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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三倍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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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满脸带笑的年轻男人穿着旧得起了毛却浆洗得十分干净的厚实外袍, 脚上的靴子帮面擦得干干净净, 他肩膀上架着个小姑娘。

    小姑娘有着一头不符合年龄的浓密长发, 被梳成两个揪揪团在头顶, 扎着红绳,耳朵上一对小小的银耳环闪闪发光, 一看就是新打出来的。她身上穿着簇新的大红袄裙, 胖乎乎的小手在袖子底下只能伸出半个。此时,女孩的小手正紧张的抓着男人的风雪帽,穿着绣花鞋的小脚丫也绷得死紧, 像是害怕从男人肩膀上摔下去似的。

    女孩黑漆漆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门口面带病色的女人,低声说:“娘亲, 我不去外婆家玩了, 我在家里照顾你。”

    “大年初二走娘家。娘身子不舒服, 不能回去尽孝,三娘替娘亲走一趟, 探望外祖父、外祖母好不好?”面带病色的年轻女人勾唇一笑,与女孩相似的脸上笑容温柔入骨, 只看她的相貌便不难猜出小女孩日后也会是个招人怜爱的美人。

    女人笑眯眯的上前给她拢了拢衣襟, 用明晃晃挂在脖子上的银项圈压住略有些大的领口,柔声道:“去吧,好好玩一天, 你不是想阿如了吗?她还说要带你去买糖葫芦和糖画呢。”

    女孩迟疑的垂下眼睛, 仍旧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模样。

    女人刚放下手, 让孩子坐在自己脖颈子上的男人已经抬手碰了碰她脸颊,不高兴的推着她回院子,“阿棠,你脸上都冻凉了,快回屋子里去。炕上热乎,把新被盖上多躺一会,事情都交给张婶做,过年了你别再自己动手干活。新被子暖和,多躺一会啊,乖乖听话。”

    屋里的亲密话被丈夫当着女儿面一说,李棠登时红了芙蓉面,嗔怪的瞪了丈夫一眼,赶紧回屋躺下了。

    男人看着妻子娇羞的模样,脸上情不自禁浮起一抹笑,颠了颠肩膀上的闺女,带上院门离开。

    他故意逗着女儿,“三娘还记得阿如是谁吗?”

    “阿如是表姐!”三娘脆生回答。

    “哦,原来是三娘的表姐。”刘兴志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他又故作迷惑的问,“那阿如是几表姐啊?阿如的父母是谁啊?”

    三娘登时被问得懵住了。

    她掰着手指头数了好半天,才不自信的回答:“阿如是舅舅的女儿,是……是大表姐。”

    刘兴志平日在衙门里事情忙,很少有时间带着妻女回娘家探望父母,三娘又是个从小就知道体贴母亲的性子,宁可在家里坐着也不肯独自出门玩耍。因此,她长到了四岁多,仍旧清不清楚母亲娘家的亲戚排行。

    记不清事对小孩子来说不算大毛病,刘兴志和李棠夫妇都不在乎。

    可李棠娘家兄弟姊妹各个都不是善茬,抓着点小事情也要闹得沸反盈天。刘兴志爱重妻子,也愿意替妻子孝敬岳父岳母,但一切的底线是不能让宝贝闺女受委屈,为了不在大过年的时候招惹不痛快,他借着闲聊和三娘一问一答,把亲戚关系重复了几遍,总算让三娘记清楚各家孩子的父母都是谁。

    李瑶是个万事不管的潇洒性子,花钱大手大脚惯了,连媳妇都是在刘氏刚刚开始给他相人的时候,不小心睡大了狐朋狗友妹妹的肚子,才一拍脑门决定娶的。

    因为要脸面,觉得自己家理亏,李瑶兄妹几人的母亲刘氏不得不被王家敲竹杠,花了老大一笔银子才把大了肚子的王氏娶进门,结果王氏进门四个月生了个姑娘。

    刘氏对着儿媳妇死活咽不下这口气,跟行为放浪的儿媳妇不对付,婆媳两个成天到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

    刘氏官家小姐出身,说话一个脏字没有,偏偏能把舌头使得跟刀子似的,把儿媳妇割个浑身疼;而她的儿媳妇王氏家里兄弟全是地痞流氓,自己也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嘴巴不干净,长开两片嘴唇就什么难听的话都敢骂。

    李家老二在李瑶成婚九年后,害怕被邻里听到争吵声丢脸的婆婆刘氏终于不敌儿媳妇王氏,再也不管她,只把孙女抱到身边养活,害怕孙女被王氏染了一身浪荡习气,坏了门风。

    因为婆媳不和,李瑶平日根本不在家里多待,王氏只有个女儿傍身,对婆婆带走女儿的行径恨得咬牙切齿,闹得越发厉害,更是一日不停。

    刘兴志祖上是辽东的大地主,偏偏到了他祖父一辈吸福寿膏,家里攒下的金山银海全给糟践光了,只能在棚户度日。刘兴志的父亲也是个无用书生。刘兴志长大后,眼看家里有四个兄长奉养父亲,不缺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干脆出来投军,盼着能建功立业、振兴家里。

