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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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齐欣准时来到虹越大厦七楼, 关灯不在录音棚，在练功房排练舞蹈。她来到练功房外, 推开房门进入的时候, 正好听到一阵苍茫的鼓声，几名男性舞蹈演员穿着战甲, 手拿战旗踩着鼓声的节奏列队游走，战旗上还绘有一个大大的楚字。
鼓声停歇, 缠绵的古筝声和长萧声响了起来。一名古装戏曲打扮的女演员挥着水袖登场，她贴了假发和鬓角，发型与昆曲花旦发型如出一辙，却没有把脸涂白, 画的是普通舞台妆，只在眼妆的部分特意勾勒一番, 狭长上扬的眼角显出几分妩媚的□□。
齐欣还没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关灯也登场了。他身穿金色战甲，腰间别一柄长剑, 看着像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只是年轻的脸庞让他多了几分俊逸潇洒的韵味。
伴奏声渐弱, 齐欣听到一句女声昆腔：“将军！”场中女演员对着关灯盈盈施礼。
与此同时，男声昆腔也随之响起：“虞姬！”
齐欣这才明白过来，关灯是在排练《新霸王别姬》的舞蹈呢，用的歌曲就是三天前她帮他录制的那个版本，昆曲部分做了很大的修改，并不是她所要求的原汁原味的昆曲。
她有点生气，他明明答应她重新编曲，现在却用最初的版本排练舞蹈，他到底想干什么？
刘明轩也在这里，看到齐欣板着脸，就知道她肯定是不高兴了。他走过去，解释道：“关灯准备用改编的这首歌拍一个MTV，需要排练一段舞蹈。”
齐欣脸色稍有缓和，问道：“那他答应重新谱的曲呢？”
“他已经做好了，等下就会拿给你！等下就会拿给你的！”
齐欣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和刘明轩一起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关灯他们排练。
刘明轩时不时看看齐欣的表情，试探性问：“你觉得，他们这段舞蹈编排得怎么样啊？怎么样啊？”
“我觉得要是加上灯光和烟雾的舞美效果，应该会非常漂亮。”
刘明轩眉开眼笑，有齐欣妹子这句话，那就够啦！
关灯那边结束了一次排练。
齐欣跑过去，问道：“你还要继续排练这段舞蹈吗？”
关灯斜她一眼，吐出一个字：“对。”
“那我们的节目怎么办？”
“凉拌。”
齐欣对他不负责任的做事方式感到生气，可她也知道自己没办法改变他，他们两个人在这方面就是不对盘，就如同针尖对麦芒。电视台虽然邀请他录节目，但也不能强硬要求他花多少时间来为融合的歌曲做准备。齐欣伸手，说道：“既然你要排练这段舞，那就先把新的曲谱给我，我熟悉一下。”
他飞快地蹦出两句，“急什么？赶着上吊吗？”
齐欣不可思议地瞪他，这个关大爷，自己不上心，难道还不许别人多做准备吗？“反正你要排练，我要曲谱先熟悉一下不行吗？”
“急什么？赶着下蛋吗？”
“诶，你这个人……”
“急什么？赶着投胎吗？”
齐欣：“……”简直没法跟他沟通，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关大爷这种生物？他一定是基因突变的产物。
关灯勾勾嘴角，又继续排练去了。
刘明轩把齐欣拉回去，“算啦算啦，他就是这么个人，你越跟他辩，你自己越生气。”
“可他这样也太不负责任了，电视台那边的节目怎么办？”
“放心吧！”刘明轩拍拍她的肩膀，“关灯虽然看起来懒懒散散，做什么事都不认真，但是他该做的事情，一样都不会落下。我做他这么久的经纪人，我还是了解他的，我还是了解他的啦！”
齐欣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刘哥虽然说话啰嗦，但是在正经事情上，还是比较靠谱的。“刘哥，你做关灯的经纪人，怎么受得了他那副臭脾气呢？”
“受不了，受得了，不都这样吗？关灯这人吧，没啥大毛病，别的艺人未必就比他好呢！未必就比他好呢！”
