红着脸怒瞪罪魁祸首,一张嘴:“咳咳咳……”

    他缓了几下终于恢复了些,“你这粗人,还不快去救王爷!”

    甲乙悠闲地啃着份熝肉,吃完不忘偷偷在张勤身上擦一把,“王爷去个茶馆,你……怎么不拦着些!!”

    他一把拽过张勤,避开人群,寻了处僻静的小巷钻了进去。

    张勤问:“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有大门不走偏走歪门邪道。”

    甲乙带着张勤行至侧门,悄悄探上墙头后,从怀里掏出个梅子,一指弹了出去,不远处一人软到在地。甲乙左右四顾,见无人再来后,一手环上张勤的腰,提气几步过了高墙,似是无声地避在假山后面。

    “太细。”甲乙松开手,拇指与食指捻了几捻,又道,“跟个姑娘家似的。”

    张勤低声羞怒,“瞎说什么诨话!”

    甲乙哼了声,并不答话,透过假山孔缝扫了几眼后,才回头对张勤说,“大皇子也来曲怀城了,就在这茶馆里。你怎么不把主子看紧些,我不过来迟几步,你倒好带着主子逛妓院去了,小心那位要了你脑袋。”

    说到这里他疑惑地歪了歪头,不太肯定道:“不过也说不定,那位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主儿。”

    张勤不太明白,“那位是谁?”

    “主子师兄,”甲乙明悟地说,“你刚来不久,可能没见过他。”

    又啧了一声,目视前方灯火明晃的主楼道:“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张勤愣了番,这外头点着红栀子灯的茶馆大都带着不言而喻的交易,不少文人骚客都爱来于此地,不但明面上比青楼妓院附庸风雅许多,传出去也不过是彼此心照不宣地会心一笑,上面也不会追究深查起来。更何况此处天街楼更负有盛名,楼间飞桥栏槛皆挂精巧灯笼相照,良宵与牧野步行其中恍若行于天街。

    良宵见楼内大厅吊窗花竹做成帘幕各垂,不由惊叹几声,又见牧野一双眼睛还黏在自己身上,打趣道:“怎么,这里不好看?”

    “好看。”牧野木怔地说,“真的好看,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地方,比梦里还好看。”

    他顿了顿,双眸亮着光,“但都没有你好看。”

    小二来了精神,合着道:“客官说的实在在理,小的可从来没见过比这位还好看的人。”

    “巧嘴滑舌,小小年纪倒是会撩的很。”良宵拍了拍牧野的肩膀,“上二楼雅间去,大厅人多闹的慌。”

    良宵见雅间里偶然传来几声丝竹管弦之妙,巧伴着几声调笑,当即明白这里也不管打着幌子来做大家都懂的嘿嘿嘿之事。看着在自己身边黏糊糊的未成年,良宵想着还是单纯地吃饭喝茶算了。

    “莫遣人来打扰,备些吃食茶酒上来。”良宵推门而入,忽然听见隔壁传来一阵朗笑,心里忽地咯噔一声,挥手让人退下后,总觉得不太对劲。

    “你怎么了?”小狼崽子敏感地觉察出良宵的异常,他挪移到良宵身边,两具-身-子贴在一起才放心了些,又探过脑袋看着他,“这个地方不够好吗?”

    “不是,你觉不觉得刚才有个声音耳熟?”良宵在房内环视一周,心头莫名的熟悉感愈来愈浓厚,突然浓云拨开,良宵福至心灵地想到这个场景的出处。

    在小-黄-书里,作者丧尽天良地让主角在这里找到一处设计精巧的孔隙,透过那处能讲隔壁看得一清二楚不说,还能听的如同身临其境。那一晚,主角完完整整地将大皇子与三名小倌妓子的淫-乱记了下来,并大笔一挥跃然纸上。

    大皇子那处短是短了些,可短小精悍招数层出不穷,将身-下-人都折腾了个半死不活不说,精力简直超出了人类范围。大皇子能活到现在都没有精-尽-人-亡,这一直令良宵很是费解,这不合逻辑啊。若是一滴精十滴血,那大皇子活脱脱一个大血库呢。

    “是时候给你性-启-蒙了。”良宵换算了下官宦人家子弟启蒙时间,牧野正好在这岁数上,不过开场就来一个聚众开爬有点太重口,良宵又道,“等会儿……你听听声音就好。”

    说着良宵站起来,提着酒壶按照记忆里的画面走到一盏鎏金熏炉前,伸手将壶中酒倾尽倒入炉里,又将其向旁边推移了几分,果然露出一个洞孔。良宵躬身贴着墙面眯起眼往里看去,大皇子正对着他,对面还坐着几位陪同的人,其中一人正笑着抿了口酒,道,“刚才听家奴同传,天街楼里来了位像天仙似的少年郎,这来的正是地方,仙人可不是要来天街楼里住着。”

    另一人应和道:“说起来仙人,还有比得上六殿下的?要我说,哪怕找个神似的人养在后院里,每天看几眼都能延年益寿。”

    大皇子身侧的人倒了杯酒,嗤笑道:“延年益寿我看不至于,精-尽-人-亡怕是更快一些。”

    大皇子听到这里哈哈大笑几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孤那六弟也就脸长得能见人些,你们若是喜欢,改日孤送你们瞧瞧。”

    良宵:……大哥你这样给亲弟弟拉-皮-条真的好吗?

    牧野原本还在莫名其妙小仙人做什么,于是拱着脑袋硬生生凑过来,将良宵挤走了一半,没想到刚听了半个字就差点跳起来,能打飞车顶的拳头已经举在了半空,吓得良宵赶紧将人拦了下来。

    “做什么呢?”良宵低声道。

    “他们这样,这样你!”牧野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凶恶地像是要变成狼一口将大皇子的嘴撕咬下来。

    良宵险些以为自己身份被发现了,不知如何收场时,又听牧野说:“他说狗……那,那人就算了,天下谁都比不上你。我又不傻,听出来他们说的仙人就是你。”

    牧野不知为何声音低落起来,有些难过地说,“是我没用……”

    良宵悄悄松了口气,指着人道,“那个正面朝着你的是大皇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等会儿他们喝醉了,咱去报个半仇。”

    马丹还给自己拉皮条,良宵三指并了并,目测了一番,想着怎么把大皇子彻底给爆-菊了才好。

    “先吃些东西,待会儿好干活。”良宵拍了拍牧野,“把熏炉移回去,这玩意儿真重。”

    忽然想到什么,良宵有点担心地看着牧野,“你觉不觉得热得慌?”

    牧野不太明白低摇摇头,“我身子一贯不怕冷,可这会儿也没觉得热。”

    良宵这才放了心,自己不举,客观条件达不到,就算加了成斤的催-情熏香也无济于事,就怕牧野身子还未长成再碰些不干净的东西坏了根本,索性自己捻灭的早。

    不久后茶酒吃食送了上来,还未酒足饭饱时就听隔壁突然咚地一声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