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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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夕庭回去的时候,没有在一楼客厅看见谢沉洲。

    他沿着楼梯上楼找,在书房里看见了谢沉洲,刚刚挂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捏着手机有些走神。

    他玩心大起,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背后捂住谢沉洲的眼睛,压低声音道:“劫色。”

    他刻意想让声音变得粗犷,可惜本音过于清亮,反倒不伦不类。

    谢沉洲淡淡地笑了,笑声悦耳,更加富有性感的磁性。

    他放下手机,拉下谢夕庭的手,把人扯到身前,问他:“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谢夕庭不看表也知道,笑嘻嘻地说:“十二点了。”

    “昨天我们说什么来着?”谢沉洲轻拧他的腰,“说了不许晚睡,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谢夕庭连忙说道:“好了,下不为例,今天真的有事。”

    谢沉洲上下看他几眼:“又干什么坏事去了?”

    谢夕庭诚实地回答:“去酒吧了。”

    接着,他又补了一句:“先说好,我没喝酒,一口都没有。”

    谢沉洲招招手:“过来我闻闻。”

    谢夕庭从善如流地弯下腰,直接就贴在了他的唇上,把他的舌头勾到自己嘴里,仔细地品尝一番。

    片刻后,谢夕庭微喘着退开,眼神狡黠地笑:“如何?”

    谢沉洲点点头:“算你乖。”

    谢夕庭舔舔还泛着水光的唇,拉着谢沉洲的袖子把他带下了楼。

    他推开那间练功房的门,回头朝谢沉洲弯了弯眼睛:“来,切磋一下。”

    谢沉洲打算换上道服,谢夕庭摆摆手:“不用了,就这样。”

    他出门时穿了简单的休闲裤和帽衫,谢沉洲穿的是柔软的睡衣,闹着玩一下倒也不是不行。

    “来吧。”

    谢夕庭率先有了动作,一记横踢招呼了过去。

    谢沉洲不设防他突然抬腿,反应慢了半拍,险些被他踢中,条件反射般地侧身闪了过去。

    谢夕庭让开谢沉洲的腿,喊他三哥。

    “哪天程家不需要你了,我雇你当保镖怎么样?”

    谢沉洲就笑:“你先坚持那么久再说。”

    谢夕庭的衣服毕竟更合身一些,动作更加灵活,他今天格外的主动,脚尖总是若有若无的滑过谢沉洲裸露的皮肤。

    他把谢沉洲逼到房间的角落里,下劈迎面落了下去。

    此时谢沉洲已经避无可避,只好抬起胳膊格挡,谁料谢夕庭忽然卸了大部分力道,脚底轻如鸿毛地从谢沉洲手背上蹭过去。

    须臾间,谢沉洲伸手抓住了谢夕庭的脚。

    谢夕庭也不急于抽回来,灵活地动了动脚趾,调笑道:“三哥,耍赖啊?”

    谢沉洲松开他,问道:“你觉得这叫切磋?”

    “不觉得,”谢夕庭眯着眼睛笑,“这叫调情。”

    谢沉洲无奈:“……去睡觉了。”

    谢沉洲往外面走了一步,谢夕庭看准时机伸脚去勾谢沉洲的腿。

    本来谢沉洲是没那么容易让他得逞的,只不过谢夕庭的重心已经偏了,这种不顾自己的方式,让他十分没办法。

    谢沉洲背先着地,怀里还抱了个谢夕庭,还没反应过来,谢夕庭就隔着衣服握住了他。

    “晚睡破例一次,怕惹你不高兴,我总要给自己找点正当理由吧?”

