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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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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郗麟灵将郗郝月带到阳台,开门见山地问她跟羽思禅是怎么认识的,郗郝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只说是偶然认识的,郗麟灵质疑地睨着郗郝月:“什么样的偶然?”她算是看出来了,郗郝月绝对有鬼。

    郗郝月说不出来,不耐烦道:“哎呀!偶然就是偶然嘛,问这么仔细干嘛,你跟白螣又是怎么认识的?你居然会让人住你家。”

    郗麟灵把早就想好的说辞背台词般倒出来,说白螣帮她抓过小偷,俩人由此结识,这理由编得让郗郝月再也质疑不下去,于是她话锋一转,继续说羽思禅的事情:“轮到你了,你跟羽思禅到底怎么认识的?”如果是别人,郗麟灵也懒得问这么清楚,可是羽思禅不是普通人,她不得不问清楚。

    “就是……昨天晚上跟同事出去玩,然后……然后就认识了。”郗郝月说得极敷衍,把所有的过程都略去了,很明显是不想说那个过程,或者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过程。

    郗麟灵有点头疼,昨天晚上才认识的人,居然就带到她家来,而且那关系看上去可不像是昨天晚上才认识的样子,她直觉这俩人之间不会这么简单,但问了几次了郗郝月还是支支吾吾的,看来是真的不想说,她也不好再勉强下去,决定一会儿找机会直接问羽思禅到底是什么意思,想做什么。

    两个人又在阳台聊了一会儿,郗麟灵回身看一眼客厅,见白螣和羽思禅定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谈完了还是压根儿就没谈。她带着郗郝月回到屋里,坐到白螣身边小声问她:“你们谈完了吗?”白螣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郗郝月坐到羽思禅身边,没来得及开口,被羽思禅一把捞进怀里,亲昵地在脸上一吻。郗郝月一惊,脸瞬间通红,窘迫地瞥一眼郗麟灵,慌张地要推开羽思禅。羽思禅握住她抵在自己肩上的手,轻声细语地问她:“这附近有超市之类的吗?”

    郗郝月不解:“有啊,怎么了?”

    “你去买点菜,中午我们在这儿吃饭。我跟她们说点事情。”郗郝月看一眼郗麟灵,有些犹豫,但羽思禅揉着她脑袋用宠溺的语气催促她:“听话,快去。”

    郗郝月无奈地起身,一个人去超市买菜。她本没想这么快在郗麟灵面前暴露自己和羽思禅的关系,可羽思禅这个厚脸皮的,一点也不知道矜持,让她措手不及,也正好借着这个离开的机会好好冷静一下,想想该怎么跟郗麟灵解释。

    三个人看郗郝月出门了,这才敞开了话题,郗麟灵首先开口质问羽思禅:“你为什么要接近郝月?你这样会把她拖下水的。”

    羽思禅耸耸肩,抱着双臂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不管你信不信,我遇见她只是偶然,但是,如果不是这个偶然,她现在已经死了。”

    郗麟灵一惊:“死了?!”

    “嗯。”羽思禅点头:“她好像被一群小妖盯上了。”

    郗麟灵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去推敲羽思禅说的是不是真的,起身就要往外跑,被白螣一把拽住:“干什么去?”

    “郝月被妖怪盯上了,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出去!”

    羽思禅满不在乎地扔过来一句话:“放心吧,她现在身上全是我的气息,一般的小妖根本不敢靠近她。”

    被羽思禅这么一说,郗麟灵又想起刚刚那两个人之间那般亲密的动作,再加上这句太容易引人遐想的话,她实在没办法不往那方面去猜。她犹豫着问:“你跟郝月……”

    羽思禅明白她的意思,淡然地点头:“嗯,做过了。”

    郗麟灵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两个人昨晚上才认识,也就是说认识之后就……那什么了?!她不得不怀疑羽思禅是不是对郗郝月下了什么迷魂咒之类的法术,不然这发展也太快了一点。“你是不是对郝月做了什么?”

    羽思禅不解地看她:“当然,我不是说做过了吗?”

    “我说的不是那个做!”她简直要崩溃,她还想不能把郗郝月卷进来,结果这个天杀的羽思禅居然已经跟人家那样这样,这种情况下她说什么郗郝月都不可能轻易跟羽思禅断掉联系的。

    “那是哪个做?”

    “你有没有对她用法术?迷魂咒之类的?”

