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我不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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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离开之后, 艾薇拍了拍胸口, 松了口气。
她转过身，冲哈利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光头死心眼, 叫他一声大哥他就拿自己当陈浩南了，哈……”她摸了摸后脑勺，干笑着。
哈利默不作声, 面若结霜的看着她, 嘴角却微微一扬。
“没关系。”他说, “我不在意。”
话音刚落，绿魔飞行器里猛地伸出那条熟悉的铁链。
这铁链果然是□□专用道具, 在伸出来的一瞬间, 一股分为四条, 迅速的缠上了她的四肢。
“我靠！”艾薇惊呼一声，挣扎了一下发现力量悬殊太大, 忍不住嚷道，“你干嘛又弄这么变态的东西！”
哈利缓缓靠近, 温柔的道：“抱歉，习惯就好了。”
他把她的几缕发丝从铁链中轻轻拿出来：“今天晚上, 我以为我又要失去你了, 我非常害怕。”
他咬重“非常”两个字，继续轻声说。
“你不知道，这种感觉很讨厌，我再也不想要了。所以，刚刚我想了个办法。”
他沿着铁链，从她的手摸到肩膀。
“这样的话，就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冰凉的铁链捆在身上，让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看着面前的哈利，扯了扯嘴角：“我建议你还是给我喝点农药把我毒成智障，这样我才是真.永远不跑了。”
哈利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我不会的，我舍不得。”
“可你不是就想要一个这样的我吗？”艾薇突然觉得很难过，“为什么？对你来说，这样的我跟充气娃娃有什么区别？”
她鼻子一酸，却没有眼泪。
“我总觉得自己很不是人，很对不起你，可是，我也总觉得我不欠你的，更没什么可以还你。”
我不欠你。
这四个字听得他心里莫名一痛。
他要的不是还，从来都不是。
他连忙捧着她的脸，顶上她的鼻尖，低声道：“我不要你还……”
哈利想抱她，却想起上次盔甲将她硌痛，动作一滞，连忙褪下盔甲，将她抱进怀里。
“我不要你还。”
他坚决的重复了一遍，顿了顿，有些沙哑的说。
“我爱你。”
我爱你。
这三个字可厉害了。
多少人被这三个字治的一点脾气没有，感动的一塌糊涂，多少人仗着这三个字做了蠢事和变态事，自己还觉得怪不错的。
艾薇心情很复杂，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句话，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她绝望的闭上眼：“所以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哈利收紧手臂，摇了摇头，闷闷的说了声“不”，声音听上去委屈极了。
明明被□□的是我啊，你这么难过干嘛？
她深吸一口气，喊了他一声：“奥斯本先生。”
这个称呼听得他心里一揪。
“你想要的，大概是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而我只是做了某些事情，让你以为这是好。”她感觉自己快被他勒的喘不上来气，却仍艰难的开口，“我这个人啊，非常自私。”
“我从小是睡水泥管子，为了一个苹果派被人追几条街长大的。我为了保命，或者为了能过的更好，我的话几乎全是违心的，有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真假。为了讨好别人，我一张嘴就是大哥……直到有一天，有个坏透了的家伙把我捡回家，然后我就一直在坏人堆里生活，后来我发现，我身边所有的人，似乎都是这样生活着的，所以，我也觉得没什么好改的。”
这是千真万确，
“可是时间长了，我才发现，我习惯性的不以真心待人了。所以，我更没办法给你你想要的，对不起。”
“……”
哈利并不理解，想到她曾经提到的童年经历，觉得这似乎不是最重要的。
他再次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却突然感觉后颈传来一阵剧痛，脑子里就像有一根被烧断的电线，下一秒，整个人便没了知觉。