    ***

    谢夕庭终于征服了这个让他摔倒了无数次的地方,第二天神清气爽,回到剧组继续拍摄。

    正好这天拍的是一场很重要的打戏,时间很长,动作回合也多,还要吊威亚。

    谢夕庭留学时还因为好玩,鼓动乔屿生一起,跟一个华人学姐练过一阵瑜伽,腰特别软,也就适应与习惯了吊威亚的感觉。

    跟他对戏的是凌逸晨的武替。

    凌逸晨本人大大咧咧地坐在下面,等着看谢夕庭的笑话。

    他也是第一次拍古装剧,第一次需要吊威亚,知道不舒服,便拒绝了亲自上阵。

    谢夕庭说要自己试一试时,他在心里不屑地笑了。

    他自己不敢上,就觉得别人跟他一样。

    他已经在脑内演练了好几次谢夕庭被打脸的样子。

    等开始拍摄之后,被打脸的却是他。

    谢夕庭毕竟从小跟谢沉洲一起学跆拳道,基础很好。

    只见他动作飘逸,挽了个剑花,对着那武替刺了过去。

    他与那武替过起招来行云流水,丝毫不落下风,人又条顺盘靓,脸长得更是好看。

    凌逸晨能清楚地听到自己不远处有人倒吸了口凉气,显然是被惊艳得不行。

    两相对比太过明显,凌逸晨更加坐不住了。

    他就坐在导演旁边,自然很清晰地看到了摄像头,在场的工作人员看他一眼,他便觉得她们的目光像刀片一样,非把剜下他一块肉才开心。

    他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忙喊助理过来,回自己的保姆车去了。

    ***

    谢夕庭傍晚下了戏,回家的时候,谢沉洲已经回来了,脱下来的衣服整齐地叠在一边,换上了家居服的谢先生,依然俊美无俦。

    谢沉洲看见他,也免了那些客套关切的话,微微一颔首,又继续做自己手上的事。

    谢夕庭上楼走进浴室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又下去了。

    谢夕庭拿了副耳机,安安静静,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听歌。

    谢沉洲好奇他在听什么,怎么这么老实,问过之后才发现,他的手机里只有一首歌,是上次录的那首插曲的demo。

    谢沉洲见谢夕庭还挺陶醉的,笑了笑,心里吐槽了一句他太自恋了,又转头干自己的事情了。

    谢夕庭听着听着就有些累了,吊威亚和拍打戏毕竟是一个体力活,下戏后他又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回家,慢慢地就有点犯困,坐姿也东倒西歪的,最后倒在沙发上团着打盹。

    谢沉洲在书房打完电话后回到客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的弟弟蜷在狭小的沙发上,可能是觉得热了还脱了袜子,随手丢在地毯上。

    微微弯起嘴角,又找了条薄被给她盖上,谢沉洲想了想,拿了白纸和铅笔,拖了把椅子坐在谢夕庭对面,沉下心开始作画。

    他画得并不顺利,谢夕庭的睡相不是很好,动来动去的,最后他还是把记忆里他最初看见的模样画了下来。

    把画送到书房里收好,他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他从书房探出头来,看到谢夕庭光着脚在地板上跑。

    谢夕庭迷迷糊糊醒来,看见窗外的天色和紫色的晚霞大吃一惊,抓抓散乱的头发,记起跟谢沉洲说好的今天晚上和谈墨辞吃饭,连忙着急跑回卧室。

    “谢夕庭,你过来。”谢沉洲喊住她,表情有点无奈。

    谢夕庭乖乖地跟他走回了沙发。

    谢沉洲拍了拍沙发,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做到沙发旁边摆着的躺椅前端。

    谢夕庭听话地坐下,谢沉洲捞起他一只脚搭在自己腿上,他的脚很白,指甲修得整齐,粉粉嫩嫩的。

    谢夕庭打了个哈欠,摸了摸眼角的泪花。

    看来他三哥今天心情很好?

    他的袜子还一动不动地躺在脚下,谢沉洲捡起一只,给他套上,又如法炮制搞定了另一只。

    “以后不要光脚在地板上走。”谢沉洲下达命令,一个按照那份包养协议,谢夕庭应该无条件遵从的命令。

    “我知道了,你不要生气。”似乎是做错事的谢小少爷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