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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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飞快，一天天的。
周亮莫名其妙发现自己忽然就和多了一个女儿一样，天天要接送柴巧巧上下学……曾经的懒觉都变成了接送完毕回来后的回笼觉，这期间的差异差点让周亮哭出声。
而邱樊大妖自从住进他家后，每天的日常就是给大家做饭，使用洗衣机给大家洗大件的衣服，空余时间跑图书馆看书学习。规划得井井有条，让人不得不送上膝盖。
不过邱樊做菜的本事，周亮看过一两次，差点以为是在做什么实验。邱樊大妖穿着一条白色围裙，头上戴着厨师帽，脸上蒙着口罩，双手齐下。每份调料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计算单位用的是克，回回要称重。
要不是大妖做菜速度快，味道一次成型，简直点亮了大厨天赋，恐怕周亮要把他从厨房开除。
看一眼都忍不住让人感到害怕。
柴巧巧现在的日常则是吃饭打游戏做作业和睡觉，还有……逗家中三精。
五条现在的日常则是吃饭睡觉求撸毛，还有……玩家中三精。
家中三精现在的日常则是……小鸭子天天想和周亮一起洗澡，但是次次失败。最接近成功的一次，还是邱樊帮周亮放好洗澡水，周亮受宠若惊去洗澡，结果发现了悬浮在水上沉不下去的鸭子，扔了出去……
猕猴桃开始想着如何能活成一棵树，已经在思考将花盆搬进冰箱这种事情，最后被周亮发现，差点给剥皮当普通猕猴桃给众人分享食用。
扫地机器人……嗯，一如既往没脑子，天天只知道沉迷五条无法自拔，“喵喵喵”叫个不停。
就这样几天过去，邱樊大妖照例出了门，柴巧巧正准备出门，忽然就想起了：“楼下那个锅子到七天了吧？”
周亮想了一下，发现是今天到七天了：“对，下去看看么？”
柴巧巧一招呼：“走。”
严齐岁觉得自己从小到大所经历的人生真的是非常正常的。
虽然很多时候他会不甘心问上天为什么他不想要大任，可这天非要苦他心智。但总归不会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的发生的。
直到这一个礼拜，先是锅子上面莫名其妙有了个影子，再是发现他租房的包租公好像脑子有点问题。
当他以为包租公脑子有问题之后，他发现包租公旁边的人好像脑子也不大正常。
在三个人脑子都不大正常后，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才是脑子不正常的那一个。
尤其是他非常乖的听从了那个听说只有一年级的柴巧巧的话，每天给自己的锅子点上三根香。
这剪影一天比一天黑，直到第七天他上完香后，那影子忽然就变成了白色的。
飘飘乎的，看上去很可爱。
那这个剪影……会开口说话么？
他等着三根香烧完，心情还有一点点的期盼，想着这“仙”开口会说什么呢？今天这一大早的，烧完香还要去上课呢。
剪影忽然晃动了一下，发出了极为微弱的声音，那声音颇为空灵，似乎没有魂在其中，只是纯粹的发声而已：“耶——耶——”
平声，像是在唱歌。
可是只发出两个音节，就停顿一下，发出两个音节，就停顿一下。
严齐岁原本带着期望的神情就在听到那音后，冷了下来。是从眼神一直到嘴角，全部都如被寒冰侵染。像是听到了什么最不想听到的。
他盯着那剪影，伸出了手。
手穿了过去，那剪影什么散了些。他收回了手，那剪影又恢复了，再次发出那纯粹的声音。
严齐岁出了厨房，背起了自己整理好的书包直接出了门。
刚转个身想关门，就见着门口有两个人靠着墙，一个是包租公周亮，一个是包租公的妹妹柴巧巧。