看着他倒地不起，艾薇彻彻底底的松了口气，同时，心里的愧疚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凯尔站在她面前，看了看她的脸，眉间拧成一个川字。
“你哭了？”
她低下头，呵呵笑了一声：“没有，他盔甲上的汽油味儿熏眼睛。”
可是钢铁蛤\'蟆根本不烧汽油。
凯尔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如果按照平时，他一定会欠揍的跟她互怼，犀利的指出她在扯淡。但是看她这个样子，竟然说不出口，于是他只能配合的装没看出来。
他将她身上的铁链解开，低声道：“走吧。”
当然要走，谁会想继续留在这里啊？！
艾薇咬了咬牙，顺着窗户的窟窿跳了出去。
光头也不是一无是处。
在拽着他到浴室，指着排风扇让他离开时，她悄悄的冲他做了个口型：等一下帮我打晕他。
变成气体的凯尔没有任何声音，只要不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哈利是察觉不到的。
他自己都不相信，他还真的照做了。
看着艾薇似乎不舍的回头看着哈利，他有些后悔，刚才果然还是直接杀了他比较好。
***
心情复杂的光头杀人犯和疲惫的美少女并肩走在深夜的路上，只有月光，路灯，和凯尔的头顶亮着。
他转过头，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清了清嗓子，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
艾薇因为哈利的事情，心情不太好，被他一晃，更加烦躁，推开他的手，没好气的道：“干嘛，我没睡着。”
好不容易跑出来了，重获自由明明是件高兴的事啊。
凯尔的态度难得没有凶巴巴：“你有什么打算？”
“回家。”艾薇看了看时间，问他，“从这里到中心城要多长时间？”
“开车最快两个小时。”
嗯，足够了。
她点点头，将手套拽紧了一点，对他说：“谢谢你来救我，咱们两个二比二抵消了，希望你越过越好，大哥再见。”
说罢，她刚准备化身人形喷射飞行器，却被凯尔一把拉住了。
他似乎有些失望，拧巴着脸：“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艾薇呵呵一笑，“留在这儿等着他来抓我，然后继续被捆/绑滴/蜡吗？”
“不可能。”他顿了顿，“干脆我去杀了那家伙。”
她额角一跳：“你敢。”
……她这个语气简直跟她的债主一模一样。
她越这样说，凯尔心里越怄火，犟驴属性再次上线，像个赌气的小孩一样，化身毒雾噌的飞了出去。
艾薇见状，熟练的一把将他捏在手里，头大的嚷道：“你能别再给我找事了吗？”
毒雾团在她手里动了动，她也听不懂他的肢体语言，心想干脆带着他一起出城得了，省得他像斗鸡一样。
不过，他身为一个逃犯，再回中心城，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于是她将他扔在了那个人少的小镇。
“大哥，后会有期，你自己保重啊！”
艾薇迎着风大喊一声，松了手。
走空运比陆地快得多，很快就到了中心城。
从上空俯瞰，夜晚的中心城灯火通明，无数的高楼大厦，非常好认。
她这次也不戴头巾了，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也许是因为过了太长时间，通缉令的新鲜劲儿已经过去了，并没有人认出她就是凶残的劫狱犯——鉴定婊大师艾薇儿。
艾薇看了一眼时间，从墙角跑出来，站在星际实验室的门口，大声喊道：“有人吗？我来自首！”
她小心翼翼的走近大铁门，冲着门上的摄像头招了招手，非常客气。
“还记得我吗？麻烦开一下门呗？我是把光头毒气人救走的超能力坏蛋啊！”
没反应。
唉，这年头，送上门的业绩都不要。
艾薇有些着急，又喊了几句。
终于，漫长的两分钟过去了，实验室的大铁门缓缓打开。
她刚想往里冲，就被一个身穿红色紧身衣的小帅哥拦住了去路。
“谢天谢地开门了！”艾薇非常激动的跟他打招呼，“小哥哥你好，我是来自首的，我可坏了，赶紧抓我进去吧！”
在闪电侠——巴里·艾伦的追捕罪犯生涯中，还没见过这么热情有礼的坏蛋。
他愣了一下，打量着面前自称坏蛋的美少女，略一犹豫，一伸手：“那……里边请吧。”
艾薇完全不用他带路，蹦蹦跳跳的绕过走廊，来到了实验室。
研究员凯特琳听见动静，从电脑前抬起头，有些吃惊：“你是——”
“对对对！我是鉴婊大师艾薇儿！前几天就是我在你们这儿救走了光头，还把南美脸小哥打了一顿，抱歉抱歉！”
“………”
凯特琳和巴里对视一眼，面对面懵逼。
艾薇又看了一眼时间，还剩两分钟。
她转过身向前走了两步，站在第四块瓷砖前。
