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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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姆洛皱眉, 因为真正能让冬日战士臣服的亚历山大·皮尔斯还没有到场。而他有幸看过一次冬日战士发狂的样子, 坦白说他还不想被当众扔到墙上。

    “需要洗脑吗?”朗姆洛问在场的医师。

    医师们瑟缩着说不出来答案, 因为一向是皮尔斯独断地做所有决定。

    朗姆洛又看了一眼一动不动坐着的冬日战士,心想也许这一次就不用洗脑了,至少他还没有发狂杀人。

    “怎么样了?”皮尔斯大步地走了进来,远远围着冬日战士的众人立刻站直了身体。

    皮尔斯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冬日战士, 脸上忽然就挂上了和煦的笑容:“你认识我么?士兵。”

    他得好好回答这个问题, 冬日战士想,他没有表情的看了面前的皮尔斯一眼。他其实并不认识这个人是谁,但隐隐疼痛的头部提醒他,如果他答得不够好,他就得再经历一些难以忍受的痛苦。

    “我不知道您是谁, ”冬日战士斟酌着说, “但我会听从您的命令。”

    皮尔斯的笑容一下子更大了, 他对面前的冬日战士点点头, 直让他松了口气。皮尔斯却又忽然神情冷酷起来,淡淡吩咐医师:“让他重新来。”

    这是洗脑的命令,冬日战士一下子听懂了, 他心里藏着愤怒,但是迟迟没有爆发出来。

    “不能违抗命令。”有一个声音响彻他的脑子,“你不能违背眼前这个人的命令。”

    短短的失神, 他已经错失了反抗的机会, 奇怪的机械半包裹住他的头颅, 发出一阵阵电波。

    会痛吗?他想,因为实际上他已经马上就要失去这段记忆了。与此同时,他又希望自己下一次能记得,他的回答是不正确的,应该要换一个答案了——

    冬日战士痛苦的嘶吼让在场的所有人心生余悸,尤其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的新招募者,更是直接的变了脸色。朗姆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一次的新人素质怎么这样差劲?

    “所以,你认识我么?”皮尔斯对着洗脑完的冬日战士和煦的微笑。

    「请吩咐。」冬日战士冷冷的用俄语回道。

    皮尔斯终于有了满意的神情,他点点头,随口吩咐朗姆洛:“带他出去,任务马上就有需要了。”

    朗姆洛心里有点儿打颤,但是并没有显露在神情上,他利落的点头,响应了神盾局行政部长皮尔斯的命令。

    “清除目标,”朗姆洛把文件夹递给冬日战士,他加重了语气,“贾巴里塔埃姆博士是一定要清除的!其余人看具体情况,我会吩咐你的。”

    冬日战士冷冷地瞥了朗姆洛一眼,似乎对“吩咐”这个词有所不满。

    朗姆洛顶着冬日战士的目光,又有一点后悔自己的说法:要是因为这个和“资产”打一架,皮尔斯肯定是要训斥他的。

    「知道了。」冬日战士用俄语回他。

    ……

    “目标正位于乌克兰敖德萨的郊外,一辆越野车,”冬日战士想,“如果让自己做决定清除目标,一个火箭-炮就足够了。”

    但是朗姆洛给了他繁琐的条件,出于某种原因,皮尔斯认为目标性格狡猾,必须让他亲自把子弹打进目标的身体,看着他死亡才算是完成任务。

    附近的山陵较多,冬日战士轻而易举就根据山体走势锁定了目标越野车的路线,他选取了一个盘山路段行动,逼停了眼前的车辆。

    “终于来了,”贾巴里塔埃姆大吼,“你觉得你能杀了我吗!”

    娜塔莎握着方向盘紧紧的皱眉,她看到了车前方的金属臂男人,上面一个红色五角星让她想起了什么。

    「你是谁?」,她用俄语大声询问,「你的任务是什么?」

    金属臂男人没有回答,当然娜塔莎也没有想得到答案,她已经从他反应看出来他听懂了。

    “俄国人要杀你?”希瑟警惕地看着贾巴里塔埃姆手中的引爆器,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想用炸-弹和他同归于尽吗?”

    金属臂男人端着一把VZ-61 蝎式冲锋-枪站在他们的车前,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开火扫射。娜塔莎把车的引擎踩的轰鸣,似乎在考虑是否能对抗男人的金属臂,两方一时僵持。

    “撞过去!”贾巴里塔埃姆高声吩咐,“我有办法让他的金属臂失灵!”