周亮招呼：“早啊。”
柴巧巧见了严齐岁没喊早，只是问他：“那家伙说了什么？”
严齐岁心情不是很好，他抿着唇，一脸倔强不想说。
柴巧巧也背着小书包，她把玩着书包的肩带，跟严齐岁说着：“你如果不说的话，很可能会有很大的损失。大到你意想不到。”
“他说‘yeye’。”严齐岁开口。
柴巧巧又问：“你第一个念头是什么？”
严齐岁那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一样：“爷爷。”
周亮挑眉，看向了柴巧巧。
柴巧巧拍了拍手：“好了，走吧。去看你爷爷。”
严齐岁瞬间就炸了起来：“我是离家出走的，我就是不想去看他。他自己说的，我敢走他就没我这个孙子。他不认我，我凭什么要回去！”
柴巧巧很冷静看着严齐岁：“……你真的不打算回去看一眼？”
严齐岁一口咬在了自己的唇上，咬出了深深的凹陷，握紧着双拳，一言不发站在这门口。
周亮从来不喜欢插手别人的事情，主要还是想解决掉那个剪影的问题。万一闹出个什么事情，他这房子以后可怎么出租出去？
“去看看又不会少块肉。人这辈子最没意思的就是非要那张脸皮。”周亮替严齐岁关了门，揉了把严齐岁本就不齐的头发，“走吧，学校那边我回头帮你请假。”
严齐岁站在原地不肯动。
柴巧巧叹了口气，想着要不就放弃管这事了。
可周亮不依啊，他直接用力想拽走严齐岁。
严齐岁还是没动。
周亮再用力。
严齐岁还是没动。
周亮：“……”
堂堂一个成年男子，推不动一个高中生。
柴巧巧眼内的鄙视都能实质化了，就差直接在脸上写出“嫌弃”两字。
周亮恼怒：“不去就不租给你地下室！”
严齐岁瞬间就移了一步。
柴巧巧：“……”
周亮见这招奏效了，便松了气：“好了，走吧，我们去他爷爷那边看看。”
几人来到车库，伊万朝着几人挥手：“这边这边。”
三人上了车，伊万便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严齐岁报了一个地址后，便窝在了车后面不再开口说话。他像是陷入了自己孤僻的小世界，不想要接触外界任何信息的刺激，只想要孤单一个人，缩成一小团。
伊万这一回开车和上一回完全不一样。他明明是没有违反任何的交通规则，却愣是在这道路上，将自己的车发挥到了极致，让人有种正在赛车的眩晕感。周亮本来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这奇怪的气氛的，结果愣是在伊万这操作下，一句话都没说来。
严齐岁所说的这个地方，在城乡的交界处。
城乡交界处住的人，一种类型是拆迁户，另一种类型就是外来户。
严齐岁的爷爷看这个样子，便是拆迁户。
这地方的所有房屋都是自家找人建造起来的，可谓是要洋房有洋房，要城堡有城堡，一眼看去要不是道路上还有不少小摊贩在吆喝着，都会让人以为进入了什么富豪的居住地。
因为是拆迁房，所以规划好的地方都是规规矩矩的，没有城市小区那种更为自然的排布，也没有城市小区的那种绿化。
这地方所有能种东西的地方，都是种的实用的，比如青菜，比如枇杷树。
伊万将车开到这片区域后就相当茫然了：“哎，是哪里？”
严齐岁又是冷着脸说了一句：“开到小桥不到，左转开到底。”
伊万便小心避开路上的小摊贩，努力将自己酷炫的跑车给开过去。
周亮看着外边，恍惚觉得这种场景非常眼熟。
伊万将车停到了严齐岁所说的房子前面。
那是一幢四层楼高的洋房，前头那一片地种满了蔬菜。那些蔬菜整齐码着，规规整整。
楼下有个外地妇女带着孩子正在洗菜，嘴里用极快的语速说着话，似乎在教孩子怎么洗菜。
伊万下车后，顺带给柴巧巧开了车门。
周亮则是下车后，顺带将严齐岁给拽了出来。用拽这个词则是因为，严齐岁并不乐意出来。他太倔强，就跟周亮第一次发现严齐岁困难的情况，想要减免他房租时候，他那种倔强不服输，睁大含泪双眼死命要给钱的样子。