    因为识文断字又会算账看帐本,被选人的百户看中拿条子送去县尉处,从此留在卫所中任职。

    虽然刘兴志名义上还是武职,但他泡在县衙里只需要做整理文书之类的活计。

    刘兴志的婚事是县尉保的煤。

    妻子李棠与刘兴志同岁,秀外慧中,又读过书,除了家里亲戚糟心就哪哪都没缺点了。

    这样的标志人物对刘兴志来说不亚于仙女下凡,刘兴志和李棠成婚后对她敬重又怜爱,夫妻俩如今育有一子一女,早慧的儿子送进县学读书,身边只有个女儿承欢膝下,对三娘宠爱得紧。

    刘兴志想到过年事多,指不定岳母和舅兄的老婆又有矛盾,小声提醒女儿:“三娘,去了外祖父家,多笑少说话知道吗?爹爹给你二十个钱,一会见着阿如表姐就让下人领你们去逛街吃糖,别在家里坐着了。”

    三娘摇摇压在裙子上绣着喜鹊登枝花样的荷包,“爹爹,娘给我二十个钱了。两串糖葫芦才一个钱,够花的,不要爹爹的钱了。”

    刘兴志笑眯眯的把手里的二十枚铜钱也塞进女儿荷包里面,宠溺的说:“爹爹给你就拿着,有喜欢的随便买。”

    三娘在刘兴志脸上亲了一口,小声说:“爹爹最好了!”

    父女俩提着大包小裹的节礼上门,没等进门,刘兴志的脸色就变了。

    ——岳丈李家门户大开,门槛上撒着一片红,隐隐从院中散出血腥味。

    嫂子给母亲找不痛快,母亲回头肯定要拿女婿撒气,自己丈夫算是撞在枪口上了。

    李棠心里觉得对不起丈夫,平白让他挨骂,对着丈夫的态度越发柔软了。而刘兴志心里正为了岳父受伤了,自己居然隐瞒妻子不让她知道而自责。他哪敢再多说,低着头赶紧把面条吃了。

    倒是李棠在家里躺了一整天,谈性十足,嘴角挂着浅笑问坐在一边翻看自己花样本子的女儿,“三娘见到阿如开心吗?你都惦记她好长一段日子了。”

    三娘偷偷向父亲身上瞥了一眼,手指在蝴蝶触须上碰了碰,“阿如不喜欢跟我一起玩了。”

    “……啊!我都忘记阿如是大姑娘了。好了,咱们三娘也不小了,过完元宵节,娘教你画花样、打络子好不好?”李棠看女儿垂着头的模样心疼,赶紧转移话题,不再提娘家的事情了。

    刘兴志给了三娘一个赞赏的眼神,嘴里催着妻子多用一点,好心情的说:“等你学会裁衣,给爹爹做衣裳。”

    “我给爹爹做双结实的鞋。”三娘伸着胖嘟嘟的小手比划着许诺,“省得爹爹鞋子总磨破,也给哥哥做一双——哥哥过完年就走了,哥哥读书好辛苦。唔,我要再给哥哥做一副手套,省得他写字手凉。”三娘说着歪着头给自己拟定了宏伟的计划。

    李棠和刘兴志夫妇笑眯眯的看着女儿畅想的小模样,笑弯了嘴角。

    等吃过饭,李棠把三娘抱到膝头,挑了几根络子从最简单的给她从最简单的如意结开始示范。三年伸着胖嘟嘟的手指头跟着比划,没多一会就拧出来半条绳子长的如意结,虽然松紧略有些不协调,但一点错都没有。

    “三娘真厉害!”李棠抱着女儿亲了亲她红扑扑的小脸蛋夸奖。

    三娘高兴的继续打着如意结,口中道:“娘亲再教我一个,我能记住。”

    “好,那咱们就再学一个。不过可得记牢了,不能学新的就把旧的样子忘没了。”李棠一边教育着女儿,一面在手上做示范,这一次她有意选择了难度更大的同心结,想要看看女儿是不是真的有天分。

    三娘眼巴巴的看着李棠演示了两遍,手里抓着的线绳跟着她的动作模仿,等到李棠做完示范,三娘手上的线绳也出现了一个松垮垮的同心结。

    李棠心里高兴,脸上却不肯露出太多情绪,而是指着线绳松垮的位置指点:“转这一圈的时候,用力拽底下这条线——你看,这不就好看了嘛。”