    羽思禅听她这么问,先是一愣,随后好像受到莫大耻辱一般气恼道:“当然没有!凭我的魅力还需要用那种手段吗?你知道我勾一勾手指会有多少人前扑后继地涌上来吗?你简直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先不管羽思禅那自恋到让人想一巴掌拍死的态度,如果她真的没有对郗郝月动手脚,那么郗郝月就是自愿跟她发展到那一步的,郗麟灵很清楚热恋中的人是很难有分辨是非的能力的,只要羽思禅不出现原则上的错误,这种情况下,郗郝月根本就不可能跟她分手。

    郗麟灵安慰自己要冷静,先把事情理清楚再说,她决定跟羽思禅讲道理:“你也知道你现在的境况,郝月跟着你,会有危险的。”

    羽思禅轻嗤一声:“她不跟着我才危险呢,你知道围在她身边的那群小妖是冲谁来的吗?”

    “……我?”

    “郝月跟你有血缘关系吧?她身上的味道跟你有相似之处。”

    郗麟灵点点头:“我们都姓郗,祖辈上就是一家子,虽然现在已经是远到不知道辈份关系,但也算是远亲吧。”说到这里,郗麟灵突然明白过来羽思禅的意思了。“你是说那些打我主意的妖魔鬼怪找上了郝月?!”

    “对,你可别低估了妖魔鬼怪的智商,一般的小妖确实没什么灵智,但它们上头的大妖,可都是有道行的,想办法诱捕你不是什么难事。”

    郗麟灵急了,她可不想因为自己让郗郝月陷入危险之中,但是她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有办法保护郗郝月?她至少还有白螣保护,可郗郝月连有妖怪围在她身边这一点都不知道,更不要提自保。她看向羽思禅,那人一副好整以暇的态度看着她,她知道羽思禅是有本事的,又和郗郝月有那样的关系,故意把这事拿出来说,很明显是想利用这一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平复了一下情绪后,她深吸口气,问羽思禅:“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羽思禅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白螣:“你表个态吧,这事你要是不点头,我跟她说也没什么意思。”

    白螣沉思半晌,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问羽思禅:“和人类双修是什么滋味儿?”

    羽思禅、郗麟灵:“……”

    郗麟灵干咳一声,打破这诡异的沉默,把话题拉回正轨:“螣,现在郝月已经被卷进来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平安无事?”

    白螣不解地看看她,又看看羽思禅:“不是有她吗?她不是说她会保护郗郝月吗?”

    “我可没说!”羽思禅见白螣不声不响就要把责任甩给她,赶紧表明态度:“我如果不是看她跟你们有关系,我才懒得管她是不是会被妖怪抓去油煎烹炸,之所以救下她,就是想来跟你们谈条件的,如果你们不答应,我不会再管她死活。”

    郗麟灵皱起眉头,羽思禅这不负责任的态度让她十分不悦,虽说郗郝月见面第一天就跟人发生关系确实不妥,但羽思禅这种一开始就带有极强烈的目的性的接触,以及这种达不到目的就一脚踹开的心态,实在太恶劣。

    似乎看出郗麟灵对自己的不满,羽思禅挑挑眉,满不在乎地道:“不要用那种看渣一样的眼神看我,我一没强迫她二没使手段,一切都是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进行的,何况我是打算对她负责的,但我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很有可能为了逃命随时离开这里,到时候就怪不得我了。”

    郗麟灵可没打算信她,这无非就是为了让她们妥协的借口而已。她看向白螣,向白螣寻求意见,这件事情还是要看白螣的意思,毕竟羽思禅是想让白螣帮忙,只要白螣点头,她同不同意都没什么作用。

    白螣看看她,又看看羽思禅,犹豫了一会儿后问:“你有办法护下郗郝月?”

    羽思禅点头:“有。每一个地方都有大妖盘踞,统领这一片地方,只要找到统管这里的大妖,打它个半死,它就不敢再作怪,不敢再派小妖来骚扰你们,不仅是郝月,你们也能安生一些。如何?这个条件很有诚意吧?”

    白螣点头:“可还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找我?你明知道现在的我帮不了你任何。”

    羽思禅勾起嘴角,胸有成竹:“你也说了是现在而已。”她抬手一指,指向郗麟灵。“待她百年之后,你就是我要找的最强大的帮手。”

    郗麟灵:“……”这人真的没有神经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