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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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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深深把谷秋支开了,四周也没有其他,边走边问道:“王府正中央?”

    “没错, 当年的王府正中央也就是现在你父亲敬国公安正的书房, 应该就在那块地里。”思兰拧了拧衣角上的水, 时间隔得有些久远了,她只记得大概范围, 准确地点就不得而知了。

    今日有凉风,吹散了萦绕的燥热,安深深趴在亭子的扶栏上,看着对面隔着小湖翠柳掩映的小院落, 那边就是她父亲安正的书房所在地, 说起来回来这么久,她还真没见过他一面。

    思兰在这府中生活了两百年,她对于敬国公府的事情其实比安深深清楚多了。

    “安正从小就不喜欢读书, 以前你祖父在的时候还会逼着他去,到了现在,一年到头都进不了那院子一次,每日里除了辰时一刻会有婢女去打扫外, 几乎不会有人去那儿, 所以, 你可以放心大胆地过去。”

    “没有人守着吗?”没理由没人守着院子啊, 丢了东西怎么办?

    “以前有的, 可是那书房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守着没什么用不说还浪费人手,你娘就把人给撤了。”

    安深深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向湖面上的含苞待放的莲花:“今日不行,等一会儿我得过去生辰宴那边。”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井里睡一觉。”

    思兰飘着离开,安深深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看着远处的风景发呆。

    顾昀和今日本来是不打算来参加安家二姑娘的生辰宴的,毕竟他刚刚进入翰林院其实事情还是很多的,只是今日恰巧休沐,母亲非逼着他出来走走,他不知去什么地方,想起安家的请柬便来了。

    周围不是谈论女客的声音便是相互恭维,他听得心烦便离开四处走走,未曾料想在这亭子里碰上了游街那日见着的人。

    少女懒散地坐在亭子边缘,手肘撑在扶栏上,微侧着脸看着湖面。

    顾昀和将袖口之中的帕子拿了出来,走到安深深面前,将帕子递了过去:“姑娘。”

    安深深本来正在神游,冷不丁地听见一阵清润的男声,有些恍惚的动了动脑袋,就看见面前一只骨骼清晰修长白皙的手,手上握着叠的整整齐齐的帕子,那帕子实在是有些眼熟。

    “姑娘,这是你的吧?”

    安深深咦了一声,微微抬头,前些日子状元游街时隔得稍微有些远,她看的不大清楚,现在近在咫尺,安深深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女主大人对此人念念不忘了,这大概就是那所谓的陌上公子人如玉吧,有玉之光华,亦有玉之温润。

    “顾公子。”安深深连忙站起身来,理了理有些发皱的衣裙,颇有些尴尬地将顾昀和手中的帕子接了过来。

    顾昀和拱了拱手:“姑娘应该是敬国公府的三小姐吧?”

    “是。”安深深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帕子,那上面绣的东西简直辣眼睛。

    眼前的姑娘一直低着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顾昀和不是个话多的人,你让他谈经史典籍他能说的头头是道,但是你要让他和姑娘家说话,他只能说自己学识不够无话可言。

    这静默的氛围,便是作为小厮的乌辛都觉得有些尴尬,他家大少爷还是跟以前一样见着姑娘家就保持沉默。

    “那个不知道姑娘可否告知为什么手帕上绣的是……枯枝烂叶呢?可是有些什么特殊含义?”在乌辛表示无奈的时候,顾昀和出奇地说话了,指着安深深手上的帕子,一本正经地问道。

    那满脸的求知欲让安深深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特殊含义?哪里的什么鬼特殊含义,这完全是因为绣叶子最简单她就绣了,刚好她绣工渣,绣的比较烂而已。文化人就是文化人,果然富有想象力,这都能让他脑补出枯枝烂叶来!

    安深深不自然地笑了两声,转头看向别处,支支吾吾半天,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这是她绣工的锅。

    “如果不方便那便算了。”对方表情太过纠结,顾昀和惊觉于自己问过了头,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问人家姑娘家呢!

    安深深闻言便顺着顾昀和递过来的梯子下了,暗暗舒了口气。两人又静默地呆了一会儿,顾昀和便告辞离开了,他离开筵席久矣,再不过去便是对主人家的不敬了。

    “少爷,你应该学着怎么讨姑娘喜欢。”乌辛苦着脸,他家少爷年纪不小了,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可是这见着女人就沉默的性子能不能改改?就算他家少爷人长得好能力好,家世也好,可是……哪个女人能忍受得了这种‘冷漠’啊?

    顾昀和瞥了乌辛一眼,吓得乌辛连忙噤声,他这不是传达老爷和大长公主的意思呢吗!

    一直躲在暗处的小婢女,见着顾昀和与乌辛已经走远才从树丛里走了出来,匆匆跑到了绒儿身边将刚才见着的事情与乌辛说过的话一字不漏地报了上去。

    绒儿有些忐忑地如实告诉了安许许,安许许正剥着橘子皮与平宁郡主说着话,听着绒儿在耳边的细雨,手下一个用力,长长的指甲噗地刺进橘子里,淡橙色的汁液慢慢渗出来。

    “许许,许许?你怎么了?”平宁郡主正说的起劲,却见安许许一脸暗沉,不禁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哦,今日余浅偌没有来啊,你是不是没给她递请柬啊?”平宁郡主作为显亲王一系唯一地血脉,那可是被当作眼珠子般疼爱,性子难免有些单纯,说话一向不多经考虑。

    “递了的,想来是她有什么事情走不开吧。”平宁郡主的话让安许许生出些许恼意,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她故意不给余浅偌发请柬?