“这里看上去相当不——”周亮刚走下车，就发现邱樊猛地出现在他身旁。
邱樊这真的是出现猝不及防，让周亮原本想说“不错”的话，都断在了半路，吓得双眼瞪大，薄唇微张。
反应过来他连连拍自己胸口：“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体型庞大，这样能吓死人啊。”
“我没有化成原型。”邱樊大妖一脸茫然，没理解他人型怎么就体型庞大了，如果人型都体型庞大，那……独角羊形态呢？
严齐岁趁着周亮被吓到的时候，挣开了他拽着自己衣服的手。
他嘴唇上先前咬得凹陷此刻已经泛起血痕，一眼就能看出他先前是真的情绪激动，难以控制。
周亮懒得管邱樊，挥挥手便招呼大家：“走吧，进去拜访一下严齐岁的爷爷。”
几个人走到了那房子前面，那一楼的洗菜的中年妇女抬起头看向了他们，一眼就发现了中间的严齐岁，立刻打起了招呼：“齐岁？你回来了啊！哎，好久都没见着你了。这些人……”
周亮怕严齐岁现在情绪不稳定，说话不好听，便先一步叫了一声：“阿姨，我们来看看严齐岁他爷爷，老人家今个在家么？”
中年妇女手上还都是水，怪不好意思将手往身上衣服上擦了下：“在的在的。前些天刚去了趟医院。一大把年纪了，不过听他的意思好像没什么大事。齐岁啊，你也好好陪陪你爷爷。他一个人怪冷清的。”
严齐岁抿着唇，没有回复中年妇女的话。
中年妇女略尴尬，只好跟自己孩子说了一声：“怎么回事，见着人都不招呼。”
小孩子本来就洗菜不专心，一直在偷瞄几个人，听到这句话乖乖喊了：“哥哥姐姐们好。”
柴巧巧已经因为这小身躯窝火了挺久，听到有人喊她姐姐，开心得不行：“你好呀。”
伊万也跟小孩子笑着打了个招呼，而邱樊则只是点了点头。
中年妇女见算是圆回了场：“快上去吧，老人家今个都没下来过呢。”
严齐岁抬头看了眼自己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房子，眼内满是复杂，最终还是带头走了上去。
日子过得飞快，一天天的。
周亮莫名其妙发现自己忽然就和多了一个女儿一样，天天要接送柴巧巧上下学……曾经的懒觉都变成了接送完毕回来后的回笼觉，这期间的差异差点让周亮哭出声。
而邱樊大妖自从住进他家后，每天的日常就是给大家做饭，使用洗衣机给大家洗大件的衣服，空余时间跑图书馆看书学习。规划得井井有条，让人不得不送上膝盖。
不过邱樊做菜的本事，周亮看过一两次，差点以为是在做什么实验。邱樊大妖穿着一条白色围裙，头上戴着厨师帽，脸上蒙着口罩，双手齐下。每份调料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计算单位用的是克，回回要称重。
要不是大妖做菜速度快，味道一次成型，简直点亮了大厨天赋，恐怕周亮要把他从厨房开除。
看一眼都忍不住让人感到害怕。
柴巧巧现在的日常则是吃饭打游戏做作业和睡觉，还有……逗家中三精。
五条现在的日常则是吃饭睡觉求撸毛，还有……玩家中三精。
家中三精现在的日常则是……小鸭子天天想和周亮一起洗澡，但是次次失败。最接近成功的一次，还是邱樊帮周亮放好洗澡水，周亮受宠若惊去洗澡，结果发现了悬浮在水上沉不下去的鸭子，扔了出去……
猕猴桃开始想着如何能活成一棵树，已经在思考将花盆搬进冰箱这种事情，最后被周亮发现，差点给剥皮当普通猕猴桃给众人分享食用。
扫地机器人……嗯，一如既往没脑子，天天只知道沉迷五条无法自拔，“喵喵喵”叫个不停。
就这样几天过去，邱樊大妖照例出了门，柴巧巧正准备出门，忽然就想起了：“楼下那个锅子到七天了吧？”
周亮想了一下，发现是今天到七天了：“对，下去看看么？”
柴巧巧一招呼：“走。”
严齐岁觉得自己从小到大所经历的人生真的是非常正常的。