齐欣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关灯就是自大了点儿，嘴欠了点儿，有啥事儿只图自己开心，虽然缺点一大堆，但至少不拿明星的架子，而且确实有才华，这得承认。
刘明轩又说：“齐欣妹子，跟你说件关灯的趣事啊！”
“什么趣事？”
“当初他们那个崇绝乐队解散的时候吧，就有挺多公司想签他的，毕竟他是原创歌手，自己能写歌，声音又很纯净，这就比那些靠别人写歌的歌手强。但是吧，他这个名字太古怪，有家音乐公司的老总就说了，关灯啊，你改个艺名吧，你改了我就签你了，我也让你自主做专辑。你猜关灯怎么着？你猜关灯怎么着？”
“他怎么着？”齐欣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他给那家公司的老总提供了几个候选艺名，两个字的，三个字的，四个字的全都有，让那老总帮他选一个艺名。”
“这不是挺好的吗？”
“好什么呀？好什么呀？两个字的艺名总共有五个，分别是关门，关机，关闭，关公，还有关头。”
齐欣：“……”果然有关大爷的范儿，他咋没把关税加上呢？
“三个字的艺名有两个，关节炎，关系户。”
齐欣忍不住笑出声，“关节炎？关系户？他怎么想出来的？那个老总一定特别无语。”
“最无语的是那四个字的艺名，叫做关你屁事！关你屁事！”
“哈哈哈……”齐欣捧腹大笑，幸亏练功房里歌曲的音量很大，她的笑声才没有影响其他人排练。关你屁事……不愧是关大爷的手笔，音乐公司的老总就算不气死，八成也憋成内伤。关大爷要是真的改成关你屁事这个名字，搞不好瞬间就火了。
刘明轩看她笑得前仰后合，稍稍松了口气，说道：“齐欣妹子，你多看看他们这个舞蹈吧！等他们排练完了，你和关灯还得排练上电视台表演的节目。你多看看，对你有帮助，多看看，一定要多看看啊！”
齐欣好不容易止住笑，未免刘明轩不停重复，赶紧回应：“行行行，那我就多看看。”
这舞一排就排到了中午十一点，齐欣木头人似的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上午，完整的歌曲是什么样的，舞蹈演员该怎么走位，怎么变换队型，她都已经滚瓜烂熟，现在就算让她直接上场，她估计也能顺利表演下来。
关灯解散了其他人，脱下身上的盔甲，一边用干毛巾擦汗，一边走到柜子旁边，取了一份工整的文件出来，扔给齐欣，“看吧！”
齐欣捧着文件，这就是他新做的曲谱，但相互融合的歌曲已经不是《霸王别姬》和《急板令》，而是他的那首《恣意青春》以及《牡丹亭》中另一个选段。
齐欣无言，她这两天白练《急板令》了。
关灯擦完汗，穿上运动外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身体斜倒下去，又犯了软骨病，“看完了，没什么问题就直接去录音棚。”
“这歌的伴奏……”
“已经录好了。”他抢话，眉眼上挑，语带调侃：“现在万事俱备，只差你的原汁原味的昆曲。”他加重语气又说：“原汁原味的昆曲，原汁原味啊，呵呵呵呵……”
齐欣：“……”怎么听在耳朵里感觉那么污呢？为什么他每次一发出这种笑声，她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脸红什么？赶紧看，看完还要录歌。”
齐欣赶紧埋下头，以免继续被他取笑。有种人天生就能让人恨得咬牙切齿，很明显，关灯就是这种人。
她很快就把《新恣意青春》看完了，表面上看，曲谱融合得没有什么问题，但她总觉得欠缺点什么。《新恣意青春》不论是从曲调，还是从歌词的意境来说，全都不如《新霸王别姬》。如果关大爷是花了十分精力去做《新霸王别姬》的融合，那么《新恣意青春》的融合，他可能就花了五分精力。
一句话概括，那就是不够走心。
齐欣放下曲谱，脸蛋绷得比面条还紧，“我觉得，你在敷衍我，你没有认真做两种音乐的融合，这明显不是你的水平。”
关灯扬眉，“你又知道我是什么水平了？”
齐欣一本正经道：“我听过你的歌，我知道你认真做出来的音乐是什么样子。”
“你不是说你听我的歌会吐吗？”
齐欣：“……”悲剧，被打脸了，关大爷也真够记仇的。
“身为一个人气歌手，我的微博粉丝一千多万。”关大爷如是说，一脸倨傲，下巴扬得老高。
