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暗示即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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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鱼网咖包间内，坐在电脑面前的五男一女几乎同时摘下耳机。
这个上午，和Master、Glory各自进行了一场较量，并有惊无险地拿下了两分，盛开所在的队伍幸运地出现A大校内小组赛。
“下一个目标，四校总决赛！”
由于即将进入期末和寒假，这次联赛的四校总决赛是放到下学期开学之后的。
小组赛结束后，盛开没有和钟神秀几人一道去庆祝小组赛出线，反而是去了旁边的全家简单地解决午饭——一瓶酸奶和一份滑蛋牛肉饭。
边吃边看大号微博上的私信，上面有不少看了她新发微博后安利她面包的小可爱。
从头到尾刷了一遍，最后把目标暂时选定为A市的南有乔木。
在地图上查了一下，发现A市只有两家，新开的那家在她家附近，而另一家老店是开在她很少踏足的地方。
怪不得从没听过。
吃完饭后，盛开又回到了网鱼网咖，找了一个人少僻静的地方坐下。
登陆游戏，设置好自定义模式，开始练枪。
练枪真的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不断地重复又重复。盛开虽然喜欢玩辅助英雄，但如果只会辅助英雄，天梯单排上分实在太难，因此她决定这个赛季好好练枪，万一下个赛季玩输出她还能carry一把呢？
也不太好意思每个赛季都靠抱Baum大腿上分_(:з」∠)_。
听着歌练枪，不知不觉就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按下Tab键看游戏数据，消灭数量已经好几百。
盛开退出自定义游戏，就将游戏停留在主界面，让她缓缓，眼睛有些酸胀。
楼梯间来来往往不少人，可却没有她认识的。
约莫休息了二十分钟，盛开看到顾子岚下楼，背着书包，手里还拎着全家的袋子。
似乎也没注意到她，一路就往门口走去，盛开不禁松了一口气。
她以为乔樾必定会和顾子岚一起下来。
盛开单手支在桌面上，撑着下巴，看着楼梯口，直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高个年轻人。
这回他已经穿上了他的黑色冲锋衣外套，没有拉上最外边的拉链，露出里边黑色的内胆，领口处的橙色暗条纹衬衫十分显眼。
单肩背着的书包也是沉闷单调的黑色运动背包。
盛开立马在电脑上选择下线，关机，单手提起包就追了过去。
好在乔樾出门口在门口处停留了片刻，低着头看手机的样子似乎是在编辑短信。
“乔、乔樾。”
她叫了他的名字。
看到他转身回头，目光淡淡地看她，带着疑惑。
“你……等等有空吗？”
乔樾发现眼前这个女孩似乎很是紧张，因为她的手指一直在绞着她衣服的下摆。
听说有些人紧张的时候就喜欢这么干。
有空吗？
“有。”他简单干脆地回答。
“就，想请你吃饭。”说出这句邀约的时候，盛开后背发烫得厉害，原本白皙的脸蛋瞬间就浮上了一层粉红，她用非常真诚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高个年轻人，但目光又不敢停留太久，时不时地只能转移到路边树上落下来的枯叶。
“就，因为很谢谢你的面包，很好吃。”纠结地再一次开口补充。
给出理由。
听起来烂爆了的理由。
“是吗？”
盛开说过，这个男生语气上扬的时候特别可爱。
没、没错。
真的特别可爱。
“嗯！”盛开真挚地点头。
“吃什么？”
盛开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随即开口道：“你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把问题又原封不动地抛给她。
盛开站在原地，皱着眉认真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海、海底捞？”
“嗯，那就海底捞。”
乔樾答应的那一刻，盛开觉得这个向来看起来淡漠的年轻人的眉目柔和。
“那，走？”盛开询问着开口。
“等一下。”乔樾说。
盛开愣在原地，不解地看着他。看到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包装袋，然后递给她。
“戴上，雾霾太大。”说这话的时候，乔樾已经从他外套口袋里拿出他的防霾口罩，并遮住了半张脸。
“哦，谢谢你啊。”
盛开顿时觉得自己活得真是粗糙。