    娜塔莎用后视镜和希瑟对视,坦白说此刻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如果金属臂男人的机-枪扫射过了击中了那个疯子科学家身上的炸-弹,这才是最悲惨的情况。

    “嗡”的一声,娜塔莎突然加速,朝着金属臂男人的身上撞过去。而他只是端着枪,一点要躲的意思都没有。等到车身即将撞到他的时候,他才有了动作,利落的飞身跃起到车顶,单手用金属臂抓牢了车身。

    贾巴里塔埃姆忽然就做了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动作,他松开了钢笔。希瑟完全来不及阻止他,而下一秒她也意识到自己和神盾局被欺骗了,他身上的装置根本就不是炸-弹,而是伪装过的电子脉冲装置,似乎具有很强的针对性,因为男人的金属臂完全失去了效用。

    希瑟和娜塔莎来不及欣喜,显然贾巴里塔埃姆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因为他们的车也在一瞬间失去了控制,翻落山崖。

    反而是冬日战士的金属臂失灵从车上摔落,只是暂时的受到损害,而没有受伤。

    他阴沉下脸,金属臂的失灵让他不能顺畅的动作,但是仍然可以单手射击。他试着靠近山崖边缘,想要看清楚车中几个人的下落,却忽然就被一个黑影用很大的力量撞击,向后倒去。

    他站稳了身形,与一只体型硕大的渡鸦冷冷对峙。

    冬日战士的眼神仿佛像利刃一样将要刺穿拍打翅膀悬停的渡鸦,动物与生俱来的天性正在尽力阻止它上前攻击这个危险的男人。

    撕碎、死亡,它相比同类更具智慧的大脑里反复盘旋着这两个冰冷的词汇,但它又存有一道不顾一切也要完成的意识,绝不能让眼前这个人类攻击山崖之下。

    渡鸦发出了一声刺耳又嘶哑的叫声,像是在威慑又像是强令它自己抛下怯弱。它最终鼓足了气势,足有成人一支手臂长的双翼猝然收拢,如玄黑色的闪电,径直向冬日战士袭来。

    金属臂仍然僵滞失效,但冬日战士面对向他冲来的攻击毫无慌乱,他把枪-械抵在右肩直接开始了扫射,并不畏惧可能受到的伤害。

    渡鸦又展开了翅膀,呈现出与身形完全不相符的灵活,子弹擦着它乌黑闪亮的翎羽过去,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到它。

    冬日战士冷漠地看着他的目标,那个不同寻常的鸟类正疾速向他袭来,但没有金属臂,他暂时没有更合适近战武器。他在权衡之下将枪-械甩到地上,赤手迎对渡鸦。

    鸟类的喙远比他想象的更要锋利,渡鸦被他攥住右翅甩至一旁,立刻就调转方向狠狠啄伤了他的小臂。特质的黑色服制在它尖利如勾的喙下仿佛某种廉价的人造纤维,暗红的血液马上顺着他的手背淌下。

    血液,不,他不被允许在任何现场留下血液。

    冬日战士有点被渡鸦激怒了,他下意识地想,体型这么大的渡鸦只有高寒地区才会有,临近黑海的乌克兰怎么会有这样的亚种。

    有时候潜意识就是这么的奇妙,他突如其来的念头一闪而过,而然留下了更大的疑问,他是组织的资产、一直陷入沉睡之中,他怎么会对鸟类有这样深入的了解的?

    来不及思考更多,成功伤害到冬日战士的渡鸦战意高昂,几乎没有喘息就有带来了新的一轮攻击。起初它总有成功的时候,冬日战士的身上留下了它大量的爪印与一些伤口;但渐渐地,鸟类单一的攻击模式给了它最大的桎梏,冬日战士在一两次攻击后就掌握了它的行动模式,最终给了它狠狠地一次反击。

    渡鸦被打落在地上的石砾间,一时不能动弹。

    冬日战士迅速上前,打算完全杀死这个碍事的鸟类。但是等到他看到眼前支棱着翅膀颤抖的渡鸦,脑海中又有了一些零散的画面。

    斜阳将落的布鲁克林大桥,有个人大声玩笑:“你就不能画点儿别的么,这座桥一年四季你都画过了。”

    “我怎么没画过别的,”身材瘦小的人笑着反驳,随意的把画本返回几页展示给他看,“我画过很多植物动物什么的——”

    “等等,”一双手翻到了什么,把画本拿起来忍俊不禁,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伙计,你画一只死鸟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