齐欣撇嘴，暗暗翻个白眼，嘚瑟什么，还跟她炫耀微博粉丝多，他咋不去跟那些几千万粉丝的博主比呢？哦，关大爷肯定会说，那些都是假粉，僵尸粉，博主发条微博，留言才三位数，实在愧对几千万粉丝的数据，哪像他，发条微博留言随便都是五位数呢！
“我愿意按照你的要求，重新创作一份曲谱，你应该知足。”
齐欣：“……”知足你妹！还能更自大一点吗？
“新的曲谱摆在这里，融合了原汁原味的昆曲，你要是还不满意，你就自己去改，我……是不会再动手修改了。”关大爷说完，转身就走，只留给她一个桀骜不驯的后脑勺。
齐欣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我自己改就自己改。”
关灯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懒懒散散地说：“让我提醒你一句，距离正式录制节目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希望你的速度来得及。”
齐欣没有回应，只是紧紧握住了手里的曲谱。她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直接回了家，坐在电脑面前，打开音乐软件，把关灯这一个版本的曲谱输入到软件里，再按下回车键。
音箱里响起了单一钢琴演奏的乐曲。
齐欣皱着眉头听完，又对软件里的曲谱做了细微调整，继续播放试听。她就这么不停地修改，不停地试听。
第一天，她把《新恣意青春》的节奏改了，使这首快节奏的摇滚音乐放慢速度，变得更加舒缓，与慢节奏的昆曲能够更好地融合在一起。
第二天，她加入了合唱部分，还有女声的哼唱部分，使得原本风格十分割裂的摇滚音乐和传统昆曲相互交叉映衬，彼此更加紧密地融合。
第三天，曲谱修改完成。
一大清早，齐欣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去到明韵音乐的录音棚，把重新做成的曲谱递给关灯，“我改好了，你看一下。”
关灯露出几分惊讶之色，从她手里接过曲谱，完整地看了一遍，又根据曲谱轻轻哼唱了几声，随后沉默了。
“行不行，你倒是说句话啊！”
翌日清晨, 齐欣准时来到虹越大厦七楼, 关灯不在录音棚，在练功房排练舞蹈。她来到练功房外, 推开房门进入的时候, 正好听到一阵苍茫的鼓声，几名男性舞蹈演员穿着战甲, 手拿战旗踩着鼓声的节奏列队游走，战旗上还绘有一个大大的楚字。
鼓声停歇, 缠绵的古筝声和长萧声响了起来。一名古装戏曲打扮的女演员挥着水袖登场，她贴了假发和鬓角，发型与昆曲花旦发型如出一辙，却没有把脸涂白, 画的是普通舞台妆，只在眼妆的部分特意勾勒一番, 狭长上扬的眼角显出几分妩媚的□□。
齐欣还没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关灯也登场了。他身穿金色战甲，腰间别一柄长剑, 看着像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只是年轻的脸庞让他多了几分俊逸潇洒的韵味。
伴奏声渐弱, 齐欣听到一句女声昆腔：“将军！”场中女演员对着关灯盈盈施礼。
与此同时，男声昆腔也随之响起：“虞姬！”
齐欣这才明白过来，关灯是在排练《新霸王别姬》的舞蹈呢，用的歌曲就是三天前她帮他录制的那个版本，昆曲部分做了很大的修改，并不是她所要求的原汁原味的昆曲。
她有点生气，他明明答应她重新编曲，现在却用最初的版本排练舞蹈，他到底想干什么？
刘明轩也在这里，看到齐欣板着脸，就知道她肯定是不高兴了。他走过去，解释道：“关灯准备用改编的这首歌拍一个MTV，需要排练一段舞蹈。”
齐欣脸色稍有缓和，问道：“那他答应重新谱的曲呢？”
“他已经做好了，等下就会拿给你！等下就会拿给你的！”
齐欣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和刘明轩一起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关灯他们排练。
刘明轩时不时看看齐欣的表情，试探性问：“你觉得，他们这段舞蹈编排得怎么样啊？怎么样啊？”
“我觉得要是加上灯光和烟雾的舞美效果，应该会非常漂亮。”