最近A市雾霾严重，但她也不常出门，倒是没做什么防霾工作。
拆开包装，戴上口罩。
“好了，走吧。”盛开道。
看到乔樾点头的那一刻，盛开松了一口气。
从网鱼网咖到十号线地铁站大概需要走十分钟，坐一站地铁，最后再走几百米就到海底捞。
相比起外面的寒冷，地铁站可真是个天堂。
盛开早就备好了交通卡，就揣在了大衣的兜里。
刷卡进站的人有些多，乔樾和盛开便分别站在相邻的两个闸机前。乔樾那条队伍速度快一些。
乔樾刷完卡后，盛开前面的那位女士才刚刷完进站。
轮到盛开了，她拿出卡片，可是闸机却迟迟没有反应。皱着眉又将卡在闸机上晃了晃，但依旧没有反应。
盛开心里是大写的尴尬。前面有乔樾在等她，后面也有人在盼着她早点刷完。
“你在指望它识别我们学校的校园卡吗？”
说出这句话的人正是乔樾。
他和她隔着一个闸机的距离，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刚摘下口罩不久的他，嘴角还挂似有若无的笑容。
盛开听了，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她将刚刚用的卡片拿到眼前仔细一看，果然，被乔樾说中了，她刚刚用的一直是A大的校园卡……
都怪交通卡和校园卡都是浅蓝色的……ORZ
都怪她把交通卡和校园卡都揣在一个兜里……
盛开立马从口袋里拿出交通卡，刷卡进站，走到乔樾的旁边，低声嘟囔道：“丢人。”
“感觉后面的老奶奶都在笑我蠢……”
啊，那个人嘴角的笑容怎么感觉更大了？
有那么好笑吗？
“哎哎哎，给点面子，不要笑了……”盛开鼓着腮帮子，不满道，“好啦，你可以笑，但你戴上口罩再笑，行不行？”
就这样，盛开满脑子都是“丢人尴尬”这四个字，和乔樾并肩进了刚到站的地铁。
地铁车厢内人不多，但也不少，她就和乔樾站在门一侧。
乔樾看着站在自己身旁，乖乖巧巧也不说话的女孩，她时不时地鼓着腮帮子，似乎还在和刚才那个小插曲置气。
不过一站的距离，一两分钟的时间，两人又下了地铁，出站。
上了出站的电梯，到达地面的时候，冷风一度吹得盛开瑟瑟发抖。
万达广场。
由于即将到来的万圣节，广场中央有一棵巨大的圣诞树，上面点缀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
“今年这里摆的是圣诞树啊，这一棵好大，晚上开灯的时候肯定很漂亮。”盛开看到圣诞树旁还有不少人在拍照合影。
“去年这里摆着的是麋鹿和雪橇，我和室友还坐在雪橇上拍了照片，好蠢。”盛开笑道。
去年那天是圣诞节，寝室四人在海底捞吃了顿火锅，回寝室的时候，阿海觉得广场中央的麋鹿和雪橇特别可爱，非拉着他们坐上去拍照。
那时候坐上去拍照的多半都是大人牵着的小孩子。
但其余三人都拗不过她。
“暗示合影？”身旁一直沉默的乔樾突然开口，问道。
啊？
盛开听懵了。
合影？？
暗示合影？？
暗示和乔樾合影？？
没有的事！
她哪敢有这样“胆大包天”的想法！
“没有没有！”盛开摇头摆手，否认道。
“哦，那好像还挺遗憾的。”
这一句话就像被揉碎了卷进周遭的风里，一丝缝隙都不留地包围住盛开。
满脑子都是他的那一句。
一遍又一遍。
一共只有九个字的话就像是高考前最难背的那篇古文一般一直缠绕在她的心怀。
思绪乱了，她走路的步伐都乱了，都慢了。
乔樾为了迎合盛开正常的走路速度，原本就已经放慢了步子，现在身旁这个女孩子分明心不在焉的，看这样子，人还在，但心早就神游天外了。
“你是掉线了吗？”
与她一步之遥的距离，乔樾停下，转身面对着盛开，稍稍弯腰，低头轻声问道。
盛开闻言，抬头看他。
一双漂亮的蓝灰色眼眸清澈见底。
对视。
这一次盛开似乎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因为她敢就这样怔怔地看着面前乔樾的眼睛了。
那也是双漂亮的眼睛。
此时此刻他的目光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柔和。
盛开吸了吸鼻子，左手下意识地扯住了乔樾的衣袖，小声怯懦地开口道，“你……你刚刚说的……”
“嗯？”
原来她还在想刚刚他说的话啊。
他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哦，好像是“那好像还挺遗憾的”。
“是认真的吗？”
她接着问，声音更小了。
“你说什么？”
“是认真的吗？”为了让他听到，盛开又提高音量重复问了一遍。
这一次她的目光似乎坚定了很多，不再闪烁了，也不会不敢看着他的眼睛而转去看周遭的景物了。
“嗯。”
点头。
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我们去拍照，好不好？”
“好。”