虽然很多时候他会不甘心问上天为什么他不想要大任，可这天非要苦他心智。但总归不会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的发生的。
直到这一个礼拜，先是锅子上面莫名其妙有了个影子，再是发现他租房的包租公好像脑子有点问题。
当他以为包租公脑子有问题之后，他发现包租公旁边的人好像脑子也不大正常。
在三个人脑子都不大正常后，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才是脑子不正常的那一个。
尤其是他非常乖的听从了那个听说只有一年级的柴巧巧的话，每天给自己的锅子点上三根香。
这剪影一天比一天黑，直到第七天他上完香后，那影子忽然就变成了白色的。
飘飘乎的，看上去很可爱。
那这个剪影……会开口说话么？
他等着三根香烧完，心情还有一点点的期盼，想着这“仙”开口会说什么呢？今天这一大早的，烧完香还要去上课呢。
剪影忽然晃动了一下，发出了极为微弱的声音，那声音颇为空灵，似乎没有魂在其中，只是纯粹的发声而已：“耶——耶——”
平声，像是在唱歌。
可是只发出两个音节，就停顿一下，发出两个音节，就停顿一下。
严齐岁原本带着期望的神情就在听到那音后，冷了下来。是从眼神一直到嘴角，全部都如被寒冰侵染。像是听到了什么最不想听到的。
他盯着那剪影，伸出了手。
手穿了过去，那剪影什么散了些。他收回了手，那剪影又恢复了，再次发出那纯粹的声音。
严齐岁出了厨房，背起了自己整理好的书包直接出了门。
刚转个身想关门，就见着门口有两个人靠着墙，一个是包租公周亮，一个是包租公的妹妹柴巧巧。
周亮招呼：“早啊。”
柴巧巧见了严齐岁没喊早，只是问他：“那家伙说了什么？”
严齐岁心情不是很好，他抿着唇，一脸倔强不想说。
柴巧巧也背着小书包，她把玩着书包的肩带，跟严齐岁说着：“你如果不说的话，很可能会有很大的损失。大到你意想不到。”
“他说‘yeye’。”严齐岁开口。
柴巧巧又问：“你第一个念头是什么？”
严齐岁那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一样：“爷爷。”
周亮挑眉，看向了柴巧巧。
柴巧巧拍了拍手：“好了，走吧。去看你爷爷。”
严齐岁瞬间就炸了起来：“我是离家出走的，我就是不想去看他。他自己说的，我敢走他就没我这个孙子。他不认我，我凭什么要回去！”
柴巧巧很冷静看着严齐岁：“……你真的不打算回去看一眼？”
严齐岁一口咬在了自己的唇上，咬出了深深的凹陷，握紧着双拳，一言不发站在这门口。
周亮从来不喜欢插手别人的事情，主要还是想解决掉那个剪影的问题。万一闹出个什么事情，他这房子以后可怎么出租出去？
“去看看又不会少块肉。人这辈子最没意思的就是非要那张脸皮。”周亮替严齐岁关了门，揉了把严齐岁本就不齐的头发，“走吧，学校那边我回头帮你请假。”
严齐岁站在原地不肯动。
柴巧巧叹了口气，想着要不就放弃管这事了。
可周亮不依啊，他直接用力想拽走严齐岁。
严齐岁还是没动。
周亮再用力。
严齐岁还是没动。
周亮：“……”
堂堂一个成年男子，推不动一个高中生。
柴巧巧眼内的鄙视都能实质化了，就差直接在脸上写出“嫌弃”两字。
周亮恼怒：“不去就不租给你地下室！”
严齐岁瞬间就移了一步。
柴巧巧：“……”
周亮见这招奏效了，便松了气：“好了，走吧，我们去他爷爷那边看看。”
几人来到车库，伊万朝着几人挥手：“这边这边。”
三人上了车，伊万便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严齐岁报了一个地址后，便窝在了车后面不再开口说话。他像是陷入了自己孤僻的小世界，不想要接触外界任何信息的刺激，只想要孤单一个人，缩成一小团。