    三娘点点头,听话的又打了一遍,出来的同心结果然整齐又漂亮。

    等到连续打过三根络子,李棠看了看黑下来的天色,赶紧收拾了炕上的东西,催着女儿歇歇眼睛,自己扬声对隔壁屋唤道:“三娘她爹,别抄了,你也歇歇。”

    刘兴志放下笔,吹干了抄写书籍的墨迹,把东西都规整起来,才抻着懒腰走回来。

    刘兴志的俸禄不多,一家四口嚼用再送儿子读书就见底了,但他写得一手好字,凭着这份本领接了书肆抄写经典的活计,抄写百页没错字的书就能换五钱银子,一个月下来,能赚到二、三两银子补贴家用。

    有了这份收益,刘兴志长子刘默才能在县学里面安安稳稳的读书,不担心笔墨损耗。

    刘兴志的书向来抄写得漂亮工整又无错漏,而且从来不拖日子,书肆的掌柜也不愿意换人再去做这份活计。但抄书的活不是把字写出来就行了,前后需要保持墨迹一致。刘兴志怕放房间里太热,纸面干后不平整,索性在隔壁阳面的屋里不点火盆、不烧热炕,身上多披一件大衣就冻着手就算完了,强行在冰凉的房间里书写。

    等到妻子叫他,刘兴志十根手指头早已发僵。

    他揉了揉胀痛的眼睛,搓着双手进了屋,赶紧把手塞到火炕和褥子之间暖和,对上女儿担忧的视线还笑呵呵的说:“爹看看你们火炕是不是凉了。”

    “爹爹骗人,爹爹的耳朵是凉的。”三娘一双小手捂在刘兴志耳朵上,撅着嘴戳穿刘兴志的粉饰太平。

    孩子偏高的体温让刘兴志打了个哆嗦,人却精神多了。

    “没事,爹不冷,爹身上裹着羊皮袄呢。”刘兴志跟女儿头对头蹭蹭,一派慈父之态。

    父女俩正说着话,房门被人敲了两下,张婶子带着个跟李棠相貌有四分相似、略年长些的美妇人进了门。

    “大姐过来了,你上炕跟阿棠说话,炕上热乎。正巧我要出趟门。”刘兴志拍拍三娘头顶,起身去隔壁把写完的二百张书稿点了点,确定张数没错,便将其裹在怀中,扣了风雪帽出门。

    他其实没必要天快黑了才出门,可连襟两年前被调到外地驻防,妻子跟妻姐在一块说话的时候他还在家,被人说出去总归不好听。

    李家兄妹四人,长子李瑶、大姑娘李燕、二姑娘李波、三姑娘李棠,其中李燕和李棠姐妹感情更好,在李棠和刘兴志成婚后赁了相邻的屋子居住。李燕丈夫被调到津城驻防之后,她更爱有事没事就跑到刘家窝着跟妹妹一起做针线、说闲话打发时间,连带着李棠对外甥女也更亲近,自己女儿有的一定给单辉也准备一份。

    “大姐,晚上怎么过来了,是不是辉辉身子又不舒服了?”李棠关心的询问。

    三娘听到动静,撅着小屁股爬到炕桌把新买来的蜜汁杏肉捧到李燕面前,“给二姐吃,二姐也喜欢吃杏肉。”

    李燕顿时掩面大哭,抓着李棠的手说:“我梦见你大姐夫在外面纳小了,我这心里难受死了——妹妹,姐姐想把二娘托付给你照顾,自己动身去找你大姐夫。”

    他定睛一看,背后冷汗登时簌簌落下。

    总是把自己打理得通身气派的刘氏此时蓬头垢面,雪白的中衣外面胡乱套着一见咸菜似的宽大袍子,袍子肥肥大大的满是褶皱,但这还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它完全不合身,根本不是在乎外表的刘氏会选择的衣物。

    若不是刘氏气得毫无理智,绝对不会让这种东西污染了她的品味。

    李如趴窝在树墩子上双眼红肿的嚎啕大哭。她声音嘶哑,抽噎个不停,看着竟然像是快要吓晕过去了。

    李瑶赶紧把女儿抢到自己身后,又脱了自己的外袍裹住母亲刘氏,涎着脸对她笑着询问:“娘,这是出什么事儿了,火气这般大?菜刀多危险啊,要是伤了您,就是儿子天大的罪过了。”

    “你还知道孝顺我?你早就被个不安于室的贱妇迷昏了头了!”刘氏看到儿子,登时泪如雨下,她一面拉扯着李瑶不放,一面死死按着孙女李如不让她闪躲。刘氏泣不成声的跟儿子诉说自己的委屈,“大年初二她偷了老四闺女的银钱,我已经要气死了,可想到你就这么一个闺女,我怎么她了?我还不是脸上火烧火燎的替她给阿棠闺女赔钱赔东西!结果呢?她怎么对待我的?今儿个她祖父身上不爽利,我扶着老爷去院子里散散,回来撞见她撬咱们家的银钱箱子!”