刘明轩眉开眼笑，有齐欣妹子这句话，那就够啦！
关灯那边结束了一次排练。
齐欣跑过去，问道：“你还要继续排练这段舞蹈吗？”
关灯斜她一眼，吐出一个字：“对。”
“那我们的节目怎么办？”
“凉拌。”
齐欣对他不负责任的做事方式感到生气，可她也知道自己没办法改变他，他们两个人在这方面就是不对盘，就如同针尖对麦芒。电视台虽然邀请他录节目，但也不能强硬要求他花多少时间来为融合的歌曲做准备。齐欣伸手，说道：“既然你要排练这段舞，那就先把新的曲谱给我，我熟悉一下。”
他飞快地蹦出两句，“急什么？赶着上吊吗？”
齐欣不可思议地瞪他，这个关大爷，自己不上心，难道还不许别人多做准备吗？“反正你要排练，我要曲谱先熟悉一下不行吗？”
“急什么？赶着下蛋吗？”
“诶，你这个人……”
“急什么？赶着投胎吗？”
齐欣：“……”简直没法跟他沟通，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关大爷这种生物？他一定是基因突变的产物。
关灯勾勾嘴角，又继续排练去了。
刘明轩把齐欣拉回去，“算啦算啦，他就是这么个人，你越跟他辩，你自己越生气。”
“可他这样也太不负责任了，电视台那边的节目怎么办？”
“放心吧！”刘明轩拍拍她的肩膀，“关灯虽然看起来懒懒散散，做什么事都不认真，但是他该做的事情，一样都不会落下。我做他这么久的经纪人，我还是了解他的，我还是了解他的啦！”
齐欣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刘哥虽然说话啰嗦，但是在正经事情上，还是比较靠谱的。“刘哥，你做关灯的经纪人，怎么受得了他那副臭脾气呢？”
“受不了，受得了，不都这样吗？关灯这人吧，没啥大毛病，别的艺人未必就比他好呢！未必就比他好呢！”
齐欣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关灯就是自大了点儿，嘴欠了点儿，有啥事儿只图自己开心，虽然缺点一大堆，但至少不拿明星的架子，而且确实有才华，这得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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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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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着？”齐欣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他给那家公司的老总提供了几个候选艺名，两个字的，三个字的，四个字的全都有，让那老总帮他选一个艺名。”
“这不是挺好的吗？”
“好什么呀？好什么呀？两个字的艺名总共有五个，分别是关门，关机，关闭，关公，还有关头。”
齐欣：“……”果然有关大爷的范儿，他咋没把关税加上呢？
“三个字的艺名有两个，关节炎，关系户。”
齐欣忍不住笑出声，“关节炎？关系户？他怎么想出来的？那个老总一定特别无语。”
“最无语的是那四个字的艺名，叫做关你屁事！关你屁事！”
“哈哈哈……”齐欣捧腹大笑，幸亏练功房里歌曲的音量很大，她的笑声才没有影响其他人排练。关你屁事……不愧是关大爷的手笔，音乐公司的老总就算不气死，八成也憋成内伤。关大爷要是真的改成关你屁事这个名字，搞不好瞬间就火了。
刘明轩看她笑得前仰后合，稍稍松了口气，说道：“齐欣妹子，你多看看他们这个舞蹈吧！等他们排练完了，你和关灯还得排练上电视台表演的节目。你多看看，对你有帮助，多看看，一定要多看看啊！”
齐欣好不容易止住笑，未免刘明轩不停重复，赶紧回应：“行行行，那我就多看看。”
这舞一排就排到了中午十一点，齐欣木头人似的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上午，完整的歌曲是什么样的，舞蹈演员该怎么走位，怎么变换队型，她都已经滚瓜烂熟，现在就算让她直接上场，她估计也能顺利表演下来。