伊万这一回开车和上一回完全不一样。他明明是没有违反任何的交通规则，却愣是在这道路上，将自己的车发挥到了极致，让人有种正在赛车的眩晕感。周亮本来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这奇怪的气氛的，结果愣是在伊万这操作下，一句话都没说来。
严齐岁所说的这个地方，在城乡的交界处。
城乡交界处住的人，一种类型是拆迁户，另一种类型就是外来户。
严齐岁的爷爷看这个样子，便是拆迁户。
这地方的所有房屋都是自家找人建造起来的，可谓是要洋房有洋房，要城堡有城堡，一眼看去要不是道路上还有不少小摊贩在吆喝着，都会让人以为进入了什么富豪的居住地。
因为是拆迁房，所以规划好的地方都是规规矩矩的，没有城市小区那种更为自然的排布，也没有城市小区的那种绿化。
这地方所有能种东西的地方，都是种的实用的，比如青菜，比如枇杷树。
伊万将车开到这片区域后就相当茫然了：“哎，是哪里？”
严齐岁又是冷着脸说了一句：“开到小桥不到，左转开到底。”
伊万便小心避开路上的小摊贩，努力将自己酷炫的跑车给开过去。
周亮看着外边，恍惚觉得这种场景非常眼熟。
伊万将车停到了严齐岁所说的房子前面。
那是一幢四层楼高的洋房，前头那一片地种满了蔬菜。那些蔬菜整齐码着，规规整整。
楼下有个外地妇女带着孩子正在洗菜，嘴里用极快的语速说着话，似乎在教孩子怎么洗菜。
伊万下车后，顺带给柴巧巧开了车门。
周亮则是下车后，顺带将严齐岁给拽了出来。用拽这个词则是因为，严齐岁并不乐意出来。他太倔强，就跟周亮第一次发现严齐岁困难的情况，想要减免他房租时候，他那种倔强不服输，睁大含泪双眼死命要给钱的样子。
“这里看上去相当不——”周亮刚走下车，就发现邱樊猛地出现在他身旁。
邱樊这真的是出现猝不及防，让周亮原本想说“不错”的话，都断在了半路，吓得双眼瞪大，薄唇微张。
反应过来他连连拍自己胸口：“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体型庞大，这样能吓死人啊。”
“我没有化成原型。”邱樊大妖一脸茫然，没理解他人型怎么就体型庞大了，如果人型都体型庞大，那……独角羊形态呢？
严齐岁趁着周亮被吓到的时候，挣开了他拽着自己衣服的手。
他嘴唇上先前咬得凹陷此刻已经泛起血痕，一眼就能看出他先前是真的情绪激动，难以控制。
周亮懒得管邱樊，挥挥手便招呼大家：“走吧，进去拜访一下严齐岁的爷爷。”
几个人走到了那房子前面，那一楼的洗菜的中年妇女抬起头看向了他们，一眼就发现了中间的严齐岁，立刻打起了招呼：“齐岁？你回来了啊！哎，好久都没见着你了。这些人……”
周亮怕严齐岁现在情绪不稳定，说话不好听，便先一步叫了一声：“阿姨，我们来看看严齐岁他爷爷，老人家今个在家么？”
中年妇女手上还都是水，怪不好意思将手往身上衣服上擦了下：“在的在的。前些天刚去了趟医院。一大把年纪了，不过听他的意思好像没什么大事。齐岁啊，你也好好陪陪你爷爷。他一个人怪冷清的。”
严齐岁抿着唇，没有回复中年妇女的话。
中年妇女略尴尬，只好跟自己孩子说了一声：“怎么回事，见着人都不招呼。”
小孩子本来就洗菜不专心，一直在偷瞄几个人，听到这句话乖乖喊了：“哥哥姐姐们好。”
柴巧巧已经因为这小身躯窝火了挺久，听到有人喊她姐姐，开心得不行：“你好呀。”
伊万也跟小孩子笑着打了个招呼，而邱樊则只是点了点头。
中年妇女见算是圆回了场：“快上去吧，老人家今个都没下来过呢。”
严齐岁抬头看了眼自己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房子，眼内满是复杂，最终还是带头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