    刘氏说着又忍不住松开了李瑶,想要去够书上卡着的菜刀,口中高呼:“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定然是王氏这个贱妇告诉她的!咱们全家都靠着这点银子过活,那个贱妇生的女儿这是要祸害死咱们全家啊!我教养不好她,索性送她去地下让列祖列宗好好管一管。”

    刘氏说完又对着李如举起菜刀。

    “啊啊啊啊啊——!!!”李如吓得放声尖叫,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紧盯着头顶的菜刀,看了吓傻根本帮不上忙的父亲一眼,猛然抱住刘氏的腰,一头狠狠顶在她胸口,把人直接撞到在地,拼出吃奶的力气死死咬向刘氏的脖子。

    “啊啊啊啊——!!!”这一次惊恐尖叫的人变成了刚刚还大喊着要打杀了亲孙女的刘氏。

    刘氏上了年纪,到底也比李如一个孩子有力气得多。

    刘氏被李如咬得发了狠,抬手抓住李如的肩膀伸腿不停踢踹在李如身上,没几下子就把李如疼得放开嘴躲到一旁去了。

    刘氏浑身泥土的爬起身,愤恨不已的瞪了从头到尾没帮自己一根手指头的儿子,捂着受伤的脖子,“哎呦哎呦”的叫着疼回了房间里,口中不停念叨,“你们爷俩以后谁都别想从我手里拿一枚铜钱,我非饿死你们不可。”

    李瑶是这个家目前唯一的男嗣,从来都是被母亲刘氏捧在手里的,从不曾当面被刘氏这样给过难堪。

    他听到母亲的话,脸上阴晴不定。

    杨海不小心把李家的家世看了个全程,终于明白为什么元宵节都没过,李瑶明媒正娶的妻子王氏就躲回娘家不敢在婆家住了。

    ——把婆婆得罪的跟死敌一样,回来也得被人收拾。

    不过话又说回来,手脚不老实东偷西拿的儿媳妇,再好脾气的婆婆也得气得没了人样。

    李瑶丢了面子,对着刚刚在院子里闪闪躲躲就是不肯出现的下仆低喝:“还不快给我杨兄弟收拾间客房。”

    下仆赶紧低着头跑了,李瑶回身对杨海尴尬的笑了笑,带着他进了自己住的东偏院。

    “你嫂子还在娘家,家里就我爹娘和闺女,阿如年纪小不懂事儿,让你看笑话了。”李瑶虽然心中尴尬,但到底是个粗豪的性子,没多一会就嘻嘻哈哈的自己把家里面婆媳不和,导致自己子嗣不丰的事情给讲出来了。

    杨海同情的看着李瑶,忍不住说:“李大哥,我家大嫂和我娘关系也不好。世人都说婆媳是冤家,你就别太放在心里了。要是实在不爱在家里蹉跎,不如跟我往南面走走。”

    杨海忽然停了声音,小心翼翼的往李瑶脸上看,发现他没有生气的意思,才摸了摸后脑勺,压低声音说:“李大哥,你别怪我说实话。你家里这模样,瞧着以后也不会是婆媳和睦的,难道就一直在家里蹉跎着?咱们不说功成名就,好歹也得有个儿子继承香火吧——我知道你们军户的位置能传给女婿,但是我什么人你也知道。我好打听闲事,你们军户里面别说百户了,就算是千户的位置,那招来的女婿也有不少在岳丈一过世之后就改了孩子姓名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要是真倒霉碰上这种事儿,你在地底下也不能把他们怎么着了,到底不如自己有个儿子牢靠。李大哥,我在外面也是混够了,这些年我就认识你一个靠得住的人,我不骗你,你跟我一起做生意吧?单独出本钱就成,红利我直接分给你,就当是咱们兄弟一场,你陪我到处走走我给你的镖师钱。”

    李瑶重新打量起杨海,似笑非笑的拍着他肩膀说:“看来你小子还真有点来历。”

    “哈哈,不瞒李大哥,我是渔阳郡杨家的。不过弟弟不成器,成年到头只会吃喝玩乐,家里也就不管我跑去哪里了,我一路往北吃喝玩乐,遇上李大哥的时候正巧没钱了,看你好心替我付了酒钱,就跟在大哥身边了。”杨海解释一番,殷切的看着李瑶等他的回答。

    李瑶快言快语的一拍胸口承诺,“成!你等我把你嫂子家里兄弟的事情都办妥当了,咱们就走。我也在家里住够了,我娘你看得出来,自从我二妹夫考出秀才的功名,她就看不上我这个当儿子的了。”