身后的帅哥美女终于接受了有史以来第一个投案自首的案子，刚要给她开一间罐头牢房，突然被一道从天而降的七彩光芒晃瞎了眼。
等那充满玛丽苏之气的光消失，刚刚站在她们面前的人也不见了。
巴里和凯特琳再次对视一眼。懵逼X2。
凯尔离开之后, 艾薇拍了拍胸口, 松了口气。
她转过身，冲哈利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光头死心眼, 叫他一声大哥他就拿自己当陈浩南了，哈……”她摸了摸后脑勺，干笑着。
哈利默不作声, 面若结霜的看着她, 嘴角却微微一扬。
“没关系。”他说, “我不在意。”
话音刚落，绿魔飞行器里猛地伸出那条熟悉的铁链。
这铁链果然是□□专用道具, 在伸出来的一瞬间, 一股分为四条, 迅速的缠上了她的四肢。
“我靠！”艾薇惊呼一声，挣扎了一下发现力量悬殊太大, 忍不住嚷道，“你干嘛又弄这么变态的东西！”
哈利缓缓靠近, 温柔的道：“抱歉，习惯就好了。”
他把她的几缕发丝从铁链中轻轻拿出来：“今天晚上, 我以为我又要失去你了, 我非常害怕。”
他咬重“非常”两个字，继续轻声说。
“你不知道，这种感觉很讨厌，我再也不想要了。所以，刚刚我想了个办法。”
他沿着铁链，从她的手摸到肩膀。
“这样的话，就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冰凉的铁链捆在身上，让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看着面前的哈利，扯了扯嘴角：“我建议你还是给我喝点农药把我毒成智障，这样我才是真.永远不跑了。”
哈利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我不会的，我舍不得。”
“可你不是就想要一个这样的我吗？”艾薇突然觉得很难过，“为什么？对你来说，这样的我跟充气娃娃有什么区别？”
她鼻子一酸，却没有眼泪。
“我总觉得自己很不是人，很对不起你，可是，我也总觉得我不欠你的，更没什么可以还你。”
我不欠你。
这四个字听得他心里莫名一痛。
他要的不是还，从来都不是。
他连忙捧着她的脸，顶上她的鼻尖，低声道：“我不要你还……”
哈利想抱她，却想起上次盔甲将她硌痛，动作一滞，连忙褪下盔甲，将她抱进怀里。
“我不要你还。”
他坚决的重复了一遍，顿了顿，有些沙哑的说。
“我爱你。”
我爱你。
这三个字可厉害了。
多少人被这三个字治的一点脾气没有，感动的一塌糊涂，多少人仗着这三个字做了蠢事和变态事，自己还觉得怪不错的。
艾薇心情很复杂，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句话，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她绝望的闭上眼：“所以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哈利收紧手臂，摇了摇头，闷闷的说了声“不”，声音听上去委屈极了。
明明被□□的是我啊，你这么难过干嘛？
她深吸一口气，喊了他一声：“奥斯本先生。”
这个称呼听得他心里一揪。
“你想要的，大概是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而我只是做了某些事情，让你以为这是好。”她感觉自己快被他勒的喘不上来气，却仍艰难的开口，“我这个人啊，非常自私。”
“我从小是睡水泥管子，为了一个苹果派被人追几条街长大的。我为了保命，或者为了能过的更好，我的话几乎全是违心的，有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真假。为了讨好别人，我一张嘴就是大哥……直到有一天，有个坏透了的家伙把我捡回家，然后我就一直在坏人堆里生活，后来我发现，我身边所有的人，似乎都是这样生活着的，所以，我也觉得没什么好改的。”
这是千真万确，
“可是时间长了，我才发现，我习惯性的不以真心待人了。所以，我更没办法给你你想要的，对不起。”
“……”
哈利并不理解，想到她曾经提到的童年经历，觉得这似乎不是最重要的。
他再次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却突然感觉后颈传来一阵剧痛，脑子里就像有一根被烧断的电线，下一秒，整个人便没了知觉。
看着他倒地不起，艾薇彻彻底底的松了口气，同时，心里的愧疚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凯尔站在她面前，看了看她的脸，眉间拧成一个川字。
“你哭了？”
她低下头，呵呵笑了一声：“没有，他盔甲上的汽油味儿熏眼睛。”