“你是不是也很喜欢那棵圣诞树啊？”眨着眼睛，她又试探着问。
然而身旁的黑发年轻人只是微笑着沉默。
不是喜欢那棵圣诞树。
而是喜欢你啊。
低头一瞥，她小小的手还抓着他衣袖的一角，很小很小的一角。
网鱼网咖包间内，坐在电脑面前的五男一女几乎同时摘下耳机。
这个上午，和Master、Glory各自进行了一场较量，并有惊无险地拿下了两分，盛开所在的队伍幸运地出现A大校内小组赛。
“下一个目标，四校总决赛！”
由于即将进入期末和寒假，这次联赛的四校总决赛是放到下学期开学之后的。
小组赛结束后，盛开没有和钟神秀几人一道去庆祝小组赛出线，反而是去了旁边的全家简单地解决午饭——一瓶酸奶和一份滑蛋牛肉饭。
边吃边看大号微博上的私信，上面有不少看了她新发微博后安利她面包的小可爱。
从头到尾刷了一遍，最后把目标暂时选定为A市的南有乔木。
在地图上查了一下，发现A市只有两家，新开的那家在她家附近，而另一家老店是开在她很少踏足的地方。
怪不得从没听过。
吃完饭后，盛开又回到了网鱼网咖，找了一个人少僻静的地方坐下。
登陆游戏，设置好自定义模式，开始练枪。
练枪真的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不断地重复又重复。盛开虽然喜欢玩辅助英雄，但如果只会辅助英雄，天梯单排上分实在太难，因此她决定这个赛季好好练枪，万一下个赛季玩输出她还能carry一把呢？
也不太好意思每个赛季都靠抱Baum大腿上分_(:з」∠)_。
听着歌练枪，不知不觉就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按下Tab键看游戏数据，消灭数量已经好几百。
盛开退出自定义游戏，就将游戏停留在主界面，让她缓缓，眼睛有些酸胀。
楼梯间来来往往不少人，可却没有她认识的。
约莫休息了二十分钟，盛开看到顾子岚下楼，背着书包，手里还拎着全家的袋子。
似乎也没注意到她，一路就往门口走去，盛开不禁松了一口气。
她以为乔樾必定会和顾子岚一起下来。
盛开单手支在桌面上，撑着下巴，看着楼梯口，直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高个年轻人。
这回他已经穿上了他的黑色冲锋衣外套，没有拉上最外边的拉链，露出里边黑色的内胆，领口处的橙色暗条纹衬衫十分显眼。
单肩背着的书包也是沉闷单调的黑色运动背包。
盛开立马在电脑上选择下线，关机，单手提起包就追了过去。
好在乔樾出门口在门口处停留了片刻，低着头看手机的样子似乎是在编辑短信。
“乔、乔樾。”
她叫了他的名字。
看到他转身回头，目光淡淡地看她，带着疑惑。
“你……等等有空吗？”
乔樾发现眼前这个女孩似乎很是紧张，因为她的手指一直在绞着她衣服的下摆。
听说有些人紧张的时候就喜欢这么干。
有空吗？
“有。”他简单干脆地回答。
“就，想请你吃饭。”说出这句邀约的时候，盛开后背发烫得厉害，原本白皙的脸蛋瞬间就浮上了一层粉红，她用非常真诚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高个年轻人，但目光又不敢停留太久，时不时地只能转移到路边树上落下来的枯叶。
“就，因为很谢谢你的面包，很好吃。”纠结地再一次开口补充。
给出理由。
听起来烂爆了的理由。
“是吗？”
盛开说过，这个男生语气上扬的时候特别可爱。
没、没错。
真的特别可爱。
“嗯！”盛开真挚地点头。
“吃什么？”
盛开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随即开口道：“你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把问题又原封不动地抛给她。
盛开站在原地，皱着眉认真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海、海底捞？”
“嗯，那就海底捞。”
乔樾答应的那一刻，盛开觉得这个向来看起来淡漠的年轻人的眉目柔和。
“那，走？”盛开询问着开口。
“等一下。”乔樾说。
盛开愣在原地，不解地看着他。看到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包装袋，然后递给她。
“戴上，雾霾太大。”说这话的时候，乔樾已经从他外套口袋里拿出他的防霾口罩，并遮住了半张脸。
“哦，谢谢你啊。”
盛开顿时觉得自己活得真是粗糙。
最近A市雾霾严重，但她也不常出门，倒是没做什么防霾工作。
拆开包装，戴上口罩。
“好了，走吧。”盛开道。
看到乔樾点头的那一刻，盛开松了一口气。
从网鱼网咖到十号线地铁站大概需要走十分钟，坐一站地铁，最后再走几百米就到海底捞。
相比起外面的寒冷，地铁站可真是个天堂。