    “我还想看京都双姝站在一起呢,今日许许你盛装出席,也不知道比不比得过余浅偌。”平宁郡主噘着嘴,圆嘟嘟的脸蛋上露出遗憾。

    安许许听见这话,心口又是一闷,这话什么意思,说她即便盛装出席也不一定比得过余浅偌?

    “许许?许许?我跟你说话呢!”叫了半天,安许许都没应她,李平宁不禁有些气恼,微微提高了声音。

    “我不知道。”安许许走到窗前,望着下面差不多要开始的赛事,嘈杂的喧哗声不断传上来,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感情来,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杯盏之中的溢出来的清香让人陶醉,余浅偌捧起杯盏,笑看着那氤氲升起的温热水汽,真有趣,一个鬼不敢近身,一个总被鬼缠身……呵……真是般配极了。

    “浅偌,你笑什么啊?”平宁郡主见安许许不理她,本想与余浅偌抱怨上几句,却看见余浅偌笑的十分舒心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好玩儿的事情。”京都看来会添不少趣事儿了,应该不会无聊了。

    平宁郡主看着余浅偌那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气鼓鼓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往自己嘴里多塞了几颗枣子,她回头问温宜姑母去。

    屋子里其他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怀心事。

    沈立循搂着人往外走,安深深回过神来,不停地挣扎,这要是这么大大咧咧地走出去,她的清誉还要不要了?

    怀中的人挣扎的动作太大,沈立循双眉一拧,抬起空着的右手直接戳了戳她的肩胄处,原本不安分的人瞬间一动不动。

    “唔……,怎么不动了?继续呀。”沈立循撩了撩安深深那湿淋淋的发尖,水珠落在指尖上,手指微曲轻轻一弹,有些凉意的水洒了安深深一脸。

    安深深杏眸怒瞪着似笑非笑的男人,费力地动了动嘴唇:“……”她倒是想动啊,你有本事别点穴啊,不让她动就算了,还不让她说话!果然是个疯子!

    …………

    这个地方是旧堂街主楼九月阁,九月阁的后院赛事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季九月正在与管事的对账,赛事还用不着她亲自督场,刚伸手拿起下一本账册就见一合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小姐,沈世子来了,已经到阁楼上的雅间了。”

    季九月拨着算盘的动作一顿,沈世子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心中疑惑不已,但是动作却不含糊,将账册交与一合让她继续对,自己则是加快脚步往阁楼上去。

    九月阁的隔音设施很好,即便外面锣鼓震天,阁楼里却十分安静,季九月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让进去的声音,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季九月动作僵硬地看着屋内榻上相拥坐着的两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是不是算账算久了,眼睛出了什么问题?她没看错吧,沈世子怀里抱着一个姑娘?

    “世子这次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交代的?”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吧,按照这位主儿的性格,没事儿应该是不会来旧堂街的,毕竟旧堂街是买香的地方,别的不多,就姑娘家一队一队的来,这人最不喜欢靠近女子,除了真的有正事儿要交代的时候才会来那么一趟,当然,来了也待不到一刻钟就会匆匆离开。

    季九月神色复杂的望着榻上坐着的两人,她一直以为沈世子是个断袖来着,这位脸色通红的姑娘是个了不得的人呢!

    “拿套衣裙来给她换上。”沈立循丝毫不在意季九月惊异的目光,怀中的人太暖和了,他一点儿也不想撒手,反正以后都会娶回家,现在抱一抱也没什么关系吧?

    嗯?嗯?就这事儿?她还以为这招呼都不打直接就来是因为圣上有什么特别吩咐呢,结果……就是给他心上人换个衣裙?

    “正好,我刚置办了一套还未得及穿呢,这就取来给这位……”季九月话语一顿:“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安深深动了动嘴,半天也蹦不出一个字来,她被点了哑穴,有心无力啊……

    “安家的三姑娘,安深深。”沈立循代替安深深回道。

    季九月点了点头,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长发:“晓得了,这就取来给安姑娘。”

    这姑娘家的换衣服,沈立循哪怕再不想离了这天然的暖炉也得出门避开来,季九月将门拴好,折回来帮着安深深收拾衣服。

    “姑娘刚刚怎么被世子点穴了?”季九月一脸好奇地看着安深深。安深深拧了拧自己那有些湿的发梢,心中虽然气恼,但这本不关这位姑娘的事情,她自然不好冲着人家摆脸色,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他犯病了呗。”

    ……犯病?她记得沈世子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啊。季九月轻笑了一声转身走到屏风外:“一直与姑娘说话却还未自我介绍,我名唤季九月,比你年长,姑娘不介意可以唤我一声九月姐。”

    季九月!安深深褪衣的动作一顿,居然是季九月……季家独女,季家未来掌门人,制香天才季九月。

    “九月姐,久闻大名。”可不是久闻大名吗,季九月啊,可以算是古代的商界奇才啊,季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很大一部分得归功于季九月。

    屏风外传来一阵笑声,安深深低着头快速的穿衣,听着外面的话,动作微凝。

    “大名?是臭名才对吧!”她的名声可算不得有多好,本家所在的南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宁娶贫家农户女,不迎季家浪荡花。

    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冷声对外唤道:“云封,马上去查那个把我送到医馆的姑娘住在什么地方。”

    黑衣侍卫外面走了进来,对着沈立循拱了拱手:“世子,属下在医馆找到你的时候就去查了,没有人认识她,似乎不是盛州城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