关灯解散了其他人，脱下身上的盔甲，一边用干毛巾擦汗，一边走到柜子旁边，取了一份工整的文件出来，扔给齐欣，“看吧！”
齐欣捧着文件，这就是他新做的曲谱，但相互融合的歌曲已经不是《霸王别姬》和《急板令》，而是他的那首《恣意青春》以及《牡丹亭》中另一个选段。
齐欣无言，她这两天白练《急板令》了。
关灯擦完汗，穿上运动外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身体斜倒下去，又犯了软骨病，“看完了，没什么问题就直接去录音棚。”
“这歌的伴奏……”
“已经录好了。”他抢话，眉眼上挑，语带调侃：“现在万事俱备，只差你的原汁原味的昆曲。”他加重语气又说：“原汁原味的昆曲，原汁原味啊，呵呵呵呵……”
齐欣：“……”怎么听在耳朵里感觉那么污呢？为什么他每次一发出这种笑声，她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脸红什么？赶紧看，看完还要录歌。”
齐欣赶紧埋下头，以免继续被他取笑。有种人天生就能让人恨得咬牙切齿，很明显，关灯就是这种人。
她很快就把《新恣意青春》看完了，表面上看，曲谱融合得没有什么问题，但她总觉得欠缺点什么。《新恣意青春》不论是从曲调，还是从歌词的意境来说，全都不如《新霸王别姬》。如果关大爷是花了十分精力去做《新霸王别姬》的融合，那么《新恣意青春》的融合，他可能就花了五分精力。
一句话概括，那就是不够走心。
齐欣放下曲谱，脸蛋绷得比面条还紧，“我觉得，你在敷衍我，你没有认真做两种音乐的融合，这明显不是你的水平。”
关灯扬眉，“你又知道我是什么水平了？”
齐欣一本正经道：“我听过你的歌，我知道你认真做出来的音乐是什么样子。”
“你不是说你听我的歌会吐吗？”
齐欣：“……”悲剧，被打脸了，关大爷也真够记仇的。
“身为一个人气歌手，我的微博粉丝一千多万。”关大爷如是说，一脸倨傲，下巴扬得老高。
齐欣撇嘴，暗暗翻个白眼，嘚瑟什么，还跟她炫耀微博粉丝多，他咋不去跟那些几千万粉丝的博主比呢？哦，关大爷肯定会说，那些都是假粉，僵尸粉，博主发条微博，留言才三位数，实在愧对几千万粉丝的数据，哪像他，发条微博留言随便都是五位数呢！
“我愿意按照你的要求，重新创作一份曲谱，你应该知足。”
齐欣：“……”知足你妹！还能更自大一点吗？
“新的曲谱摆在这里，融合了原汁原味的昆曲，你要是还不满意，你就自己去改，我……是不会再动手修改了。”关大爷说完，转身就走，只留给她一个桀骜不驯的后脑勺。
齐欣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我自己改就自己改。”
关灯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懒懒散散地说：“让我提醒你一句，距离正式录制节目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希望你的速度来得及。”
齐欣没有回应，只是紧紧握住了手里的曲谱。她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直接回了家，坐在电脑面前，打开音乐软件，把关灯这一个版本的曲谱输入到软件里，再按下回车键。
音箱里响起了单一钢琴演奏的乐曲。
齐欣皱着眉头听完，又对软件里的曲谱做了细微调整，继续播放试听。她就这么不停地修改，不停地试听。
第一天，她把《新恣意青春》的节奏改了，使这首快节奏的摇滚音乐放慢速度，变得更加舒缓，与慢节奏的昆曲能够更好地融合在一起。
第二天，她加入了合唱部分，还有女声的哼唱部分，使得原本风格十分割裂的摇滚音乐和传统昆曲相互交叉映衬，彼此更加紧密地融合。
第三天，曲谱修改完成。
一大清早，齐欣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去到明韵音乐的录音棚，把重新做成的曲谱递给关灯，“我改好了，你看一下。”
关灯露出几分惊讶之色，从她手里接过曲谱，完整地看了一遍，又根据曲谱轻轻哼唱了几声，随后沉默了。
“行不行，你倒是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