可是钢铁蛤\'蟆根本不烧汽油。
凯尔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如果按照平时，他一定会欠揍的跟她互怼，犀利的指出她在扯淡。但是看她这个样子，竟然说不出口，于是他只能配合的装没看出来。
他将她身上的铁链解开，低声道：“走吧。”
当然要走，谁会想继续留在这里啊？！
艾薇咬了咬牙，顺着窗户的窟窿跳了出去。
光头也不是一无是处。
在拽着他到浴室，指着排风扇让他离开时，她悄悄的冲他做了个口型：等一下帮我打晕他。
变成气体的凯尔没有任何声音，只要不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哈利是察觉不到的。
他自己都不相信，他还真的照做了。
看着艾薇似乎不舍的回头看着哈利，他有些后悔，刚才果然还是直接杀了他比较好。
***
心情复杂的光头杀人犯和疲惫的美少女并肩走在深夜的路上，只有月光，路灯，和凯尔的头顶亮着。
他转过头，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清了清嗓子，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
艾薇因为哈利的事情，心情不太好，被他一晃，更加烦躁，推开他的手，没好气的道：“干嘛，我没睡着。”
好不容易跑出来了，重获自由明明是件高兴的事啊。
凯尔的态度难得没有凶巴巴：“你有什么打算？”
“回家。”艾薇看了看时间，问他，“从这里到中心城要多长时间？”
“开车最快两个小时。”
嗯，足够了。
她点点头，将手套拽紧了一点，对他说：“谢谢你来救我，咱们两个二比二抵消了，希望你越过越好，大哥再见。”
说罢，她刚准备化身人形喷射飞行器，却被凯尔一把拉住了。
他似乎有些失望，拧巴着脸：“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艾薇呵呵一笑，“留在这儿等着他来抓我，然后继续被捆/绑滴/蜡吗？”
“不可能。”他顿了顿，“干脆我去杀了那家伙。”
她额角一跳：“你敢。”
……她这个语气简直跟她的债主一模一样。
她越这样说，凯尔心里越怄火，犟驴属性再次上线，像个赌气的小孩一样，化身毒雾噌的飞了出去。
艾薇见状，熟练的一把将他捏在手里，头大的嚷道：“你能别再给我找事了吗？”
毒雾团在她手里动了动，她也听不懂他的肢体语言，心想干脆带着他一起出城得了，省得他像斗鸡一样。
不过，他身为一个逃犯，再回中心城，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于是她将他扔在了那个人少的小镇。
“大哥，后会有期，你自己保重啊！”
艾薇迎着风大喊一声，松了手。
走空运比陆地快得多，很快就到了中心城。
从上空俯瞰，夜晚的中心城灯火通明，无数的高楼大厦，非常好认。
她这次也不戴头巾了，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也许是因为过了太长时间，通缉令的新鲜劲儿已经过去了，并没有人认出她就是凶残的劫狱犯——鉴定婊大师艾薇儿。
艾薇看了一眼时间，从墙角跑出来，站在星际实验室的门口，大声喊道：“有人吗？我来自首！”
她小心翼翼的走近大铁门，冲着门上的摄像头招了招手，非常客气。
“还记得我吗？麻烦开一下门呗？我是把光头毒气人救走的超能力坏蛋啊！”
没反应。
唉，这年头，送上门的业绩都不要。
艾薇有些着急，又喊了几句。
终于，漫长的两分钟过去了，实验室的大铁门缓缓打开。
她刚想往里冲，就被一个身穿红色紧身衣的小帅哥拦住了去路。
“谢天谢地开门了！”艾薇非常激动的跟他打招呼，“小哥哥你好，我是来自首的，我可坏了，赶紧抓我进去吧！”
在闪电侠——巴里·艾伦的追捕罪犯生涯中，还没见过这么热情有礼的坏蛋。
他愣了一下，打量着面前自称坏蛋的美少女，略一犹豫，一伸手：“那……里边请吧。”
艾薇完全不用他带路，蹦蹦跳跳的绕过走廊，来到了实验室。
研究员凯特琳听见动静，从电脑前抬起头，有些吃惊：“你是——”
“对对对！我是鉴婊大师艾薇儿！前几天就是我在你们这儿救走了光头，还把南美脸小哥打了一顿，抱歉抱歉！”
“………”
凯特琳和巴里对视一眼，面对面懵逼。
艾薇又看了一眼时间，还剩两分钟。
她转过身向前走了两步，站在第四块瓷砖前。
身后的帅哥美女终于接受了有史以来第一个投案自首的案子，刚要给她开一间罐头牢房，突然被一道从天而降的七彩光芒晃瞎了眼。
等那充满玛丽苏之气的光消失，刚刚站在她们面前的人也不见了。
巴里和凯特琳再次对视一眼。懵逼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