盛开早就备好了交通卡，就揣在了大衣的兜里。
刷卡进站的人有些多，乔樾和盛开便分别站在相邻的两个闸机前。乔樾那条队伍速度快一些。
乔樾刷完卡后，盛开前面的那位女士才刚刷完进站。
轮到盛开了，她拿出卡片，可是闸机却迟迟没有反应。皱着眉又将卡在闸机上晃了晃，但依旧没有反应。
盛开心里是大写的尴尬。前面有乔樾在等她，后面也有人在盼着她早点刷完。
“你在指望它识别我们学校的校园卡吗？”
说出这句话的人正是乔樾。
他和她隔着一个闸机的距离，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刚摘下口罩不久的他，嘴角还挂似有若无的笑容。
盛开听了，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她将刚刚用的卡片拿到眼前仔细一看，果然，被乔樾说中了，她刚刚用的一直是A大的校园卡……
都怪交通卡和校园卡都是浅蓝色的……ORZ
都怪她把交通卡和校园卡都揣在一个兜里……
盛开立马从口袋里拿出交通卡，刷卡进站，走到乔樾的旁边，低声嘟囔道：“丢人。”
“感觉后面的老奶奶都在笑我蠢……”
啊，那个人嘴角的笑容怎么感觉更大了？
有那么好笑吗？
“哎哎哎，给点面子，不要笑了……”盛开鼓着腮帮子，不满道，“好啦，你可以笑，但你戴上口罩再笑，行不行？”
就这样，盛开满脑子都是“丢人尴尬”这四个字，和乔樾并肩进了刚到站的地铁。
地铁车厢内人不多，但也不少，她就和乔樾站在门一侧。
乔樾看着站在自己身旁，乖乖巧巧也不说话的女孩，她时不时地鼓着腮帮子，似乎还在和刚才那个小插曲置气。
不过一站的距离，一两分钟的时间，两人又下了地铁，出站。
上了出站的电梯，到达地面的时候，冷风一度吹得盛开瑟瑟发抖。
万达广场。
由于即将到来的万圣节，广场中央有一棵巨大的圣诞树，上面点缀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
“今年这里摆的是圣诞树啊，这一棵好大，晚上开灯的时候肯定很漂亮。”盛开看到圣诞树旁还有不少人在拍照合影。
“去年这里摆着的是麋鹿和雪橇，我和室友还坐在雪橇上拍了照片，好蠢。”盛开笑道。
去年那天是圣诞节，寝室四人在海底捞吃了顿火锅，回寝室的时候，阿海觉得广场中央的麋鹿和雪橇特别可爱，非拉着他们坐上去拍照。
那时候坐上去拍照的多半都是大人牵着的小孩子。
但其余三人都拗不过她。
“暗示合影？”身旁一直沉默的乔樾突然开口，问道。
啊？
盛开听懵了。
合影？？
暗示合影？？
暗示和乔樾合影？？
没有的事！
她哪敢有这样“胆大包天”的想法！
“没有没有！”盛开摇头摆手，否认道。
“哦，那好像还挺遗憾的。”
这一句话就像被揉碎了卷进周遭的风里，一丝缝隙都不留地包围住盛开。
满脑子都是他的那一句。
一遍又一遍。
一共只有九个字的话就像是高考前最难背的那篇古文一般一直缠绕在她的心怀。
思绪乱了，她走路的步伐都乱了，都慢了。
乔樾为了迎合盛开正常的走路速度，原本就已经放慢了步子，现在身旁这个女孩子分明心不在焉的，看这样子，人还在，但心早就神游天外了。
“你是掉线了吗？”
与她一步之遥的距离，乔樾停下，转身面对着盛开，稍稍弯腰，低头轻声问道。
盛开闻言，抬头看他。
一双漂亮的蓝灰色眼眸清澈见底。
对视。
这一次盛开似乎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因为她敢就这样怔怔地看着面前乔樾的眼睛了。
那也是双漂亮的眼睛。
此时此刻他的目光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柔和。
盛开吸了吸鼻子，左手下意识地扯住了乔樾的衣袖，小声怯懦地开口道，“你……你刚刚说的……”
“嗯？”
原来她还在想刚刚他说的话啊。
他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哦，好像是“那好像还挺遗憾的”。
“是认真的吗？”
她接着问，声音更小了。
“你说什么？”
“是认真的吗？”为了让他听到，盛开又提高音量重复问了一遍。
这一次她的目光似乎坚定了很多，不再闪烁了，也不会不敢看着他的眼睛而转去看周遭的景物了。
“嗯。”
点头。
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我们去拍照，好不好？”
“好。”
“你是不是也很喜欢那棵圣诞树啊？”眨着眼睛，她又试探着问。
然而身旁的黑发年轻人只是微笑着沉默。
不是喜欢那棵圣诞树。
而是喜欢你啊。
低头一瞥，她小小的手还抓着他衣袖的一角，很小很小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